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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沫在最高浓度的信息素下坐立不安，事实上，这个信息素的浓度已经超过了目前已知蠕虫所能发出信息素的最大浓度了，至少，可以确定，主教级别的尼克斯蠕虫是无法发出这种浓度的信息素的，至于更高一级的尼克斯王族甚至尼克斯三世自己能不能达到这种浓度，就不好说了。
即使是在这种浓度下，风沫依然没有做出砸烂那个花瓶的举动，显然这个东西对她的影响要小得多。
要知道，在他们平常的观察中，那些被蠕虫感染的宿主，不要说抵御最高级别的信息素了，哪怕只是微小的信息素浓度，都可以令他们做出任何事情，包括自杀。
实验员关掉了机器，刚才的观察确定，风沫脑子里的虫子还是没有任何苏醒的状态，那些信息素作用在这个呈现出“植物人”状态的虫子身上，对风沫的影响是极其微弱的，风沫完全可以凭借个人意志进行抵挡。
“现在实验结束了吧？”风沫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
“嗯，在这里的试验基本结束了，还有一项试验，霜爷的意思是，让你自己决定要不要进行，如果你不愿意，不会勉强你。”
“什么实验？”
“我们会准备一个未拆封的注射器，然后通过信息素下达指令让你用那个东西刺自己皮肤。你要尽可能抵御信息素的影响。如果我们发现你开始动手打开注射器的包装的时候，我们就会马上停下实验。”
风沫想了想刚才的感觉，说道：“没问题，开始吧，这个实验我接受。”
“好，和刚才两分钟提高一个档不同，这次我们三十秒就提高一档。你可以把那个注射器拿出来，在你沙发下方的盒子里。”
风沫一弯腰，就看到了沙发下面的那个小盒子，打开，找出一个一次性塑料注射器，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在征得风沫的同意之后，实验员打开了信息素发生装置，并一步一步地加强信息素的浓度。
风沫同样和刚才那样，用手机来分散她的注意力。这次她觉得因为是要用那个东西自残，她心里的抵触力度更大了，反而觉得信息素对他的影响要小得多。
这个额外的试验很顺利，虽然在高强度的信息素作用下风沫有些烦躁焦虑的表现，可实际上并没有做出自残的行为。
“OK，试验完成！”
听到这个声音，风沫松了一口气。虽然这种东西不能真正影响到她自己，可是却可以让她产生一种很讨厌很焦虑的感觉。
两个人在旁边的休息室里随意地闲聊着，风沫拿着一瓶果汁对着正在正在那里整理实验仪器的的实验员问道：“这种所谓的蠕虫信息素，好像也没你们说的那么可怕啊？没对我造成多大影响嘛。”
实验员将刚才打印出来的图纸摞成一摞，用夹子夹好，放到一旁，说道：“不是的，你脑子里的那只蠕虫，和完全正常的蠕虫不一样。我们的研究显示，蠕虫它……很可怕，它会刺激人的大脑分泌一系列的激素，让宿主将它视为至高无上的神，而虫子的王者，则是至高无上的真神，在信仰虫子的时候，人类会变得极度愉悦，令人难以自拔，而一旦违抗虫子的指令，就会变得非常痛苦。我们将这种情况称之为超自然崇拜。而且，这种崇拜是潜移默化中产生的，会经历好几个阶段，从好感，到尊敬，到感激，到崇拜，最后将之视为神灵。”
“有这么神奇？好像当初……我也有这种感觉，虽然还没到最后一步……”
“我可以让你看一下完全被成年的尼克斯蠕虫寄生会有什么效果，霜爷也预料到你有这样的问题，所以，她让我找了个被完全感染的样本给你做个示范。”
“哦？我看看能到什么程度。”
“好的。霜爷的意思是，让你明白，即使是最低浓度的信息素，都能让宿主难以摆脱控制。这次的这个实验品，是一个在米国境内实施恐怖袭击的人，制造了一起街头枪击案，被活捉了以后发现他感染了虫卵，后来送到这里来进行研究。得益于这些人，我们对蠕虫的研究越来越深刻了。”
刚才风沫呆着的那个测试用的房间一个金属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白衣的中东人，然后朝着上方单面的玻璃窗嚷嚷着他们听不懂的阿拉伯语。
实验员没有理会这个人到底在说什么，直接打开了那个PPT，将虫神的画像投影在大屏幕上，那个人看到这个画面，几乎立刻五体投地地跪拜下去。
“看到了吗？他几乎是看到这个画像就下意识地跪拜下去。你对这个画像没感觉，但是我们发现，画像上的尼克斯三世，以及画像的颜色构成，会对宿主的人体感官产生明显的刺激。”
“什么样的刺激？”
“让他们产生一种顶礼膜拜的冲动，然后体内大量分泌睾丸素，刺激神经中枢，并且在跪拜中感到愉悦，异常的愉悦和兴奋，有种性*那样的快感。”
“哦……”风沫小脸微微一红。
实验员接着解释道：“被蠕虫寄生的宿主，脑电波会产生变化，并且变得非常强大，我们目前还没确定这个脑电波到底是蠕虫的虫体发出的还是大脑发出的，或者两者兼而有之。这种强大的脑电波甚至会突破大脑的束缚，穿过头盖骨释放到空气中。两个蠕虫的宿主在两米之内甚至不需要信息素就能通过脑电波互相交流。以前我们还不确定这种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后来得到了太平洲关于人脑的研究以后，我们才明白这个属于离体意识的力量。他们甚至可以通过这种离体意识共享自己的情感，自己看到的画面，等等一系列东西。”
“这，真的有这么神奇？”
“是的，我们也同样可以捕捉这一股散发出去的脑电波，和你的不同，刚才我们是通过你头上戴着的装置来接收你的脑电波，并用机器翻译成我们可以看到的音频和图像。可是在宿主大脑呢虫子完好的情况下，即使不通过那种装置，我们就可以利用安装在墙壁内部的装置获取这个蠕虫宿主的大脑活动情况。他看到的图像，听到的声音。”
实验员打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按了几下，很快，电脑屏幕上就出现了一个图像，随着那个房间里的宿主的视线转动，电脑屏幕上的图像也在左右移动。
“还有吗？这个太神奇了。”风沫接着问道。
“我们可以通过信息素对其下达命令，而且即使是微量的信息素，也能令他做出任何事情。”
这个实验员移动鼠标，在旁边的一个按钮上点击了一下，地面上一块金属板打开，里面升起一个台子，台子上放着一把手枪。
看到手枪，风沫心中出现了不好的预感。
实验员的鼠标在那个宿主的视野上选择了那把枪，枪的周围出现了一圈红色的边缘线。然后输入了指令。
电脑上立刻弹出一个对话框，对话框字迹还没看清，实验员就点了确定。
那个蠕虫宿主看着手枪，似乎在犹豫。
实验员说道：“看来，他还在犹豫，这是最微量的信息素，或许这个命令让他还有一些本能的抗拒，也许是他脑子里的虫子自己在抗拒。现在，我们再增加一些信息素的浓度。”
说着，他再度扭了一下旋钮。
下一刻，那个宿主已经毫不犹豫地拿起了手枪。
风沫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了，也知道那个命令是什么了。
嘭！
一声枪响，那个人仰面倒在了地上，红色和白色从两边太阳穴的破洞中流淌而出。
第二浓度的信息素，风沫自己几乎不会在意这种浓度的信息素对自己的影响。可是就这么一点点东西，竟然就能够命令这个人把自己的脑壳喂上一颗花生米。
风沫有些愣愣地说道：“他死了。”
“是的，他死了。死有余辜，街头枪击案是发生在校园，死在他手里的十几岁孩子有六个，外加一个刚刚从大学毕业的老师。他是中东宗教极端组织的一个杀手。”
风沫点了点头，虽然这个人死了，可是她并不同情这个人，无论如何，任何针对平民的恐怖主义都是令人发指的。
“这边的试验就告一段落了。你现在可以选择，直接注射一针可以杀死蠕虫的针剂。蠕虫用这种改良型针剂杀死之后或者自然死亡之后，它们身体会自然分解成氨基酸，磷脂，脂肪酸之类的物质被大脑吸收，不会造成影响。霜爷真是天才，我们刚刚发现这种琪露诺病毒的时候，这种病毒可以杀死蠕虫，但是蠕虫的尸体留在大脑里面却会产生急性脑炎，导致脑死亡，还有用暴力方式杀死蠕虫，虫子尸体也会产生一系列的毒素，永久性损伤大脑。霜爷亲自改良了这种病毒，让这种病毒能够激活蠕虫的衰老死亡的分解机理，不会对大脑造成影响。”
（感谢读者毁灭装置和Devil丿自然清风的红包，今天少睡几个小时，熬夜更个两章给大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