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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加在一起的人总共六个人,还有另外两个见证人,另外一个就是雨降,坐在另一侧比较远一点的地方。算起来挺简单,所有面前的人,那种不言而喻的期待,从坐下来就开始,一直没有消散。我能感受到的氛围,只余下来平静,简单的画面,已经认识清楚。
居然这一刻,没有一个人开口,原来毛海姆和我妈坐在一起的时候,还有那么多的争吵,现在完全没了,好像两个人和好了一样,当然我确实看不到内在的情况,是不是已经开始撕头发甩耳光了。我静坐一秒钟,下一句便是火炏开口,语气平稳地说:“之前因为家里变故,没有想过的事情,现在像是全部想好一样,所以才做出来的选择。”
几个人的视线集中在火炏的身上,我也不例外,似乎我们的存在,只是听取他的几句话而已,当然我不存在任何建议,因为已提前说好了,如果最有问题的人,大概就是父亲那边了。火炏看一看我们一圈人,最后视线放在我和火焱身上,感觉上只有我和火焱是有问题,其他人的意见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我心里清楚自己完全交待过一遍,我简单地说:“还是按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样即可,没有其他问题。”这个时候我妈看过来,似乎一定要让我说一些问题,她才肯善罢甘休,听她在那边把话接过去,说:“既然如此,为何不把你的方案提出来呢。”
反正火炏无视其他的人的话,后面开口说:“本来这个事情,跟父亲已经谈好,父亲没有意见,想必你们也不会有意见,所以余下部分的钱已经全部平均分到我们之间,到于火轩那部分,孩子现在还小,所以就交于火燚来处理了。”
然后他把已经印好的文件交到我和火焱的手上,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各自应有的份额,不过我提前把自己的那部分已经让火炏投入到公司里,文件上也明确地写着,最后只剩下火轩的那部分,我没有意见地在上面写了我的名字。
我妈从我手中夺过那份文件,细细地看了一遍,重点的地方,她都看到过,对我说:“你是不是傻,为什么要那自己全部投到那家没什么发展的公司里,你不可以同意的。”跟她没有半点关系的事情,不论她怎么说,都是我要做最后的决定,既然早已经定好的事,没有必要再更改,我从她手里把文件拿过来,递给火炏。
“我早已拿定的主意,不想再改了。”我的情况确实简单,不愿搞的太复杂,如些看来效是也好,我妈应该是被我的气不知道要怎么说我,但是看着分给我和火轩的钱并不少,轮到火焱的时候,不晓得是不是不对,还是没有提前沟通过,总之还是带了点问题。
毛海姆知道火焱完全不懂这方面的东西,帮着在一旁看,大概是知道我和火轩分的比较多,明显有点不开心,但是火焱没有计较,只关心自己分得那部分够不够去买一套房子,再到结婚是不是都可以完全办妥。
我妈也盯着看了火焱那份,好像确实要比我的少,所以没有再继续叽歪了,不过她看我的眼睛变得恶狠狠的,好像我真的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我根本没空理会她,让她来没有任何目的,只是想火焱让毛海姆过来了,我才做出这个决定,现在看起来,真的像跟她们没任何关系。
关于他们所纠结的事情,就是公司,这一块是不是还可以继续能分出一部份额,我倒没有惦记公司的事情,他们谈论公司的事情,火炏确实不太开心,说:“这个公司一直是我在经营,没有人何人管理过,从集团中独立出来的时候,已经定好了性质,不再属于任何人。”
所以他们的观点有点点不一致,所以觉得分割家产这件事情,一不小心就会有偏差,搞得最后各个方面都有问题,所以我觉得我不过多地参与是对的。我妈还问我:“公司是怎么一回事。”这一点我知道的并不多,大概这个公司一直是属于火炏来掌管着,至于这个公司现在是不是还是属于家产的一部,就不得而知了。
其实我知道这个公司是火炏的,不过现在看情况,还是有点复杂,毛海姆要解决的问题,现在所剩的这个小公司,归属问题,我想火炏应该有证据证明公司是属于他,父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地坐在那儿,不知道有没有听懂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两位见证人,看着此情此景,说:“如果最后还有什么问题,还可以经过法律途径。”毛海姆把手中的文件拍到桌子上,大声朝着两位公证人员讲:“那只能用法律程序解了。”到底火焱那边还有什么想法,现在看情况他根本说不出来,确实是因为不懂,还是早已经联合着和他妈要过来闹一场。
我也像没事人一样,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火炏压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只是对火焱说:“你签还是不签。”火焱手中拿着笔,想要去那份文件上签字,又看一看毛海姆,停在半空中的手都有些发抖,毛海姆在边上说:“不可以签,你不懂那么多,我懂得比你多,所以听我的话。”
现在火焱像是在要听毛海姆的话一样,我妈再看我像是骂我,为什么不看一看人家多听话,我看过去,眼睛里也在说,我懂得比他们多多了,根本不会少一分钱,只不过是看到我分的多,自己分的少,心理不平衡。
火焱没有太多问题,全部都是毛海姆的问题,现在看样子僵持在这里,不上不下,看着挺难受的。我坐在边上,盯着拍在桌子上的文件,跟火焱说:“签吧,我觉得没什么问题,你知道具体的情况。”
他扭头看着我,似乎要跟我再确认一遍,我点点头,虽然说他不是太懂这样的问题,我绝对不会有欺骗他的想法,我认识他这么久,从小到大,他给我讲过许许多多的事,坐在小黑屋的外头,跟我说多少遍话,单从这一点上,我还把他当真的哥,如果他真的会听我的一句话,不会有错。
坐在远处的雨降全程没有参与到我们这场闹剧里,在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的事里,他不会多说一句话,我觉得他这样子挺好的,比我妈跟毛海姆强太多了,可能他来到我们家之后,看着我们这样一个生存环境,一时间适应下来,可能不过多久,便会脱离这个环境,在坐的每一个人,都要有自己的归宿。
父亲既然说不出话来,只好当一个摆设,最后还有父亲签字,看他的样子,应该连笔都握不住吧。等着火焱签字的同时,火炏只好拿了父亲的手,按了印泥,红红的一团,压在文件上,虽然手有点抖,确实一个标志烙在那个地方。
完成一个人的事情,还剩下另一个人,大家都注视着他的举动,毛海姆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火炏打断她的话,说:“之后你要来上班话,过来就可以了。”我觉得火焱这个样子,不太适合去上班,倒是可以自由自在地去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至于挣家产这种事情,更不适合他,简单一点,不要让外界影响自身的心态,最恰当。
反正他们还要僵持一会儿,我起身说:“我去楼上看一看火轩有没有醒。”离开他们这个群体,没有人会叫住我,回到楼上,既是要看一看火轩,又是要让自己清空一下脑海,免得自己被污染的太严重。
火轩醒着的,在婴儿床里来回地翻身,咿咿呀呀地叫着什么,我看着孩子的模样,要是大人都像孩子这么单纯就好了,不会计较太多,没有复杂的内心,对待一件事情仅是单纯的喜好,像一个纯粹的人。
我抱了火轩下楼,顺便也带了奶瓶,这个时间点是孩子喝奶的时候了。下楼后,这群人的视线再回归到我的身上,我把孩子交给雨降,说:“我去冲奶,先带一下。”反正火轩是任何人都不怕,谁抱他都可以,会不会后面再大一点,谁带他走都可以轻易地带走,不免还是有担心的地方。
雨降抱抱着孩子,我去冲奶,在后面的房间里,两位阿姨站在后面,全程像是听着我们到底在谈论什么,看着我进来之后,立马站起来,像是在找事情做一样,我说:“听就听吧,反正都是一些事常的事情,帮我冲奶,孩子醒了,就要吃东西。”
两个阿姨尽量在克制着自己的表情,我把东西放下之后,交给她们去做这件事情,我又重回到客厅里,一堆人解决一件事情,感觉挺难,关键是火焱自己没有主见,又要听毛海姆的话,我坐回到位置上,说:“还没有解决好?”
火焱看看我,似乎还想听一遍我的解释,跟他再确认一遍,没有问题,最后真正去动笔签写那两个字,我把那份文件拿起来再看了一遍,毛海姆显然是不太放心我,像是我会耍诈一样,现在的我确实可以面带微笑,所以难得一见我也会笑意浮起在脸上。
文件都差不多,没必要纠结,而且都是给他的现金,所以我又提了一句:“照理说,我们三个人,有三份文件,还有一份我没有看过,是不是可以给我们过目一遍呢。”这话确是我对火炏说的,他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至他拿不拿出来,我并不会计较太多,不过这完全是为了火焱,本来平日里,我跟火炏没有什么交集,所以大家的眼神又全部集中到了火炏身,不过他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公证人把文件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首先去看的人,当然是毛海姆,我倒是没有想看的意思,毛海姆看完之后,又让火焱亲自看了一遍,问我要不要看,我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关心,当然我妈确料显得有点上头,还是拿过去看了一遍,到底看出了什么,最后每个人都没再说话。
火炏做了什么,看起来像是安抚了每个人的心,所以火焱很痛快地签了字,而我像是要退场的人物,没有半点想法,只觉得现场的人都可以散了,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不用再关心这点破事,生活还得继续,只不过用的方式不同,唯独只有父亲完全变成了痴呆的样子。偶尔想起几件事情,偶尔又什么都不知道。
火轩捧着奶瓶,在雨降的怀里,吃的津津有味,虽然分家跟他也有点点关系,可是他这个样子,是不是有关心的态度,如果有一天,他知道自己出生起就有这样的一笔可观的收入,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