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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参会的人和去年一样，从不出席的那位照旧没有出席，加图索家族也仍然是派出了弗罗斯特·加图索，我的老朋友，代替他的哥哥出席。”昂热指了指身旁拄着拐杖的老人。
弗罗斯特把玩着面前的黄铜铃铛，脸上挂着虚假的微笑，像是对每一个人都如此。
他捻起面前的铃铛摇了摇，不耐烦地开口说：“昂热，我们不是来听你说一些废话的，富士山爆发的《青铜报告》整理好了吗?”摇铃是校董会的传统，以防彼此打断。
昂热微微一笑，“当然，就是你们面前的那碟白纸上。”
所有校董都不约而同的翻了翻，尽管是一所推行中文教育的学院，但是为了照顾来自不同语系的各位校董，报告以英文出具。
佛罗斯特轻皱眉头，再次摇铃道：“昂热，你在耍我们?一颗五百米的陨石突然掉下来，正好砸到次代种的头上，还把次代种砸死了，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昂热耸耸肩，“事实就是这样，日本分部就是这样报告的！”
校董们彼此对了对眼神，最后是慈眉善目，手拿念珠的老人笑眯眯道：“佛罗斯特先生，我们要信任昂热校长。”
佛罗斯特轻哼一声，那个陨石一定和言灵有关，而高危言灵的拥有者一定要在执行部的控制之下，只要昂热承认，那就能借此向昂热发难。
可其余人都不想因为这件小事得罪昂热，他也只能作罢。
不过弗罗斯特还是冷声道：“但次代种的尸体为什么交给日本分部?”
古代的屠龙之战异常惨烈，迄今为止密党都没有得到完整的龙尸，炼金学都是一点一滴从龙的残骸中建立起来的。
昂热微笑道：“日本分部有极大的自治权，和我们卡塞尔学院也只是合作关系，弗罗斯特，你不会不知道吧，还是说你想问罪凯撒?”
弗罗斯特神情一滞，要不是打不过面前的老家伙，他现在就想一拳锤在那张老脸上，要不是凯撒，弗罗斯特家族也不会赔上一台秘密武器，虽说没什么卵用。
昂热拍了一下手掌，取出一根棱柱状的晶体，贴着长桌表面滑了出去。
那是一段人造石英晶体，上面还打着德州一家光学制品公司的标志，表面微微凸起，有放大镜的效果。晶体中央是一道暗红发丝般的细痕，像是凝固的一丝鲜血。
佛罗斯特童孔一缩，惊声道：“这是新制作的贤者之石?”
坐在昂热身边手捻串珠的老人伸手拿起，眯起眼睛对光打量，手抖了一下，把晶体传给了下一个人。
“贤者之石，”他摇了摇铃，轻声说，“确实是新制的贤者之石。”
昂热点头，“诸位都知道，我们已经失去炼制这种晶体的方法了。”
“历史上最后一个把贤者之石炼制成功的炼金术士是尼古拉·勒梅，于1382年4月25日傍晚5点。”
“之后的六百多年里，没人再成功过。我们现有的贤者之石储备都是从古墓中获得的。”
“但你们手里是一块全新的贤者之石，虽然很小，它是从龙王骨骸中炼制的，名字是康斯坦丁。”
丽莎旁边带着婴儿肥的金发少女轻声吟诵，“我的名为康斯坦丁，曾至火焰的山巅，于彼处融化青铜的海洋，铸造神的名。”
她说完就吐了吐可爱的舌头，像个洋娃娃一样缩了起来，似乎有些害羞。
昂热笑了笑，“它是神，但死后也只是一堆枯骨而已。”
弗罗斯特忍不住拍了拍桌子，“昂热，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通知我们董事会，那可是龙王的陨落。”
董事们一时感到难以接受，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
昂热轻笑道：“弗罗斯特，这是划时代的大事情，所以我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来出具最终报告，避免误判！”
弗罗斯特还想说什么，昂热双手撑在桌上看着烛光，声音低沉地补充道：“这是划时代的突破，但在我们达到这光荣之前，数以万计的同伴已经死在征途上。我提议为逝去的同伴默哀，这是以他们的牺牲换回的。”
校董们都低下了头，会议室里鸦雀无声，隐约听见山崖下波涛翻涌的声音。
默哀结束，弗罗斯特疯狂摇铃：“青铜与火之王，炼制出的贤者之石就那么点大？你杀死龙王还消耗了一块重量为2.75克的贤者之石磨制为子弹。”
昂热微笑道：“研磨这块贤者之石只用了龙王一个指节，如果彻地销毁骨骼来炼制，收获会很多，但我们还舍不得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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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罗斯特哼了声道：“龙王的骨骼在哪里?这可是战略物资。”
昂热挑了挑眉毛，微微一笑，“当然是安全的地方。”
“你认为安全的地方，还是我们都认为安全的地方？”弗罗斯特这个问题让室内温度有些下降似的。
他直视着昂热的眼睛，追问道：“也就是说我们中只有你能接触到龙王骨骸，对么？校长先生。”
“嗯。”昂热从雪松木的烟盒里抽出了一支哈瓦那一号雪茄，慢悠悠地闻了闻，拿雪茄剪切开口子，用细长的火柴灼烧雪茄身，然后点燃，美滋滋地抽了一口。
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让佛罗斯特脸色冷了下来，他们加图索可是出资最多的混血种家族，第二就是丽莎的洛朗家族，昂热只是他们推举出来的职业经理人而已。
他刚想质问昂热，丽莎就摇铃道：“我相信昂热先生，他是最优秀的屠龙者，有足够强大的领导力引领这个时代。”
昂热叼着雪茄，谦逊道：“现在的新生代越来越厉害，我们这些老家伙都要退位让贤了。”
丽莎接过话题，微笑道：“您是说那名大放异彩的新生吗？”
佛罗斯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一唱一和，洛朗家族一直都是昂热的主要支持者。
“对，康斯坦丁和次代种的战役中他都出了很大的力气，所以我建议授予最高级的屠龙勋章。”昂热赞叹道。
“什么，这不可能！”弗罗斯特惊的直接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