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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伯一听鲁樾说,是石墨把他背下老虎岭的,就问,“老虎岭山形陡峭,真想不到,墨小姐居然能把王爷你背了下来!”
鲁樾想了想说,“准确的说,是从老虎岭的断崖上背下来的!”
“什么?从老虎岭断崖上背下来的?这怎么可能?那你们是如何下来的?”蒋伯惊呼!
鲁樾就把那天的情形说了一遍,蒋伯和江生一听,就觉得不可思议,江生更是直接说,“王爷,这墨姑娘功夫这么好,你娶她做王妃吧!这样的姑娘可不多见啊!”
“你知道她是谁吗?就让我娶她做王妃,她是大周人,不是鲁国人,她是西州府城墨家庄的小姐,就是那个被鲁国和大周几次围剿都没成功的墨家庄的小姐!”鲁樾虽然嘴上这样说着,可是心里也有了想法。
“这有什么?现在这西州府有一半是鲁国在管,也不能说墨姑娘不是鲁国人!”江生说,
“我觉得江生说的对!王爷你也该成亲了,不过,这墨小姐年芳几何?”蒋伯问,
“墨小姐的侍女说,墨小姐今年十八!”鲁樾说。
蒋伯一听就说,“那年龄小了点,王爷你都已经二十七了,岁数有些大了!”
“哼!王爷到现在没有娶王妃,还不是皇上故意的,以前让王爷驻守边境,这鲁国遭遇大旱,又让王爷赈灾,王爷把自己的身家都拿出来赈灾,那皇上不说嘉奖,还让王爷只身来了封地。对了,王爷,雷侍卫长他们呢?”江生问,
说到雷鸣,鲁樾沉默了,他不想提雷鸣,虽然雷鸣跟着他时间不长,也就两年,他自认为他对雷鸣不错,谁想到他还是背叛了他。
看到鲁樾提到雷鸣就沉默,蒋伯对鲁樾说,“王爷,前段时间,雷侍卫长家里出事了,雷侍卫的弟弟不知是何原因,冲撞了大皇子妃,大皇子一怒之下把雷家的人都给抓了起来。”
鲁樾一听,就抬头问,“现在呢?”
“现在好像还被关在都城兵马司的大牢里。”蒋伯说。
鲁樾明白了,或许这就是雷鸣背叛他的原因吧!
鲁樾又说,“这事,雷鸣没有和我说过,不过,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王爷,现在都城的人都知道,是崔将军上的折子,折子到了兵部,是兵部的严尚书禀明皇上,皇上说是要派人严查,但是老奴出了都城,也没有见皇上派特使出都城。”
听了蒋伯的话,鲁樾有些心凉。他知道皇上一直防备他,自从皇上登基,就一直想方设法夺他兵权,没办法,谁让皇上是嫡子,而他却是一出生就失去母妃,而且,他母妃娘家又是普通的小官。
“蒋伯,现在王府里没有管家,你先把王府管起来!雷侍卫长和府里的侍卫和我去老虎岭的时候大部分都牺牲了,你看着安排吧!”
蒋伯一听就问,“那这段时间,府里的护卫是如何安排的?”
“墨小姐带着人进入王府,她派人守护了一段时间,现在,墨小姐在涪城买了宅院,要搬出去,估计她的人都会带走。现在是崔将军派人过来人,但是,总不能一直让士兵在王府守着,不合适!”
蒋伯一听鲁樾这样说,就皱起眉头,这樾王府没人了啊!
石墨和了凡师父到了新买的宅院,还不错,院子挺大,墨孺带着人已经把院子打扫干净了,红音她们也把屋子收拾好了,已经在厨房去做饭了。
石墨坐在大厅里,对了凡师父说,“父亲,你说,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我想开青楼你们不同意,现在支个招呗!”
了凡师父听了,就把墨孺、墨一都喊了过来,让他们说说,做点什么营生好?
墨一第一句话就是开茶楼,经营茶楼他有经验。
墨孺没有主意,看向石墨说,“我听大姐的!”
石墨瞥了墨孺一眼,听她的,她说开青楼那他还反对!
现在只有开茶楼上手最快也最省事,最后,大家一致决定开茶楼。
墨一带着立春他们去了铺面上,开始打扫,看看有没有需要修缮的地方,石墨待着没事,想到涪城知府黎大人,石墨打算晚上去跟黎大人借点银子,谁上她带的大周的银票用着不方便呢!
晚上,吃了晚饭,石墨就换好夜行衣,准备去借银子。红音她们一见石墨换衣服,就都想跟着去,石墨拒绝了,说是人多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而且,她今天就是去探探路。
石墨的话红音她们是不信的,冬音机灵,举着一个布袋到了石墨跟前说,“小姐带我去,看,我把蛇带来了!”
石墨一看,想起来了,这是她们上山的时候抓的毒蛇,就说,“行,你去换衣服,跟我一起去!”
冬音一听,高兴的冲众人一挑眉,赶紧去换衣服了。
天色暗了下来,石墨带着冬音从宅院里翻墙出去,悄悄去了涪城知府衙门。俩人绕到知府衙门后门,石墨让冬音等在外面,她先进去看看,冬音点头。
石墨进了府衙后院,府衙后院里安安静静的,石墨皱眉,难道,这鲁国和大周不一样,这知府不住在府衙后院?不应该啊!
石墨继续往前走,结果,看到府衙就没几个人,就顺着屋顶到了府衙前院,希望能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府衙前院也挺安静,只有个别的衙役在走动。
石墨见整个府衙都没什么人,就又返回府衙后院,想把府衙后院挨个探查一番,怎么这府衙就没人呢?
石墨一个院子一个院子探查过去,院子里都比较安静。在一个小院里,看到有丫鬟进出,石墨就趴在屋顶上,想看看屋里什么情况。结果这屋顶瓦片盖的结实,互相反扣,无奈,石墨下了屋顶,走到窗跟前,拿银针把窗纸捅个小洞,顺着小洞往里面看,就看到一个妇人披散着头发坐在凳子上,旁边有个婆子说,“夫人,早点休息吧!生气也是没有的!”
那坐着的妇人不吭声,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
那婆子叹口气,就去让丫鬟端杯热茶来。
丫鬟把茶端上来,那妇人一把抓住那丫鬟问,“大人去了别院还没有回来吗?”
那丫鬟惊慌失措的回道,“夫人,我一直在院里伺候,不曾出院!大人的情况奴婢不清楚!”
那妇人听了愣了一下,就松开手,又问,“府里其他的姨娘们都在院里吧?”
“回夫人的话,姨娘们都在房间里歇着了!”说完把茶放到桌上,快速的退出房间。
石墨一听,黎知府不在府里,去了别院,就打算再去前院查找一番。石墨找到冬音,让冬音和她一起去府衙前院,冬音小声说,“小姐,你找到地方了?”
“没,今天知府去了别院,我们去前院看看!”石墨说,
石墨带着冬音去了府衙前院,按照她直觉向应该是书房的位置找了过去。
院子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石墨和冬音躲在暗处,看着一队衙役走了过去,就走到一个房间门口,推门进去,冬音从怀里拿出火折子点亮,这是一间会客的房间,旁边有个侧房,有一个可以休息的长榻,再无其他。
俩人退出房间,又去了旁边的房间,打开房门上的锁,进门一看,这间看起来像是书房,有一个书架,书架上摆着不少书籍。靠窗的位置放着一个书桌,桌上摆着笔墨纸砚,石墨俯身看了看,桌上落有一层的灰,看起来这房间许久没用了。
石墨感觉冬音在拽她,就转身去看冬音,冬音指了指书架,凑到石墨耳边说,“暗室?”
石墨看了看书架上的书籍,冬音挡着光,避免把影子映到窗户上,石墨仔细观察着书架,有一本书引起石墨的注意,别的书上都落了灰尘,唯独这本书,干干净净。
石墨拿起书,翻了翻,没什么特别的。就把这书下面的书都拿起来,就看到书下面有一个不起眼的凸起,就伸手按了下去。
结果书架纹丝未动。石墨用手推推书架,书架也未动。石墨感觉是不是她们想多了,这书架根本就不是暗室。
冬音见石墨在思考,就比划了一下左右推的意思,石墨想了想,就把书架往左边推,没动,又往右边推,动了。
冬音面露惊喜,俩人进了暗室。
暗室里除了放书籍的书架,也无其他东西,只有一些不算太值钱的摆件,和一些书信。
石墨把书架左右推了推,没推动,又前后推了推,还是没推动,就去看书架上的摆件。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石墨不死心,觉得暗室不可能啥都没有,就仔细敲着暗室的地砖,终于,在书房的角落里传来空砖的声音。
石墨大喜过望,终于发现了,就拿出匕首去撬那块地砖,地砖很轻松就被撬了起来,地砖下面放着一个匣子,是一个一尺长五寸宽的匣子,石墨打开匣子上的锁,把匣子打开,里面果然是鲁国的银票。
石墨把匣子又锁上放到一边,然后把地砖按照位置放好一边,微抬着,示意冬音把毒蛇放进去。
冬音把装毒蛇的布袋口解开,把布袋整个放到地砖底下,然后在石墨的注视下,一下子就把布袋撤了出来,石墨快速的把地砖盖上,完美!石墨和冬音击了一下掌。
石墨把匣子包裹好背在身上,把她和冬音的脚印处理了一下,然后退出暗室。
把书架复位,又把屋里的痕迹处理好,吹灭火折子,出了房间,把门原封锁好,然后就上了院墙,直接跳出了府衙。
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是守城的士兵在巡逻。
石墨和冬音不着急,就慢慢悠悠的顺着暗处回了宅院。
等到回到房间,红音她们都没有睡,都在等着石墨和冬音,见石墨和冬音跳下院墙,心才落了地。
红音、紫音、春音她们赶紧打水伺候石墨和冬音洗漱,等石墨洗漱完,换好衣服,石墨坐在桌前,看了一眼围过来的红音她们,笑着打开匣子,把里面的银票拿了出来。
等石墨把银票拿出来数了数,银票只有十万两,这匣子里更多的是书信。就觉得这趟买卖亏了!
“小姐,这银票也有十万两了,可以了!”红音数着银票说。
“才十万两,也太少了!我还以为这么大的盒子里怎么也得有三五十万两呢!”石墨说。
“诶呦,我的小姐啊!你这心也太大了!”紫音说。
石墨不高兴,拿起一封书信,打开一看,是黎知府和黎家老爷子的家书,信中提到了大皇子鲁洝和大皇子妃卓达雅扣押樾王府侍卫家家人一事,黎老爷子让自己儿子去拉拢崔永强崔将军。
石墨对信里的内容不感兴趣,就是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些人明知书信很重要,干嘛不烧了,非要藏在隐蔽处!
这些问题,红音她们解释不了,她们就没收到过书信。石墨认真的对红音她们一众人严肃的说,“以后,你们记住,我们之间往来的书信,越是重要的书信越要及早的烧掉。不然,被别人得到了,就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