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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地置换?拿哪里的荒地置换?”曹将军问,
许师爷想了想说,“将军,咱们看看舆图,看看哪里的地广还不是重要的地方,咱们就拿那地去换。”
这边曹将军和许师爷商量着一文不花得到战马,那边刘勇把墨霄、墨孺还有了凡师父都召集起来商量对策,曹将军走的时候脸色很难看,估计这事没完,还有后续。
石墨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花了巨资买回来的战马被西州府守军盯上,皇上就这么穷吗?这可是淘汰下来的战马,这也有人能看上?
石墨郁闷了,看着大家都在讨论,她坐在刘勇身边一言不发。
墨孺觉得,既然曹将军想一百两银子买一匹马,这次没有买成,估计会用强硬手段,强迫他们卖马,与其闹僵不如就卖了算了,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
墨霄摇头,对墨孺说,“你说的是今天的事,就怕曹将军回去后,会找西州知府,就怕他们用西州的荒地换马,这样,西州府守军得了马,西州知府还能收税银,他们俩谁都不亏。”
墨霄的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石墨一听墨霄的话,气的眼泪都掉出来了,她的银子,她花了十万两银子买的马,现在如果真的拿荒地换马,她就真的没活路了!
“义父,”石墨对着刘勇哭了,“义父,十万两银子,十万两银子啊!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刘勇一见石墨掉起了眼泪,赶紧安慰说,“无妨,无妨,咱们还有二十万两银子,撑得住!”
石墨一听,对哦,还有二十万两银子,就擦擦眼泪说,“那如果他们要拿荒地换马怎么办?”
刘勇想了想说,“眼们庄子南面是金水河,河对岸也有一大片荒地和几座山,如果,那曹将军拿荒地换马,咱们就要对面那一片。”
“那如果曹将军出银子呢?”墨孺问,
“不会!今天曹将军说是一百两银子一匹也不会给现银,他肯定先把马牵走,等朝廷拨款,到时候我们更是人财两空!”了凡师父说。
大家一听,那还不如拿荒山置换呢,至少还有地。
隔了一天,第三天一大早,曹将军带着一千将士骑着马过来了,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众官府的衙役和一顶官轿。
石墨站刘勇身边,看着那威风凛凛的大周士兵,立刻冷了脸,这是牛不饮水强按头吗?
沈尘渊不知道曹将军今天为什么把他们四个副将带到这个庄子上,当他看到夜首领和石墨的时候,眼睛瞪的老大,他们怎么会在这?
刘勇看到沈尘渊,就碰了碰石墨,刘勇给石墨递了一个眼神,石墨顺着刘勇的暗示看到了沈尘渊,脸色一下子就更黑了。
刘勇作为庄主,上前一步行礼,“拜见曹将军!”
曹将军下了马指着从轿子里出来穿着官服的一个黑瘦的中年男人说,“这位是西州府知府朱大人!”
刘勇和石墨上前行礼,“拜见朱大人!”
朱大人看了一眼曹将军,曹将军抬抬下巴,朱大人就说,“免礼!听说墨庄主有一批淘汰下来的战马,正好曹将军的军营里正好需要,希望墨庄主能够支持大周的边防建设。
但是,我们为官之人体恤百姓艰难,不能随意欺占百姓的财物,这样,经过商议,我们决定用土地来置换,墨庄主觉得如何?”
石墨想说不如何,真的就跟墨霄预判的一样,这是要拿荒地换马了。
刘勇无奈的点点头说,“各位大人,咱们里面详谈!”
石墨不情不愿的跟随众人进了庄子的大厅,听着刘勇在那和朱大人、曹将军周旋,她是一句话都不想说,她的银子就这样没了!
沈尘渊没有进大厅,而是在庄子里走了走,他并没有看到朱大人口中说的战马,就看到这庄子不小,人也不少。
刘勇和朱大人说了如果要是拿土地置换,就换金水河对岸的那一片土地和几座大山。
朱大人拿了西州府的地形图出来,看了看,墨家庄往南金水河对面是荒地,没有人居住,对面一共有五座山,分别是,长耳山,虎头岭,白石山,枫林山,秃山。
曹将军也看了,不是什么军事要地,就点头同意,然后朱知府就让衙役过河去实地丈量具体有多少亩地。
衙役们是骑着马丈量的,回来之后把边界点说了说,然后,朱大人就让衙役画了一张地形图,把边界注明,然后盖上官府的章,又写了地契,刘勇在签字之前问曹将军,他要多少匹马?
曹将军看了看地形图说,“我就只要三百匹,不全要。”
石墨鼻子差点被气歪了,三百匹,六万两银子,还不全要,这脸真是够大的!
刘勇在地契上签了字,朱大人又盖了红章,这事就算谈好了!
刘勇对石墨说,“墨儿,带着曹将军去选马!”
石墨无奈,只得出了大厅,让立春牵马过来,她们带着曹将军去选马。
五百匹马都放养在墨山南面的山脚下,那里的草长的茂盛,当沈尘渊看到那么一大群骏马在奔驰,整个人都惊呆了,不禁看向石墨,他们怎么有这么多战马?
曹将军第一个带头冲向马群,骑马去追他看上的一匹黑色的战马,其他的将士一见,都纷纷骑着马向战马奔去。
石墨的心在滴血,她的银子,她的马。
沈尘渊没有去,而是骑着马到了石墨身边问,“墨儿,你从哪来的这么多战马?”
石墨看了沈尘渊一眼说,“买的,花大价钱买的!”
“你哪来的这么多银子?”沈尘渊惊了,这么多战马,可不是个小数。
“你哪来那么多问题?那银子是我偷的不行吗?”石墨很生气,看着将士们兴高采烈的牵着马回来,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战马是驯养好的马,没有因为将士的突然闯入就胡乱冲撞,被人牵住也没有反抗,就这样被将士们牵了回来。
曹将军开始选马了,说好的三百匹,结果选来选去,选了四百匹。没办法,这批军马整体上都比他将士的马强。
有副将给曹将军出主意,用他们的马一匹换一匹,这样就能把五百匹马全部带走。
曹将军眼睛一亮,就和石墨商议,除了那三百匹马外,剩下的马用他们的马一匹换一匹。
石墨真是没想到这曹将军做事这么没底线,深吸一口气说,“那三十多匹病马也要吗?”
曹将军一听,还有病马,就说,“病马不要!”
石墨点头,让立春去派人把病马牵出来,等到立春把生病的马都牵了出来,曹将军一看,果真是病马,不是腿有问题,就身上有伤,石墨没有说谎。
病马一共有三十二匹,剩下的马,曹将军就一匹换一匹的都给换走了。
石墨看着曹将军带着人骑着马牵着马离去,就不高兴,立春对石墨说,“小姐,这大周军营的装备好了,保护的也是我们,我们就当支援大周国好了!”
石墨瞪着大眼,不让眼泪掉下来,说,“我舍不得!真要是打仗,我定然不吝啬,现在不是和平时期吗?现在不是没打仗吗?”
立春一见小姐要哭了,就赶紧劝,他知道石墨这一路有多辛苦。别的不说,从北境把马带回来这一路,小姐操碎了心,给马买的都是上好的草料。
曹将军带人走了,了凡师父带着墨霄赶了过来,看着曹将军淘汰下来的马,叹口气,就让前去查看。
过了一会儿,了凡师父回来说,“丫头,咱们不赔,曹将军他们的马都是没有阉割过的,将来可以配马,好好养养,还是可以的!”
“可是,哪里有那么多母马啊?”石墨又伤心了,
“这曹将军换下来的马里面就有母马,而且母马还不少呢?”了凡师父说,
“啊?不是说母马做不了战马吗?”石墨问,
“那是北境。你看你带回来的马,那体格,都是精挑细选的。这西州府的军队哪有北境的实力,都用阉割过的马,估计是马就用了!”了凡师父说,
“那这样,这些马就可以繁殖了?”立春惊喜的问,
“可以,可以,或许明年庄子上就有小马驹了!”了凡师父说。
石墨听了这才破涕为笑,她买马就是想要马匹繁殖,这样,她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马了!
曹将军骑着他选的那匹大黑马回了军营,那速度,真不是他以前的坐骑能比的。
到了军营,曹将军拍拍大黑马对许师爷说,“许师爷,你看看,这是北境淘汰下来的战马,比咱们的战马强太多了!比不了,真的是比不了!”
许师爷捋着胡须说,“淘汰下来的战马都这样,那没有淘汰下来,真是不敢想!”
曹将军也感叹,整个大周,只有北境的军力最强,兵强,马也强!
曹将军回到军帐,想起他选马时看到沈尘渊和墨庄主的女儿说过话,就把沈尘渊叫了过来问,“在庄子上的时候,我见你和墨庄主的女儿说了几句话,你们认识?”
沈尘渊想了想说,“认识,算是同乡!他们原来在京城,不知何时搬到了西州府?”
“墨庄主很有钱?”曹将军问,
“听说产业不小,但是我们基本上没有往来,也就是点头之交!”沈尘渊谨慎的说。
曹将军点头,京城来的,有实力,有关系能搞到这批军马,不简单。
沈尘渊回到自己营地,心里一直在想,同样是从黔南出来的,怎么夜首领和石墨发展的这么快,都能一次买五百匹战马,这可不是一万两、两万两银子的小数啊!想到自己现在还在为父母的到来发愁,就有些沮丧,要是母亲知道这石墨父女如此富有,会不会后悔当年退了他和石墨的婚事?
沈尘渊心里叹息,无奈,拿出自己身上仅剩的二百两银子,纠结在是买房还是租房之中。如果拿着银子买了房,那一大家子人的生活就没了着落,西州府别的还好,就是粮食贵。
可是如果租房,想他一个堂堂的四品将军,居然租房住,真的是让人笑话。可是,如果不租房,那他连和同僚吃饭的钱都没了!
万般无奈之下,沈尘渊趁休沐的时候在西州府府城里租了一套宅院,交了一年的租金一百两,他简单收拾了一下,等待着自己父母的到来。
石墨卖了马之后,沉寂了好几天。刘勇以为石墨是心疼银子想不开,就想开解一下石墨,没想到石墨是把自己关在屋里在看书。
刘勇笑着说,“怎么想起看书了?”
石墨把书放到一边说,“无知害人啊!义父,你不知道,我以为所有的牛都能耕地,其实不是,只有耕牛是耕地的,我以为羊都是一样的,其实不然,绵羊毛是卷曲的,山羊毛是长直的。而且绵羊和山羊的肉质还不同,还有,羊还分大尾和小尾。
再有,我买马的时候都不知道真正的战马都是阉割的!结果买了一批阉割的战马,还好,曹将军买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那你还心疼银子?”刘勇笑了,
“这是两码事。从我知道马儿都被阉割了,我就心疼了。所以,我要多看书,不能啥都不懂了!”
“没事的,你以后如果在出门,带上墨霄,他读书多,让他给你提建议不就行了!”
“义父,你这主意好,可是,墨霄陪我出去了,庄子上的账谁管?”石墨问,
“丝竹,他不是闲着吗?”刘勇说,
石墨一听就笑了,对哦,丝竹是状元郎的书童,记账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