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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鸾凤楼群p(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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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纤纤素手轻动丝弦棕棕曲子便如流水一般出来顿时便有客人拿手在腿上轻击拍子摇头晃脑很是入迷。

    阮阿蛮弹奏的乃是一《绿腰》原本是唐代宫廷乐工向德宗敬献的乐曲曲调清新委婉德宗十分喜爱但又嫌其太长于是命乐工将乐曲进行删减将其中最精彩、最动听的部分摘要出来『录出要者因以为名』这个摘录出来的部分即是《录要》以讹传讹成了《绿腰》在民间广为流传音乐一起往往便有人随着节奏翩翩起舞绿腰舞便风行一时。

    唐代诗人李群玉观绿腰舞后写下一诗来『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华筵九秋暮飞袂拂**。翩如兰苕翠宛如游龙举。越艳罢前溪吴姬停白苕。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堕珥时流盼修裾欲朔空。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极尽夸赞之能这曲子便渐渐普及开到了宋朝学琵琶的都要学这一凡是琵琶大家莫不以弹奏绿腰为荣皆因弹奏起来颇需要功底易学难精。

    那高禾自阿蛮出来便看直了眼睛越看越有趣心真真是如水一般的佳人便在江南地界也难得寻到这般美丽的还生的好一双玉手实在是万里挑一瞧那十指如葱管一般儿修长白皙却又不见骨若是抚摸上身子还不知怎生爽利一时间欲火中烧眼神中全是野兽般的**。

    赛天仙眼光毒看出了他的心思低笑了一声:“这位爷您瞧瞧便是了可千万别有什么想法阿蛮是咱东京城花魁出名的傲性子连当朝的起居郎调戏都被他狠狠一巴掌扇青了脸颊……”

    杨七又来了一句口头禅日他娘他虽然粗鄙好歹是东京土生土长“高兄这女人么……”

    高禾伸手阻止他下去“杨兄弟你若能让哥哥我和这位娘子亲近一夜我便从江南唤来一众师兄弟给武馆壮威。”

    他这么一杨七心动了镇威武馆是东京城最大的武馆不少弟子便在军中任职他舅舅胡静水、镇威武馆的馆主更加是挂着禁军副总教习的名头而高禾艺出江南铁掌帮这次镇威花了不少银子才请他来如果高禾肯再拉一帮师兄弟前来镇威武馆怕立刻水涨船高势力大增那么他舅舅便窥一窥禁军总教头的职位也不是没可能。

    这位南霸天也是个花中色鬼这时候火烧火燎一般恨不能滚上阮阿蛮的床顿时又加了筹码“杨兄弟这事情若是成了我和几位师兄弟便在东京城安家又如何。”

    杨七一喜原本只是聘请而现在对方显然有投靠之意好比今日一家大公司挖来一家跨国集团的级ceoceo了给我一个美人咱们便签下终身合约这样的条件自然诱惑。

    赛天仙心里面那叫一个着急心这是能答应的么暗底下踩了杨七一脚杨七只当不知道看了看对面陈保罗又看看高禾一咬牙道:“如此这个忙我便帮高兄了。”

    高禾哈哈一笑转头眯着眼继续看阮阿蛮表演杨七便唤来龟奴低声吩咐了一番末了从腰间摸了一个金锞子出来塞过去。

    别人不知道这赛天仙是清楚的心你瞎了眼睛不成人家的情郎便在楼对面坐着那人谁不知晓和开封府总捕御猫展昭交好刚刚又在朝廷得了泼天好处这样的人你惹他去做甚。忍不住便微嗔拧着他耳朵低声:“这事情怎么能做?”杨七只做听不见了气得赛天仙一跺金莲“姐妹们走了。”

    好歹是红牌姑娘有些气势的那些歌妓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大多都站起来跟着赛天仙离去只几个贪银子的赖在恩客怀中不起来留下一帮目瞪口呆的教头们扬长而去。

    要不怎么杨七是个浑人眼光连一个歌妓都比不上赛天仙心里面亮堂这杨七不过是花钱的恩客罢了又不是自己的男人好心提他了还听不进去那白脸汉子高禾以为自己是俊俏官傻的可以也不想想站的是什么地界东京城啊天子脚下就凭你也想泡花魁真真是作死再不走惹火上身不成。

    杨七狠狠咒骂了一句日他娘旁边高禾倒是更加来兴趣了心这花魁倒是好手段居然连一个楼里面的红牌都不妒忌她想必平日也是善待姐妹的温柔可人一想到这儿好像阿蛮的身子已经在自己身下娇啼婉转化做了水一般温柔腹一阵火热。

    这时候阿蛮琵琶噌一声响全曲撩然而终顿时楼上下的客人们把手掌都鼓红了“阮大家果然天下无双……阮大家便再来一段……”

    阮阿蛮微笑万福秋月撩起珍珠帘子正要走出台子那得了杨七一锭金锞子的不知死龟奴从后面走出来低声便跟阮阿蛮了几句话又指了指楼上高禾顿时挺胸微笑颔示意便以为自己是天下俊杰榜排名第一一般。

    阿蛮的脾气可不是高禾所想温柔可人她的温柔便之给保罗一个这高禾三十出头老男人了怎么跟保罗比较。

    『啪』一个老大耳刮子扇在那龟奴脸上阿蛮满脸怒色一脚又踹了过去东京城但凡喜欢出来耍的谁不知道『四海保罗当街狂奔画皮馆前花魁骂街』的段子阮大家的蛮脾气颇有许多人喜欢要不怎么都男人贱呢别的女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便阮大家那种性子才有味道。

    顿时有一众闲客呱噪“对扇这不知死的乌龟……不知道得了什么瘟生的好处……腌臜货马不知脸长便想泡咱们东京城的阮大家……”

    楼上高禾怒极他恰巧脸颊有些长最是忌讳别人这马脸二字一时间脸色铁青心自己在江南地界何曾吃过这等闷亏撒了性子一撩手把桌子掀翻在地吓得刚才大胆的几个歌妓立刻跳了起来。

    东京城的闲汉惯会骂架出来玩的更加如此哪个男人不肯在女人面前充一充门面?顿时就有不少胆大的纷纷骂开东京官话换着花样贬低高禾大多数便站了一旁瞧热闹一时间鸡飞狗跳。

    “伊格些宁是作死叻。”高禾怒极家乡话都出来了往前面走了两步铁掌一伸啪一声闷响把花梨木的楼梯架子拍得四分五裂四下飞散倒是好掌力吓住了几个谩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