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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停下。”
“安静!”
在安然被恶意犯规后,两方人员都有些克制不住自己。
尽管狱警们对于德隆这种做法内心也还是有些看不起的,但是出于对同伴的维护和狱警尊严,他们仍选择上前拉开。
好在马丁号召力足够大,及时控制住了场面,而看台上全副武装的狱警走下来时,局势瞬间变化。
尽管场面表面很安静,但是一旦处理不好,很可能会爆发出难以估计的混乱。
看着群情激奋的人,马丁怎么也想不到一次恶意犯规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
其实在之前比赛中,狱警和犯人尽管身体对抗强烈,但绝对没有抱着弄伤对方的想法。
而德隆这种行为,无疑是踏过了两方人心照不宣的红线。
就如同统治者一样,哪怕对被统治者实施再好的政策,仍然心有隔阂。
虽然马丁狱长已经做的足够好了,但是犯人思想上并没有完全屈服。
“你说,这怎么处理?”
在场各位虽然都是犯了事才进来的,但是并不代表甘心受到狱警的欺负。
在马丁当上狱长前,巴尔的摩监狱暴乱事件可是名列美国前茅。
格兰特过去检查了一下安然的情况,发现只是摔伤,并无大碍。
这才转过身询问马丁。
“我觉得这次球赛就不要继续了,关于德隆,先停职等候处理吧。”
马丁扭过头看了看刚刚被扶起来的安然,好奇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竟然可以让不太熟悉的格兰特为他出头。
其实格兰特并没想那么多,只是看不惯自己队员受了欺负罢了,顺便打压一下狱警嚣张气焰。
省的总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心知如果执意不放口,肯定会导致和狱警的关系僵化。
既然马丁这么说了,就顺势给他个面子。
正想开口讲话时,身后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道歉!”
格兰特眉头皱了皱,却没有多说什么。而马丁亦是如此。
“道歉?不可能!黄皮猴子有什么资格让我道歉。”
德隆略显夸张的假笑瞬间吸引一众人的仇视。
“打球脏不代表防守强硬,不只是这次,你以为你每次防守那些肮脏的小动作没人看得出来吗?”
安然呵呵一笑,不顾自己背上的剧痛,挺直了腰板说道
“我每一球,每一防都是靠我努力练出来的,而你这个自认为多高贵的人确是一个只会阴招的家伙。”
整个球场上都安静了下来,看着安然,仿佛他做了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等静下心来想想,敢以犯人身份怒斥狱警的人也确实没有几个。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乔治见状心里早已暗骂了无数遍德隆。
这种行为把狱警的脸都丢尽了,好不容易树立起的威严顷刻间扫地。
“太年轻了啊”史密斯看到安然一副怒极的样子,心里不住叹息。
不过这才是一个打篮球的人应该具有的血性。
连对面的恶意犯规都不敢怒斥,怕是球场上也只会是一个软蛋罢了。
想起自己得意弟子卡梅隆安东尼在15岁时,就敢在野球场上挥拳打倒一个对他队友垫脚的人,史密斯感觉此刻的两人无比相似。
比赛自然是无法继续下去了,如果任由矛盾继续发展,甚至可能会超出预估。
走回房间,史密斯马上靠上来。
“没事吧?”于是双手一顿乱摸。
“我靠,你住手。”
其实由于安然的保护到位,并没有受很重的伤。
如果不是自己手撑地,这次怕是已经亲吻大地了,甚至面部骨折都有可能。
“只是后背有点疼而已,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自己身体自己知道,安然拒绝了去检查的请求。
只是用紫药水简单处理了一下手上的划伤。
“头一次你上场就见血了,厉害啊。”
听着史密斯调侃的语气,安然自己也是一阵无语。
“不知道他为什么就突然失去理智了。”
“是啊,这明显是奔着伤你下手啊,太危险了。”
“什么仇什么怨啊,真是太悲惨了。”
好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史密斯说道:“你以后的劳动改造场所换了,不用谢我。”
安然想了想,之前去劳动的菜园似乎就是这个德隆负责的,难免有他手下使坏。
“换就换了吧,换了也好。”安然点点头。
“对了,去了哪里?”
“纺织厂”
“……”
第二天一早,安然来到了声名远扬的纺织厂。
“小安安,真是你啊”
“那可不是,我昨天就知道了,为了防止德隆他报复”
“安安你能做得来么?”
“没事,你就站这里唱歌就好了,给我们加油。”
“对对,唱歌就行”
“他是谁?老娘怎么不知道有男的来。”
在巴尔的摩监狱,尽管篮球成为一种信仰,绝大多数的人会打篮球。
但是监狱里该做的事情一点都不会少。
巴尔的摩自己种植着菜地,而且同纽约的纺织厂和炼油厂均有着合作。
每年仅凭犯人劳动,即可获得两百多万的利润。
而这里的工作也是为了能够提供给犯人一个自食其力的机会。
听着这群饥渴的女人大呼小叫,安然忙抱头鼠窜。
让他去学纺织那是不可能的了,去搬搬东西还是很乐意去做的。
要知道在菜地做劳动的时候,一弯腰就是一天,这么长时间,竟然让腰腹能力有了很大进步。
“自己如果有了女朋友,她以后一定会非常幸福。”
不对,安然刚才想的其实是“科比那迷人的拉杆终于可以练起来了。”
不过体会过之后,安然就绝对不想再去那里工作了。
“请问,你是中国人吗?”
听着蹩脚的英语,安然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一个剪着男孩子头发,皮肤却极为细腻的妇女走了上来。脸上的灰尘让她显得有些疲惫。
“我是啊。”用自己纯正的北方口音回应她之后。
明显可以看到她眼睛亮了一下。
“那个,如果你以后有机会可以出去,帮我个忙好吗?”
“当然可以啊,什么事情?”
然后只见她在口袋里摸索半天,才拿出一个脏兮兮的信封递过来。
“拜托了”
说完这个妇女就走了,没有给安然问问题的机会。
而看到信封上的地址后,安然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