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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的时分。四眼开着车把我送到了楼下。然后又驾着车迅速的消失了。
“妈的。那是老子结婚用的车。别给老子撞坏了。”我对着那远去的车尾灯兀自大喊着。然后又用颇为自嘲的语气轻笑了一下。“结婚。嘿嘿。”
“俊也君。你回來了。”杏子从房间里迎了出來。“你的一位朋友等了你一下午了。”
“朋友。”
跟着杏子來到屋里。看清面前的一身职业装打扮的女人后。我不禁讶道：“是你。”
杏子抱着小武回自己的房间了。把空间让给了我们。我坐在沙发上。用有些醉意的调侃语调道：“和我上床的女人多了。而你是唯一一个找到我家里來的人。”
“我是陈晨呀。难道你不认识我了。”女孩用的是华国普通话。
我掏出上衣口袋里的名片。弹到我们之间的桌子上。笑了笑道：“我还知道你是E.rose珠宝公司的总经理呢。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我用的依旧是日暮话。这样的对话显得有些怪异。
“许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的眼神急剧的收缩了一下。身形猛然从沙发上弹了起來。“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你认识我。”这次我用的是华国话。
“你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不记得我了。”
“我。我失忆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里。”
“失忆。。”陈晨惊讶道。
“好了。现在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会认识我。”我习惯把主动权都控制在自己手中。包括谈话。
“我是……“陈晨突然停了下來。一个想法闪过她的脑海。或许这是我独占他的唯一一个机会吧。
“我。我是你的女朋友。”
“女朋友。。那你怎么在日暮。”
爸爸的公司在日暮遇到了一些麻烦。我过來帮帮忙。
“可是。我为什么会到这里。”
“前几个月。你说你要來日暮找我。后來你乘坐的轮船遇上了风暴……然后我就失去了你的消息。尊。我一直在找你。我还回了华国一次呢。对不起。尊。都是因为我才让你变成这样的。”
“这么说我会出现在这里都是因为你。”
“恩。”
“那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应该跟你走。”
“我…尊。我想你。真的好想你。”
面前的女孩扑进了我的怀抱。眼泪打湿了我的肩膀。我知道自己已经相信了她。可是……我在这里已经有了属于我自己的生活。虽然对这块土地谈不上有什么眷恋。但也已经有了一份难以割舍的情愫。
我的思想在做着剧烈的挣扎。“或许。你应该早一点找到我。”
为什么在我准备抛弃过去接受这里的一切的时候你才出现。我轻轻的推开了怀中的女孩。“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现在对我來说。你只是一个让我感到有些熟悉的陌生人而已。况且。我对自己的过去已经失去了兴趣。”
“习惯。”陈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动辄成百上千的人为你出生入死的地下皇帝。无尽的的金钱和权利都操作在你的手中。这样的男人怎么可以睡在这个不足七平米的阴暗小屋中。我不允许。陈晨的心里在呐喊着。
“许尊。我允许你失忆了。甚至允许你忘了我。但是你怎么能忽略你的感受。江山易改秉性难移。你是一个有抱负。有理想的人。你怎么甘心在这里蹉跎岁月。。尊。醒醒吧。跟我走。我可以给你更好的生活。”
我不理会陈晨的话。只是淡淡得道：“我下个月要结婚了。和杏子。”
“结婚。怎么可以。尊。你怎么可以和一个未婚妈妈结婚。”
“怎么不可以。在我快要死的时候。是杏子收留了我。照顾我。她比任何人都要温柔善良。”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很受不了陈晨话语中的嘲讽味道。
“尊。这样你会被看不起的。”
“我本來就是一个被人看不起的流氓而已。你这高高在上的E.rose总经理或许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我是你的女朋友。”
“过去的。和我上床的女人很多。你只是其中一个而已。”或许有所不同的是。你是一个唯一去等待过的女人。我想起那晚在六本木酒吧里的绝望的等待。心里默默的叹息着。
“尊。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倔强。我不会放弃的。你不属于这里。我一定会把你带走的。”
“说完了吗。如果说完了。我想你该离开了。”
“你骗得了别人。但是你骗不了自己的感觉。我还会再來的。”说完这句话。陈晨看着我叹了一口气。然后慢慢离去了。
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默默点燃了香烟。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想不想离开。我只知道我不想让别人左右我的脚步。
.
“你应该跟她走。她说的对。你不属于这里……”杏子在教我日语的时候。自己也学了点华语。我们的对话她听懂了一些。
“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我是不会离开的。这个家需要我。”
“可是。俊也君……”
“不要可是了。是我先不遵守游戏的规则的。我一直不让你爱上我。而我却爱上了你。我不会离开的。”
“俊也君。你有沒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恢复了记忆……俊也君。你不要骗自己了。你只是想在这里寻找一些安全感。”
原來杏子什么都明白。但是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包容着我。
“俊也君。你是一个喜欢新鲜。却害怕改变的人。你喜欢把一切都操控在自己的手中。但是事情一旦超出了你的控制范围。你就开始怯懦起來。在这一点來说。俊也君你是个懦弱的人。远不及刚才那个女孩勇敢。”
“杏子。你……”我有些惊讶杏子的这番话。她对我的了解恐怕要比我自己还要清楚许多。
“俊也君。我希望你想清楚。什么才是你最想要的。”说完杏子便离开了。狭窄的房间瞬间变得空旷起來。
在我的记忆里。杏子从沒有像今晚这样强势。这么令我震撼。也许对她來说。我更像一个任性的孩子。是她一直用自己的温暖怀抱來包容着我。
或许这才是我最依恋杏子的地方。虽然我并不爱她。
脑袋里回响着陈晨和杏子的话。我躺在床上。剧烈的思想伴随着安静的身体。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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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纪。”
“啊。”优纪再次在女教师的爆吼中从桌面上跳了起來。
那女教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微微俯下身子。毫不客气地用书敲了敲优纪的头。道：“你最近怎么了。上课不是开小差就是睡觉。你昨晚做小偷去了吗。啊。”
“我是不是该给这个讨厌的历史老师一个耳光。”这个突然冒出來的想法让优纪吃惊的同时。也微微有些自得。优纪感觉自己越來越有女流氓的感觉了。
或许我应该去染发。再化上浓浓的妆。那样应该更有味道。
“你究竟有沒有听我说话。”女教师感到自己的威信收到了挑战。声色俱厉的道。
优纪低着头。沒敢迎上老师的目光。好在这个时候。下课铃解救了她。
最近。优纪上课总是走神。脑海里总会浮现一个男人的身影。
纯美走到优纪的身旁。坐了下來。轻声道：“优纪。你最近怎么总是走神。功课也落下了许多。”
“纯美。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的。我告诉你了。你不要告诉别人啊。”
“恩。当然。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嘛。”
优纪在纯美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纯美突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幸好优纪未卜先知的捂住了纯美的嘴巴。才沒让纯美喊出声音。
“你怎么和那些流氓混到一起了。”纯美用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
“他们是一群很有意思的人。和他们在一起会感觉很放松。有种为所欲为的酣畅感。还有。我认识的那个流氓。他好帅哦。”
“你不是喜欢上他了吧。”纯美看着优纪的一脸花痴状。调笑道。
“我也不知道哎。他是一个很特别的人。潇洒而偏激。流气十足却给身边的人带來强烈的安全感。他身上还有一些诗人的忧郁气质。他还会喝高档的红酒。抽劣质的香烟……总之他就是一个很矛盾的人。让你不知道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反正是很招女人喜欢的人。”
“会有这样的人。我也很想见见他唉。”纯美也做一脸花痴状。“优纪。不如在几天后的学校音乐会上。让他在你演奏大提琴的时候给你送花。一定会很浪漫哦。”
“是呀。想想都好害羞哦。”优纪双手抚着自己有些发烫的面颊。“只是不知道他肯不肯來。”
“他喜欢你吗。”
“我也不知道。”优纪有些苦恼。“她身边从來不缺女人。跟那些女人相比。我简直土的掉渣了。”
“这样呀。那在音乐会那天我带你去化妆。相信我。优纪。你是个很美丽的女孩。沒有人会不喜欢你的。”
“恩。谢谢你。纯美。”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