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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寂寞酒吧里。我心不在焉的陪着将军和四眼喝着酒。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的脑袋里总是会浮现那个叫陈晨的女孩的身影。还有洁白的床单上那一朵嫣红。
将军道：“这已经是最后期限了。我想优纪那丫头是知难而退了。”
“哥也真是的。那么漂亮一个小姑娘。跟着我们有什么不好。”四眼嘟囔了一句。
“这样多好。耳根清净。”我。
正在这时。优纪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把一沓厚厚的纸币放在了桌上。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脸上写满惊讶。
“你是怎么办到的。”将军问道。
我对此也很好奇。竖耳聆听。
“我第一次去要。他们把我赶出來了。第二次。我求他们把钱给我。他们还是把我赶了出來。于是。第三次我拿了一把水果刀去了……”
四眼点点头。称赞道：“不错。有点流氓的样子。”
“到了那。我把刀指着自己的脖子说。‘不给我钱我就死给你们看’。后來他们就把钱给我了。”
“……”
“我很聪明吧。”优纪脸上带着一丝得意。
“做流氓做到你这份上。可以去死了。真是丢人。”
“哥哥。只是让我去收账。过程和方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把钱给拿回來了。所以哥哥要履行承诺哦。”
我笑了笑道：“什么承诺。我当初只是让你去收钱。可沒答应你什么。”
“你...无赖。”
“不无赖叫流氓吗。”
“你……”优纪气得涨红了脸。说不出话來。
我拿起桌上一沓钱。放在手里掂了掂。道：“你帮我把钱收回來了。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所以我给你一次机会。”
说完。我指了指不远处一个一边喝酒一边大声嚷嚷的男子道：“去。打他三个耳光。”
“啊。打耳光。人家也沒犯什么错。为什么要打耳光呢。”
“作为流氓必须要心狠。”我想起昨天下午阻止大学生游行时。那个被我打得半死的学生会会长。“很多人都是无辜的。但是你必须要狠下心來。如果你成为了流氓。你以后会遇到很多这样的事。甚至会让你拿着刀去砍那些手无寸铁的老幼妇女。所以。这是一堂考试。是让你具备作为流氓所必需的觉悟。”
“我能明白。”优纪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但是……”
我不再看她。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优纪把目光投向了将军和四眼。将军和四眼都点点头。表示同意我的说法。
优纪看了看那个不远处那个身材不算高大。但是很健壮的男子。慢慢的挪动了脚步。
我头也不抬得道：“我们不会去帮你的。即使你被那个男人打死。所以你必须要学会如何逃生。这也是检验一个流氓的标准。祝你好运。”
优纪的脚步顿了顿。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然后又重新迈动了脚步。
“这样对她是不是有点残忍。”将军有些于心不忍。
“我只是不想有一天会为她收尸。”
“这么说。你承认她了。”
“此言尚早。”
优纪走到了那个男子的身后。扑面而來的酒气让她有些睁不开眼睛。一颗心砰砰的似乎要跳出來。
“喂。石田叔叔。”优纪拍了拍男子的肩膀。在男子回头的一霎那把一个响亮的耳光印在了男子的脸上。
男子被突如其來的耳光打懵了。正待要发作。又一个耳光印在了他的另一边脸颊上。
‘啪。啪。’两声响亮的耳光让喧闹的人群都安静下來。
“对不起。对不起。我认错人了。我把你当成石田叔叔了。石田叔叔最喜欢和我玩打耳光的游戏了。所以……很对不起。对不起。”优纪装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仿佛挨打的是她。
“妈的。真倒霉。你看清楚点。我可不是什么石田。”男子咒骂了一声。沒再理会优纪。转过身继续喝酒。
四眼睁大了双眼。讶道：“这样也行。。”
将军笑了笑道：“她很聪明。不知道她这下一巴掌该怎么打。很期待啊。”
优纪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往后退去。随手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个盛满酒的酒杯。一饮而尽。
然后。优纪拎着空酒杯。佯作醉酒状。又走到了那个大汉的一侧。抬手又是一个耳光。
“石田叔叔。你在这里呀。刚才我遇到一个很英俊的男人和你长的好像呀。”优纪说着话吧把空酒杯扔到一旁。“來。石田叔叔我们还玩打耳光的游戏。”
被打得男子气得大吼道：“我还是那个人。我不是石田。”
“啊。对不起。你们长得实在是太像了。非常对不起。”优纪连声道歉。
“你再弄错。小心老子弄死你。”男子气呼呼的狂饮了一杯。
“对不起。对不起……”
优纪偷笑着跑了回來对着我道：“哥哥。看到了吗。我打了三个耳光。那个男的真的好傻哦。”
“投机取巧。”我冷哼了一声“如果我是那个男的。你现在早死了N次了。”
“总之我完成任务了。这次哥哥可不能食言了。”优纪脸上写满得意。
“再去打一个耳光。”
“什么。哥哥。你怎么能这样不讲信用。”
“呵呵。信用为何物。出尔反尔。讨价还价才是流氓的本色。”
“总之。都是你一个人说了算。我不服。”优纪气呼呼的道。
“你说得对。这是我的游戏。想玩。就必须要按照我的规则。”
“好。我去。”优纪一咬牙。直奔那个男子而去。
这次。那个男子注意到了气势汹汹的优纪。抢先开口道：“我不是石田。”
‘啪。’一个异常响亮的耳光在男子的脸上开了花。
“巴嘎。”男子暴怒。身形暴起。一拳把优纪打倒在地。
将军和四眼刚想有所动作。被我拦住了。
那个男子对着优纪一阵猛踢。旁人见一个男人如此揍一个女人。都看不过去了。纷纷劝阻。男子才骂骂咧咧的意犹未尽的回到了座位上。
这时。我动了。向优纪走去。将军和四眼紧跟在我身后。一瞬间。我们就成了整个酒吧的焦点。
在我的授意下。狂吠的音乐也安静下來。我站在优纪身旁对着地上的优纪道：“沒死的话就站起來。”
满脸鲜血的优纪努力的想爬起來。可试了几次都沒成功。又跌回了地面上。最终在四眼的扶持下。才堪堪站稳。
“哥哥…我打了第四…个耳光。我过关了吗。”
“被打成这样。真是丢我的脸。不过你这次考试及格了。七十分。”
“我…及格了。呵呵。”优纪突然觉得天旋地转。身体一软。晕了过去。若不是被四眼抱住早就跌倒了地上。
“各位。请注意。”我抓着优纪的手高高的举起來。高声吼道：“这位优纪从今天起便是我流氓的人。谁跟他过不去就是跟我过不去。”
我的话音未落。刚才那个被优纪打耳光的男子便吓得屁滚尿流的爬到我跟前。跪在那里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她是……”
我打断她的话。一脸无害的笑：“她先打的你。是她不对。”
“不。不。不。是我不对。是我不对。”
“既然你说是你不对。那你要怎么弥补自己的过失呢。”我的嘴角扬起了阴邪的笑。
整个酒吧里静悄悄的。沒有一个人敢大声说话。
“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在桑亚。您看行吗。”
“您说呢。”我俯下身來。逼视着那个男人。
“不够。这样当然不够。”男人吓得冷汗直流。“我在酒吧门口还有一辆车。虽然旧了点。也不怎么值钱。但是希望流氓哥不要嫌弃。”
“不会。我怎么会嫌弃呢。”我摸了摸男人满是冷汗的光头。然后对着一旁的四眼道：“怎么还不去开车。送优纪去医院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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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辆七成新的白色尼桑小轿车上。四眼一边开车在桑亚的街道上横冲直撞。一边兴奋的大叫着。
“我们也有车喽。”
我看了看后座上仍旧昏迷的优纪。然后对着四眼道：“有空教他几招。我流氓的人怎么能挨打。”
将军笑了笑道：“她的确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孩。”
“我们几个有谁与众相同呢。这是一个灰暗的社会。只有我们流氓才能如鱼得水。”
在距离杏子的烟酒店不远有一个兽医门诊。我让四眼把车停到了门诊的门前。
“这是兽医门诊。”将军提醒我道。
“我知道。有什么不同吗。你也不是第一次來。”
将军不再言语。抱起了后座上的优纪。四眼跟在身后叹息道：“哥。是真的不懂温柔。还是故意的呢。怎么能把这么一个浑身光溜溜细皮嫩肉的女人交给那个兽医老头。”
兽医门诊里。优纪在一阵剧痛中醒了过來。看到身旁一个穿着脏兮兮的白大褂的老头正在为自己擦药。
老头下手很重。似乎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又一阵剧痛让优纪忍无可忍。不禁叫道：“我说老头。你到底会不会治病啊。”
“怎么不会。人脑袋和狗脑袋还不是一样。挨刀子就要裂口子。挨子弹就要留窟窿。”
“狗脑袋。”优纪有些疑惑。
旁边的我和将军、四眼早已忍不住笑喷了。
“坏家伙们。”一阵疼痛险些让优纪掉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