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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除草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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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他左手持军刺,右手拎着一根撬棒。

    脚踩履带,攀爬到那两个黑皮丧尸所在的位置。

    站定,抬起腿,用撬棍蹭了蹭鞋。

    两双眼睛直勾勾的,一起望过来。

    脸上还保留着呲牙咧嘴的表情,貌似除了眼神,其他都硬了。

    王徒可没有养宠物的习惯,他也不是科学家,不需要将它们切片进行研究。

    废话不多说,挥舞撬棍,狠狠一下敲其中一个黑皮的脑门上。

    “追呀,怎么不追了?”

    “你们不是人多吗?”

    虽说全身而退,但王徒此时仍是觉得阵阵后怕。

    轻舟行于海,若翻不可归。

    生与死,相距得太近了,一步走不好,就会跌入深渊。

    不过,抓到俩落单的,他可算找着了泄愤的由头。

    也不用军刺,一根实心撬棍抡圆了,好好教训了它们一顿,打得皮开肉绽。

    它们恢复能力属实厉害,刚破裂的皮,只消肉眼可见的功夫便可愈合。

    负面情绪发泄完,发现那两个黑皮丧尸的状态在慢慢回归正常,王徒才拔出军刺,直刺要害送其归西。

    切下一根黑皮丧尸的中指,没有血流出来,用块破布随意包起来,装在裤兜里。

    幸存者们从武装采矿车的后仓……爬下来,相互搀扶着,在干燥的草地上坐成一圈。

    一个个脸色发黑,手捂腹部,微微张大嘴巴。

    是新鲜的空气呀。

    虽然凉了点,可是太好闻了。

    他们贪婪地嗅着,不停的深呼吸,企图尽快排除体内胀气。

    王徒走过去,关切地说:“咱们能逃出来,很不容易,是大家齐心协力的结果。怎么样,特别难受吗?”

    离他最近的一个中年男子勉强地笑了笑,刚摆摆手说了句,“没事,没事……长官,不要紧的。”

    停顿没两秒,一股猛烈的恶心感第无数次涌来,他转身就吐。

    “额……额……”

    其实一路上吐个没完,肚子里早就空空如也了,可五脏六腑估计都颠倒了位置,哪有那么好调整的。

    晕车不是病,晕起来可是会要命的。

    听到旁边有人在吐,仿如带传染似的,更多的人皱眉站起,弯下了腰。

    耳边此起彼伏的声音,让王徒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他走远几步,点了根烟,默默地吞云吐雾。

    烟缭绕,人笼罩其中,眼神迷离,在思考。

    这会的西边,夕阳不知不觉已落下了山。深灰色的远方,叫不出名字的鸟儿匆忙飞过。

    一天结束了。

    很漫长的从早到晚,由于缺少了规律的一日三餐,时间观念就不太明显了。

    脚步声在接近。

    “长官。”沙哑的音腔。

    王徒掏出烟来,抽一支递过去,满脸憔悴的男人站住脚,伸手接了。

    点燃,深深闷一口,好一会才吐出淡蓝色的烟雾。

    “下一步……我们就暂住在这里吗?”望着山下灰蒙蒙的城市,张强平静地问道。

    “暂住……这个词可不怎么好。”王徒笑了笑,双手插兜,“这可是咱们自己的城市,也是咱们的家,我们……得扎根。”

    “你应该听过一个小故事。”

    “哦,故事?”对于王徒接下来的话,张强充满了兴趣。

    从男人的视角看男人,抛去对方的军人身份不论,张强认为他是一个很奇特的人。

    既霸道,又明事理;既心狠手辣,又声张正义。

    张强活了三十多年,接触面甚广,阅人无数,除了婚姻出了点问题之外,其他方面皆有成就。

    可即便这样,他仍是觉得看不透这名年轻人。

    若想知人,并不需要过度的深入了解,第一印象便足以掌握性格,简单接触后,基本可以看出整体三四。

    对于王徒,他却半点也看不明白,同时还下意识的心生畏惧之情。

    也许正因为如此,才感到格外敬佩吧。

    其他年轻人,处于对方这个年龄段,陡然遭遇末世,恐怕大多会自保艰难。

    而他,已经率领小队,深入危机四伏的城区搜寻食物。

    自己遇到他,举报龙哥恶行时,他几乎未有犹豫,便愿意前往。

    门口前,命令士兵在外等候,自己孤身一人进入。

    他说先去看看龙哥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凶恶。

    这是不愿滥杀无辜的想法。

    而在见证龙哥等人的真面目后,则当即痛下杀手,毫不留情。

    他太稳重,也太果断了。

    心里装着一杆秤,精准衡量。

    有勇,有谋,遇事沉着冷静,寻找最合适的解决方式。

    特别是在转移警局避难所内的幸存者时,由他下达的种种命令,简洁、关键,直奔主题。

    这样的好处是,能确保传递清晰,其他人运转起来有条不紊。

    不仅个人实力强,指挥能力也不容小窥。

    张强暗暗点头,多看了他一眼。

    “小故事,也算不上是故事,属于寓言吧。”沉思一会,王徒才开始讲。

    “地里长满了杂草,除掉它们的方式有很多,可以拔掉,也可以打药,甚至可以放火去烧。”

    “你觉得最好的方法是什么?”王徒提问道。

    这是一个比较老的寓言故事了,课本里曾经讲过。

    在以前的生活中,也时常有人拿出来举例子。

    所以张强毫不迟疑,回答道:“种满庄稼?”

    “算是对的。”王徒点点头,继续说:“可是,所有的地里都长满了杂草,几乎没有能种庄稼的地方了。”

    “哪怕种下去,也会泯灭在草堆里。”

    张强听得半懂未懂,他自然知道王徒是拿人和丧尸作比喻。

    只是,挺搞不明白王徒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

    是对末世无奈的感叹吗?

    是对生存压力的吐槽吗?

    还是由于别的缘故?

    想不通,他忍不住也叹息了一声。

    想多没用,人死鸟朝天,走一步看一步吧。

    草已经种满了,更没有人能再去种庄稼。

    不仅如此,庄稼正在被淹没在草的海洋里,连个浪花都没溅出来。

    丢了烟蒂,又重新点上一根自己的,张强蹲着抽,望风景。

    他没能听到王徒说出的另外几句话。

    因为,王徒是在心里说的。

    ……

    除掉杂草的方式,就是……种上杂草。

    夺取它们的养分,遮住它们的阳光,霸占它们的生存空间。

    直至,逼迫它们枯萎,并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