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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简直是自杀,我不允许你这样做,表姐!”王后急忙抓住亲王夫人的手腕,说到。
“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倒是您和陛下回国后被居心叵测的人控制凌辱,那我才是生不如死,只要您和陛下在外国安康,他们便不可能对我如何,放心吧。”亲王夫人说着,亲昵地贴在王后的额头上......
在一串铃声中,旗鱼号四周的夜分明起来,有的升高化为了白昼,有的下沉融为了海浪,水手们都围在桅杆四面的甲板上列队,接受检阅,他们还将昨日的衬衫脱下,换上缆绳上晒着的新衬衫,而后便围着口汤锅用锡勺进餐,有的不想吃的,就把自己那份面包和腌肉和同伴交换一块烟草末,呆在船舷边默默地抽着。
亲王夫人裹着面大氅,静静看着海面,飞剪船旗鱼号的速度是其余船只所望尘莫及的,几艘英国快速巡逻船发现了它的踪迹,都惊讶于这艘造型奇特的快船,认为肯定是巴尔的摩商人的走私船,但来捕捉时却根本没法追得上,路易十六得意极了,是纵声大笑。
灰蒙蒙的细雨顺着起伏的海面泼洒过来,接着便是风,菲利克斯的表弟伊桑巴德将船操控得非常出色,在追求闪电般速度时也兼顾了平稳,他已是位优秀的海军人才了。
待到星辰重新上来后,雨走了,海上的雨就是这般,不叫停,而OTg2NTc=叫做走,亲王夫人便就着大氅休憩,她做了好些的梦,待到梦醒后便觉得头顶换了一片天。
一片天又一片天交替着,旗鱼号距离西班牙和法国交界的那座港口越来越近:德.斯坦和伊桑巴德一直在精确测量着经纬度,旗鱼号完全不用担心跑偏。
闲暇时亲王夫人便给巴黎城的人们,尤其是她身体不好的公公庞蒂耶夫尔公爵写信,称国王和王后在圣塞瓦斯蒂安港上岸后,便会穿过高原中央的图卢兹,在个合宜的地方接受大家的朝觐,“希望流血永不再现,希望和善永存。”这是亲王夫人的亲笔。
不过这信,还得要上岸后才能寄出。
就在法兰西国会为界外的战事和几个姊妹共和国成立吵得没法开交时,得到菲利克斯密令的巴拉斯,突然下令整个阿尔卑斯方面军自奥斯塔驻地出动,沿着多拉巴尔泰河的河曲南下,等到大惊失色的萨伏伊王室派来调停和抗议的使者时,巴拉斯的军队已抵达都灵东北侧的门户伊夫雷亚城,该城的修道院四座高塔曾在十五世纪被入侵的法军烧毁其中一座,不过这次巴拉斯的军队倒是秋毫无犯:因伊夫雷亚城向他们提供了足够一个月食用的粮秣给养。
古老的伊莎贝拉石桥上,法军的车辆和大炮在喧闹中,一辆辆一江浙湖汉北门门被拖拉过去,许多意大利市民都拥堵在两岸的街道或阁楼上看着热闹,面对焦灼激愤的萨伏伊使者,巴拉斯将军的回答很干脆:
“我从未接受过什么和谈停战的条约。”
萨伏伊使者便将和拿破仑缔结的文本交到巴拉斯手底。
可对方态度生硬,根本不认账:“区区方面军司令官,没有国民公会的授权,有什么资格代表国家停战?”
“然则,您不是拿破仑.波拿巴将军的麾下吗?”
“混蛋!”巴拉斯面色赤红,看起来是完全发怒了。
最终保罗.巴拉斯将军明告萨伏伊的使者们,法国和皮埃蒙特王国间的战争从未停止,他也没兴趣接受任何停战条约,在他出征前,自国家执政和国民公会那里接到的指令就是“攻陷都灵城,彻底摧毁封建专制的萨伏伊公爵对此地的统治。”
言毕,巴拉斯将军毫不犹豫,喝令大军不要停止脚步。
如是,皮埃蒙特王国瞬间土崩瓦解。
绝无回天之力的老国王阿梅迪奥三世又派遣使者火速去亚历山德里亚要塞,寻找拿破仑,结果被告知拿破仑正在迭戈那里观察地形,准备重新夺回热那亚。
等到使者好不容易见到拿破仑,对方的回答则是“先前的条约,是法兰西意大利方面军和萨伏伊王室签署的,而非法兰西共和国签署的。”
“请将军尊重这份条约,救救都灵宫廷吧!”
“这份条约已完全在我的尊重下,得到切实履行——我军接受了要塞和贡金,并对阿梅迪奥陛下的王座表示十二分的尊重——可巴拉斯将军的行动,我实在是没有权力横加干涉,共和国各方面军连操典条令都互不相同。”唬弄完这番鬼话后,拿破仑就立即“送客”。
其后,他对舅舅费斯奇和弟弟路易说:“唉,我的军队之荣耀,看来要在米兰才能继续获得。”
“戒急用忍啊,公民将军。”旁边,军需承包商穆希米尼.弗拉沙叼着烟斗,他脸上有些斑痕,形貌宛若条铜斑蛇。
都灵王宫南侧的卡里尼亚诺宫中,一片哭声和咒骂声中,阿梅迪奥国王穿着祖先留下的胸甲、斗篷,手握权杖,将金质的“王室英勇勋章”分别授予自己的两个儿子,查尔斯.伊曼努尔和维克托.伊曼努尔,前者是“皮埃蒙特王子”,后者则是“奥斯塔公爵”,可现在整个国土都急速沦丧在法军的铁蹄下了......
“公公,我会不会上断头机啊!”皮埃蒙特王子的妻子玛丽亚.克洛蒂尔达,她是路易十六的另外个妹妹,号哭着跪在老国王所站的台阶下。
同样痛哭的,还有死鬼普罗旺斯伯爵的遗孀朱塞平娜。
“放心吧,只要朕一息尚存,就一定会保护你们的。”阿梅迪奥此刻也是老泪纵横。
几声暴烈的炮声,伴随着廷臣近侍们丧魂落魄的叫喊:“巴黎那群杀人屠夫进城啦!”
不久,一排排大炮推到了皮埃蒙特王室军械库外的草坪上,瞄准着卡里尼亚诺宫殿,阿尔卑斯方面军的骑兵们粗鲁地在大街上骑马奔驰,步兵们则到处大喊“都灵被我们解放了,你们获得自由了,现在送给我们些奥斯塔葡萄酒做奖励吧,谢谢。”
就在萨伏伊王室阖家在宫殿里缩作一团,惶急不知所为时,一名军帽上插着白色羽毛的法军联络官走了进来,通过翻译告诉王室所有成员说:“我叫迪蓬,代表法兰西护宪公来见大家,千万不用害怕,因德.郎巴勒亲王夫人是护宪公所认的表姐。”
“德.郎巴勒亲王夫人?”大伙儿宛若在梦里。
没错,亲王夫人是来自萨伏伊的美人儿,也和王室有亲缘关系,她的父亲算是萨伏伊王室的旁支。
至于她的公公庞蒂耶夫尔公爵,则是路易十四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