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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留在巴黎等待普鲁士方的消息更稳妥,可菲利克斯还是等不及,现在各省区的投票公选正如火如荼,此刻谁能光明正大地获得场对外战争的胜利,谁能振奋起法兰西民族的士气,谁就是通赢的英雄。
布列塔尼,布列塔尼,不管是在海洋上或是在陆地上,只要得到一次胜利,那菲利克斯获得国家执政官的地位就是无可辩驳的。
所以布列塔尼将是某种程度上的命运之地。
布吕内的第四军,还有苏里南师,菲利克斯一个都没带走,而是配合内卫军团两个师坐镇巴黎城。
和他同行的萨涅,是海洋级战列舰的设计师。
蒙日,是享有盛名的数学家,前任海军部办公室主任,昂利.圣西OTg2NTc=门的老师。
罗贝尔先生则是富有才干的政务活动家,他的能力在当初卢瓦尔地区分田和征粮事务里得到体现。
加上已赶赴布列塔尼首府雷恩的约瑟夫.富歇,菲利克斯要组建个最为精干的小组,来统领这场战争。
至于前线的军力,共有奥什师、贝尔纳多特师(接管了原本的吉勒永师),还有从比利牛斯山火速赶回的卡尔托师及佩里尼翁师(他是阵亡的迪戈米耶将军的副官),合计四个师,于昂热城集结,继续在闻名遐迩的“卢瓦尔方面军”旗号下作战,由奥什少将担当总指挥。
基伯龙海湾边,莫尔比昂省的首府洛里昂城郊野处,密布着登陆者的营帐,当地舒昂党的领袖蒙杜兰侯爵、费舍伯爵骑马来到,立在他俩前迎接的,是两位法兰西流亡贵族,一位是皮伊泽侯爵,还有位正是先前伴同克莱门斯.冯.梅特涅访问伦敦的博福特伯爵。
皮伊泽侯爵和博福特伯爵都穿着猩红色的英国式军服,领口和袖江浙湖汉北子上带着条纹金边,头顶精美的假发,雄赳赳气昂昂,可在舒昂党蒙杜兰侯爵和费舍伯爵的眼中,这种打扮是绝对不合时宜的。
其实在蒙杜兰侯爵出发前,他栖息休整的保王党乡村里,普鲁瓦雅主教就语重心长地告诫他说:“我听说在巴黎,新的执政者放出风来,说愿在合适的条件和机遇下,于美洲迎回国王陛下。”
当时蒙杜兰侯爵正在给自己的马匹钉马掌,而旁边的费舍伯爵则牵着马的缰绳不言语。
“希冀通过内战手段,挽回贵族的荣誉,最终只是一场泡影吗?”蒙杜兰侯爵深知路易十六软弱的秉性,“可当我们战死或绝望后,即使君王返归国土,谁又能充当他忠诚之剑的侍卫呢?”
“我也不清楚。”显然普鲁瓦雅主教也十分彷徨,“不过我想说的既然内战都已成幻想,那么借助外力进行战争更不可行。在法国,对反法同盟的武器和政策即便不是人人痛恨,那也没有比这更遭人唾弃的了。”
蒙杜兰侯爵转身,亲吻了下主教的指环,而后他情绪有些不稳定地说:“若是我们的血,能够让陛下未来能回驾,能够让他的境遇更好一些,那也终究是值得的。”
说完,年轻的侯爵翻身上马,抽了记鞭子,和费舍伯爵扬尘而去。
村舍庄园的阳台上,费西丽小姐和茱莉亚.夏多布里昂看到这幕,低头悲吟不已。
尤其是茱莉亚,她在先前收到封信。
居然是她的弟弟弗朗索瓦.德.夏多布里昂在美洲寄送来的,几经辗转好不容易才到她手底。
在信中,流亡的夏多布里昂伯爵称,亲爱的姐姐,转机到来啦,美利坚总统乔治.华盛顿和国务卿杰斐逊两位伟人,因些缘故开始对法兰西共和国勃然发怒,再加上我们终于得知陛下居然在新奥尔良隐居,所以大的转机真的到来,这些年我们受的苦终于要过去,阴霾散开,阳光普照。
夏多布里昂伯爵的方案是,以美国总统为斡旋,用贸易为要挟,迫使法兰西现在的执政者尽快接受路易十六和流亡美洲的贵族、政客归国,这批人包括自己,还有西哀士、拉法耶特侯爵等,夏多布里昂伯爵现在因能钻入这个斐扬派的小圈子而沾沾自喜,“美国朋友是诚心诚意要帮我们的,这个国家既热爱自由、共和,也对古老的君主贵族持尊重的态度”,他这样对姐姐说。
“来来去去,最后被舍弃掉的,会不会是蒙杜兰侯爵和舒昂党呢?”茱莉亚每想到此,就黯然神伤。
当她把弟弟的来信告诉普鲁瓦雅主教和费西丽小姐时,对方也落下了眼泪。
“土生土长热爱家园田野的舒昂党的浴血苦战,最终到底算得是什么,又有什么价值呢?”主教顿时陷于痛苦的迷茫里。
其实美国安的哪里是什么好心眼?
说是狼子野心也不为过。
华盛顿一边利用1783年签订的《巴黎条约》,逼迫英国政府尽快放弃掉大湖和俄亥俄的七座要塞据点,方便美国西进,侵占印第安人的土地,不然美国就要继续和法国做生意,用物资支持法国革命;
但另外一方面,按照法美曾经的条约,美国也有随时为法国海军船只提供港口和修理的同盟义务,但现在大西洋和安的列斯群岛处,法国海上力量全是海盗私掠船,华盛顿根本不想履行义务,就以此“法国私掠船无差别攻击我国船只”为借口,把这项同盟义务废除掉了。
贸易上美国是同时对英法两个交战国做贸易,每年贸易额已上升到了一亿两千万美元,发了不少横财,膨胀起来的华盛顿这才又要抓住路易十六做文章,他对杰斐逊说:“将路易十六和保王党送回去,很可能会激起法国政局的更大动荡,让其没有力量再立足美洲事务,我们便趁机西进,未来不但密苏里河北面是我们的,南面路易斯安那和佛罗里达也该是我们的,其实加拿大理论上也该是我们的。”
杰斐逊心领神会,虽则他是个亲法分子,但本国利益才是他心中最为无上的,于是立即通知驻巴黎大使门罗,操弄此事。
门罗居然在巴黎香榭丽舍大街处,办起座“王家联络办”,一时间巴黎王党分子勾结布尔乔亚,又云集到美国旗帜下,书信隔着大西洋频繁往来,这群人希望在新国会的竞选占取优势,和平演变法国的革命政权。
察觉到这一切的巴雷尔,嗅到了危险,便即刻让人火速追上菲利克斯,告知他美国的蠢动。
另外一边,洛里昂城下,蒙杜兰侯爵立即和上岸的领军即皮伊泽侯爵、博福特伯爵爆发了争执。
蒙杜兰侯爵看到这两位带来的军马,全都是清一水的英国式军服、旗帜和武器,就请求他们更换,否则“会引起布列塔尼不少民众的敌视,会被视为侵入家园的外国军队。”
但皮伊泽侯爵轻蔑地拒绝掉了。
理由是我们要告知法国的底层群氓,大不列颠帝国和我们王室贵族已联合起来,若是他们识相,应该尽快归顺我们,打开通往巴黎的坦途。
“土伦战役里,阿尔图瓦王太弟殿下也战死了,法国人对王室的敬畏和期盼大不如从前。”蒙杜兰侯爵苦劝道。
“陛下和路易十七殿下还在美洲呢,孔代亲王也在布鲁塞尔,怎么说无人呢?”皮伊泽侯爵目中无人,只是要求舒昂党阻挡住内陆革命军的增援,我们打下洛里昂后,下步就是去攻陷布雷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