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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时都怔住了。
就在目光交错了一秒钟之后,艾露莎忽然伸出手,一把就将柳十一给拉到了里面,另一只手一拉,咔嚓一声,关上了门。
卫生间很小,大概只有两个平方不到,此刻站了两个人,这地方立刻就显得捉襟见肘,柳十一和艾露莎几乎是脸贴着脸站在了一起。
艾露莎冷冰冰的看着他没有说话,柳十一也目光复杂的看着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他亏欠谁最多,那无疑就是这个女人了。
她给予了他整个世界上最温暖的怀抱,带他渡过了他人生最困难的时刻,可是到头来,他却犹如一个懦夫一样的逃掉的。
当年的柳十一太过于年轻,太过稚嫩,他不到一个活下去的出口,寻不到一个面对艾露莎的借口。
他已经是个废人了。
如果换成了现在的柳十一,或许不会做出当年的决定,可是一切没有如果。
当两个人又再一次重逢的时候,没有久别之后的喜悦,只有冷漠和无尽的忏悔。
“你……”柳十一欲言又止。
“你老了。”
柳十一已经三十五了,对于当年的他来说,确实是老了,特别是他还不修边幅,看起来胡子邋遢的整一个大叔。
“你还和当年一样的漂亮。”柳十一讪讪道。
“我也老了。”艾露莎冷冰冰的说出这句话。
柳十一不明所以,这时候艾露莎忽然就伸出手捏住了柳十一的下巴,出于身体的本能,柳十一下意识的就伸出手来要格挡,可惜却没有挡到,这地方实在是太窄了,艾露莎又紧紧的贴着他,使得柳十一胳膊都伸不直。
“你干什么……”
柳十一被捏着下巴,含糊不清的说着,话音刚落,就猛地瞧见艾露莎捏住他下巴之后,膝盖居然朝着他两腿之间顶去!
我的天,这一膝盖要是顶实了……
柳十一吓了一大跳,怪叫一声,赶紧夹紧双腿,把艾露莎的一条腿给夹住了,同时手一撑,甩开了艾露莎捏着他下巴的手。
艾露莎的动作丝毫不慢,被柳十一夹住了一条腿,身子一扯,抽出腿来,又是一膝盖撞了上去!
柳十一身子一扭,也抬腿架住了艾露莎的腿,同时腿一磕,向前一小步,把艾露莎两腿分开顶在了后面的洗手台上。
艾露莎见两腿不能攻击了,曲肘就是一肘子打向了柳十一的脸,柳十一上半身匆忙后仰,躲开了这一肘子,两只胳膊朝前一伸,将艾露莎的胳膊也架了起来。
这下子艾露莎没出发力了,柳十一喘了一口气,这才看着她道:“你干什……”
两个人这个姿势可以说是脸贴着脸,没等柳十一话音落下,艾露莎就忽然抱住了柳十一的头,抱住就吻了上去!
柳十一瞪大了眼睛,想要反抗,却没有反抗的意思,只是一秒就沉浸在这个久别的吻中。
一如当年的青涩。
两个人渐渐的抱成了一团,仿佛压抑了很多年一样的亲吻着。
不觉中,一只手摸在了柳十一的腰上,柳十一一怔,紧接着便感觉腰带被艾露莎飞快的解了下来。
柳十一崩溃了。
这他娘的怎么回事儿?我是个男的啊,怎么老被女人解裤子?
可是柳十一这时候还能说什么?
他什么也说不出口。
两个人渐渐的彻底纠缠在了一起,不觉中,裤子都跌在了地上,两个人还在忘情的吻着,终于随着一声闷哼,两个人彻底的交融在了一起。
狭窄的房间内,响起了两个人剧烈的喘息声。
艾露莎死死的抱着柳十一,仿佛要把这个人揉进身体里,柳十一这时候早已经忘却了一切,用力的冲锋着。
就在房间外面,一伙子人围在卫生间外面,听着墙角,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互相比着指头示意别发出声音,一位机组人员怪异的看了一眼,然后离去。
足足半个多小时之后,声音停下来了,一群人飞快的撤离,一个个面色严肃的回到了座位上。
卫生间里,柳十一还和艾露莎抱在一起,欢愉过后,柳十一却是一阵尴尬。
十年没见了,一见面就……
就在柳十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艾露莎垂着头开口了。
她头靠在柳十一的肩上,幽幽道:“你还爱我吗。”
柳十一一怔。
“当年你为什么要那么离开,你知道我等的有多么痛苦吗?你也曾感受过那种伤痛,可你却无情的将那一切又施加在我的身上。”
……
十年前。
中洲岛的军属房外,阳光明媚,不远处就是沙滩,碧海蓝天,远方漂浮着朵朵的白云,海鸥随着暖风飞过,大西洋的海风吹拂着海面带出浪花朵朵。
一切温暖而舒适。
阳光挥洒在这一排别墅上,一切显得美好又梦幻。
唯独有一栋房子,它所有的窗帘都紧紧的拉着,每扇窗户都被锁死,仿佛多年没有人来住,仿佛这间房屋的主人已经远去。
外面阳光如洗,房间内却阴暗昏沉,从窗帘的缝隙中照射进来阳光,无数的烟雾缭绕的漂浮在房间内。
原本干净整洁的房间,此刻就像是垃圾场一样。
地面上满是玻璃碎片,杯子被打碎成渣,茶几的玻璃桌面也像蛛网一样破碎,电视机上插着一根棒球棍,还在次啦的冒着电火花。
房间内满是大嘛的味道,烟雾缭绕。
一个年轻人躺在地面上,双眼空洞的看着天花板。
天花板上的吊灯沉默的在那里吊着,许久后,年轻人抬起手中的枪。
砰砰砰!
一连串的枪声,吊灯变成了地面上的玻璃渣,那些玻璃渣滑开了年轻人的脸,带出一道道细小的伤口,他无知无觉。
他随手拎过一瓶酒来,想要喝,却发现瓶子里早已经空无一物,他愤怒的将瓶子砸在墙上,砸落了一个相框。
相片里,三个人站在一起,快乐的笑着,有他的父母,有他。
此刻,相框的玻璃碎裂成渣,跌在地上无人问津。
柳十一摇摇晃晃的起身,他喝多了,踩着一地的玻璃渣,挣扎了许久才站起身来,摇晃着踩过了相片,走到了厨房里。
他找到了一瓶酒,傻傻的笑了起来。
“嘿嘿,嘿嘿嘿……”
从桌上找到一根烟,他点燃抽了一口,猛地灌下一口酒,依靠着橱柜,就那么面无表情的喝着,一口又一口。
忽然,他掏出枪来,一枪打掉了地上的一个空酒瓶。
他嘴上叼着烟,又摇摇晃晃的走了起来,走到了客厅。
嘭!
他一头栽倒在地上,满地的玻璃渣给他的脸上多了几个伤口,他无知无觉,他已经昏睡了过去。
烟头烫在他的脸上,不远处的酒瓶倒下,瓶中的酒慢慢的流了过来,次啦一声,熄灭了烟头。
房间内响起了哭声。
压抑着就如同嘶吼一样,他倒在残渣里面,浑身伤口,满是伤痕,血液和酒水混合在了一起,流淌在这满地的废渣上。
这个房子里,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了。
他昏睡了过去。
许久后,太阳从海平面上落下,染出火红的天空。
路灯亮起,暮色降临。
黑夜席卷了大地,又很快的褪去,路灯熄灭了,清晨的太阳从东边升起,照亮了大地,海浪依旧翻卷。
又是一个晴天。
艾露莎站在了房外,担忧的看着紧闭的房门,她敲了敲门,却无人回应。
她从门框上摸出来钥匙,打开了房门,看着满屋子的烟味儿,看着满地的残渣,默然无语。
唰!
窗帘被拉卡,热烈的阳光进了房内,躺在地上的柳十一被阳光刺眼的惊醒,快速的拿起枪来,却连枪都握不稳。
他看到了艾露莎,枪被他随手丢在一旁。
艾露莎走到他身边,将他抱在怀里,紧紧的抱住。
“你还好吗?”
柳十一失声痛哭,声音压抑着,紧紧的抱着身边的温暖。
艾露莎抹掉了眼泪,沉默的抱着柳十一,跪坐在他的身旁,一言不发,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肩膀。
柳十一睡着了。
傍晚,柳十一醒来,艾露莎仍旧抱着他,没有说话,双腿早已经发麻。
柳十一跌跌撞撞的起身,拎起地上的手枪,摇摇晃晃的走出了房间,艾露莎匆忙的跟上他。
柳十一上了停在院子里的车,发动了车子,艾露莎这时候赶紧上车。
他一脚油门踩下,车子直接撞破了栅栏,撞坏了路灯,就像没头的苍蝇一样的窜了出去,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了一间酒吧外。
柳十一摇摇晃晃的下车,直接走进了酒吧。
声音喧嚣。
“酒!”
音乐的声音太大,酒保没有听清楚,问道:“什么酒?”
“随便!”
很快,一杯伏特加放在了柳十一眼前,柳十一端起杯子来一饮而尽。
艾露莎就站在他的身后,默默的看着他。
不知道多少杯酒后,柳十一又有些醉了。
“呦!这是谁呢,这不是我们的天才吗?怎么来到这地方消遣来了,你妈妈没有喊你回家吗?”
两个人路过了柳十一,肆无忌惮的笑着。
柳十一闷头喝酒。
“他妈妈已经上天了,怎么能叫他回家呢?”
另一个人大笑道。
柳十一二话不说,从腰上掏出枪就指在了这人的脑门儿上,愤怒的看着他,可是没等他扣下扳机,虚弱的胳膊就被人扇了一把。
枪跌落在地上。
那人二话不说就一拳打在了柳十一的脸上,将柳十一一拳打倒在地上。
柳十一挣扎着要爬起来。
一只脚踩在了他脸上。
那人俯下身来,朝着柳十一脸上唾了一口,乖戾道:“我的天才,你还当是以前呢,你爹妈都已经死了,你现在就是个废人,老子想怎么踩你,就怎么踩你!”
“上次的账老子还没和你算,这次正好一遍清了!”
就在那人还要说话的时候,一支枪顶在了他的脑门儿上,他的话语停了下来。
他抬起头一看,看到了艾露莎,嬉皮笑脸道:“艾露莎,还跟着这个废人做什么,不如跟了我怎么样?”
“啧啧,小姑娘,别发抖啊,枪不是这么握的,要不要哥哥教你?教你怎么打手枪?”
那人说着,一边儿做了一个极其猥琐的动作,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酒吧内一群人起哄。
艾露莎看着他,什么话也没有说,放下了枪口。
“就是,还是哥哥教你的好。”
那人还在笑。
嘭!
一声枪响,他的两腿之间窜出了血花,流遍了他的双腿,上一秒的笑脸消失不见。
“啊——!”
凄厉的惨叫声中,他倒在了地上。
“臭****你!”
他的同伴想要上来,却被艾露莎握枪对准了裤裆,一时间吓的不敢动弹。
嘭!
两人齐齐倒地。
周围再无一人敢上前,人们呼喊着报警,乱成了一团。
艾露莎抱起柳十一来,道:“我们走。”
柳十一没有说话,死狗一样的瘫着,任由艾露莎抱起他。
“我们回家。”
仍旧是夜晚。
这一晚柳十一终于不在地上渡过了,艾露莎抱着他在床上,浅浅的睡着。
他半夜会抽搐,会呼喊。
“不,不要过来!”
“走,你们快走!”
“不!”
“不——!”
艾露莎紧紧抱着他,一言不发,被噩梦缠身的柳十一,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半个月后。
“艾露莎,你走吧,我不会自杀了。”
艾露莎看着他,道:“为什么?”
“我已经是个废人了,只会连累你。”
“我不怕。”
“我的仇家很多,你走吧,你还年轻。”
“我不怕。”
艾露莎抱住柳十一,道:“我们去看病吧,一定可以治好你的,一定可以的。”
柳十一沉默了。
半晌后,他点点头,道:“好。”
两个月后。
房子还在,房间内早已经换上了新的家具,一切都整齐如新,艾露莎从床上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道:“十一,你去了哪里?”
“十一?!”
她慌张的跑出了卧室,什么都来不及穿,看到了客厅茶几上的一张纸条,她颤抖着拿起来,然后跌坐在地上。
“我走了。”
艾露莎死死的捏着纸条,倒在地上,失声痛哭。
他走了,这一走,她就再也找不到了。
这一走,就是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