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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这一家人,又闹到派出所去了。
这一去,天亮了,人都没回来。
自己的父母都闹成了那个样子,但赵大福在自己的房间里,睡得却是昏天黑地,一直睡到了中午的时间,他才起床。
而他起床,也不是自己醒过来的,而是被吵吵闹闹的赵天跟万盈给吵醒的。
经历了昨天一天一夜的打架吵骂,两个人的身形看上去都非常的狼狈,但让人不解的是,赵天那模样看上去竟然比万盈还狼狈了不少。
明明昨晚上是万盈被赵天打了,但从今天回来的样子看上去,竟像是赵天被万盈打了似的。
云裳首先观察到的,就是赵天那双受伤的手,呈一个诡异的角度歪曲。
赵天的手,哪天被她弄脱臼之后,医生帮着正骨后,他的手,若说好好地休息调养,自然会完好如初,可接下来的日子,都不太平,他不是在挨打的路上,就是在打人的路上。
尤其是昨晚,他真的是被万盈给气疯了,打得不管不顾,将万盈打得面目全非,大家都看不下去就算了,他自己的那一只受伤的手,也没讨到任何的好处。
至少,从云裳现在看来,除非赵天再被重新脱臼再接骨,否则的话,放任长下去,赵天的这一只手,肯定废了。
从院子里看到两人回来的时候,除开注意到赵天的手,云裳还看到了他脸上、脖子上,依旧手腕上,那些显然是属于女人的掐痕。
距离近一些的时候,云裳分辨出来那些掐痕,正是万盈的手笔。
看这模样,这两人只怕在派出所又上演了一处大战,而且这一次大战,吃亏的,是赵天。
这情况看上去有些诡异,但实际,才是正常的情况。
赵天以前打架能打赢万盈,所依仗的,不过就是男人天生力气比女人大的优势在。可这些年以来,他好吃懒做,成天喝酒,身子早就被酒掏空,再加上一只手还受伤了,若真跟万盈实打实地硬干一场,他多半都是打不赢万盈的。
说到底,昨晚他能打得万盈鬼哭狼嚎,直叫救命,一是占了先机;二是他气疯了,气势上逼人,万盈心中先认了怂,连还手都不敢,被动挨打,也才挨得那么惨。
注意到两人的状态,已经发生了实质性的对换之后,云裳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悦,反而有些异样的期待。
所有的好戏,都得双方势均力敌才能好看嘛。
等两人回来之后,赵大福看到他们二人,问了一句话,再次证明了云裳的推测没错。
赵大福问的是:“钱呢?找到了吗?”
而两人的反应分别是:万盈看了赵大福一眼,没说话;而赵天则是看了万盈一眼,同样没说话。
万盈看赵大福,是因为她从头开始就一直坚定地认为,钱是被赵大福拿走了,可赵大福不承认,她没办法,打也打不过,只能选择沉默;而赵天看万盈那一眼,再次证明了他还是坚持认为钱在万盈手里,可他却不出声说话,足见现在在他心中,是不敢招惹万盈的状态。
“先不说钱的问题了,”钱的问题就是个僵局,再说下去,说不定还得打一架,万盈聪明地跳过了这个话题,“我跟你爸商量过了,我们要搬家。”
“啥?”赵大福皱了眉头,“好端端地搬什么家?”
云裳也略微有些惊讶,但当她听到万盈下一句话,就有些明白万盈打的什么主意了。
万盈说:“就是这里的房租太贵了,房东又要涨价……”
万盈的语气充满了一种不确定,一边说的时候,还一边用试探的眼光看赵大福,而她嘴里说出来的话,更有一种理由是提前想好了的既视感。
云裳立马就明白了她的用意:这位还是对钱在赵大福那边的试探没有死心,只是不敢再像是之前那样,直白地嚷嚷出来,而是换了现在这种宛转的方式。
她这话翻译一下就是:现在钱都在你那边,家里没钱了,住不了这么好的房子了,要不你就把钱拿出来,这样我们还可以继续住在这里,要不然只能搬家了。
万盈说搬家的时候,赵天一点意外的神色都没有,可见两人对于搬家的事,是达成一致的。
不过,云裳看赵天那眼珠乱转的模样,只怕对于搬家这件事情,这位也是有自己的计算的。
万盈想得很好,但她这样的试探,注定是得不到想要的结果。
听说房租要涨价,赵大福眉头皱得更深了,可想想那房东也不是他们能得罪的,最后索性不说话了。
反正搬家不搬家,对他来说,也没太大的差别,就是换了个睡觉的地方而已。
最后,搬家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直到搬家开始,云裳都能从万盈的脸上,看到那不敢置信的神色,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一家真的就搬家了。
而在搬家的过程中,连万盈自己都没注意到,赵天将她看得很死。
不管万盈去到那里,赵天一定是要跟过去的。
注意到赵天的小动作,云裳就知道这位为什么会同意搬家了敢情是在打算趁着搬家的时候,发现万盈的藏钱之地。
不过,他这目的注定也是徒劳的。
最后,直到搬家都完毕了,各有算计的几方,都没能达成自己的目的。
不过,也算是不幸中的一份幸运,赵家有钱了。
当时租的那个房子,给了押金,加上赵家提前搬走,房东倒是不含糊地如数退钱。
拿到这笔钱的时候,赵大福不在,赵天跟万盈一番争执后,最后竟然放在了云裳手里,让云裳帮着掌管。
新住的地方,位置非常偏僻,条件也非常差,家具只有最基础的床、柜子跟一张算是饭桌的方桌,没有单独的厨房,一排六间单房,共用一个厨房。
万盈租了两个单间,一间是她跟赵天住,一间则是云裳与赵大福住。
当然,因为每间房间只有一张床,云裳与赵大福那间的床,是给赵大福住的,云裳只能打地铺。
搬家的时候,赵大福就消失了,等搬家好的时候,他就回来了。
看到那跟之前居住环境,几乎是天差地别的几何式降级,他的脸色就非常难看,语气也充满了不满:“这什么破地方?是人住的地方吗?”
万盈对这地方也是不满的,但听到赵大福这句话之后,她眼中的不满就减少了不少,只是嘴里还装模作样地一边叹气一边说:“家里没钱,只能住这么便宜的了。”
赵大福闻言,冷笑了一声,却没再继续说什么。
搬了新家的第一晚,赵大福没住在家里,而赵天说什么都不跟万盈一个房间睡觉。
最后,万盈到了本该是赵大福的床上睡。
考虑到一些问题,当晚,云裳只让万盈梦游到了床上她在床上美美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万盈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梦游了,但竟然只是在床上不远的地方。这让她心情颇为不错,隐隐地觉得可能是跟之前的房子起冲突,现在搬了新家,她的梦游慢慢地应该就会好了。
她还把这事告诉了因为“梦游”弄死都不跟她一个房间睡觉的赵天。
赵天也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但他的心情也是不错的。
整个周天,赵家倒是久违地祥和、安宁。
而且,因为两个人身上都有伤,两人也没出去,就是在家里睡睡吃吃。
而睡来睡去,每一次醒来发现自己都在床上的时候,万盈的心情是越来越好。
云裳的心情也不错,五感强大的她,能清楚地听到隔壁房间里,说是在睡觉的赵天,实际正在到处乱翻乱找的动静这位在搬家的时候,没能发现万盈藏钱的地方,这次就借着“梦游”的借口,悄悄翻找。
当然,他翻了一个白天一个晚上,只差掘地三尺了,依旧是毫无收获。
当晚,赵大福回来了,赵天让赵大福跟他一起睡,依旧没让万盈回他们的房间。
第二天,周一,云裳上课去了。
才到学校的时候,云裳就敏感地发现到了学校氛围的不对劲。
首先不对劲的就是一般月考结束后,周一一定会张贴在学校报栏的月考成绩光荣榜,现在上面还是上一个月的月考榜单。
好多学生都反弹性地去看,结果发现还是上月的,大家也就失望而归。
对大多数的学生来说,这个情况,就是延迟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对云裳来说,结合上周发生的那些事,她知道,事情果然朝着自己设想的方向发展了。
她去了教室,耐心等待。
果然没多久,就有人来叫她,让她去校长室。
听到校长室三个字,云裳会心一笑:好戏开场咯。
校长室内,一共有四人,其中三人云裳都认识,高登、杨崇山以及校长;有一人,云裳不认识,但看他站在高登那边,显然与杨崇山校长对峙而站,云裳也差不多猜到了这人的身份这位应该就是高登的那位大伯,学校的党高官高远达。
叫云裳来的人,将云裳送到校长室之后,就关门告辞了。
门还没完全关上,高登就冲着云裳招招手,杨崇山则是冲着她露出了冷冰冰的笑容。
云裳走到了高登的身边,乖巧叫道:“高老师。”
“恩。”高登温和地点点头,似乎担心云裳被现在的场面吓到了,他说话的声音也特别的温柔,“别怕,一切都有老师在。”
“哼!”杨崇山从鼻孔里发出了冷哼声,“试题是你泄露的,你当然必须得在。”
杨崇山这话一出口,云裳就知道当前怎么回事了,但她还是做出了一脸迷茫的模样,看向高登。
高登安慰似地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担心。
“杨老师,你没凭没证的,就把学生给叫来,这未免有些强人所难吧?”高登安慰好云裳后,将她往自己的身后推了推,又斜跨一步,彻底地将云裳挡在自己身后,这才对杨崇山说道。
“我没凭没证?”杨崇山一声反问,指着放在校长书桌上的那张试卷,“这就是证据。”
高登不紧不慢地说道:“杨老师可真是好笑,数学一百分的,又不是褚子言一人,你班上那个学生不也是满分吗?怎么褚子言满分,你就坚持说人家作弊,按照你的道理,你班上那位同学,也作弊了。”
“卢秀本来数学成绩就好,十次八次都考满分,为什么要被怀疑作弊?”杨崇山嘴里的“卢秀”便是高登口中说的杨崇山班上数学满分的那位同学,杨崇山对先是解释了一下卢秀的情况后,这才将目光看向云裳,语气不屑,“倒是你班上的褚子言,上次数学考了多少分,难道还要我告诉你吗?高登老师。”
质问高登的时候,杨崇山语气着重强调了一下“你班上的”,显然是在努力地跟云裳划清界限。
“以前的成绩并不能代表学生的未来。”高登依旧是不慌不忙的样子,慢悠悠地说道,“杨老师教书这么多年,难道就没遇到过突然发疯图强、成绩越来越好的学生吗?如果没遇到过的话,我倒是可以给杨老师引荐引荐。”
“放你……”高登的话,明显是在嘲笑自己见识太少,杨崇山一下怒火就起来了,但他骂人的话,才说个开头,就被校长突然的大声咳嗽给打断了。
“咳咳……”校长强势入局,打断了杨崇山的话之后,他接着说道,“高老师,我倒是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下,这一份数学试卷,要你来做,你需要多久的时间?”
高登张口正要回答的时候,突然迟疑了一下,然后才开口:“半个小时吧。”
高登会迟疑,其实是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云裳只用了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就做完了试卷,可他的这份迟疑,却让想要抓贼的杨崇山误以为了心虚,顿时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这时候就听到校长问他:“杨老师呢,你需要多久?”
“我也是半个小时。”杨崇山回答道。
“这份试卷,我也找了其他数学组的老师做过了,最快的也是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而且,还不一定能得满分。”校长顿了一顿,看了一下办公室内的全部人,才继续说道,“所以,现在高老师能够给我解释一下,一个初三学生,如何能在十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做完这一份数学老师都需要半个小时才能做完的试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