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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出什么事了吗？”我很是担心的问。</p>
“没，是跟你商量件事儿。”她说着，轻轻的趴到我胸膛上，仿佛在刻意吸引我一般的凝视着我问：“你，爱不爱我？”</p>
“当然爱。”我说。这几乎是不需要思考的问题。</p>
“那你爱我更多，还是爱自己更多？”她又问。</p>
“这不一样，但是，如果让你和我的生命做选择的话，我会选你。”我微笑着说。</p>
对于我来说，我是可以为白若瑄牺牲自己的。</p>
尤其是今天从曾经的学校里走出来的时候，那种感觉更为深刻。</p>
纵然我现在跟过去的我不同。</p>
但是，在情爱方面，我是无法做到九爷所说的无情的。</p>
事业上的事情，我不会感情用事，但是，情感上的东西，我控制不了。白若瑄不止是改变我一生的人，更是我爱的人。</p>
“真的在乎我，比在乎你自己更重要？”她微笑着问。那状态如同一只小巧的猫儿。</p>
我往上抬了抬身子，半靠到床头，顺势轻轻搂住她那曼妙的腰肢。</p>
她似是觉察到我又起了反应，想要转身去一侧，可是我将她抱住后，直接拉到身上。</p>
“别闹……我还没说完呢。”她轻轻的锤了下我的胸膛说。</p>
她那娇羞的样子，让我脑袋空了一下，瞬间就没了理智一般，“先别说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p>
话毕，身体不由自主的就开始。</p>
“别闹……”她自然是有感觉的，但是，忍着感觉的看着我说：“你既然这么爱我，为了我都能放弃你自己，那…那你就离开九爷好吗？”</p>
我听后，忽然就怔住了。</p>
她见我脸色忽然紧起来时，眼神当即显得有些慌张，却也迎着我的目光问：</p>
“难道九爷就那么重要吗？”</p>
“如果我让你离开你的事业回到我身边，你…愿意吗？”我反问。</p>
她听后，晃动的眼神忽然认真起来，“如果你能放弃九爷，我就会放弃一切的陪着你。”</p>
我听后，忽然没了做那事儿的心情。</p>
穿上裤衩，起身直接走到窗台边，点上了一根烟。</p>
拉开窗，夏夜的热风当即扑来，将空调的冷风尽数卸去。</p>
外面一辆辆拉沙的车轰轰而过，惊起的尘土在后面车的灯光之下，像是一群黄魔在舞蹈。</p>
烟气吐出去，又吹回来。</p>
心里阵阵难言的味道往上涌。</p>
从汉城回来之后，所做的一切都历历在目。</p>
带着王宁、耗子、大壮等人赶走孟大辽，为了运输对抗侯山雕，再让雷震业操刀的办成了商混站，这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能达到这种程度个中酸楚只有我们自己知道。</p>
现在的我们，已经踏进了县城内部，虽然只是</p>
地下势力，可是我们已经最强的地下势力。</p>
我还有好几个大的计划在酝酿，这个时刻让我断绝跟九爷的关系，怎么可以？</p>
我可以回到江源陆家继承巨大的财产，但是王宁他们呢？</p>
他们现在的情况虽然让很多人羡慕，但是，我并不想就此结束。</p>
我想带着他们做给九爷看，我想回到汉城报答九爷的恩，我想查出杀害二哥顾云飞的凶手！</p>
我更想知道当年在美国将我毒打一顿的背后势力究竟是谁！</p>
那个仇，我一直没忘！</p>
我更知道，他们此刻一直在暗中紧紧的盯着我！我知道！</p>
“陈凡……”白若瑄在身后轻唤一声。</p>
我将烟头扔出窗外，合上窗后，整个房间便再次安静下来。</p>
依稀的光照着我的上身，</p>
白若瑄从身后探过手来，将我环抱住，紧贴着我的后背说：</p>
“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你也该知道我是什么人。伦凤哥跟我说了很多很多，我越想越担心，你能理解我那种担心吗？”</p>
“……”我静静的听着，想说什么狠话，却又收了回去。</p>
毕竟，伦凤对她说的，肯定是向着我的话。我若说什么狠话，反倒是让她觉得我不识抬举。</p>
她继续的贴着我的后背说：“陈凡…求求你好不好？为了我，也为了我们的未来，请你离开九爷好吗？他的对手，你根本想象不到有多强大。”</p>
“多强大？”我轻声问。口气，已经有些冷了。</p>
她身子明显的微微一颤，搂着我腰的手也松了些，低声说：“凤哥跟我说过，九爷是所有师兄弟里面，最反对大师傅的一个。所以，其他人都针对他。”</p>
“这我都知道。但是，我是站在九爷这边的，如果他们要对抗就让他们对抗。只要让我输的心服口服就行。”</p>
我双手撑在窗台上，很是无所谓的说。</p>
这些事情我都已经有所了解，在爷爷的笔记本上也知道九爷是所有人里面最不受待见的一个。但是，毋庸置疑的一点是，九爷是他们里面最聪明的一个。</p>
“他们的势力跟你们不同的！你们是商人，你们玩不过他们的！”白若瑄有些激动了。</p>
我将窗帘拉上之后，慢慢转过身。</p>
她一身白色的纱质睡衣轻轻的贴在身上，</p>
借着窗外的灯光，看着她那被泪水浸润的双眼，很是认真的盯着她说：</p>
“若瑄，如果你爱我，就相信我。”</p>
“我相信你！但是，我不相信九爷！你只是九爷的一个实验品啊！你自己不是也知道吗？为什么还要去为九爷卖命呢！而且，你们真的玩不过他们的！他们不是商人！”</p>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没有任何人能离开利益的！他们不是商人，那是什么？”我看着她激动的神情问。</p>
白若瑄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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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不知道，可是，在她的眼中，我却看到了游移不定。</p>
“你是不是还瞒着我别的事情？”我问。</p>
她眼睛突兀的一睁，像是生了我的气。</p>
而后，直接转身去床上，背过身去的躺下。</p>
我走过去，坐到床边。</p>
但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的，双肘叠在膝盖上，静静的看着地面发呆。</p>
刚才还如胶似漆的两个人，这刻却像是在中间割出一道深沟。</p>
“你不说自然有你不说的道理。我不问了。”我轻声说。</p>
她没有回应。</p>
我又道：“我现在还没有回汉城，也没有回到江源陆家，这里面还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到时候，说不定，不用你说我也不会跟着九爷了。”</p>
“真的吗？”她忽然坐了起来问。</p>
“嗯，这个世界本来就充满了变数。时间不早了，快睡吧。”我说着，直接躺下身。</p>
只是，</p>
刚才还兴致勃勃的心思，</p>
这会已经荡然无存了……</p>
※</p>
第二天，太阳亮起时，我早已醒来。</p>
阳光照在纱窗上，破旧的宿舍里，弥漫着一种特殊的怀旧味道。</p>
若是不知身份的人看见我俩，或许以为是一对苦命的鸳鸯。</p>
若瑄还在一旁安静的睡着，呼吸如婴儿般静谧，脸上的皮肤也如孩童般的细嫩。</p>
长长的睫毛似是感受到光感，微微的颤了颤。</p>
揉了揉眼睛后，又转向另一边继续睡。</p>
英雄难过美人关。</p>
从来未曾想过自己会在若瑄身上如此的纠结。</p>
爱的太深，总会纠结吧？</p>
…</p>
夏末的河道风景很美。</p>
几条采砂船停在那里，虽然有些突兀，却也平添一丝艺术感。</p>
白若瑄带着遮阳帽，顺着河道时而漫步，时而小跑。</p>
她下午就要离开，我很是不舍。</p>
跟在身后，安静的看着她，不断的在脑海中记下这幅情景。</p>
她一个回眸，那丝丝的发随意飘荡，像是写真女孩一般，每个姿态都像是一幅画。</p>
我刚想要上前去牵住她时，口袋中的手机忽然响了。</p>
拿起来一看，竟是许久没有联系的陆梓琪？</p>
“喂？”我接起电话。</p>
“有空吗？”她没有任何感**彩的问。</p>
“怎么了？”</p>
“有空的话，来趟县医院。我出了点事儿。”她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