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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爽拉下脸上的面巾,满脸牲畜无害的笑容在韩婆眼里仿佛如在地狱爬出的修罗让人胆战心惊。“怎么了,这才几天呀,你就不认得本公子了。”曹爽轻轻拍了拍韩婆的脸,齐飞等人很自觉转过身去。房间内的气氛突然就变得暧昧起来,韩婆抓起被子挡在自己的身前,“你想干什么?”曹爽很是无语,就算我有那种嗜好,现在的身体也不行啊,“你们转过身去干什么,还不快把她帮来,带回去。”
雄鸡一唱天下白,许昌人牙子得到了大清洗,一些做着正经生意的人牙子也躲起来了,一夜之间70多个人牙子失踪,闹得其他人牙子人心惶惶。很长一段时间内,许昌城内想找人牙子雇佣仆人都是非常困难的。经过不良人一夜的行动,在许昌城总共抓了70多个人牙子。不良人宅子后院里关的满满当当的,还不算在人牙子那里弄来的被拐卖的人。
“没想到抓了这么多,愁死了。”曹爽揉着自己发胀的太阳穴,自言自语。人牙子有七十五人,被拐卖的人足够有两百人。要是关着的话,不良人没有那么大的监牢,每天这接近三百人的伙食费对刚刚成立的不良人也是个天文数字。
曹爽的手指不停的在桌子上点着,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李聪你去告诉齐飞,让他把那两百人给我带到院子里集合起来。”
很快两百人被人牙子拐卖的人被集中到院子里,这两百人中有许多的孩子,曹爽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恐惧,都小心的看着围在周围的不良人。曹爽清了清嗓子,边说边指了指齐飞,“过会把你们的家乡报给他,本公子送你们回家。”很多人又惊又喜,前边几个孩子用很小的声音,小心的问道,“这是真的么?真的要送我们回家?”曹爽点了点头,见众人还有疑惑,齐飞扯着嗓子拱手喊道,“这位乃是当朝丞相之孙曹爽公子,凭着曹公子的身份犯得上骗你们?”听见这个消息,有人高兴的说着感谢曹爽的话。几个年龄相对比较大的女子目光呆滞,对曹爽的话无动于衷,在这人不如狗的乱世里,她们辗转几次被卖给过很多人,她们对生活失去了希望,那些有父母的孩子还可以回到他们父母身边,她们又该何去何从。
“你们现在府中休息,过会我们会统计好你们的家乡,会安排人送你们回家。”曹爽说完这话,便带着李聪向后院走去。本来曹爽只在后院安排了三间房子作为临时监牢,没想到抓的人牙子太多,整个后院都关满了。后院门一打开,几个人牙子冲到曹爽身边大呼冤枉,不远处几个人牙子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看曹爽的,也有像韩婆那样,一言不发,浑身发抖的。“这几年做人口生意,你们的赚了不少吧?”曹爽随口问道,很多人的心里就活泛起来了,做着人牙子要和各种人打交道,曹爽一开口他们便知道,用钱摆平这事有门。能够用钱摆平的事都不叫事,更何况现在小命还在人家手里攥着呢。
“你们用不正经的手段去拐卖人家的孩子,这件事影响很坏。本公子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但是……。”曹爽说了一半便不再说下去,只是看着众人。
“钱我们有的是,只是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人质问道,有不少人也附和着。此人乃是许昌最大的人牙子之一,听说后台很硬,背景很深。
曹爽眼皮都不抬,拽什么拽,再硬能有曹操硬。“凭我姓曹,还有这个。”曹爽指了指自己,然后从身后不良人腰间抽出了一把环首刀晃了晃。
站在最前边的几个人向后撤了几步,曹爽将环首刀狠狠的插在石板缝里,“凭这些可以么?”当日曹爽和韩婆在街上相争的时候,很多人牙子就从耳目那里得知了曹爽的来历。有一个人牙子问道,“那需要多少钱呢?”
“每人五十万钱,只要你们交上这笔罚金,留个契约保证今后不用不正经的手段去拐卖人口,出去后配合朝廷的整改,今后你们仍然可以做你们的人口生意。”曹爽伸出了五个手指头,挥了挥手,“一会会有人送来布帛和笔,你们可以给家里写信,也可以写了保证契约我们到你们家里去取。具体怎样做,你们自己考虑,过了今天我不敢保证你们的人身安全。”说完曹爽走出了后院。五十万钱对于几个人口生意做得比较大的人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但是对一些生意比较小的来说,五十万钱就比较多了。
曹爽吩咐齐飞让其余人轮流值守,然后就找地方去睡觉去了,一夜未睡,对于曹爽此时的身体,能撑到现在已经是算不错的了。曹爽派人将所有情况上报曹操和贾诩,并派人去私塾告了假便呼呼大睡起来。
曹操在听完所有事情后,很是比较的满意的点点头,“回去告诉曹爽,送那些人回家的钱就用人牙子的罚金,孤这里没有多余的钱。人牙子如果想出来,可以按照他说的办。”、
之后曹操在上朝的时候,把早就拟好的关于成立人牙子商会和颁布管理人牙子的律令的奏报汉天子刘协。刘协听着曹操的上奏,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是袖中的双手紧紧握着。曹操奏完之后,荀彧等曹氏一干重臣皆出列附议。对于这种结果,刘协早在预料之中,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么此事就全权交给曹爱卿了。”曹操站在群臣之首,捋了捋掺杂着白须的胡子,“多谢陛下。”一些准备参曹爽的人,此时全都闭上了嘴,全都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曹操上奏只不过是一种形式而已,挟天子以令诸侯,此时的汉家天子远没有汉高祖刘邦、光武帝刘秀那样风光,只不过是曹操手中的傀儡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