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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见元士广上来就提苏府,阿真扬声彻笑,眯眼佩服道:“元举人,好大的心机啊。”
眼内闪着阴霾狡光,元士广重哼:“纵然你是苏婷婷的夫婿,就可如此放肆吗?”
“什么?”
“他是苏州大才女之夫?”
“大才女嫁人了?”
炸锅了,这句苏婷婷夫婿把众才子仕女炸蒙了。
“难怪他敢单戈挑群豪,原来是苏大才女之婿。”一名仕女傻眼地愣看台上那个人,愣歪脖颈对旁边的人八卦道:“可苏才女什么时候嫁人的?怎么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呀。”另一名仕女更傻眼。“上月我才访婷婷,却未闻事此呀。”
“不会是假的吧?”
“怎么可能。”一名仕女刚提出疑问,立即被众仕女反驳:“元举人亲口诉说,怎能有假。”
本就傻眼的才子们听闻台上之人是苏小姐之婿更是傻眼了,无法相信那个浑球竟然是苏州第一美女和才女之婿。
“不可能,绝不可能。”大量的摇头喃语,所有才子心中的美梦瞬间破灭了。
“如此粗鄙村夫怎么能是苏小姐之婿?”受不了这个惊天讯息,大量才子拥挤进网内,双眼通红齐向台上询问:“元兄,此话怎可乱讲。”
“各位兄台,元某也是实不想相信。”元士广大力摇头,手指阿真道:“可却是货真价实之事,苏小姐已嫁他为妾。”
“什么?”更暴炸的消息一出来,在场数千人顿扬喉齐吼:“苏小姐竟委身为妾?”
“不可能,绝不可能。”无数才子失神后踉,喉咙沙哑前吼:“这怎么可能,他凭什么?凭什么让苏小姐甘心为妾。”
阿真见这么多人为他老婆失魂落魄,眼白不由自住上翻,抿嘴朝叽叽喳喳涌前的男女大吼:“全给我闭嘴。”
“你凭什么?”无数才子双眼通红,手指上指呐吼:“你凭什么让苏小姐甘愿为妾。”
凭什么?阿真一愣,耸了耸双肩,摊手吼回:“就凭老子长的比你们帅,这总行了吧。”吼完,转过脸指着元士广道:“废话少说,既然上来了,那就划下道来。”
“哼……”没想到此人的脸皮竟能厚到如斯,元士广挑拔完,马上转身朝大堆抓狂的才子喊道:“大家静一静,让元某来会会他。”
闻言,气愤之极的众才子扬扇助威:“对死他,对死他……”
得到助威,元士广折扇前指高念:“村夫山中来,何处撒野。德之不修,吾以汝为死矣!”
“小丑房上去,此间寻梁。过而不改,徒亦未师见乎?”反讥马上脱口而出。
对下他联,阿真斜眼眯看他五短身才,讥笑念道:“母鸭无鞋空洗脚。”
眼目轻瞥他一头短发,元士广反讥他一头短发:“公鸡有髻不梳头。”
“好,好!”下联落地,大干才子顿拍掌高赞。
“哼……”重哼出一鼻子气,元士广轻蔑出联:“钙鱼四鳃竟独占松江一府。”
“螃蟹八足定横行天下九州。”霸气对上。阿真马上出联:“太湖西,二十里,波滚滚浪涛涛,小举人从何而来?”
一道怒气哽于胸,元士广咬牙对上。“巫山南,十二峰,云霭霭雾腾腾,大宗师从天而降。”
“好……”助威马上又撩起。
“四水江第一,四时夏第二,举人居江夏,谁是第一,谁是第二?”元士广出联之际,手不忘举天。
“三教儒在前,三才人在后,小子本儒人,岂敢在前,岂敢在后。”阿真对完,脚步往前走了几步,冷笑凝看这些给狗举人助威的才子,摇头蔑笑出联:“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狸猫狗彷佛……”出到这里,手指下面大堆才子,转身挑眉念完:“既非家畜,又非野兽。”
“呃!”突然此联,元才广与众有才之人皆愣。
“此是谜联?”无士广饱读诗书,仅只一听,马上就知这是一个迷联了。
“先猜出联中何迷,再来对吧。大举人!”阿真抿着笑,轻蔑地斜看他。
“强,此真乃强强对决。”中年人被聘来解说,可总没有开口的机会,趁元举人沉思之际,马上跳出来比手划脚解说:“众周所知,诀联有三难,一是偕音联;二是拆字联;三则就是迷联,此三难中,又独迷联最为难。”津津有味讲到这里,中年人折扇往台前的观众比划讲道:“刚才苏姑爷所出之联,不仅绝,联中所藏之谜更是难。到底何谓‘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狸猫狗仿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呢?那就让我们等待元举人的下联了。”
阿真额头上的青筋雷跳,凶目很瞪那位很尽职的死报幕,懒的和这个报幕的开个半腔。还有,他的身份怎么就从村夫变成苏姑爷了?这个报幕还真不是一般的狗腿啊,很有“钱”途。
听闻是谜联,又见元举人想的额头冒汗,台下大干才子仕女是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元举人!加油……”
“加油啊!元举人……”
伴着阵阵加油声,大段时间悄悄过去,场上场下所有人紧屏着呼吸,道道迫切目光往元士广射去,一时间全场静的连掉根针都能清析听见。
“不好。”台上擂文的两人都没解说员焦急,中年人频频回头观看快要燃到头的清香,大叫了一声,乌嘴又喋喋不休响起。
“清香已快燃至,元举人却仍苦思不出下联,他是否猜到谜底在想下联呢?还是至今仍未猜出谜底?急急急!”一连三个急,中年人也一连拍了三下扇子。
“我说你闭嘴行不行?”阿真对这个死报幕的特无语,“你急有个屁用,那得看咱们好大的举人对不对得出来才说。”
“这……”又被骂,解说员老脸哀求:“苏姑爷,老小子是吃这行饭的,您不让老小子说,不是得活活憋死人吗?”
“行,你说。”想想也对,天生是大嘴,封了他的大嘴,不活活憋死他吗?阿真善解人意点头。
“多谢苏姑爷。”中年人大喜道谢后,马上作出一副非常焦急之态,来回在台上踱走,边走边拍手中扇,眼见那根清香就要燃到尾了,急的如他老婆难产般跑到台前,紧张万分说道:“糟糕、糟糕,香就要到终点了,元举人至今仍在沉思,该如何是好,该好何是好呀!”
“元公子加油……”
“元举人加油……”
随着报幕拔弄的焦急,所有才子与仕女齐相朝那柱清香看去,果然见到快燃到中点了,数百道助气声蓦然大骤。
元士广额头上冷汗涔涔,越急越思索不出下联,不!连联内之谜至今仍猜不出来,这次真的要丢了恩师之脸了。
“士广不要急,不要急,慢慢想。”国子监猜出谜底了,安抚处在焦虑里的爱徒,缓慢说道:“不难猜,不难猜,想想元宵佳节。”
“呃?”阿真没想到这个老头这么无耻,裂笑地扭过脑袋,佩服道:“好厉害的老师啊,如此教学,真是千古一见啊。”
国子监老脸微红,不搭理他的调侃,闭起双眼靠于椅背,不再开口。
解说员见有人违规,而且这个违规之人竟是国子监大学,老脸错愕地转头往身后十数人观了一眼,见大家都闭着双眼,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有了。”被点解的元士广想到元宵节的灯谜,马上就猜到藏在此联内的谜底了,谜底一出来,联就不能对了。一喊有,马上开口对道:“诗也有,词也有,论语上也有,对东西南北模糊,虽是短品,却是妙文。”
“这个……”就连解说员也不知谜底是什么,老脸愣愣靠前弱问:“两位公子爷,此对是否工整,还请出谜底。”
“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狸猫狗仿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念完自已的上联,阿真裂笑说道:“上联谜底是‘猜’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恍然大悟,解说员大力拍扇,双眼移到元士广脸上。“元举人又是如何呢?”
“诗也有,词也有,论语上也有,对东西南北模糊,虽是短品,却是妙文。”眼底聚满阴霾,元士广恨看身边裂笑之人,深觉耻辱道:“此联谜为‘谜’字。”
“猜谜,猜谜。”喃喃叨念了两句,解说员拍扇大赞:“好谜,好联,真是绝谜,绝联呐。”
“好,好!”在场所有人全都恍然大悟,反覆酌念此对联与深思联底,大声赞好声顿在人群内炸开。
“咱们的大举人出题吧。”作弊就作弊,他林阿真脑中有好多千古绝联,足可玩死他们。
“哼。”差点阴沟里翻船的元士广深觉耻辱,谜联马上反敬回去:“日落香残,免去凡心一点。”
“哈哈哈……”听到此联,阿真摇头叹笑。“我说咱们的大举人,你这谜联出的连三岁小娃都不如啊。”
“什么?”解说完夸张大吼,赶紧朝前询问:“苏姑爷,您仅只一听就知是谜联?难道您猜出谜底了?”
“不可能……”台下众才子连谜联都未领悟过来,齐声对解说员呐喊。
“有什么不可能?”阿真挑了挑眉,抱胸转向大干才子说道:“此联谜是个秃字。”
“秃?”闻言,众人皆愣,解说员大声叨念:“日落香残,是秃的上半字,免去凡心一点,凡字去一点可不就是秃吗?”叨念完,恍然大悟,抱拳佩服道:“苏姑爷才思真可谓敏捷呀。”
“还好。”轻敲自已脑门,阿真裂嘴当众对所有人臊道:“这里面的东西不一样。”
“少罗嗦,你的下联如何。”当众被臊,元士广气结。虽然不愿承认,可此痞文才之高,他所不能及。
“对你一个‘驴’字。”说道,阿真扬声对下:“炉熄火尽,务把意马牢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