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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天佑和萧淑媛两人还在赶往舒州的路上,这距离舒州也不过半天的路程,二人便找了一家路边的小的茶馆坐下来休息休息,顺便再打听一下附近的情况。这时,二人突然发现,路上的一个人的身影很是熟悉,仔细一瞧,竟然是陈坦之。只看他神色匆匆,风天佑连忙喊住了他,“陈兄弟,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你,你是来参加丐帮大会的吗。”
陈坦之看上去似乎有什么事情,“你们等我一下,我去这旁边的药房取一些药,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们说,你们跟着我。”说完就急急忙忙的跑开了。
风天佑和萧淑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陈坦之神神秘秘的,只好一路跟着他回道了他住的客栈。来到客栈,只见楼上汪五通正一脸忧伤的坐在那里,一旁唐艳正在陪着沈雨婷。一看到风天佑来了,沈雨婷连忙跑过去,一把抱住了风天佑,“风哥哥,你怎么来了,我可算是见到你了,你是不是都不要我了,我在陈伯伯家住了好久你都没来看我,你说好的事情解决之后就过来接我的。”说着说着,小姑娘的眼睛就红了。
风天佑被问得不知道怎么回答,“雨婷,不是风哥哥不来接你,我们路上突然遇上了点事情,要特地来这舒州一趟,没有想到你们也在这里。雨婷,我既然答应了要好好照顾你,怎么会食言呢。”
“天佑啊,萧姑娘,没想到你们也在这里地方,太好了,你们赶快上楼去看一看。”汪五通在楼上看到了他们,招呼道。
“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汪前辈。”风天佑见汪前辈脸色不大好,问道
“是李帮主,他。”唐艳支支吾吾的说着,听到这话,一旁的沈雨婷也低下了头,闷不做声。
见他们几人神情不对,风天佑连忙拉着萧淑媛赶上楼去,推开房门,只见陈正正坐在床前,床上躺着的是一位浑身缠满绷带的病人,由于全身就连脸上也绑上了绷带,根本分辨不清是谁。
“陈前辈,这位是。”风天佑慌张的问道。
陈正见是风天佑和萧淑媛来了,示意二人先出去,“坦之,你先进来照看一下,那些药你都买好了吗。”
陈坦之点点头,转身对唐艳说道,“艳儿,我们俩进去照看吧,外面就交给父亲就好了。”说完,拉着唐艳进去把门关上。
“陈前辈,这里面躺着的是谁,听唐姐姐的话的意思,不会是李伯伯吧。”萧淑媛一脸吃惊的问道陈正。
陈正一脸遗憾的点了点头,“你们先沉住气,不要激动,现在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所以我们发现了陈大侠了之后并没有通知丐帮的人。”
风天佑听了这话情绪有一点失控,眼睛一下就红了,他努力的抑制着自己的怒火,把头扭来过去,可双拳却是紧紧地握着不住的发抖。
一旁的萧淑媛眼睛也是湿湿的,她温柔的用手放在风天佑的手上,含着泪说道,“风哥哥,陈前辈说得对,我们现在要保持冷静。”说着眼泪已经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李前辈怎么会成那样,陈前辈,李前辈现在伤势怎么样了。”风天佑极力的压低自己那颤抖的声音,生怕吵着李贤仕。
“天佑,淑媛,我们先去隔壁的房间平静一下心情,我和你们说说具体发生了什么。”陈正安慰着二人,伸出手指引这二人来到隔壁。
推门进入隔壁的屋子,陈正端出两张椅子,身后的风天佑问道,“陈前辈,你实话告诉我,李前辈他还有希望吗。”
见风天佑一脸痛苦的望着自己,陈正表情凝重,低声说道,“五成,我只有五成的希望可以救活李帮主。”
“陈前辈,淑媛在这里,她可以帮上忙,有你们二人一定会没事的,不行我们可以请萧前辈过来,他和李前辈是过了命交情,他一定会答应的。陈前辈,您连唐门的毒都可以解,这一次一定没有事的,求求你救一救李前辈吧。”话说到这里,风天佑情绪有些激动,双手紧紧地拉着陈正的胳膊,声音颤抖的问着。
“实不相瞒,陈大侠这次的伤实在是太重了,是坦之在河边发现的李大侠,当时他已经是昏迷不醒了,一条腿已经断了,全身大面积的出血,不仅如此,他还受了很重的内伤,背后又中了一剑,身上也是多处摔伤。所幸李大侠身子骨好,这要是普通人早就没命了。”陈正表情凝重的说着。
听了陈正的描述,二人的心好似给刀割了一般,为什么李贤仕会受到了如此非人的折磨,到底又是谁把李贤仕害成这样。
听到有人敲门,陈正打开门,原来是陈坦之,他问道,“父亲,药已经准备好了,你看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风天佑听到慌张的问道,“怎么了,李前辈是有什么事情吗。”
陈坦之解释道,“风兄弟不要担心,父亲是要帮助李前辈把断骨接回去,现在需要的药都准备好了,等李前辈服下这‘镇麻散’,父亲就可以为李前辈接骨了,不然再等上几天,只怕是李前辈的腿再也恢复不了了。”
萧淑媛听了后整理了一下情绪,连忙说道,“陈前辈,我也可以去帮忙,先前我看过我父亲用金针替病人封住穴道防止出血的,陈前辈,就让我去一旁帮着你吧。”
“既然这样,那就太好了,我正担心怕接骨过程中李大侠失血过多呢,坦之啊,你让他们去准备一些干净的布料,再找一些木板做夹板,一会儿过程中,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让任何人进来,现在李大侠身子很弱,容不得任何一点闪失。”陈正严肃地说道。
萧淑媛回身抱住风天佑,摸着他的头安慰道,“风哥哥,李伯伯福大命大,不会有事情的,你要相信陈前辈的医术。”说着说着,萧淑媛自己眼里的泪水也控制不住流了下来,萧淑媛擦了擦自己的泪水,“放心,风哥哥,我们一定能救回李伯伯的。”说完,陪着陈正去替李贤仕接骨,其余的人都守在门口。
“风哥哥,你不要难过了,你难过的话,我看了也伤心。”眼看风天佑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沈雨婷走过来,拉了拉风天佑的衣袖说道。
风天佑听后点了点头,失落的走回隔壁的屋子,双手捂面,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静想了好一会儿,站起身来,问道陈坦之,“陈兄弟,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能和我具体说说吗,你们怎么发现的李前辈。”
“我们这一次出来是想来丐帮大会看一看的,因为带着雨婷,怕万一路上有什么危险,父亲就派我在前面先探一探路。只是没想到,这一探路给我发现了完颜衮和他的四个徒弟的踪迹,我便飞鸽传书让父亲他们先去这里停留,自己去跟踪完颜衮他们,看看他们有什么阴谋。但是因为不敢靠的太近,在临近舒州附近的树林中我还是给跟丢了,就在我要回去的路上,我突然发现这岸边有一个人躺在那里,走近一看,竟然是李贤仕李前辈,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陈坦之对风天佑说着整个事情的经过。
“陈兄,那你们怎么没有去通知丐帮的弟兄,这里距离舒州也不过半天的路程。”风天佑开口问道。
“我本来是想去通知他们的。一把李前辈背回来,我就起身前往舒州了,可是我一进城才知道,这丐帮出了大事,丐帮吴长老几日前被人杀了,死在自己的屋内,凶手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而且,还有一件事情,大家都没想到,丐帮现在全城在寻找刘子仲。”陈坦之解释道。
风天佑听了瞪大了双眼,激动的问道,“刘子仲,你是说那位刘家的二公子。”
“正是,我担心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丐帮长老被杀,刘子仲又牵扯进来。既然现在李前辈生死未卜,我们决定先替他治疗,等李前辈醒来之后再做打算。”陈坦之说道。
“如今看来,这件事情肯定和完颜衮脱不开关心。”风天佑恶狠狠的说道。
“天佑啊,你现在切记不可以贸然行动,如今完颜衮他们可能还没有走远,你要是再遇上什么事情,这可怎么办。”汪五通听后连忙劝道。
“可是,可是我实在是坐不住,知道了凶手就在附近却不能替李前辈报仇,一想到李前辈受伤的样子,我的心就像是被千刀万剐了一般。”风天佑举起拳头想要砸在桌上,沈雨婷走过来拉住了风天佑的衣角,“风哥哥,你要是再出事了,雨婷会很伤心的。”看到身旁的雨婷,风天佑缓缓放下自己的拳头,张开了手,摸着雨婷的头,“小婷,你放心,我不会有事情的。”
“风兄弟,你有没有想过,以李前辈的武功,就算是对上完颜衮师徒五人,也不至于落的如此田地,想要全身而退还是可以做到的,现在的情况,显然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秘密。”陈坦之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风天佑听后瞪着眼睛,吃惊的看着陈坦之,“你的意思是,有人偷袭了李前辈。”
“我发现李前辈的时候,李前辈背后插着一把匕首,所以我怀疑李前辈在身后给人偷袭了。”面对风天佑的疑惑,陈坦之分析道。
“是什么人,竟然如此卑鄙下流。”风天佑一听便站了起来。
“我不确定,这只是猜想,整件事情还有很多我不明白的地方。就连那柄匕首也很奇怪,故意避开了要害,像是有意而为之。我想等明天一早,再去城中看一看,说不定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陈兄,我和你一起去。”听闻陈坦之要进城调查,风天佑连忙回道。
“风兄弟,明日之行,还是我一人前去比较方便,这里还有人需要你照应,我能明白你现在的心情,但是你要是贸然行动,只会坏了大事。”陈坦之见风天佑依旧情绪激动,连忙劝阻了他。
就在这时,屋内房门打开,陈正和萧淑媛走了出来,只见二人身上都溅满了血渍,头上布满汗珠。眼看陈正神色凝重,风天佑连忙上去,有些担心的问道,“陈前辈,李前辈,李前辈他怎么样了。”
陈正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点了点头,“虽然过程是辛苦了一点,总算结果是好的,我不敢说李帮主的腿可以恢复到和从前一样,但是正常走路肯定是没有问题了,这一次要多谢淑媛了,要是没有她用金针帮我封住李帮主的穴道,我是真的担心李帮主他会失血过多啊。”
“太好了,陈前辈,这次真是多亏你了,还有淑媛,我替李前辈在这里谢谢你们。”说着风天佑弯腰拜谢道面前的二人。
“好了风哥哥,怎么这么见外,救死扶伤本来就是医者应做之事,我们刚刚替李伯伯包扎固定好受伤的腿,我的金针还没有取下来,要等过一炷香的时间。”望着面前松了一口气的风天佑,萧淑媛说着。
“那陈前辈,李前辈他是不是已经脱离危险了。”风天佑接着问道。
陈正摇了摇头,“还没有,至今仍然高烧不退,身体发热,身上的伤口虽然已经处理过了,但是不能保证就不会有问题,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够苏醒过来,该用的药都应该用了,现在就要看他自己的意志了。”
风天佑听后表情凝重,他望着眼前的屋门,好似能够看见里面躺在床上的李贤仕,一想到几个月前还和李前辈切磋武艺,如今他却是身负重伤昏迷不醒,风天佑多希望自己可以替李贤仕去承受这一份的痛苦。萧淑媛走过来挽住他的手臂,安慰道,“风哥哥,李伯伯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你要相信他老人家吉人自有天相,老天爷会保佑他的。”
“淑媛啊,你先送天佑去隔壁休息一下吧,雨婷,你也去陪着你的风哥哥。坦之,艳儿,你们两个再去买一些药回来,我担心剩下的分量不够,再去备着一些吧。”陈正说着拿出一张写好的药单,递给了陈坦之。
见别人都有事情做,汪五通走上前来问道,“那陈大侠,你看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陈正笑道,“汪大哥,你也是大病初愈,你还需要休息,那些活儿就都交给他们年轻人去做吧。你要要不这样,不然你去点几个菜让小二送上来吧,大伙儿忙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呢。”
汪五通想了想,点着头答道,“行,我这就下去准备着。”
第二日清晨,客栈门口,陈正最后交代着一些事情给陈坦之,“坦之啊,这一趟你要多加小心,我有预感,这一次的事情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可能这背后还隐藏着更大的阴谋,记得,一路上要保护好自己,安全第一。”
陈坦之点点头,“放心吧父亲,孩儿明白,李前辈就交给您了。”他刚想回头,便发现了站在客栈内注视这他们二人的唐艳。
陈正也发现了唐艳躲在身后,他对陈坦之说道,“行吧,该交代的也差不多了,你和艳儿好好道个别,不要让她担惊受怕的。”说完,陈正转过身去,看了看躲在后面的唐艳,示意她过来,“艳儿,坦之还有一些话要和你说,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便走开了。
唐艳低着头走过去,双手紧握着放在身前,对着陈坦之开口说道,“坦之,这一路你一定要多加小心,不可以再像上次那样冒险了。”说着,唐艳伸出手来,张开紧握的双手,只见唐艳手捧着一个香囊,“坦之,我从小这女红就做的不好,你可不要嫌弃这香囊缝的不够精美。你带上它,放身上,回来的时候要完完整整的交给我,知道吗。”说着,唐艳抬起头,依依不舍的望着陈坦之。
陈坦之伸出手来接过香囊,将其放入怀中,摸着唐艳的脸,嘴角上扬的笑着说道,“别担心,艳儿,你今日替我好好照顾李前辈,我去去就回来,不会放你们担心的。”说完,骑着马向舒州的方向离开。
见唐艳久久驻足在客栈门口,萧淑媛走过来,双手轻轻的放在唐艳的肩头,安慰道,“唐姐姐,以陈大哥的身手,不会有事情的,你放心好了。”
唐艳听后点了点头,抬起手轻轻擦了擦眼角,“恩,萧妹妹你说的是,坦之会没事的。”
刚一进城,陈坦之就听说了关于黄世民的死讯,接连有丐帮的长老遇害,如今帮主李贤仕重伤不醒,看来真如父亲所言,事情必有蹊跷,这个幕后黑手的身份肯定不简单。如今这丐帮之中,他唯一还算认识的也就是王阿四了,虽然没有怎么说过话,但也算是在武林大会上见过一面,陈坦之决定先去找王阿四问问清楚。
丐帮弟子这两日仍然是没有任何关于帮主李贤仕的线索,王阿四在屋里也是坐立不安,他问道一旁的刘子仲,“刘公子,你说这有没有可能是帮主自己爬起来,找了一个什么地方先行疗伤,要不要我们再派一些人手去扩大搜索,这顺着河岸的方向我们已经找了几天了,是一点踪迹都没有。”
刘子仲摇摇头,“师父当时受伤很重,又从山崖上摔落,那么重的伤,怎么自行行走呢,但是为什么昨日什么也搜索不到呢,不可能啊,我也不知道,莫非是有什么人路过救起了师父,但即便是这样,多多少少也会留下一点线索才是,怎么会什么也找不到呢。王长老,你说会不会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将师父藏匿了起来,并且特意清理了现场,所以我们才找不到的吗。”
“要真按刘公子这么说,这个人会是谁,不会是那完颜衮一行人吧。”说道这里,王阿四一下紧张起来。
正讲到这里,门外丐帮弟子汇报,药王谷的陈坦之求见王阿四。王阿四看了一眼刘子仲,不解的说道,“这陈公子远在药王谷,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舒州,莫非是为了帮主的事情。”刘子仲此时也是一脸疑惑的看向王阿四,但内心的弦却是绷得紧紧的。
“陈公子,好久不见,上一次武林大会之后,你可安好,听说蜀地发生了很多大事。”陈坦之刚推开门,王阿四便抱拳说道。
“好久不见,王长老。”陈坦之走进门来,发现刘子仲也在屋内,二人对视了一眼,陈坦之抱拳对王阿四说道,“王长老,托你吉言,一切都好,这蜀地前些日子是发生了一些事情,不过总算是一切都过去了。对了,王长老,这位可是刘家的二公子刘子仲。”
“在下刘子仲见过陈少侠了,不知陈少侠怎么会突然登门拜访丐帮。”眼见陈坦之进门,刘子仲上前一拜,眼睛上下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
“噢,这就说来话长了,我这也是最近闲来无事,父亲便让我来看看这丐帮大会,自己独自前来了,只是没想到在路上听说最近丐帮发生了许多大事,本想来找这李帮主问问能帮上什么忙,但是丐帮弟子说李帮主最近不在,这不,让我来找您了。”陈坦之望着二人,沉着镇定的说着。
听了这话,王阿四想了一想,随手关上房门,凑到他身边,小声对陈坦之说道,“陈公子,有一件事情我也不想对陈公子隐瞒,帮主,帮主他被完颜衮一行人所害,跌落山崖,至今下落不明,你看我现在也是彻夜难眠,生怕帮主有个三长两短。”
“你说什么,李帮主失踪了,什么时候的事情,还和完颜衮有关。”陈坦之装作很惊讶的问道,一脸吃惊的望向二人,好似自己全然不知一般。
“就是昨日之事,我和师父在城外遭到完颜衮一行人的袭击,师父为了保护我一人拦住他们五人,本来师父已经占了上风,没想到那完颜衮竟是个卑鄙小人,竟然偷袭师父,师父被他一掌打下山崖,至今下落不明。”接着刘子仲又将昨日和王阿四说的话又重复一遍说给了陈坦之。
陈坦之听后,气的是原地打转,他举起右拳说道,“可恶的完颜衮,真是可恶。”接连叹气,想了半晌,陈坦之开口问道刘子仲,“刘公子,你的意思是那个叫黄世民的长老勾结完颜衮,先杀害吴老三吴长老,后来担心事情暴露,加上觊觎帮主之位,又加害李帮主,是这样的吗。”
“是啊,陈公子你看,这是我们帮主的‘金龙鞭’,当日是握在黄世民的手上的,这完颜衮可是抢走了帮主的‘金龙鞭’啊。我们也追查到了黄世民购买长剑的记录,总总证据表明,这黄世民就是凶手。”王阿四说道。
“我猜想,就算是当时刘公子没有发现这‘金龙鞭’,黄长老也会取其性命,毕竟刘公子是唯一目击的人,幸好刘公子福大命大。但是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找到了凶手,只是如今李帮主仍旧下落不明。要不这样,在下没有什么其他本事,也就轻功还可以,我也替你们一起去找一找李帮主的下落。”陈坦之对二位说道。
“真是这样就太好了,那有劳陈公子了。”眼见有多了一个帮手,王阿四连忙感谢道。
离开了王阿四的房间,陈坦之一直在仔细回忆刘子仲说的那一段话,他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问题。走下楼,他拉住了一个丐帮弟子,问道,“请问这位兄弟,不知道你们吴长老的尸骨是否已经入土安葬了呢。”
那个丐帮弟子想了想,回道,“好像还没有,对,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吴长老的尸骨如今应该还在城南的一个义庄里安放着。”
“那多谢这位兄弟了。”陈坦之觉得这个黄世民可能不是真正的幕后真凶,他决定先去义庄查看一下线索,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
陈坦之走后,王阿四发现刘子仲好像有什么心事,坐在一旁眉头紧锁,忧心忡忡的样子,便开口问道,“刘公子,你怎么了,看上去是有什么事情吗。”
刘子仲突然回过神来,立马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不急不慢的说道,“啊,没事,王叔叔,就是在想你刚刚说的话呢,万一师父真的是被他人救了,那现在又会在那里,你说会不会真的是完颜衮一行人发现了师父。”
“刘公子,我们在这里乱想也没有用,还是等着消息吧。”王阿四听后摇了摇头说道。
陈坦之离开义庄之后又去了一趟黄世民的住处,仔细和那里的丐帮弟子了解了一下当日的情形。回去的路上,陈坦之总觉得整个事件有那么一环是有问题的,但是又想不出来,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个东西飞向陈坦之,陈坦之马上察觉到了,身子一闪,掏出飞刃,抬头望去,却不见人影。陈坦之四周望去,心想,此人轻功一定不简单,想必不在自己之下。
他看了一眼刚刚飞向他的东西,原来是一个石块,上面裹着一张纸。小心翼翼的打开那张纸,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竟然是一张地图,并且是这舒州的地图,地图上面有一处地方用红色画了一个圆圈。陈坦之没有多想,连忙驾马赶过去。
按着地图找到标识的位置,陈坦之见眼前不过是一个荒废的院子。他跳下马来,推开院门,院内早已是年久失修,看这样子应该是荒废很久了。院子内不大,也就一间屋子,陈坦之推开房门,摸了摸地面,上面没有太多的灰层。心里想到,看着这院子的样子,怎么说荒废也有个几年了,照理说屋子里应该没有这么干净的。想到这里,他怀疑这里还藏着什么暗门,心里一下提高了警惕。
陈坦之立刻在屋子里东翻西找起来,一番四处查看,终于在一处柜子的里面找到了暗门的机关。“这个机关可是隐藏的够深的,和唐门是有的一比啊。”望着发现的机关,陈坦之自言道。
转动密室的开关,书柜的后面打开了一道门,陈坦之手握三柄飞刃,小心翼翼的走下去,借着手中微弱的烛火,他大体看清了整个密室的全貌。密室面积不大,也就一个房间,里面是摆放着桌子,床等生活用品,与其说是密室,不如说是用来藏人的处所。就在这时,床上的一件衣服吸引了他的注意。陈坦之立马走上前去,拿起那件衣服,摸了摸材质,是用上等的丝绸编织的,就在这时,他发现衣服上面已经破损了几处,看这样子,像是给什么人用力扯坏的,想到这里,陈坦之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他拿起衣服,连忙跑了出去。
刘子仲这一日都在陪着丐帮弟子沿着河道寻找李贤仕的下落,天色渐晚了才从城外回来,等回到舒州,都已经是戌时了。刚回到住处,他就发现陈坦之一人正等在门口,刘子仲下马走过去问道,“这不是陈少侠吗,陈少侠这么晚了还在这里,莫非是在等什么人。”
陈坦之见刘子仲回来了,笑着说道,“刘公子,在下就是想和你了解一下当时你在黄长老房间里的细节,不知道刘公子现在有没有空。”
刘子仲看了一眼陈坦之,想了想,说道,“当然可以,有什么问题陈公子就尽管问吧,但是由于当时事情发生的突然,这其中有一些细节,我怕我也记得不太深了。”面对眼前这个聪明人,刘子仲谨慎的说着。
“没关系的,刘公子,我就是随便问一问。”陈坦之看着刘子仲说道,“刘公子,这里人多口杂,想来陈某也是第一次来到这舒州,还不是很熟悉这里的路。天晚了,可否有劳刘公子送在下一小段路,不知意下如何。”说着,陈坦之双手抱拳,俯下腰去。
刘子仲听后,立马警惕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陈坦之,想了想,笑着说道,“可以,既然陈公子开口了,我刘某人岂有不答应的道理呢。”说罢,这二人一前一后,向着街的另一头走去。
差不多走了一炷香的时间,眼看这四下无人,前面的刘子仲慢慢停了下来,转过身来,问道陈坦之,“陈公子,这里说话你可觉得方便。”
“方便,方便——”陈坦之看了看四周,“我看不错,挺安静的。”
“那陈公子有什么事情想问就直说吧,只是不知道我能不能帮上你的忙了。”听完陈坦之的回答,刘子仲不慌不忙的说道。
“刘公子客气了,您当然能帮助到在下了,不然陈某来找刘公子做什么,你说是吗。”说着,陈坦之走近刘子仲,“刘公子,我听说这个‘金龙鞭法’有一招叫做‘龙行虎变’,是利用这手腕的抖动,飞快的挥出皮鞭,那皮鞭直接缠绕住对方的喉咙,是不是这样的?”
听了这话,刘子仲瞪大了眼睛盯着陈坦之,随即冷静下来,故作镇定的说道,“不错,确实是有这一招,‘飞龙在天,云从龙,风从虎’。我想陈公子你可能还不知道,这吴长老脖子上的勒痕就是这一招导致的。”
“那在下还有一个问题,想请问刘公子,你说一个惯用左手的人,使用这招的时候,若要发挥出最大的力道,是不是一定要从左向右挥动皮鞭呢。”陈坦之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刘子仲的面前比划着。
刘子仲一听,先是一惊,转而不急不慢的回答道,“我想应该是的,对我来说,我是用右手持皮鞭,若是让我反着来,恐怕这力道是会弱上不少。”
“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更奇怪了,这里有一个疑问了,从吴长老脖子上的皮鞭勒痕来看,凶手应该是个右惯手,但是我问了黄长老的手下,黄世民练功写字一直都是用的左手,那为什么在袭击吴长老的时候,他会用自己不熟悉的方式袭击呢。”陈坦之说完,看似一脸疑惑地望向刘子仲。
“没想到陈公子观察的这么仔细,还特地去了义庄。我猜测,有可能是黄长老有意隐藏自己的右手,毕竟像他这样的人,勾结外人杀害长老和师父,谁知道他还隐藏了什么秘密。”刘子仲双目直视前方,表情严肃的说着。
“刘公子分析的有理,我曾听家父说过,前朝有一位剑客,就是一直隐藏自己右手的实力,他人都以为他最厉害的是左手的快剑,却不知道他的右手更加了得。”说到这里,陈坦之顿了顿,看了眼刘子仲,刘子仲也瞟了陈坦之一眼。“对了,我还有一个东西想问刘公子,不知道刘公子知不知道这件衣服。”说着,陈坦之拿出他在密室中发现的那件破碎的衣服。
刘子仲接过衣服,仔细看了看,“陈公子,这件衣服我当然认识,这是我前几日丢失的那一件衣服,怎么会在你这里。”
“是吗,刘公子,早知道这样,我就不用特地跑一趟去问裁缝关于衣服的事情了。是这样的,在给吴长老检查的时候,我无意间发现吴长老的指甲中有一些衣物的碎片,我就想这些碎片会不会是凶手身上的,凶手勒住了吴长老的脖子,吴长老死命挣扎,情急之中撕扯坏了凶手的衣服,你说有没有这些可能。”陈坦之绕着刘子仲的身子走着,双眼一直紧紧盯着他看。
“早听说陈公子聪明绝顶,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我看陈公子分析的十分有道理,但是这件衣服早就在吴长老被害前就不见了,再说了这指甲里的碎片,怎么就能断定是这件衣服的呢。”刘子仲说完放下手中的衣服。
“说的也是,但是这吴长老指甲里的衣服的碎片用料太讲究了,这舒州方圆几十里内都没有这种布料,那个店家也说这种布料很罕见,都是上等的材料。”说完,陈坦之回头看着刘子仲,看他怎么回答。
“既然是这样,看来我应该去派人搜查一下是谁偷走了我的衣服了,想要嫁祸于我。不过还是有劳陈公子费神调查了,时候不早了,我看在下就送陈公子到这里吧。”说完,刘子仲转身就要走来。
待刘子仲走了有十几步,陈坦之才开口,“刘公子,我还有一样东西想给你看一下。”见刘子仲并没有回头的意思,陈坦之又说道,“放心,刘公子,不耽误你的时间,而且我保证,你一定会喜欢的。”
刘子仲听后停下了脚步,回过头,不知道这陈坦之又要耍什么花招。只见陈坦之从身上拿出一个玉坠,刘子仲定睛一看,正是师父李贤仕佩戴的那一枚。“我想这个玉坠刘公子应该是认识的吧。”陈坦之笑着问道。
突然,陈坦之感到一股强烈的杀气袭来,只见刘子仲调头来一步一步走近自己,嘴里一边说着,“陈公子,你要知道,有时候人太聪明未必是一件好事。”
“是吗,刘公子,这话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面对刘子仲的警告,陈坦之看似面色轻松,实则右手已经慢慢的放在了自己的剑把上。
“那我还有一句话要送给陈公子,人还是应该少管闲事,多关心关心自己。”
话音刚落,只见刘子仲右手从身后掏出皮鞭,对着陈坦之劈去,陈坦之是向后一跃,拔出佩剑。“看来,你还是沉不住气了,刘子仲,要是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个‘金龙鞭’是你带给黄世民的吧。”
“事到如今,你知道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刘子仲说着攥紧了皮鞭,冲向陈坦之,陈坦之是不敢轻敌,用出‘云游九霄步’左右躲避着刘子仲的进攻。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加害自己的师父。”陈坦之一边躲闪着刘子仲的皮鞭,一边质问道。
“你懂什么。”面对陈坦之的质问,刘子仲用力劈下,发出一阵巨响,“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师父,当时我没得选,你以为我就愿意这样做吗。”说着,刘子仲嘶吼着冲过来。一招‘猛龙过江’逼得陈坦之是连连后退,情急之下,两道银光从陈坦之的左手飞出,刘子仲空中一个后翻,右手轻轻一抖,手中的皮鞭接住了飞过来的飞刃。
刚刚几个回合的试探,陈坦之心里清楚,这刘子仲的武功恐怕是要在自己之上,要是稍不留神给他抓住机会,这一鞭下去轻则皮开肉绽,重则怕是性命不保。他右手持剑指着刘子仲,左手上的飞刃也已经蓄势待发。
自从上次的武林大会,刘子仲便知道了这‘云游九霄步’和‘神兵天降’的厉害,他决定速战速决,主动发起了进攻。只见他一鞭挥去,陈坦之是一跃而起,刘子仲随即一招‘苍龙摆尾’,借着身体的侧转身,对着陈坦之迎面一鞭,陈坦之见状是用剑来抵挡,可是这皮鞭并非刀剑,在碰到陈坦之的剑刃之时,末端的皮鞭借着惯性还是划伤了陈坦之,并一下缠绕住他的剑刃。见佩剑被对方缠住,还没有等陈坦之反应,刘子仲手腕轻轻一抖,这皮鞭好似一条漆黑的毒蛇,突然末端的皮鞭一下放开陈坦之的剑身,一股劲力从皮鞭传到剑身,陈坦之整个人给这股力道退出去几步开外,还没有站稳,刘子仲又是势大力沉的一击。待刘子仲再次抬起头,发现陈坦之正捂着胸口的伤口,衣服上已经被血染红了一道。
“陈公子轻功果然了得,这换做是他人,怕是整个手臂都要没有了。”望着眼前受伤的陈坦之,刘子仲说道。
“刘公子过奖了,这‘金龙鞭法’果然是名不虚传。”陈坦之看着地上那一道深深的裂缝,心想这短短几个月不见,刘子仲的武功竟然进步的如此神速,刚刚那一击,要是自己再慢那么半步,就真如他所言,恐怕半个身子就要给划开了。
突然,刘子仲感觉胸口一阵疼痛,他用左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表情有些痛苦。
机不可失,只见一道银光闪过直冲刘子仲,他身子一侧,竟发现陈坦之已经冲了过来,距离自己不过半步。说事实那时快,刘子仲刚要举起右手的皮鞭,陈坦之先一步扼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拉,顺势一脚踢中刘子仲的腹部,刘子仲刚想抬起手,却发现右手好像给什么东西缠住了,仔细一看,手腕上竟绑上了细线,而线的另一端连着遁入身后砖墙的飞刃。
原来这陈坦之的飞刃上早就绑上了细线,刚刚飞出的那一枚并不是为了击中刘子仲而是为后面的一系列动作。这细线看似普通,却是由多股蚕丝缠绕而成,强度极大。刘子仲右手被死死绑住,眼看陈坦之的剑就要冲过来,他是使出全身的力气,一声怒吼,带着整个砖墙都应声倒了下来。
用力撤下缠在手上的细线,刘子仲气急败坏的将细线扔在一旁,活动了一下手腕,“卑鄙小人,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说完,刘子仲调整了呼吸,运足了全身的内力,又一次冲向陈坦之。见面前的刘子仲好似发疯了一般,双眼通红,犹如一头野兽挥舞着手中的爪牙,陈坦之是且战且退,就算是如此,自己身上还是被那皮鞭划伤了好几道口子。
眼看此时的刘子仲已然全无理性,就算是身上被陈坦之的剑刺中,也一直追着陈坦之紧紧不放。就在这时,王阿四听到动静带着丐帮的弟子赶到这里,见二人大打出手,连忙劝解道,“刘公子,陈公子,你们二人不要打了,有什么话好好说。”
陈坦之对周围人喊道,“你们都快退后,王长老,刘子仲他现在走火入魔,失去理性,我怕他会伤及无辜。”话还没有说完,刘子仲就一鞭拦腰斩断了一个冲在前面的丐帮弟子的身体,其他人见状,连忙四散退后,吓得是直冒冷汗。
陈坦之明白这不是办法,面对已经失控的刘子仲,如果还不能控制住他,陈坦之害怕他继续伤到其他人,甚至城中百姓,于是陈坦之对他喊道,“喂,你难道就只有这么一点本事了吗。”说着一枚飞刃刺向刘子仲。刘子仲直接一手抓住飞刃,全然不顾锋利的刀刃划伤自己的手掌,愤怒的把飞刃扔在一旁。话一说完,眼看成功吸引了刘子仲的注意,陈坦之连忙向着城外跑去,身后的刘子仲瞪着他那血红的眼睛,嘶吼着,在陈坦之身后紧追不舍。
王阿四见二人向城外跑去,带上了十位身手较好的弟子跟了过去,留下其余人手去通知丐帮其他长老随时准备待命。
陈坦之是一刻也不敢放轻松,面对身后发了疯似得紧追不舍的刘子仲,他是一路飞檐走壁跑到城外的树林之中。夜幕之下,整个树林之中漆黑一片,刘子仲看陈坦之潜入林中,挥着皮鞭对着林中的树木毫无目的的劈去,惊起林中的鸟儿四散而逃,眼看身后的刘子仲就要追上自己,陈坦之一连几发飞刃向林间丢出。
刘子仲见陈坦之停了下来,挥起手中的皮鞭就冲了过去,嘴里大喊着,“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你们都得死。”就在刘子仲冲过来的瞬间,突然他觉得脚下有什么东西拌了自己一下,身子一个踉跄,没等他反应过来,陈坦之手上拉紧细线,刚刚的那几根细线一下缠绕住刘子仲的双脚,说事实那时快,陈坦之一跃而起,用身上最后的细线绑住了刘子仲的上半身。
看着眼前不停挣扎的刘子仲气的是咬牙切齿,愤怒的对着陈坦之嘶吼着,陈坦之知道现在一定要及时封住他的穴道,不然气血逆行,恐怕会有性命之忧。正当他准备动手之时,刘子仲突然用足全身的力气一下挣脱开来,一掌击中了毫无防备的陈坦之,陈坦之给这一掌正中胸口,整个人好似树叶一般飞了出去,身子重重的撞在树上。
陈坦之趴在地上是半天动弹不得,他咬着牙勉强用手撑起自己身体,依靠着身后的树干坐下,这时他感到胸口一阵剧痛,一手捂着胸口,另一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看着眼前早已失去神志的刘子仲,陈坦之仍不放弃,可惜他靠着身后的树干刚想站起,突然感到一振乏力,整个人一下瘫软下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此时刘子仲似乎已经不关心一旁重伤的陈坦之,他漫无目的的挥舞着皮鞭打着四周的树木,这皮鞭抽打在树干上好似雷鸣一般,他就好似这黑夜里的恶魔,身上满是血迹,一头散落的头发,一边发出恐怖的吼叫,嘴里还不停的自语道,“你们不要过来,我会杀了你们,你们都走不了的。”刘子仲一边说着,一边拦腰砍断四周的树干。
就在这时,王阿四带着人手也赶了过来,陈坦之发现了他们,伸出手来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突然近十个火光照进刘子仲的眼中,刘子仲不停地摇晃着脑袋,一边用手遮挡着自己的眼睛,发了疯似得大叫,一边向后退着。
王阿四看着眼前景象,对着刘子仲喊道,“刘公子,你难道忘了我是谁了吗。”
刘子仲透过指缝,看着眼前的人,他慢慢停下了动作,反复重复着王阿四的话,此时的他披头散发,疯疯癫癫,身上的伤口正在不停的流血,“我是谁,谁是刘公子,我是谁,我要杀了你们,刘子仲,我是谁,刘子仲是谁。”突然他感到脑袋一阵剧痛,好似要裂开一般,双手拼命的捂着头,痛的他是原地打滚,发出瘆人的叫声。一旁的众人看到这人好似是失了心智,心里是毛骨悚然,谁也不敢上前。陈坦之也再次示意王阿四不要轻举妄动。只见刘子仲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伴随着一声大叫,逃入了树林的深处。
“快去追,务必找到刘公子的下落。”直到此时,王阿四才下达命令,让手下去追。他连忙跑到陈坦之身旁,“陈公子,你没事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坦之挥挥手,扶着王阿四是刚想站起来,结果嘴中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伴随着剧烈的咳嗽,要不是王阿四拉着她,陈坦之早就一头栽在地上。
“陈公子,你还好吗,陈公子。”这可吓坏了一旁的王阿四,他连忙让陈坦之坐下。
陈坦之靠着树坐在那里,双眼通红,面色惨白,不住的咳嗽,他有气无力的说着,“王长老,你放心,这个伤我还死不了,我父亲他们在距这里不远的一处客栈,有劳王长老帮我通知他们。”话没有说完,陈坦之一下就昏了过去。
等到陈坦之再次清醒,睁眼看到的是风天佑,萧淑媛和唐艳。看见陈坦之重要醒了过来,唐艳一把抱住了他,带着哭腔说着,“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你忘了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吗,昨夜王长老找人带信说你受了重伤,我真的害怕你有什么事。”
陈坦之用手轻轻的拍着唐艳的后背,一边笑着,一边虚弱的说道,“艳儿,我没事,你放心好了,这点伤还死不了。”说着,他把手放在下巴下面,做出‘笑脸花’的样子,“看,这不是没事吗。”
唐艳见了是破涕为笑,埋怨道,“我再也不允许你一个人冒险了。”听了这话,陈坦之伸手摸了摸唐艳的头。
“陈大哥你也是的,不是答应的好好的一切走为上计吗,害得唐姐姐哭了一晚上。”萧淑媛跟着在一旁埋怨道。
“好了,淑媛,不要再说陈兄弟了。对了,陈兄,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风天佑问道。
“好多了,我命大,没伤着要害。”陈坦之捂着胸口说道。
“你啊是福大命大,但是还是要多亏我及时用金针封住你的穴位,防止你血气乱流,话说这一掌威力真是不简单,这真要是给打中要害,我看这大罗神仙也都救不了你。”萧淑媛跟着说着。
听了这话,身旁的唐艳是吓坏了,风天佑连忙安慰道,“唐姑娘,你别担心,淑媛就是吓唬陈兄的,对了,事情到底是怎么一会儿是,我听王长老说,你和刘子仲交手了,是被他打伤的,而且刘子仲练功走火入魔,现在不知下落,怎么这件事情这么复杂。”
“怎么又是他,上一次打伤风哥哥,这一次更甚。”听到刘子仲的名字,萧淑媛就生气,她没好脾气的说道。
“艳儿,你扶我一下,让我做起来。”陈坦之对身旁的唐艳说道,“事情很复杂,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刘子仲居然是幕后凶手。对了,有刘子仲的消息了吗。”
风天佑听后摇摇头,“昨夜天色昏暗,加上树林间地形复杂,他们最后还是把人给跟丢了。”
“陈大哥你是不知道,上个月我和风哥哥在那哪儿遇到他,他二话没说就要和风哥哥交手,这最后打输了还不服气,竟然偷袭了风哥哥,真是枉费了李伯伯当他师父。这次要不是他逃得快,我非找他要个说法。”想到这里,萧淑媛越想越生气,气鼓鼓的说着,“对了,这话说我们是见过刘子仲的武功的,虽说这‘金龙鞭法’是名震武林,但是我没觉得他有多厉害,按道理,陈大哥怎么会不是他的对手呢,你怎么会受伤的,昨天一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坦之把昨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说了一遍,包括他去了义庄检查尸体,后来如何在路上收到神秘人给的地图,到后来发现荒废院落里的密室,再到和刘子仲的交手。
“陈大哥,你的意思是有人给你提供了线索,让你去那密室找到刘子仲的衣服,那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意图,为什么他要帮你。”听完陈坦之的讲述,萧淑媛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我也不清楚,我连对方是谁都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轻功一定不简单,要不是飞过来的石块,我连对方什么时候在跟踪我都不知道。至少目前看来,对方是在帮我们揭开真相的。”陈坦之说着。
“对了陈兄弟,刚刚淑媛的话倒是提醒了我,你说刘子仲的武功很是了得,但是我和他上一次交手,虽然他学会了李前辈的‘金龙鞭法’,但是无论怎么样,就算是高人指点,我觉得也不会是你的对手,这其中肯定没有那么简单。”风天佑讲道。
“你们知道‘天罡地煞’吗。”陈坦之突然话锋一转问到,环顾众人,见众人纷纷摇头,陈坦之接着补充道,“风兄,关于这个‘天罡地煞’,我曾经问过你朱正朱师伯,只不过他也只是听青城的上一辈人提起过这个,没有亲眼所见。”
“那个‘天罡地煞’是什么,是武功秘籍吗。”唐艳好奇的问道。
“相传这‘天罡地煞’乃是一本内功秘籍,加上记录了关于各种武器,暗器,毒药的书,这是一本已经失传多年的书了,现在江湖中听过名字的都是老一辈的人了,更不要说见过的了。”陈坦之回答道。
“那你怎么就认为刘子仲是修炼了‘天罡地煞’上面的武功。”萧淑媛连忙问道。
“这本内功心法,乃是武林中最上乘的武功,当今武林的一切内功心法都不及它半分,朱前辈曾经说过,就连青城的‘紫金神功’都是根据这秘籍上的前一小部分所创,并警告说这本书乃是不祥之物,修炼者若是武功修为不够,贸然修炼上面的武功,只会走火入魔,丧失心智。”陈坦之给大家解释道。“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增强内力,再结合刘子仲最后走火入魔的情况来看,我想不出其他任何一派的内功心法是这样的。”
听了陈坦之的分析,风天佑问道,“那刘子仲怎么会有这本书的,你不是说这本书早就已经不见了吗。”
“这本书是早就消失不见了,但是江湖传闻,是西蜀唐家私藏了‘天罡地煞’,就连唐家的‘暴雨梨花针’也是根据这本书上的记载造出来的。”
听完这话,三人一齐望向陈坦之身旁的唐艳,唐艳则是一脸茫然的摇着头,结巴的说着,“我不知道什么‘天罡地煞’,家里人从来没有人提起过。”
“艳儿不知道很正常,我想当年唐家因为练这本书上的武功肯定是死了不少人,所以才没有告诉后人吧。”望着有些惊慌失措的唐艳,陈坦之安慰着她。
“那陈大哥,你怎么断定这唐家就有‘天罡地煞’呢,我们谁都没有见过啊,就连你都说了,这些都只是江湖传说。”萧淑媛问道。
陈坦之和他们说了更多关于唐家老宅地道的事情,还有关于‘毒宗秘术’少了一本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肯定有人在唐姐姐离开老宅之后去过那间密室,那样看来,最有可能的就是唐展了。”萧淑媛听后分析道。“要是这样,他大费周章的精心布局,难道是为了‘天罡地煞’。”
“至少我和他交手的时候可以判断,他应该没有修炼上面的武功。我想这幕后应该还有其他人,我和父亲找遍了唐家上下,都没有发现那一本丢失的‘毒宗秘术’,所以整个事情除了唐展,应该是有人帮着他一起完成的。”听了陈坦之的分析,唐艳心里一惊,她没有想到本以为已经结束的事情背后竟然还藏有如此多的秘密。
“所以你怀疑这次的事情刘子仲身后也有人在帮忙,并且是同一人。”风天佑急忙问道。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目的我们还不知道,但是这个人肯定不简单,如今想来,蜀地的所发生的一切事情或许都和那个人有关,整件事我们都在这个神秘人设好的局中。”分析到这里,陈坦之眉头一皱,“但是那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现在还有许多地方都想不清楚。”
“好了,你就不要多想了,你这身体才刚恢复,就好好休息,不然唐姐姐又要担心了。”萧淑媛说着,拉着风天佑离开了房间,“陈大哥,你和唐姐姐先待一会儿,我和风哥哥还有事情要去问王伯伯。”
待二人走后,唐艳坐在陈坦之身旁,拉起陈坦之的手,担心的看着他,“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倒好,就把我的话全都忘干净了。”话语之间有一丝埋怨。
陈坦之见唐艳生气了,伸手招呼着唐艳凑近过来,正当她将耳朵靠近陈坦之的时候,陈坦之突然一下亲吻过去,惊得唐艳一下坐直了起来,红着脸捂着自己的嘴巴,看着一脸嬉皮笑脸的陈坦之。
“你这样,就多欠我一个了。”陈坦之用手指点了一下唐艳的脑门说道。
唐艳见状,嘟着嘴,猛然一下扑向陈坦之,双手扶着陈坦之的脸就吻了上去,倒是吓得陈坦之一个措手不及。“本小姐可不想欠你的人情。”亲完唐艳坐起身来,娇羞羞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