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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主,帮主不好了,帮主——”一大清早,李贤仕还在床上休息,就听到门外有人在敲门,他打着哈欠,推开了房门,“怎么了,这天刚亮,怎么慌慌张张的这一大早的。”面前是一个丐帮弟子,一看就是一路小跑过来的,这在门口还喘着粗气,“什么事啊,你先把你的气理理顺了再说。”
“帮主不好了,吴长老,吴长老他给人杀了。”那丐帮弟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听了这话,李贤仕一下便清醒过来,他立马跑回自己屋内,披上外衣,拿上‘金龙鞭’,一边走着一边问道,“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们是在哪里发现的。”
“回帮主,弟子是半个时辰前发现的,早上弟子去喊吴长老开早会,敲了半天门都没有反应,弟子便推开门进去,见吴长老仍侧身睡着床上,弟子便上前想叫醒他老人家,没想到发现吴长老他,早就不在了。”
“行了,你们给我赶快通知其他长老去那里集合。”李贤仕听后深吸一口气,停下了脚步,命令手下人赶快召集其他长老。
丐帮众人是来到吴老三的屋内,李贤仕一进门就闻到刺鼻的酒味,但是观看四周,屋内却丝毫没有任何的打斗痕迹,一切摆放整整齐齐,李贤仕走过去,问道,“你们有谁动过吴长老的尸首。”在场的弟子都摇摇头。李贤仕脱去吴老三的外衣,身上没有任何伤痕,除了脖子上那一道已经发黑色的剑伤。其中一位长老说道,“看来这吴长老是被人一剑封喉,此人剑法一定不简单,出剑之快,吴长老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李贤仕看了一眼,这剑痕的旁边,还有一些发紫的勒痕,李贤仕问了吴老三的手下,“昨天吴长老见了什么人,你给我说说,不,最近几日见的所有人都告诉我。”
那个弟子支支吾吾,看了一眼一旁的几位长老,半天答不上来,李贤仕有点不耐烦,怒道,“让你给我说个人名,你都答不出来吗。”
那弟子给一吓,腿一哆嗦,人一下没有站稳,摔在地上,连忙趴在地上磕头谢罪,“帮主息怒,吴长老他,吴长老他最近。”
“快给我说。”李贤仕见状吼了一声。
“吴长老最近就是见了其他的几位长老,没,没有见其他人了。”那弟子说完便给吓得昏了过去。
听完这话,李贤仕大概心里清楚为什么那个弟子不敢说了,他看着其他的几位长老,“先把他抬下去弄清醒了再问。诸位,我现在不关心你们这几日谈了什么,聊了什么,你们告诉我,最近吴长老有什么异样吗。”
“没,没有。”面对李贤仕的盘问,其中一个长老率先说道,“我们就是正常的聊聊天,喝喝酒而已。”
李贤仕听后眼神一瞪,但是此时他不想追究别的事情。
“对了,帮主。”另一位长老说道,“吴老三昨天和黄长老出的城,很晚才回来,我听老三的手下说喝的是醉醺醺的,给世民抗上房间的。”
“黄长老,是这样吗。”李贤仕转头看向黄世民,问道。
“回禀帮主,昨日吴长老的确是和属下在城外呆了一整天,我们差不多子时才回来,吴长老是醉的不省人事了,只是属下没想到今日。”面对李贤仕的问话,黄世民看着李贤仕回答道。
望着黄世民没有任何心虚的样子,李贤仕想了想,一旁的一位长老说道,“会不会是凶手乘着吴长老醉酒之际杀人,所以才没有打斗的痕迹。”
黄世民说道,“帮主,我看这样也问不出个结果来,既然已经知道吴长老是死于用剑的高手,那么我们就仔细搜索一下附近出入城内的剑客。”
王阿四说道,“是啊,帮主,我看黄长老说的是,我这就立刻叫手下去办。”
“对了,来人,你们谁今日看到子仲了。”就在众人分析凶手之时,李贤仕突然问道。
身边的弟子都摇头,“帮主,昨日一晚好像刘公子就没有回来,房间里是空的,被子都没有动过。”
李贤仕听后叹了口气,“下令去把刘子仲给我找到,其他长老去我房间。”
回去的路上,王阿四不解的问道,“帮主,既然是去抓凶手,为什么要把长老们都聚在一起,莫非你是怀疑他们之中。”
对于王阿四的疑惑,李贤仕小声说道,“阿四,你没发现吗,这剑伤是后来凶手有意加上去的,真正的死因是被皮鞭勒死,如果我想的没有错的话,是死于这‘金龙鞭法’之下。”
“什么,您是说‘金龙鞭法’,这武功只有帮中的各位长老会,这怎么可能,若真是这样,您怀疑是某位长老所为?还有,您不会是怀疑刘公子吧。”王阿四一脸吃惊的望向李贤仕。
李贤仕看了一眼王阿四,示意他不要接着往下说了,低声说道,“到底是谁做的,只有问了才能清楚。”
直到深夜,丐帮的弟子都没有找到刘子仲的下落,李贤仕是急的在屋内坐立难安,一旁的王阿四关心道,“帮主,您也不必着急了,刘公子的为人你也是清楚的,他怎么可能干这样的事情呢。”
李贤仕双手拍在桌上,问道,“那你说说,是谁干的呢,这几位长老问下来,每人都有不在现场的理由,我也不想怀疑子仲啊,可他偏偏这个时候失踪了。”李贤仕气得是手直哆嗦。
“帮主,你想啊,这刘公子他干嘛要加害于吴长老呢,二人素未蒙面,无冤无仇,怎么说也说不通啊。”王阿四依旧不愿意相信刘子仲会害人。
“这才是问题啊,既然不是子仲干的,那他为什么这个时候找不到人。但是这‘金龙鞭法’除了丐帮的长老和子仲,还有谁会呢。”李贤仕急的直挠脑袋,一拍桌子站起身来,“算了,不行我自己去找。”
眼看李贤仕就要冲出屋去,王阿四是一把拉住李贤仕的胳膊,“帮主啊,您这个时候可不能意气用事啊,相信他们一会儿就有刘公子的消息了。”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这一连三日,一点线索都没有,几位长老审来审去也没有任何问题,但这吴老三脖子上的伤痕确确实实是来自‘金龙鞭法’之下,并且现场连打斗痕迹都没有。江湖上风言风语立即传开,说是几位长老为了帮主之位不和自相残杀,甚至还有人说是以前被吴老三杀死的冤魂野鬼所为,上门来索命的。
“你们还没有子仲的消息吗。”面对弟子的回报,李贤仕不耐烦的问道,一边拍着桌子,“你说说,你说说,你都听到这江湖上怎么传我们丐帮的吗,真是岂有此理。”
一位丐帮弟子摇摇头,说道,“附近方圆十里我们都派人搜了,城里的每间客栈也都找了,这刘公子就像是人间消失了一样,一点痕迹都没有。”
“帮主您不要担心了,我想刘公子可能是去找他父亲了,这样一想这件事很大程度上和刘公子无关。”王阿四站在一旁说道。
“我也希望他是出城了,和整个事情无关。现在临近大选,帮内弄得是人心惶惶,什么东西都是乱七八糟的。”李贤仕边说着边摇着头,来回在屋内踱着步。
“如今这剩下的长老都在这里呆了好几日了,帮中还有一堆事务积压在那里,我看要不然先让他们回去吧,我们多派点弟兄,这样屋外四周有弟子轮流站岗,我看帮主你就不要担心了。”王阿四问道。
“我怎么能不担心呢,不管怎么样,明日继续加派人手去找子仲的下落,我是答应他父亲要好好照顾他的,要是万一有什么闪失,我拿什么脸面去见他父亲。至于你的建议,我看也只能这么办了,让他们自己多加小心,阿四啊,你也是,暗箭难防,多带点人手。”李贤仕特别嘱咐道王阿四,“真要遇上什么事情,速速回来汇报。”
一间昏暗的屋子内,刘子仲感觉自己眼前似乎有什么光亮,迷迷糊糊的,头痛的很,他猛然一下坐起身来,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密闭的房子内,灯光昏暗,四周都没有窗户。刘子仲一瞬间清醒过来,一下站起身来,突然一阵痛感从胸口传来,刘子仲感觉自己双腿一软,连忙扶住了一旁的桌子,险些一头倒在地上。他怎么回忆也记不得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只记得他在城外一人练功,突然全身血气逆流,浑身发烫,体内有两股不同的真气在乱撞,自己突然像发疯了似得挥舞起皮鞭,好像还打伤了人,然后就两眼一黑,不省人事了。
他努力的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好像在清醒之时,他还看见了几个人,好像是丐帮的人。但是他是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些人的相貌,想到这里,他的脑子好似要炸裂了一般,痛的他是青筋暴出,汗如雨下,不停的拿手拍打着自己的脑袋。
就在这时,屋内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一道亮光射入屋内,刘子仲望去,那道白光照的他有些睁不开眼。只见白光之中站着一人,待那人关上门,刘子仲这才发现,来者居然是黄世民。
“黄长老,我怎么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面对黄世民的来访,刘子仲警惕的问道。
“二公子您不必担心,这里是在下的一间地下的密室,在下昨日出城,正巧发现刘公子昏倒在路边,就带您来到这里。”见刘子仲防着自己,黄世民解释道。
“为什么是密室,我师父呢,其他人呢,我昏倒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刘子仲扶着桌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他焦急的问道面前的黄世民。
黄世民面露难色,没有回答,只是说道,“二公子,您先好好休息,您要是饿了在下这就给您准备饭食。”
“我问你话呢,我昏倒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好像看到了好几个人,我好像还打伤了人,是不是这样的,黄长老,您告诉我。”刘子仲见黄世民故意避开他的问题,有些愤怒的问道。
“二公子,不是属下不肯说,只是。”见黄世民仍然吞吞吐吐,刘子仲想要打开房门,离开这里,自己去查个清楚。
“等一下二公子,好吧,实话告诉你,你错手杀了丐帮的长老。”见刘子仲全然不听自己的劝解,黄世民坦白道。
听了这话,刘子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脸不可置信的转过身来问道黄世民,“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你是我,我杀了丐帮的长老?”
“那日我和吴长老一起坐车去城外,本来我是不打算去的,但是吴老三说这一次希望我可以做这和事老,双方各退一步,对丐帮今后的发展也好,我便答应他赴约。可是这马车刚出城没有太久,就看到二公子您好像疯了一般的在那里一边挥着皮鞭一边大叫着。吴长老好奇,想过去看看,没想到你像疯了一般的向他们冲过来,直接取了他性命,您还想取属下的性命,可这千钧一发之际,眼看你的皮鞭就要挥过来,突然,你就昏死过去了。我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就先把您藏在这里。”黄世民叹着气和刘子仲说明事情的缘由。
“那,那吴长老呢,你把他人藏在哪里了,师父,师父他知道了吗。”刘子仲仔细回忆,那日眼前的人好像衣着打扮很像丐帮的长老。
“我知道这件事情是隐瞒不住的,便伪造了作案的地点,我伪装成吴老三醉酒深夜才回屋,后来被人用利剑封喉而死。但是二公子您放心,在下的密室绝对安全,不会给人发现。”黄世民走上前来,让刘子仲放心。
“我怎么可能杀了人,不可能的黄长老,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不可能会杀了人的,我记得,我记得。”刘子仲想继续往下说,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当日发生的事情,“我去和师父解释,他会相信我的,黄长老,你可以给我作证,我不是有意要杀了吴长老的。”刘子仲越说越激动,脑子也越来越乱,他的双手在不住的颤抖,得知杀人的事实让他整个人内心恐惧万分。
“二公子,没有用的,帮主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说道这里,黄世民叹了一口气,“杀人偿命,帮主他一定不会轻饶你的。”黄世民无奈的摇了摇头,“如今之计,属下只能带着刘公子逃出城去,先避一避风头,等事情过去一段时间。刘公子请放心,属下答应营救大公子的事情,就一定回去做的。”望着刘子仲煞白的脸色,黄世民信誓旦旦的说道。
刘子仲听完,绝望的向着屋内的床边走去,一下坐了下去,双手抱着头,至今不敢相信已经发生的一切。
“那黄长老,劳驾您了——”听到黄世民的承若,刘子仲有气无力的说道。
第二日巳时,正是城内外最忙的时候,黄世民赶着马,后面带着几大箱的杂物在城门内给丐帮的弟兄拦了下来。
“黄长老,您这是要出门吗,可不可以检查一下随身的物品,帮主最近在全城搜人,请黄长老不要见外。”其中一位丐帮的弟子说道。
黄世民连忙上前说道,“哪里的话,这么说倒是见外了,我这是要送一些杂物到城外,这不是还有一周多就要丐帮大会了吗,给弟兄们带去点用的,他们在外面也辛苦。”说完,主动上前帮着他们检查。
那几人逐一翻看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都是一些杂物。“那多谢黄长老了,这么忙的日子还想着丐帮的其他弟兄。”
“哪里的话,是有劳你们了,这在门口站一天也够辛苦的,好了,不说了,我还要继续上路呢。”说完,黄世民赶着马继续上路。
黄世民差不多走了快半个时辰,找了一处隐蔽的树林,停了下来,打开了那其中最大的箱子,翻出其中的衣物布料,只见最下面还有一个夹层,“二公子,您还好吗。”打开夹层,只见刘子仲正蜷缩着躺在里面。
这外面阳光刺眼,刘子仲被照的一下子睁不开眼,用手挡着,一边问道,“黄长老,这是哪里,我们离舒州有多远了。”
“我看这出城也有十几里地了。二公子,你这一路上在自己一个人要多加小心,这里有一些盘缠,您和刘帅见面之后立刻通知在下,我们好确定下一步的事宜。”说着,黄世民拿出一个包袱,递给了刘子仲,“二公子,保重,在下也要赶快去那边看一眼了,不然帮中其他人找起来可就麻烦了。”
就在黄世民带着刘子仲出城之时,李贤仕正在屋内推演着案情,突然窗外一道黑影闪过,李贤仕一看来者轻功了得,心想此人或许和这次的案件有关,连忙跳窗追了出去。二人是从城内追到城外,这一连追了十几里地,李贤仕发现对方的轻功和自己不相上下。二人一前一后来到一处密林,突然眼前一阵黑烟散开,李贤仕担心有毒,连忙屏住呼吸,用袖子捂住口鼻,一边用手驱散着四周的黑烟。
待烟雾散去,李贤仕发现早已是四下空无一人,那个黑衣人也不见了踪影。他气得狠狠地跺了一下脚,懊悔不已。就在这时,一人骑马从远处疾驰而来,突然,双方四目相对,都认出了对方,这骑在马背上的不是别人,正是李贤仕这几日一直苦苦寻找的刘子仲。
面对如此情景,惊慌的刘子仲当即拉紧了缰绳,停了下来。望见李贤仕双目紧盯着自己,刘子仲吓得大口喘着租气。他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来回张望着,见此处只有自己师父李贤仕一人,他蹑手蹑脚的从马背上下来,想了想,决定将马拴在另一旁的树上,可是他竟然一时紧张的半天都系不牢拴马的绳子。
栓好马之后,刘子仲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站在那里的李贤仕,鼓足了勇气喊道,“师父,徒儿只是放心不下父亲和母亲,这一次擅自离开,请师父不要怪罪。”
“子仲,这几日你去了哪里,为什么到处都找不着你人。”望着不远处的刘子仲,李贤仕冲着他问道。
“徒儿这几日只是出去散了散心,不想有人打扰,就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呆了几日,希望师父不要怪罪,徒儿这就给您赔不是。”刘子仲一边说着,一手背在身后,一步一步走向对面的李贤仕。
二人越走越近,林间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这时一阵大风吹过,带起地上的尘土,李贤仕下意识的用手去挡住眼睛。就在这一刹那,刘子仲从身后抽出皮鞭,李贤仕一惊,瞪大双眼,只见一条黑蛇呼啸而来,划破长空,发出令人战栗的声响。李贤仕一个鹞子翻身,左手一把抓住皮鞭,看着刘子仲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做出那样的事情,我一直不敢相信这是你做的,子仲,你现在和我回去,事情还可以回头,千万不要一错再错了。”
面对师父的质问,刘子仲眼角噙着泪,望着对李贤仕说道,“回不了头了,师父,徒儿大错已经铸成,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只求师父可以放徒儿回去,见我父亲母亲最后一面,了却徒儿最后的心愿,徒儿到时候自会回来认罪。”
“你难道到现在还没有悔过之心吗。”听到自己徒儿如此一说,李贤仕有些失望,他说着左手用力一拉,连着刘子仲整个人给来了过来,右手掏出那‘金龙鞭’,一道黑影闪过,幸好刘子仲全力避开,不然恐怕这半个身子就好似这地面一般,给劈成两半了。
“师父,看来你是铁了心真的要至徒儿于死地了。”看着地上那一道深深的裂痕,刘子仲知道李贤仕刚刚是没有手下留情。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杀人偿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身为丐帮的帮主,更应严守帮规。如今师门不幸,是我这个当师父的责任,身为一帮之主,又岂能徇私枉法,对不住了,子仲,今日,我就要自己亲手清理门户。事后,我自然会去你父亲那里认罪的——”说罢,只见他一把放开左手握着的皮鞭,右手手腕一抖,那黑色的皮鞭好似一条苍龙对着刘子仲的面前冲来。
面对着直冲过来的黑龙,刘子仲是不敢有丝毫懈怠。眼前的这个人的实力如何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就算是自己这几日内力大增,想要在和自己师父的交手中占到一丝胜算都是不可能的,为今之计,是应该尽快脱身。他用力挥起手中的皮鞭,两股力道撞在一起,刘子仲整个人给掀翻过去,一连退后了好几步。
“子仲,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要是个男人,就一人做事一人当,跟我回去。”面对自己弟子的执迷不悟,李贤仕一把甩开皮鞭,指着刘子仲说着。
可是刘子仲不愿接受这些,他使出全身的力气,再一次挥动手中的皮鞭,一时间四周的树干应声断开,刘子仲顺势缠住一根用力的投出去,借着这个机会,刘子仲向着密林的深处逃去。
见刘子仲要逃,李贤仕轻舒右臂,那‘金龙鞭’打在飞来的树干上好似炸开了一般,整个树干一下子分成个数个小块。没有时间犹豫,李贤仕是右脚一蹬,紧随其后。林间二人是你追我赶,面对实力远在自己之上的李贤仕,刘子仲只好一边逃着,一边推倒那些被他拦腰砍断的树干,祈求可以暂缓李贤仕的脚步。只是那李贤仕不管不顾,面对眼前的障碍,硬是一掌将那大腿般的树干击成两半。眼看就要被师父追上,刘子仲一下冲出密林,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面前竟然是个悬崖断壁,自己此时已经是退无可退。
见前方是断崖,李贤仕也放慢了自己的脚步,她缓缓收起了手中的皮鞭,站在那里,伸出手来,依旧劝着刘子仲,“子仲,听师父一句,和师父回去,回头是岸。”
“够了,我不要你再用什么道理来教训我,反正横竖都是死,我自己的命,我自己说了算。”说罢,刘子仲面向着李贤仕冲来,只见他高高跃起,使足了全身的力气,一鞭子落下去,一招‘游龙翻身’,迎面挥向李贤仕。令李贤仕没有想到的是,刘子仲这一招威力惊人,李贤仕本以为自己可以双手横起皮鞭抵挡,没想到的是自己硬是给徒儿的内力给逼退了数步。正当李贤仕还在惊讶的时候,刘子仲又冲了过来,这一招‘直捣黄龙’发着尖锐的声响刺向自己,李贤仕果断一招‘苍龙摆尾’,挡下了这一招,随即向后拉开了距离。刘子仲的实力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这几日不见,刘子仲竟然会有如此的内力。
“子仲,你究竟是练了什么邪魔歪道的功夫,这么短的时间内力大增,你可知道这会让你走火入魔的。”面对面前功力大涨的刘子仲,李贤仕警告道。
“老子的事情不要你们这些外人来管,丐帮的事情你什么都不要我插手,但你可曾想过,我只是想有个机会能证明我自己,为什么,就为了那个什么约定吗,一切就那么重要吗,比能力,比武功,我刘子仲又比谁差呢。”带着怒火,刘子仲使出一招‘龙腾虎跃’,一连三下,黑莽一般的皮鞭打的李贤仕是节节后退。听到刘子仲说的这些,李贤仕自己心里也不好受,他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固执,才害得刘子仲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模样,自己堂堂丐帮帮主,却连自己的徒弟都没有教好。
刘子仲仍然不肯停手,就看他一步冲到李贤仕的面前,右手高高举起,那好似黑莽一般的皮鞭越过头顶,正欲呼啸而下。李贤仕决心放弃了抵抗,他放下了手中的‘金龙鞭’,闭上了自己的双眼,等待自己人生的最后时刻。
就在皮鞭要落下的一瞬间,刘子仲突然收回自己的全部力道,当即扔掉了皮鞭,眼中的泪水已经不住的流了下来。李贤仕睁开眼睛,望着眼前泪流满面的弟子,不禁也老泪纵横。可他刚想上前,突然,四道黑影闪过,“李帮主真是重情重义之人啊,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想牺牲自己的好徒儿。”一人从不远处走来。
李贤仕听着觉得这个声音耳熟,立马回过头去,不禁大吃一惊,当即呵斥道,“怎么你们会在这里,你们究竟又有什么阴谋。”
原来那四个黑影竟然是完颜衮的四个徒弟,而那说话的人,便是完颜衮。
“李帮主,好久不见啊,本王依旧记着上一次武林大会李帮主的那一掌,本王佩服你李帮主的武功。”完颜衮望着李贤仕说道。
“没有想到啊,在这个地方,会遇上你啊,完颜衮。”李贤仕说着将刘子仲挡在身后,不慌不忙的笑着一边说道,一边握紧了手中的‘金龙鞭’。
“李帮主,本王心直口快,不大会说话,希望你李帮主见谅。本王今日前来,就是为了来取你性命的,魑魅魍魉,你们也让李帮主再见识一下你们的‘四魔剑阵’”说完,徒弟四人一字排开。
见此情形,李贤仕一掌推开了刘子仲,自己冲了过去。这‘四魔剑阵’着实不简单,李贤仕是知道它的威力的,想要从内部突破是难上加难,何况这一次外面还有一个完颜衮。
一旁的刘子仲眼看师父给四人团团围住,对着完颜衮骂道,“好你个完颜衮,上一次在武林大会落得狼皇而逃,今日你又是来送死的吗。”说着,刘子仲拿起皮鞭正准备去帮自己的师父。
“哟,这不是刘公子吗,要是本王没有记错的话。只不过没想到多日不见,口气还是这么大。”完颜衮回道。
李贤仕一边应付着四人,脑子一边快速的回忆这其中的细节,为什么完颜衮一行人能清楚的知道他们在哪里,为什么那个黑衣人会把自己带到这里来,为什么刘子仲刚好路过这里,这一切就好像有什么人刻意安排的一样,那既然是这样,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是自己的性命,刘子仲,还是丐帮,他又是什么人。一连串的疑问充斥着李贤仕的大脑。
面对四人全力使出的剑阵,李贤仕知道,自己只能速战速决,要是一味的拖下去,怕是自己还没有和完颜衮交手,内力就所剩无几了。于是起手就是一招‘龙跃凤鸣’,打的四人是退后数步,全然不给四人近身的机会。李贤仕知道这打蛇打七寸,只见这势大力沉的一掌对着武功最弱的老四,老大最先反应过来,提前一步挡在老四身前,二人双掌相击,连身后的老四都感到一股掌风要将他掀翻。
就在这时,李贤仕收回双掌,使出了‘逍遥掌’,这‘逍遥掌’讲究的是掌法神出鬼没,掌风迅猛雷厉。只见李贤仕一掌袭来,老大身子一侧,轻松躲过,没想到他李贤仕掌风一转,用手后背这么轻轻一拍老大的肋部,老大整个人好似给重器击中一般,疼痛一下蔓延开来。李贤仕见状一连五掌,掌掌打在老大的身上,最后一掌‘散发抽簪’,一掌击中老大的胸口,老大整个人一下给打飞,口吐鲜血。
完颜衮见状是拔剑就冲了上来,李贤仕挥起皮鞭,只听一声巨响,二人是各退一步。完颜衮看着李贤仕,说道,“不愧是李帮主,功力果然了得,本王佩服。”
李贤仕没有和他废话,展开皮鞭就冲过去,一招‘龙腾虎跃’耍的是呼呼作响,这黑色的皮鞭所到之处万物拔地而起,风声大作。就连一旁的刘子仲看的都是目瞪口呆,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师父使出全力竟然是如此厉害,完全超出自己的想象,仔细想来,刚刚若是自己师父用出全力,怕是自己早就输了。
完颜衮且战且退,一直在找准时机。就那一刹那,他提剑直冲李贤仕,一招‘风魔九伯’,眼看完颜衮的剑要刺过来,李贤仕一招‘龙盘虎踞’,皮鞭一收,右手一挥,好似一张黑色的盾牌挡在身前。完颜衮的剑刚碰在上面就被弹开,但这完颜衮岂是等闲之辈,这一招威力非同小可,直接破了李贤仕的‘虎踞龙盘’,李贤仕同样是退后几步。
不过这还没完,李贤仕使出全身的力气,接着一招‘伏虎降龙’,想要打完颜衮一个措手不及。这皮鞭好似黑龙冲向完颜衮,突然一下缠住他手中的剑,完颜衮也没有想到,这李贤仕居然能接了自己的‘风魔九伯’,自己这刚想用力抽出剑来,没想到顺着皮鞭传来一股力道,好似要扭曲他的右手一般。三个徒弟见状是一齐冲向李贤仕,李贤仕是一把收回皮鞭,拦腰挥向三人。
但是令李贤仕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一个间隙,完颜衮突然一下杀来,一道寒光闪过,只听刘子仲一声“小心——”,李贤仕此时是毫无还手的余地,他铆足了力气用双掌夹住这一剑,完颜衮是使出了自己的全部力气,眼见这剑刃就要刺入胸口,李贤仕突然腾空而起,双脚重重的提在完颜衮腹部,接着拔出皮鞭,一招‘云起龙骧’,这势大力沉的一招犹如开山巨斧劈向完颜衮,就连胸有成竹的完颜衮自己都不禁头冒冷汗。三个徒弟见状是挡在师父身前,只听一声巨响,三人手中的利剑是折成数段,完颜衮自己也受了不轻的内伤。
李贤仕退到刘子仲身前,自己还是被刚刚完颜衮的剑气所伤,加上‘云起龙骧’已经消耗了自己大半内力,几乎所剩无几。突然胸口一阵剧痛,口中吐出鲜血。
“完颜衮,你这个卑鄙小人,背地里暗箭伤人。”刘子仲扶着受伤的李贤仕,指着完颜衮骂道。
完颜衮运了一下气,调整了一下呼吸,“哈哈,刘公子,彼此彼此。”他收起长剑,走进了一步,对刘子仲说道,“刘公子,你们现在已经是退无可退了,后面就是那悬崖峭壁,如今你师父深受重伤,不是正好符合你的心意吗,是吧,刘公子。你师父一日不死,你就要永远在外面一直逃亡。”说着,完颜衮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将那匕首扔了过去,“你们师徒一场,给你师父一个痛快的了断,也算是报答了他教你这一身本事,不是吗。”
刘子仲望着丢来的匕首,气的是浑身发抖,“你当我刘子仲是什么人,你们休想得逞。”说着他一把抓住地上的匕首,抬起手指着完颜衮,“你们这些金贼,今日休想得逞。”
李贤仕一手按在刘子仲的肩上,轻声对刘子仲说道,“子仲啊,你退到后面去,师父没事,你放心。”说着,李贤仕再一次举起手中的‘金龙鞭’。
可刘子仲自己心里知道,刚刚他扶起师父起来就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师父气息已经不稳,内力所剩无几,现在不过是在硬撑着,希望可以拖延时间给自己逃跑罢了。
李贤仕右手甩出皮鞭,只听空中一声炸响,李贤仕霸气十足的说道,“完颜衮,怕是你还不知我老叫花子的厉害吧。今日你们想取我老叫花子的性命,恐怕是没这么简单,我李贤仕最喜欢热闹了,这黄泉路上孤单,索性我老叫花子就拉着你们几个作伴,奈河桥上也有个人陪我做伴。”
完颜衮的几个徒弟听到后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回头又看了看完颜衮,唯独那老大不为所动,强忍着伤痛,捂着胸口站在那里,目光坚毅的看着面前的李贤仕。完颜衮也心里清楚,李贤仕此话非虚,如今自己的大徒弟已经身受重伤,自己也受了不轻的内伤,更不要说其余三人都给李贤仕的武功给吓住了。若是硬碰硬,就算是取的了那李贤仕的性命,自己也是损失惨重。
完颜衮深吸一口气,向前又走进了一步,继续试图挑拨刘子仲,“刘公子,你难道不想一想,要是李贤仕今日活着走出去,你是什么下场,你难道就甘心接受这样的安排吗,你是堂堂庆历军主帅刘文举的二公子,只是因为杀了一个丐帮的长老,就浪费掉了自己宝贵的一生吗,你是聪明人,其中利弊,你应该自己心里有数的。”
“行了,完颜衮,不用再浪费口舌了。究竟是谁指使你的,我只是没有想到堂堂大金第一高手,也会有一天听令于他人,这事要是传出去了,真是令人笑掉牙了。”面对完颜衮的挑拨,李贤仕一边说着,一边四周观察着看有什么办法能够脱身。
“别看了,李帮主,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老天爷也救不了你。刘公子,本王说的话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我们今日来只是取你师父的性命,你的死活和我们无关,但是你可是要想一想你的父母,大哥,他们要是知道你的死讯,他们会怎么样,如今他们只剩下你这么一个儿子了,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完颜衮继续着挑拨刘子仲。
“子仲,我看了,这后面是没有办法走了,只能从正面冲出去。一会儿我拦住他们,你趁乱快跑,不用管我,去通知王阿四,我——”还没有等李贤仕说完,他只觉得背部一凉,一把利刃从背后刺穿了他的的身体,李贤仕一脸不可置信的回过头,瞪大了双眼,这凶手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徒弟刘子仲。刘子仲一脸痛苦的看着李贤仕,他不敢望向李贤仕的眼睛,刘子仲他没有拔出匕首,低着头直接一掌将李贤仕推下了山崖。
“古今能成大事者,都是心狠手辣之人,刘公子,本王看你也是前途无量啊。”看着刘子仲亲手将自己的师父退下悬崖,完颜衮说着走到他身旁,俯身向崖底看了看,下面河水湍急,什么也看不见,“没有想到你真的会动手。”完颜衮笑着一边说道,一边转头看向身旁的刘子仲。
刘子仲听到后恶狠狠的看着完颜衮,刚要举起手中的皮鞭,却没料到完颜衮先自己一步,一把按住自己的手,威胁道,“刘公子,你不必这样看着本王,杀你师父的人又不是我。”突然一阵疼痛从手上传来,痛的刘子仲连手中的皮鞭都握不住。
这时完颜衮松开了手,轻描淡写的说道,“现在的你还不配和本王交手。”
见一旁的刘子仲神情恍惚,望着崖底,双手一直不住地在颤抖。完颜衮拿出一块随身的手帕,替他擦了擦额头上布满的汗珠,又把手帕塞在他手里,“放心,今日之事,我们不会说出去的。”说着弯腰拾起地上的‘金龙鞭’,对刘子仲说道,“这果然是个好东西,持‘金龙鞭’者,方能一统丐帮。刘公子,本王是不是应该提前祝贺你当上这新任丐帮帮主呢。”说完,完颜衮将那皮鞭丢在了刘子仲的脚下。
刘子仲低头看着脚边的‘金龙鞭’,双目呆滞,脑子中一片空白。
“师父,我看这人是给吓傻了吧,这小子能当上帮主?”望着眼前已经傻掉的刘子仲,老四嘲讽道,“我看还不如一剑杀了算了。”
完颜衮抬手止住了自己的徒弟,“好了,我们就让刘公子在这里多呆一会儿吧,毕竟师徒一场,我们任务已经完成了,就快点回去吧。”
天色渐晚,黄世民突然听到门外有打斗的声音,他连忙推开门,发现门口竟然是已经出城的刘子仲和丐帮的弟子大打出手。“好了,都不要打了,都给我住手。”黄世民走下楼梯,示意丐帮弟子散开,“刘公子,你怎么会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你可知道帮主这几日派人去满城的找你,来人,快去通知帮主。”
刘子仲看了他一眼,说道,“黄长老,有一些话可否方便借一步说话,这里人多口杂。”
黄世民眼睛一转,冲手下挥了挥手,“都下去吧,你们快一点去通知帮主,说刘公子回来了,在我这里,还愣着干嘛,我这边的人手都退到外面去,我和刘公子有重要的事情要说。”说完,二人一前一后走进到黄世民的屋内。
一进门,黄世民连忙关上门,确认四下没有人之后,慌张的问道,“刘公子,你怎么还回来了,不是在下让您先去和您父母汇合,再做下一步的打算吗。”
刘子仲从身后掏出‘金龙鞭’,重重的放在桌上,看着黄世民。
“这,这是什么意思,刘公子,这‘金龙鞭’怎么会在你这里,你不会是给帮主发现了吧,帮主她人呢,怎么就你一人回来了,不会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吧。”黄世民神情慌张,连忙起身确定外面是不是有人。
“我在半路遇上了师父,我们二人大打出手,后来。”面对黄世民的问话,刘子仲面无表情的说着,语气之中透露着绝望。
“后来怎么样了,你倒是说啊,二公子,这可急死我了。”黄世民是着急的坐不住,围着刘子仲问来问去。
“后来我们遇上了完颜衮和他的四个徒弟,师父为了保护我不幸重伤摔落山崖,我侥幸逃过一命。”说道这里,刘子仲鼻头一酸,眼中擎着泪水。
“你说什么,帮主,帮主他遇害了,这怎么可能呢,帮主他武功那么厉害,怎么会这样呢。”黄世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双手抱着头,张大了嘴巴,反复在屋内踱着步。突然,他双手拍在桌上,对刘子仲说道,“刘公子,既然李帮主已经去了,‘金龙鞭’又在你手上,不如我们将计就计,就说帮主已经在临危之际将这丐帮帮主之位传与你,这样一切的事情都可以一笔勾销。”
刘子仲听后抬头看着黄世民,“黄长老,我已经一错再错了,我,我不知道我现在该怎么办,黄长老,万一,我说万一有人发现这些,那可怎么办。”刘子仲紧张的眼泪一滴一滴落下。
黄世民见刘子仲这般伤心的模样,斩钉截铁的说道,“刘公子,事已至此,我们已经是退无可退了,半途而废的结果我想刘公子心里应该清楚,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你的大哥,父母想一想。”
“你住口,黄长老,你是在威胁我吗,你不要忘了,当初可是你藏匿的我,若是追究起责任来,你也脱不了干系。”见黄世民威胁自己,刘子仲突然反驳道。
黄世民听后笑了笑,“刘公子,我想你不要搞错了,这杀人的可是你刘子仲,你的话,可没有人会相信的。”说完,黄世民是一脸坏笑的看着气愤的刘子仲。
刘子仲盯着黄世民,叹了一口气,“黄长老,给我两日时间考虑,我会给你答复的,既然我回来的消息已经禀报了,我也应该去王长老那里看一眼,免得遭人怀疑。”说着,将手边的‘金龙鞭’一把扔给了黄世民,“我总不能带着这个去见王长老吧。”说完,刘子仲转过头就准备离开。
黄世民没有多想,顺手接住刘子仲扔来的‘金龙鞭’,就在黄世民接住‘金龙鞭’的一瞬间,谁知刘子仲突然从身后抽出皮鞭,对着黄世民挥去。
“刘公子,你是要杀人灭口吗,你可别忘了,这里是我的地盘,底下可都围着我的人呢。”黄世民看来也是早有防备,他身子一躲,甩出‘金龙鞭’。
“告诉我,这个事情幕后的人是谁,要是我猜的没有错的话,你和完颜衮都是在为一个人卖命吧,黄长老。”刘子仲一脸坚定的看着黄世民,似乎他早已经知道这一切的真相。
“你在说什么,刘公子,在下怎么听不懂你说的话。”黄世民摆出一脸无辜的样子,一边身子向后退着。
“你不用再演了,从完颜衮说出我杀了吴老三开始,我就开始怀疑,这件事情的一切巧合,都是有人事先安排的。为什么吴老三和你会正好经过城外,为什么你会答应帮我,为什么师父会出现在我必经的路上,为什么完颜衮会出现。黄世民,如果你肯告诉我这幕后之人,我说不定可以饶你一命。”
“绕我一命?刘子仲,你也不看看,这里四周都是谁的手下,你认为你能逃得出去吗。”面对刘子仲的威胁,黄世民不屑的说道。
刘子仲不急不慢的说道,“有一件事你恐怕还不知道,其实在来你这里之前,我还去了一趟王阿四那里,我让他去调查最近在城中购买刀剑的人的记录,你也是知道的,黄长老,这丐帮弟子之中鲜有舞刀弄剑的,你帮我掩盖证据也是煞费苦心了。时候差不多了,我看王长老的人手差不多应该到了。”
“你——,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什么事情都推脱的一干二净了吗。”突然,一道黑光闪过,刘子仲以飞快的出手,直接将那皮鞭贯穿了黄世民的胸口,就连黄世民自己都没有想到刘子仲的动作竟然会如此之快,快到自己连躲闪都来不及。他手指着刘子仲,双目紧盯着着面前的这个人,嘴角开始慢慢有鲜血泛出。
“当然不是了,黄长老,但是人死了,想解释也解释不清了,不是吗,这点你不会不清楚吧。”说着刘子仲走过去,看着倒在地上的黄世民,全身不停的抽搐着还剩最后一口气,刘子仲凑到他的耳边,对着他说道,“黄长老,你不说没有关系,但是那人,我要是分析的没错的话,就是司徒复吧,我说的没错吧。”
听了这个名字,黄世民瞪大了双眼,直直的看着刘子仲,不停的有鲜血从口中流出,右手不停地颤抖,好像想要抓住刘子仲一样。
“看来我是说对了,黄长老。”刘子仲嘴角微微上扬,突然一下,脸色大变,恶狠狠的瞪着黄世民的眼睛。
“你,你——”此时的黄世民已经是奄奄一息,连话都说不出。
“告诉你们,我自己的命,我说了算。”刘子仲咬牙切齿的说着。说完他站起身来,低头望着黄世民,只见他突然一口气没有接上来,头一歪,瞪着双眼断了气。
刘子仲见他断了气,不屑的笑了一下,蹲下身拿起握在黄世民手中的‘金龙鞭’,忍着痛,在自己的左臂和大腿上狠狠的打出几道伤,鲜血一下就染红了衣服。“丐帮的信物,竟然给你这种卑鄙小人拿着,你也算是死而无憾了。”说完刘子仲冲黄世民吐了一口吐沫。
待王阿四闯进房间,在他眼前的是浑身是伤,惊慌失措的刘子仲,和倒在一旁早已经断气,死不瞑目的黄世民。王阿四连忙扶起地上的刘子仲,关切的问道,“刘公子,您还好吗,来人,快去给刘公子疗伤。”
刘子仲神情有点恍惚,他紧紧抓住王阿四的手,慌张的说道,“王叔叔,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来只是想找黄长老问一些事情,没想到给我无意间看到了师父的‘金龙鞭’,哪知黄长老突然一下就翻了脸,拿着‘金龙鞭’说要杀了我,我,我情急之下只好出手,没想到,没想到。”说到这里,刘子仲是懊悔不已,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眼泪从两颊不停的滑落。
王阿四安慰道,“没事的刘公子,我先找人带你去疗伤,有什么事情等你康复了一点再说。”
“对了王叔叔,你们有师父的消息吗,你们在山崖下有发现师父吗。”刘子仲开口问道。
王阿四神情低落的摇摇头,“还没有,不过我们已经派人去找了,你一回来通知我们,我看你慌慌张张的样子,就立即派人去那里找了,但是到现在了也没有消息,你放心,我已经让这里能出动的弟兄都出去找了,帮主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对了,为什么这‘金龙鞭’会在黄世民手里,莫非。”
“王叔叔,我猜想这黄长老和完颜衮他们是一伙儿的,恐怕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的交易,都怪我当时失手,不然我们还可以从他口中问出什么。”刘子仲一边说着,时不时望着另一侧死不瞑目的黄世民。
“刘公子啊,你就不要自责了,当时你要是不出手,只怕这躺在这里的人就是你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吧,你好好休息。”王阿四说着搀扶着刘子仲站起身来,吩咐着手下快带刘子仲去疗伤。
次日,刘子仲仍然躺在床上养伤,王阿四拿着一些吃的进来看望他。
“刘公子,你有没有好一点,我给你带了一点吃的,你这从早上就一直没有吃东西,身体要受不了的。”王阿四进门说道。
刘子仲听后叹了口气,问道,“王叔叔,您这边还没有师父的消息吗。”
王阿四摇了摇头,“刘公子,你不要担心,今早我又加派了人手,他们还没有回来汇报,说不定发现了什么。”见刘子仲闷闷不乐,王阿四问道,“刘公子,你能把这几日的事情和我说一说吗,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完颜衮会出现在这里。”
“王长老,当日知道了关于大哥的事情,我心情不太好,就打算出城转一转,因为和师父吵了一架,我便在城外的一处破庙里住了下来。昨日一早,我突然发现了完颜衮的行踪,担心他会对师父不利,我便一路尾随上去,没有想到他们似乎知道了师父在找我的消息,设计说知道我的下落把师父单独骗到城外,我便和师父二人合力对付他们五人,可惜实力不济,知道难逃一死,师父为了保护我一人拖住他们五人,牺牲了自己,让我有了逃脱的机会,自己却被完颜衮推下了悬崖。”说道这里,刘子仲不禁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因为你发现‘金龙鞭’在黄长老那里,所以你怀疑黄长老和他们是一伙儿的。”王阿四接着问道。
“是的,当时交手的时候,师父就觉得帮中可能有叛徒,他老人家已经开始怀疑黄长老了,黄长老算是最后一个见到吴长老的人了,师父怀疑吴长老在回屋以前就已经死了,特别嘱咐我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谁最近买了刀剑,所以我一回来就让您开始调查,自己先去稳住黄长老。”刘子仲解释道,“当时师父的‘金龙鞭’被完颜衮夺走,后来我在黄长老那里发现‘金龙鞭’的时候,就知道大事不好,他们是一伙儿的,本想找个理由离开,通知你们,没想到黄长老察觉了我的异样,准备先下手为强。”
“真是辛苦你了,刘公子。事到如今,还是不知道这黄长老为什么要杀吴长老,我已经派人去搜索黄长老去过的每一处地方,看看有什么线索。只是这帮中一连失去两位长老,帮主又下落不明,丐帮元气大伤,真不知道这丐帮大会怎么举行。”王阿四说道这里,不由的叹了口气。
刘子仲抹了抹眼泪,回道,“王叔叔你不用担心,既然师父那么相信你,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带领丐帮度过这个难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