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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泽皱皱眉头道:“我…我有些不明白。”
“在最初,我和你一样充满疑惑。因为我们向那女孩派出的猫头鹰没有一只回来,所以我打算亲自去瞧瞧。
“啊,你猜我看到了什么?看在梅林的份上,她把猫头鹰给炖了,把它们当成了野味。”
说到这,麦格教授挥了挥手,摇头道:“我当了那么多年的教师,还从没碰上过这种事情。要不是邓布利多再三提醒这女孩很重要。我真想把她变成一只猪。
“我不断在心里劝自己的冷静,不应该对一个孩子生气。她或许对魔法世界并不了解才杀了那些可怜的猫头鹰,可我错了,邢泽。
“这女孩对魔法世界有所了解,虽然只是停留在肤浅的认知上。她搬出了一套看似无懈可击的理论,但实则漏洞百出。”
麦格教授捕捉到了邢泽脸上的异样,她询问道:“她也和你说了那套理论,对吗?”
邢泽点点头,“她说了,这也是我感到疑惑的地方。”
“别疑惑,邢泽,奇怪的事还在后头。我可以忍受她的无知和沾沾自喜,但忍受不了她明明知道那些猫头鹰是信使,却还是杀了它们。
“梅林的胡子。我对她使了一个昏昏倒地,这算不上什么高尚的事儿——对一个麻瓜使用魔法。可我很高兴自己用了。然后,我把她带去见了邓布利多,由他决定这女孩的命运。”
“邓布利多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邢泽说。
麦格教授没听出话中的讽刺,她长叹一口气说:“我希望他这次不会看错,他太迷信预言了。”
“预言?”
“是的,来自特里劳妮的预言,她预言那个女孩会在将来成为一名了不起的人物。呵,谁知道呢。
“要我说,她虽然在十几年前预言了神秘人的灭亡,但预言向来不可靠,我不认为那个女孩会有什么大的前途。
“她的确聪明,但有些聪明过头了。人也长得漂亮,但外表,外表不是一个人的一切,重要的是内在。就像弗利维教授,那些新生或多或少都会嘲笑他的个子。
“但在深入接触他之后,学生们都会喜欢上他。校报在去年做过一次调查——谁是霍格沃茨最受欢迎的教授,他排第二。另外,别忘了他还是位决斗冠军。”
邢泽还从未见过麦格教授如此否定一个人,而且还是一名学生。要知道,即便是对马尔福,她都能做到不偏不倚。
于是,她扯开话题问道:“我好奇排第一的是谁。”
“艾丽·沙菲克。”麦格教授拿起杯子浅嘬一口,“我记得,恩——我记得你们还是同桌来着?”
“是的。”
“好吧,说得够久了。”教授感慨道,“这盘棋还下吗?”
“当然,我可不想那么快就认输。”
“那就别去想那孩子了,邢泽,邓布利多对她另有安排。”
“恩?”
“这个学期结束,她就会被送去纽蒙迦德。”
“等等,教授!”邢泽皱眉叫道,“我承认那女孩古怪了些。可也不至于送去……”
“哦,我的错。别紧张,邢泽。邓布利多只是想把她送去格林沃德那儿接受教育。”
“为什么?校长难不成想让格林沃德教她黑魔法?”
“压压那女孩的锐气,她现在是一把利剑,需要一个能够套住她的剑鞘。这邓布利多的原话。”
邢泽心中骂了一句脏话,嘴上说道:“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我真怀疑校长是不是老糊涂了。”
“这事不是没有先例。”麦格教授平静地回道,“艾丽就曾经在纽蒙迦德待过几年。”
“是吗?”邢泽皱皱眉头,“难怪她对黑魔法那么有研究。所以,格林沃德成为了霍格沃茨的外聘教师?那他的薪水要怎么定?”
麦格教授笑了起来,“尽管我打一开始就反对这个,但有时候,你也知道的,邓布利多,他有时候很固执。”
这也是他拒绝成为魔法部部长的原因。邢泽在心中说道。
“另外还有艾丽,你也看见了,她的优秀有目共睹。年纪轻轻就成为黑魔法防御课教授,还当上了主任。”
麦格教授的语气之中带着几分无奈。
邢泽有些哭笑不得。是啊,她也同时加入了密钥厅,还监视起了邓布利多和霍格沃茨,邓布利多的还真是慧眼如炬。
他不出所料地输掉了那盘巫师棋,但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麦格教授的办公室。
第二天下午,学校董事会的人如约而至,那位领头的男人把邢泽带到了一间不常用的单人办公室。
房间里头炉火烧得正旺,但还是会感到一丝寒意,因为这儿没用魔力稳定温度。
那张不大的桌子后头坐了一位面容刚毅的男子,他约莫六十来岁,有个大大的方下巴,一头像钢丝似的胡萝卜色浓发已开始泛灰。
在邢泽进来之后,他就未置一词。只是用自己的眼睛打量着邢泽,是毫无遮掩的打量。
直到他收回目光——或许是找到了什么,又或许什么都没找到——他才开口道:“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
邢泽很难从他一成不变的脸上读出什么信息,于是老老实实地打了一个招呼:“你好,沙菲克先生。”
“我想你也知道我这次来的目的。”
“我当然知道,是关于我殴打巴罗·福利的事情吗?毕竟这事学校都传遍了,还登上了校报。”
艾伯特·沙菲克,艾丽的父亲,沙菲克家族的族长,霍格沃茨理事会的执行理事长……
这个拥有诸多称谓的男人挑挑眉道:“当然,这事我们之后再谈。”
出人意料的回答。邢泽皱起了眉头,他不喜欢出人意料,因为这往往代表着新的问题。
“我需要和你谈谈我的女儿,艾丽,你认识她。”
“别信那些流言蜚语,我尊敬的先生。”邢泽立刻辩解道,“我和您的女儿并不是很熟。”
“要是放在之前,听到这话我会大感欣慰。”执行理事长沉声道,“可现在,说这些就太晚了。”
“额,尊敬的先生。我们还是敞开天窗说亮话吧。我的确请你女儿帮了个小忙,但这不涉及任何危险之事。”
“这我会自行判断。我想谈的是你的真正身份,邢泽。”
“您是指……”邢泽看了看周围。
“放心,已经施加了必要的咒语,没人可以偷听道我们的谈话。”
“您是指我和你女儿同样的那层身份吗?”
壁炉里的木头发出了一声噼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