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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丽·沙菲克看着前方出神,她背靠一棵铁杉,柔荑般的手指有节奏地敲着红唇。
一旁的邢泽向海格询问怎么处理独角兽的尸体,猎场看守拍拍手回道:“就留在这吧,它会回归自然的。”
“好吧。”邢泽站起身子,他看向了艾丽,静等着她给出一个建议——是继续探查下去,还是回去报告。
“我们得找到那东西。”大小姐挺直了身子,不负众望地给出答案,“不能让悲剧再发生。”她说得很坚决,有种让人无法反抗的气势。
“我同意。”海格扯着嗓门附和,“不管是谁干的,我都要让他付出代价。”
邢泽也没有反对,他原本就打算去禁林深处看看,如果碰上危险,抛开艾丽不谈,海格身为混血巨人和猎场看守,禁林就是他的第二家,更何况他的魔法造诣并不差。
“那就走吧,我们在这浪费太多时间了。”邢泽说,“海格,带我们去深处看看,”
“没问题,但你们得跟紧我,就踩着我的脚印走,听懂了吗?”猎场看守说得很认真。
邢泽和艾丽点了点头。
这片广袤的土地被称为黑暗森林自有它的道理,禁林的外围,阳光就已经很难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而越往里走,树木越发高大,枝丫错综复杂,头顶的光亮也变得越加稀少。
不过有一样东西却在不断增多,是雾气,如薄纱般的雾气最初只是在他们脚下萦绕,随着深入,雾气开始升腾,并围绕在他们周围。
“跟紧些。”海格又一次提醒道,“雾变浓了。”
“为什么不用魔法把这些雾给散了。”邢泽不解地问道。
“因为雾气同样是禁林的一部分,有些神奇动物活在雾中,你驱散了雾气,就会激怒他们。”走在中间的艾丽解释道。
在她说话的时候,邢泽发现身边的雾气翻腾了一下,有什么东西滑过了他的手臂,冰冷又光滑。
“停下,停下。”海格低声叫道,“让它们先过去。”
三人止住脚步,滑过身体的东西开始变多,海格从宽松的口袋里拿出了三朵干枯的小花。
“拿着。”他给了艾丽和邢泽各一朵,“拿着,然后别出声。”
在拿上花的那一刻,那种滑过身体的感觉越来越少,最终消失不见,但邢泽依旧能看见身边的雾气在不断翻滚和涌动。
这种情况持续了好一会,等到雾气恢复平静,海格才出声道:“可以了,我们继续往前吧。”
“那是什么?”刚刚的经历勾起了邢泽的好奇心。
“雾蛇。”海格解释道,“一种生活在雾里的神奇动物,通常群体行动。它们没视力,但听力很不错,只要不出声就没有什么危险。”
真有意思。邢泽在心中感叹。尽管他在这个世界的母亲是一位神奇动物保护者,但她也没有提及过这种奇特的生物。
海格转身向前走去,“把花留着吧。”他说,“等会可能还会碰到它们。”
三人继续往前,雾气逐渐消散,阳光透过稀疏的树枝照射了进来。他们走出了树林,来到了一块长满杂草的空地。
海格把身后的包裹放在了地上,喘着了一大口气说:“我们在这休息一会吧,吃点东西,喝口水。”
没人反对他的提议,邢泽抬头找寻起了渡鸦,他很快就看见了它的身影,就在离他们不远处的一块灰白石头上。
“情况还不错。”艾丽对海格说,“一路来都没什么异样。”
“没错,这很好,不是吗?”海格取出大个水壶,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清冽的泉水顺着他的喉咙往下,让他大感舒适。
“我们下午再走一段,就到岩洞那边。”他一抹嘴巴说,“然后从另一边出去,这样就能在天黑前返回小屋。”
“听你的。”艾丽点点头,手比划了下,一个暖水杯凭空出现。
她喝了点水,向海格小声问道:“你怎么看?”
海格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了那个在四下探查的年轻巫师,他沉吟片刻道:“邢泽吗?他怎么了?我觉得他很好,没有他,我们还查不出独角兽真正的死因。”
“问题就在这。”艾丽示意海格压低声音,“他是怎么知道独角兽脖子上有伤口的?”
“额,他不是给出解释了吗?”
“得了吧,他那是在胡说八道,仅凭那点信息就能得出推断,我是不会相信的。”大小姐眯起眼睛,“独角兽的血,海格,它能做什么?”
“独角兽的血可以延续生命。”猎场看守很快回道。
“对,它能延续生命。谁现在最需要这个?”
这回海格沉思许久,他顺顺胡子说:“我不知道,小姐,病重之人?狼人?额,可我不认为狼人能抓得住独角兽。”
“是他,海格。”艾丽用几近耳语的声音给出了答案,“是那个可怕的黑巫师,她回来了。我检查过腹部的伤口,那残留的魔法能量,我知道是他。”
“哦,天呐。你说得是……”猎场看守不确定地惊呼起来。他的惊叫引起了邢泽的注意。
“怎么了?”邢泽询问道。
“不,没…没事。我只是发现了一只稀有的蜘蛛。”海格随口编了一个慌。
“我想你们该来看看。”邢泽像是发现了什么,“这儿有些东西。”
两人对视一眼,起身朝邢泽走了过去。
在一处绿黄相间的杂草堆中,他们看见了一些腐烂的肉块,邢泽用枯树枝拨开几株长势旺盛的莎草,好让隐藏其中的东西更为清晰。
“野兔吗?”海格看着那滩东西猜测,因为能够辨识出它原本模样的仅有一对长耳朵。
“梅林的胡子,它是怎么变成这样的?”艾丽俯下身子,随手捡起一根枯枝挑起了一些滑溜粘腻的碎肉。
最好别是那样。邢泽起身看向了对面树林,他呼出了一口长气,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海格和艾丽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一起看了过来,在通往对面森林的那片草地之上,还散落着不少同样的血肉碎块。
大多数血块隐藏于杂草之间,但鲜红的颜色还是很容易让人看出。
“我们得离开这!”邢泽猛地清醒过来,“快,离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