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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聪真郁闷坏了,严老先生也不说他文章做的怎么样,拿着他试卷就跑了,这会儿都散学了,还没见回来。
这家伙到底干嘛去了?
尼玛,还要我在这等着,这家伙到底想干嘛?
正当他和俞大猷坐在学堂中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严老先生终于急匆匆的回来了,他那额头竟然还带着汗渍,连鬓角都贴脸上了。
杨聪见状,连忙迎上去关切道:“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严行喘了口气,这才摆手道:“没什么,就是去了趟县衙,走的有点急了。”
晕啊,没事你跑去县衙干嘛?
杨聪这会儿可不关心这个,他只想知道自己文章做得到底怎么样,但是,严老先生这样子却好像不怎么关心他的文章。
这家伙,拿着自己的文章就跑,这会儿自己的文章都不见了,这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他想了想,干脆硬着头皮问道:“先生,不知您觉得学生做的文章怎么样,还请指教一二。”
严行下意识点头道:“你的文章做的很好,老夫教书育人十多年,还从未见过像你这样才思敏捷的天才呢。”
天才?!
杨聪没想到严老先生竟然给予他这么高的评价,他内心里顿时一阵窃喜。
不过,这天才又相当于什么水平呢?
天才,大致应属天之骄子一类的吧?
他忍不住问道:“先生,您这意思,学生真有望高中状元?”
“呃!”,严行差点被他这话噎死,杨聪这会儿的水平也就勉强比的上一个秀才,高中状元,亏你想的出啊!
不过,以杨聪这恐怖的学习能力,假以时日,高中状元,貌似也不是不可能的。
人家可是看了一晚上秀才文章就达到了秀才的水平,谁知道他多看点状元文章会不会达到状元水平!
这话,怎么回答呢?
如果说他有望高中状元,他要是因此骄傲自满,学业停滞不前,自己岂不是毁了一个天才。
如果说他无望高中状元,他要是因此意志消沉,这天才也可能毁在自己手里啊!
他这教书都教了十多年,好不容易遇着这么个天才,心中自然免不了有些患得患失。
他想了想,干脆引开话题道:“这个先不说了,县令大人说他今晚有空,你还是赶紧去准备一下吧,这会儿都到饭点了。”
县令大人说他今晚有空,那意思就是今晚可以请县令大人吃饭咯。
杨聪也意识到自己问的有点冒失了,这状元岂是你说考中就能考中的,从严老先生的口气来看,至少以自己的水平考个秀才应该是没问题了,要不他怎么会说自己是天才呢。
他这会儿也不是很急了,才一晚上的努力就让他变成了严老先生眼中的天才,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他还有的是时间去“努力”提高自己的水平。
倒是请县令大人吃饭这事不能拖,因为这会儿县试报名的时间都过了,拖的时间越长越麻烦。
想到这里,他连忙点头道:“好,学生这就去德兴楼准备,先生要不一起去吧?”
严老先生摇头婉拒道:“算了,你请的可是县令大人,我老头子凑什么热闹,你去准备吧,我这就差人去请县令大人。”
其实他这是避嫌,毕竟杨聪请县令大人帮忙肯定是要送点“礼”的,其他人掺和进去可不好。
杨聪一听也明白了,他当即就拱手道谢了一番,随即便带着俞大猷他们匆匆往德兴楼走去。
德兴楼就是离县衙最近的酒楼,不一会儿杨聪一行人便赶到了德兴楼,他还是跟往常一样,把二楼给包了,为了避嫌,他都没让俞大猷上二楼,而是在一楼给另外点了些酒菜,请其将就着吃一顿。
这送给县令大人的礼物他其实早就备好了,不过,这次不是银子。
因为他感觉老送人银子未免显得俗气,还不如投其所好送点别的东西效果好。
县令大人痴迷木匠活这个他也早就有所耳闻,所以,这次,他投其所好,准备了一根木棍。
当然,这木棍并不是挑大粪用的扁担,他也不是想用这木棍来威胁县令刘守良。
这根木棍是他精心准备的大礼,他是想用这木棍笼络县令刘守良。
杨聪这刚把二楼包下来,在德兴楼门口站了没多久,两个衙役便抬着一顶轿子晃晃悠悠的从县衙方向过来了。
这年头,轿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坐的,必须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才能坐轿子,这衙役抬的轿子,里面坐的肯定就是县令大人了。
杨聪连忙凑上前去,恭敬的候着。
果然,轿子门帘一掀开,县令刘守良便含笑走了出来。
杨聪连忙拱手作揖道:“学生参见县令大人。”
刘守良连忙上前抬手虚托道:“清风贤弟,快莫如此,快莫如此,你可是徐大人的幕宾,你这一礼,我可承受不起。”
晕死,这年头,有时候尊卑特分明,有时候这辈分却有点乱,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竟然叫自己贤弟,这听上去也太别扭了。
杨聪只能尴尬的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随即恭敬的道:“县令大人客气了,里面请,里面请。”
他俩这一走进去,酒楼里面顿时鸦雀无声。
这县令大人在县城自然是家喻户晓的人物,因为县令大人审案基本都是公开的,没事的人都可以去围观一番,县城不认识县令大人的还真没几个。
这杨聪在惠安县城那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当然,他出名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曾在公堂审案,而是因为他花钱大手大脚,出了名的败家。
这会儿县令大人竟然跟杨聪有说有笑的把臂而行,着实把德兴楼里的食客给雷的不轻。
他们可不知道杨聪这几天的神奇经历,他们只知道这杨聪是惠安县城最有名的败家玩意儿。
县令大人竟然和这败家玩意这么亲热,这是什么鬼,一时之间,一楼的食客都被眼前的场景惊的目瞪口呆。
杨聪也没管这些,他殷切的把县令刘守良请上二楼,又主动搬开位子请其坐下来,随即便抽出藏在凳子后面的木棍,双手递上去,恭敬的道:“县令大人,您看这花梨木材质如何?”
花梨木!
刘守良一听,顿时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浑身一哆嗦。
这花梨木可是个好东西啊,用来做桌椅板凳、衣柜床铺等等,那都是绝佳的材料。
可惜,花梨木太贵,他也用不起啊。
这么一小根,少说也得十多两银子,比他一个月的俸禄还高,谁用得起啊!
他如获至宝般接过杨聪手中的木棍,先是颠了颠重量,又凑上去闻了闻气味,随后又仔细的盯着一端的截面看起来,那痴迷的样子,哪里还像一县父母官。
他看了一阵,忍不住惊叹道:“黄花梨,竟然是正宗的琼州黄花梨,这一根怕不得几十两银子吧!可惜,少了点,如果能多几根,凑起来做个太师椅,坐上去简直赛神仙啊!”
晕死,这家伙果然如同传闻般的痴迷木匠活,一根花梨木就能让他激动成这样,看样子,投其所好果然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