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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魏徽深吸了一口气，大唐天子的这个决定似乎……难道真的像坊间传闻那样，陛下要对那些惹是生非的勋贵子弟动手了？尤其是想到前些日子，李二传唤他和房玄龄，似乎有意要修订律法……
程怀亮的眉毛几乎都拧成了八字，这李二的心思太黑了。左右武卫和左右威卫就不是人去的地方。尤其是他程怀亮，哪都能去，就是不能去这两个地方。
程怀亮没见过李银环，可从他爹老程的话语里能听得出来，身在左右威卫的李银环，带兵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李二，你这皇帝做的有些过分了。程怀亮心里这么想嘴上可没这么说，天子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那是金口玉言，改变不了。程怀亮，也只有领旨谢恩份。
至于进了左威卫，那就低调一点，躲着李银环一点就可以了，自己去了就是一个小小校尉，应该无伤大雅。
李二一次性的处理了程怀亮，心里很舒坦。李二清楚的知道，什么样的人就要给予什么样的对待方式，程怀亮该有此一劫。
至于老程，李二改变主意了，大理寺绝对不能让程老流氓去了。衡量再三，李二直接让李君羡带着羽林卫压着程老流氓关进了长安县衙的牢房。
天可汗？
李二眨眼之间就处理了程怀亮，心里很是顺畅。回想程怀亮所说的这三个字，李二的眼中充斥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狂热和躁动，李二的身上有污点天下人都知道，至于这“天可汗”三个字……
李世民发现，自己更加欣赏程怀亮了。尤其是这句天可汗，还是只知道到处惹是生非一点文化底蕴没有的程家人说出来，更让李二觉得飘飘然了。
“爱卿……”李二得意洋洋的看向魏徽，心里也有点小后悔。恩，不该那么快就赶程怀亮走，说不准那娃娃还会歌颂朕一阵也说不定……
“朕真的像程怀亮说的那样，是万人敬仰的天可汗？”
人总有虚荣的一面，任何人都有。尤其是皇家，李世民尤为重要。李二缺的就是一份荣耀，一份让天下人都会铭记的荣耀。这样，他的人生中杀兄篡位的污点就会逐步被洗白。
这……
魏徽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了。毕竟李二的皇位来路不正，想成为天可汗，没有几件像样的功绩让黎民敬仰怎么行？
魏徽的额头上出现了打量的汗水，他似乎也在挣扎也在徘徊，和李二对着干了一辈子，他看得清李二这个皇帝做的是多么用心。
罢了！魏徽内心叹了一口气，我就顺从一次又如何……
正当魏徽要开口长篇大论的歌颂李二的时候，却看见有内侍来报，高阳公主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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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点……轻点……弄疼我了……”
程家的厢房内，一个少年龇牙咧嘴，被人按在塌上，任由程怀亮用鸡蛋在敷青肿的眼眶。
程怀亮没做过这种事，现在半生不熟的给人敷眼睛已经算是不错了，见到李长思还挑肥拣瘦的，直接把鸡蛋丢给了李长思。
“你不该跑，跑什么叫我爹做什么？”程怀亮白了李长思一眼，“没有理我就没理由动手，咱们只要占理了，打断房家狗崽子的腿绝对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