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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处不在。”
“刚才还说你有诚意，看来你的诚意是小姐的裤腰带，说没就没。”
“我真的无处不在。”
余生不说话，“买”完百货店的变异物，再次将东西寄放在百货店，走出去，前往下一家商店。
俞烟有点遗憾，看来这个女人再不聪明，基本的防备之心还是有的。
余生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继续这样的态度，逼这个女人答应？
俞烟认为没用，还是想别的办法比较好。
可该怎么做呢？
俞烟微微调整姿势，趴在柔软的承载台，思索着。
……
……
临近商城内部地铁出入口的糕点店前，一只体型庞大犹如小汽车的公狮子一口咬断一个变异人的脖子，回头看了看不远处打斗的变异兽、变异人，咬住脚下的变异人，拖着走向糕点店。
糕点店里有股气息，格外诱人。
公狮子都顾不上享用战利品，鼻翼煽动的寻找着。然后，公狮子在靠墙的货柜找到气息的来源。
公狮子抬起右前爪，扒拉着货柜的透明玻璃。几下后，公狮子换成左前爪，又几下后，公狮子生气一拍，玻璃顿时碎裂。
无数玻璃碎片、玻璃渣散落在各式各样的糕点上。
公狮子探头进去，浑然不管糕点上的玻璃碎片、玻璃渣，一口吃下里面的抹茶泡芙。囫囵吞枣的咽下后，公狮子咬住战利品，拖进糕点店，开始享用。
殷红的鲜血从糕点店里流了出来。
大概十三分钟后，公狮子忽然抬头，舔着血淋淋的嘴巴，棕色的眼珠里浮现出人性化的疑惑。
“丁山……”
公狮子的脑袋里多出来很多记忆画面，比如他搂着女人，跟人喝酒；他戳着小孩的脑袋，骂小孩等等，公狮子感觉这些记忆画面都是他经历过的。
他就叫丁山，还有……
公狮子困惑、迷茫的眼睛里逐渐清明。
他的确叫丁山，脑子里多出来的那些事情，都是他的亲身经历，但这些记忆未曾影响到他，让他惊疑、恐惧自己为何会变成了一头狮子，吃了人肉。
他自始至终都认为自己是头狮子，所以在那些记忆出现后，他还奇怪自己以前怎么会跟那些长得奇奇怪怪的两脚兽在一块，还那样……
说起这个，他不由想起前些日子，遇到的一头母狮子。
那头母狮子才叫好看、漂亮，他现在想起来就有些心痒痒。可惜那个母狮子太凶，他当时刚靠近，就被母狮子打了一巴掌，差点破相。
吃完战利品，丁山舔了圈血淋淋的嘴巴，打着饱嗝，休息了一会，走出糕点店，没有目的的四处走着。
脑袋里多出的记忆，让他知道他现在在商城里，以前的他没少带那些长得奇奇怪怪的女两脚兽过来买东西。
沿路遇到的变异人、变异兽不是在惨烈的战斗，就是在警惕地享用战利品。
这些变异人、变异兽虽然都散发出美妙的味道，但已经吃饱的丁山没兴趣对他们出手，闲庭散步的继续逛着。
而这些变异人、变异兽见到丁山，都跟老鼠见到猫一样，惧于丁山散发出来的兽王威势，不是停止战斗避让，就是丢下辛苦打下的战利品，跑到一边。
丁山感觉非常好，脑袋都下意识地抬高几分。
突然，丁山停下来。
他感觉到一大股比之前抹茶泡芙更加美妙、诱人的气息。
丁山加快脚步地往气息来源处赶。
刚拐过一个拐角，丁山停下来，警惕地看向不远处。
那里有一个前凸后凸，长得奇奇怪怪的两脚兽。
她扎着简单的丸子头，穿着白色衬衫，九分直筒牛仔裤，衬衫的衣摆一边塞进裤腰，一边露在外面，怀里抱着一个……小狮子？
小狮子的毛发怎么跟他的不一样，又灰又白的，真丑！
美妙、诱人的气息就来自这个两脚兽。
要是能把她吃了……丁山感觉自己能获得极大的好处。
就算没有好处，单是这美妙、诱人的气息，丁山闻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两脚兽已经走进手机店。
丁山舔了下嘴边的即将滴落的血色口水，立即小心又快速的走向手机店。
在距离手机店还剩下五米时，丁山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如浪潮般汹涌的困意，瞬间将丁山吞没。丁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噜声。
声音之响亮，都传入在手机店里的余生耳朵里。余生恍若未闻，走到平板展示柜台前，刚拿起变异的平板，蹲坐在平板旁边的俞烟开口道：
“入梦的时间快到了。”
同一时刻，余生右手边处于黑屏状态的平板，屏幕自行亮了起来，商城意识具象化的女子又一次的出现在屏幕中。
“我真的无处不在，你相信我。”
商城意识的确是小孩子心性，自余生在百货店说商城意识没有诚意后，余生每进一个店铺，只要店里有音箱、显示屏这样的东西，商城都会立即出现，就为了向余生证明，它真的无处不在。
眼下在满是手机、平板、电脑的某品牌旗舰店里，商城意识更是一会出现在平板，一会出现在手机、电脑，或者所有的平板、电脑、手机一同浮现商城意识具象化的女子。
科幻感十足。
俞烟看得新奇，余生则是发现商城意识，唯独没有出现在他手里的变异平板电脑上。
肯定不是因为商城意识尊重余生，商城意识应该控制不了变异物。
“我没说不相信你，但你别把我当成笨蛋，你真以为我看不出来，这只是你的一种能力？”
余生这样说得目的，是为了继续钓着商城意识，让商城意识觉得有说服他的机会，免得商城意识见余生一直不理他，就放弃了。
说完，余生专心浏览对话框对变异平板的描述。
【哦吼吼吼，你看看我发现了什么。一块附有大讼棍灵魂的变异平板电脑，讼棍的人性虽然已经彻底流逝，但他平生所学的律法知识，全都保留下来，在变异的作用下，变成一个神奇的软件。】
【能力：万能合同编写器，庞大的专业知识数据库能将你写下的任何语句，自动转化为专业的合同术语。
凡是经它编写的合同，不管是以纸张还是电子的形式，只要对方签署，就会具有“法律”效应。】
【你可以利用它，成为一个专业的合同编写人员，也可以成为一个邪恶的资本家。
如果你要成为邪恶的资本家，请选择实力目前弱小，但具有潜力的人作为合同签订对象。
因为合同的“法律”效应，来源于你编写合同时的实力，如果对方签署时的实力超过你，合同将无法生效。不过只要合同生效，在合同到期之前，就算对方实力超过了你，他也无法违背合同。】
好东西，这才是真正的好东西。
比余生之前得到的增加防御、速度的变异物，好上百倍千倍。
有了这个东西，就算接下来余生什么都得不到，也不枉此行。
更重要的是，有了这个变异平板，余生收服商城的把握更大了。
余生无比兴奋，俏丽的脸庞上仍不住涌现灿烂的笑容。
随即，余生强压下心头的喜悦、兴奋，努力维持平静模样。
不能笑，要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