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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熙俏目一寒,不知为何?他听到方宏说他心里就不舒服,“你胡说什么,刚才这位大哥帮着抓到偷大娘钱的小偷,又能无偿治疗小姑娘的病,这比金钱更重要!”
小伙子没想到明熙竟然会帮着他说话,有点意外的看着她,这女孩很明事理。
“小伙子,你误会他了。”老大娘拿出一叠钱,整整一万块,“这是刚才他偷偷塞给我的,我说不能要,他不愿意,非要塞给我,他还说未来半年内会去我们村,完全根治我孙女的病,这是多好的小伙子啊。”
车上的人一听,都称赞起小伙子来,方宏没想到又被打脸,神色如吃了两斤大便。
明熙看向小伙子的目光更加崇拜。
老人听了小伙子的话,没有再去找那位民间医生,准备提前下车,小伙子记下了他们村的地址,下车时小伙子对着小蝶道:“小妹妹,你一定坚强,大哥哥一定会治好你的病。”
小蝶的小脑袋有力的点着:“大哥哥,我一定坚强的活下去,我等着你到我们山村来,那里可美了,有泉水,山上还有小猴子呢,到时候我给你编竹蜻蜓,我编的可好看了。”
小伙子温柔一笑:“嗯,小蝶,我很期待,你回去后要听奶奶的话,好好保重身体!还有老大娘,可要保护好你的钱,千万别再被人偷走了。”
老大娘千谢万谢的下了车站。
车开时,老人和小孩依然在站台依依不舍向他和车上的人们挥舞着双手。
火车很快也到达香城,小伙子下了火车,随着人流出了车站,第一次坐火车,什么入口出口的根本搞不清楚,只得随着人群一起。
出了火车站,一个幢幢高楼林立的城市便矗立眼前,香城,炎黄国近十年发展最快的一个新兴城市,现在已经在炎黄国的城市中GDP排到前五名的位置。
整个城市朝气蓬勃,每一幢楼房、没一个街道都清新如洗,大街上更多的是年轻人,打扮新潮、充满活力。
“小兄弟,打车吗?”
“去哪里?”
“香城大学。”
“五十元。”
“算了。”这也太贵了,还是坐公交吧。
一个妇女迎了过来,“小伙子,住宾馆吗?”
“不住。”
“有特殊服务的,价格便宜,一次50元。”
小伙子一脸黑线,赶忙逃离。
走着,小伙子觉察到后面一个人跟着她,转头一看,正是那位叫做明熙的女孩,她神色匆匆的小跑过来,香汗淋漓,胸口起伏喘着气道:“你走的真快,都跟不上你!”
“你有事吗?”小伙子疑惑的问道。
“我……我还没问你的名字。”她羞涩的带着头,声音小的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一个女生主动向男生打听名字,该需要多大的勇气。
“我叫云翔,香城大学的,很高兴认识你。”对于这个漂亮有同情心的女孩,云翔自然愿意结识。
“原来你也在香城大学,我们是校友哩。”明熙高
兴道:“你也是新生吗?”
“是的,今天来报道的。”
“你也报道这么晚?”
“现在已经开学了?”云翔问道。
“开学都两个月了,我是家里有事申请晚来的。”
这时,一辆豪华贝马商务车停在他们身旁,车上走下来一位西服革履的中年男士,“小姐,你可来了,快上车吧,我送你去学校。”
“知道了!平叔!”明熙转头又看向云翔,“我送你去学校吧。”
云翔摇摇头,“谢谢,我自己坐公交去即可。”
明熙见他坚持,就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撕下一张纸,写下了一个号码递给云翔,“云翔,我走了,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事给我打电话。”说完见云翔无动于衷,低声道:“你……你的手机号不留给我?”
“我没手机。”
原来如此,明熙说道:“买了手机一定要给我打电话。”说着小脸微红钻进车里。
平叔很诧异的望了云翔一眼,心想小姐咋了,竟然主动留电话给男生,什么情况?
但他没多说什么,也坐进车内,叫司机开车走了。
车上,平叔道:“小姐,老爷夫人可是嘱咐过你不要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刚才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平叔,他是个好人,在火车上抓小偷,还给人治病捐钱,我刚才之所以认识想认识他,就是想让他帮忙给我爷爷治病。”
平叔摇摇头,“小姐,你涉世未深,哪知道社会上的人心险恶,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刚才那人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懂医术?”
“他真的很厉害的,火车上一个小女孩得了先天心脏病都让他治好了。”
平叔失笑摇头道:“怎么可能?!就是普通的心脏病也要去医院治疗的,他能在火车上就能治好,这肯定是骗人的,你可不要相信!”
明熙噘嘴道:“平叔,你怎么能这样猜测云大哥呢?他真不是那样的人!”她生气的把头转向一边,再也不理平叔。
说说都不行,胳膊肘俨然有外拐之趋势,还云大哥,叫的如此亲切,平叔要晕。
“早知道从深海开车送你来学校,非要坐火车,接触那些平民。”
明熙捂住耳朵,再也不愿听他唠叨。
平叔叹了口气。
根据公交站牌提示,云翔坐着十一路直接前往香城大学,大学就是一个站点,下了车就是学校南门,也是正门,正门宽豪大气,上面有炎黄国体书法写着香城大学四个大字,走进去,正面一条林荫大道直通一个大大的办公楼。
云翔叹了口气,这就是传说中的大学校园,这自己开启新生活的地方。
一年前,他的名字叫龙小山,拯救了一条游艇上的人,而自己却光荣“牺牲”了,成了陵海市的城市英雄。
想起游艇事件,他还历历在目。
爆炸的瞬间,他的身体仿佛要随时炸开,整个人仿佛要支离分解,在这一瞬间,他迷朦中忽然看见一条光芒闪闪的金黑色的长长东
西飞了出来,吐出一个光圈,将自己牢牢包裹,等炸弹平息后,那条长长的东西从空中化成一道光束钻进自己的胸口。
当时身体反应更剧烈,浑身如钻进一个巨大的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烤炉中,身体每个细胞都经历着火焰的洗礼,每一块肌肉和骨头都仿佛被一双大手狠狠撕裂着,让人痛不欲生。
好在,他从小磨炼的无比坚韧的心性,让他始终坚持着抗争,最后晕死过去,沉入海底。
一艘水下潜艇将他救起。
迷蒙中就听见一个熟悉又悲切的声音,“你这个糊涂小子,让你假死,怎么玩真的!管那些人干什么?!”
水伯?是水伯吗?他潜意识中听到这么亲切的声音,嘴角扬起微笑。
不知多久,他睁开眼睛,自己置身于一个装饰淡雅的房子中的一张柔软的大床上,一个女人的声音想起,“他醒了!他醒了……”然后奔出房门。
一个人神色匆匆面容急切的走了进来,看清来人,小山泪水滑落,“万爷爷……”
正是小山山里居住的万爷爷,本名万大千,“小山,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
“万爷爷,我好想你。”小山搂住他。
万大千眼中露出慈祥之色,心疼的摸着他的脑袋,“我也很想你,你真让我担心死了,没事就好。”
“万爷爷,我究竟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山从床上坐了起来,但身体依然有些疼痛。
“你小子被炸弹炸散了,是我把你又拼起来的,本以为你已经不行了,哎!能活下来就好。”
小山脑海中浮现出在海上爆炸的一幕,还有些心有余悸,“那天爆炸的一刹那我好像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
“你也算是幸运,当时你水伯就在那片海域附近。”
“他在那里干什么?”
“还不是为了你,本想给你制造个死亡的假象,没想到你小子玩真的,当时真把他吓坏了。”
“当时那种情况,我不能不见死不救。”
“我了解你孩子,你能那样舍己为人我们都很高兴,为你感到骄傲。”
从小看小山长大的他怎能不知道小山的品性。
他又问道:“小山,那天你带龙佩了吗?”
小山回忆那天的情景,“爷爷给我龙佩时就曾说过,要我随身携带,那天我当然带着它。”
万大千疑惑道:“难道掉进大海里了?这可麻烦了。”
“万爷爷,这玉佩很重要吗?”
“有些事情我们也不知道,只有你爷爷给你解释了。”
“爷爷在哪里?为什么不见我?为什么手机打不通?为什么你们都离开山里?”小山一身疑问。
万大千道:“他有重要的事情在身,实在没办法见你,就是我们最近也没有见过他,和你一样都是委托别人联系我们的,你的一切疑问,只有等见到他后也就明白了。”
“万爷爷,有件事你应该清楚吧,就是为何让我突然无故从陵海市消失?还要制造我死去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