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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忠报国,还我河山。
历史总是提醒着后人什么。
对于岳飞,作为一个作者的方天定只有一种看法,英雄气短。
看着天日昭昭一类的匾额,方天定不由产生了一种悲壮的情绪,对岳飞生平鸣不平。
岳王墓前,方天定举了一个躬,却没有跪拜,平日里方天定除却祭拜祖坟之外从没有跪过谁。
寒假,专门趁着到沿海来看望父母的机会,方天定急匆匆的挤出一天时间,来到杭州岳王庙。瞻仰先圣,怀古喻情。
方天定本来对大宋不怎么了解,但是却因为岳飞这二字,迷上了宋朝的几个武将,对大宋不了解,对中兴四将却是所知甚多。
转眼看到了四个黑得发亮的铁像,方天定就知道这个东西定然是所谓的四跪像!
秦桧、王氏、张俊、万俟卨四人一直排开,跪拜岳王。
说实话,仅仅以历史事迹来断定的话,张俊确实不应该跪,因为他也是中兴四将之一。虽然参与了谋害岳飞,却不是主谋,事实上秦桧也不是主谋。主谋是宋高宗赵构!
中兴四将,刘世光死了,韩世忠退隐,告诫岳飞一道退隐,张俊交出兵权,唯独岳飞一人苦苦要求北伐。
英雄气短,英雄迟暮,哎!
张俊虽然不是主谋,却也算得上是买友求荣,若是站在方天定面前,方天定恐怕会毫不犹豫扇上几巴掌。
宋代众人还念及张俊抗金有功,没让他跪,只可惜到了明朝,被皇帝一纸号令加了上去。虽然本人已近死了很久了,名声却臭了。
方天定左右看了看,有些心动。传说清明那时,来看岳王庙的人都会扇铁像几巴掌,扇的铜像铁像重铸了好几次,后来因为青铜太贵,容易磨损,才建了白铁像。所以才有人写了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铁无辜铸佞臣的对子!
如今没有人前来跪拜,也没有安保人员注意。自己何不翻进栅栏扇秦桧几巴掌?也没人看到会说自己破坏文物。
说干就干!方天定撑着栅栏翻了进去,一巴掌扇过去。
“嘭!”方天定甩着手臂道:“妈的,手挺疼的,但是爽极了!”
心想着,抬脚就要踹。
冬天,落过雨,小雪也有,化是化了,地面却是湿的,再加上栅栏围着,常年没人走,地上有一小块青苔。
方天定就那么倒了,没有倒向栅栏,而是倒向了旁边的地面。
终于,踢到秦桧的脑袋了,自己脑袋却也保不住了,重重的磕在地面上。剧烈的疼痛让方天定失去了知觉。
桐树坞中,一条汉子大喝道:“大哥,我们把阿蒙捞出来了!找到九哥没!”
一口井边,数十人围聚,井口有一滩水,显然是被捞起来的阿蒙身上留下的水打湿的。
这汉子一身短袖麻衣,长裤之上被打湿,踩在干泥地上,让布鞋扎起的裤脚都占了很多泥。
但是这汉子却丝毫不顾这些,手里抱着一个小娃子,大概不过七八岁。这小孩儿,全身都是水淋淋的,就是那掉入井中的阿蒙!
一名汉子拉着另外一名青衫的瘦弱男子挤入了人群。
青衫瘦弱男子大惊道:“行方,快快快,把阿蒙脚提着,倒过来!”
那抱着孩子的汉子一听,随即照做,一边说道:“九哥,你劝劝大哥,以后别让阿蒙读那劳什子书了。做甚不行啊,跟我习武吧!”
被称作九哥的瘦弱男子一边挤按阿蒙的肚子一边苦笑道:“这还得大哥做主,我那里做得了主啊,就算学武,恐怕阿蒙也是跟着大哥学剑法吧。”说着,还看了看旁边拉自己冲进人群的汉子。
让这九哥看了一眼,那汉子才急切道:“还读什么书啊,以后我再也不逼阿蒙看书了,不是做笔的毛,剪下来也只能做刷子。”
一位老者走了进来,杵了杵手中的拐棍,喝道:“方朕你个小崽子!你要是再敢逼我孙子读书,我就把你腿打断!”
方朕苦笑着回头:“爹,您别着急,王寅兄弟正在救治阿蒙,我们别打扰。”
只见那瘦弱的王寅惊喜道:“哎!醒了醒了醒了!阿蒙醒了!行方,把阿蒙放平,头垫在你腿上。”
老者与方朕也是急切的围了过来,蹲在地上看着阿蒙的眼睛一睁一闭的,就快要醒过来了。
叫做阿蒙的小孩迷迷糊糊叨念道:“头好疼啊这,明天又又考试不想挂科啊,尼玛不想读读书了。也不想写文了,写一次太监一次”
老爷子紧缩眉头道:“什么太监,什么挂嗑什么的,谁要咱阿蒙当太监了?”
王寅手摸着阿蒙额头:“哎呀,阿蒙有点儿发烧,烧糊涂了,你们赶快把阿蒙抱到床上去,清理一下他身上的泥,换身衣服,在他额头上盖一方侵湿了的布巾,我去煎药!”
司行方拍了拍阿蒙的小手臂才道:“阿蒙这是不想读书了呢!”
老爷子一拐杖打在方朕身上:“你听到没,还不快点儿!”
说着方腊抱起阿蒙,往村子里的最里面的那房舍走去。
两人走后,井边的男女老少才讨论开来:“你说方大哥的儿子不会有事吧?读什么书啊,读了有什么用!”
旁边一个汉子摇头道:“你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当朝至太祖以来都重文轻武,读好书当官才是光耀门楣的大事!”
中人正讨论着,一个眼尖的汉子高声道:“大嫂回来了,大嫂带毫儿回来了!”
一命咋着蓝布头巾的妇女踩着小碎步上前道:“邵大姐,你可回来了,阿蒙掉井里了,刚刚被救回来,刚回你们家呢!”
邵氏一听,大惊,差点倒地,抱着手中四五岁大的孩子,快步回到了家里。听到人声,走进了房间,看到床上的少年,放下手中的方毫冲上去哭喊:“蒙儿,你这是怎么了!蒙儿!”
方朕手搭在邵氏的肩膀上,轻声道:“蒙儿现在没事了。”
地上的方毫,蹒跚的走了过来,奶声奶气的咬着手指说:“阿爹,哥哥怎么了丫?”
方朕回头摸了摸方毫的头,笑着道:“哥哥没事,哥哥睡觉呢。”
老爷子右手持拐杖,一把抱起方毫道:“我去看看王小子药煎好没。”说着,抱着方毫走了出去。
方朕与邵氏目不转睛的看着阿蒙,邵氏整理阿蒙身上的被子时听到阿蒙在哼哼,随即道:“孩子他爹,阿蒙在说什么呢?是不是不舒服啊?”
邵氏方朕两人紧盯着方蒙,只见那孩子喃喃道:“阿妈,早上我不喝豆浆,吃油条。”说着翻身继续睡觉,倒像是睡意未醒。
方朕疑惑道:“不吃豆子就算了,油条是个什么讲究啊?”
邵氏也不理会,只是说道:“可能是富家人吃的什么糕点吧,赶明儿去帮源峒买点儿补身子的东西回来给蒙儿补一补。”
方朕叹气道:“还是去去乡上吧,帮源桐能有个什么吃的,算了,还是去青溪县吧,明早我亲自去一趟。”
经此大难之后,第二天,方蒙一醒竟然就提出要看书,方腊不准,让他躺在床上,随即出了门。
方蒙翻身下床抓起一本书就看,论语?随即丢了,又拿起一本,一看,千字文?又丢了,在一本,黄历?就是你了。方蒙一拍大腿,拿着书上床就翻。
当方蒙醒来之时,看到自己睡在木架子床之上,以为自己在乡下,这是却突然进来一个莽汉,说了声蒙儿,爹爹给你买好吃的去,就要走。
直到这个时候,方蒙才感觉到情况不对劲,但是却有不能问人,随即说想看看书,书才能表明自己所在的地方。
那莽汉,头上用发带束着有些干枯的长发,身着长袍,显然不是什么现代衣物。再一看到自己那双小手,在联想自己被叫做蒙儿,方蒙就惊了。
穿越,定然是穿越!
那便宜老爹出门之后方蒙就跑起来翻书,看到论语,说明不是先秦,因为这书是印刷的,而且不是小篆,但是有那么一点儿书法的味道。印刷的字,竟然比自己平时看到的电视上哪些书法家写的字好的多。
看一个人的字好不好,那就一个讲究,顺眼。只要笔墨平滑,笔画优美顺畅,看上去就顺眼。不顺眼的,恐怕好不到哪儿去。至少方蒙就是这样认为的。
然后再一看千字文,很明显,至少不是南北朝了。再一看万年历,还用猜么,直接看日历啊。
但是方蒙想当然了,当看到第一页的时候,他就傻了。
己巳年,这本历书是新的,是己巳年,己巳是那一年?
积蓄往后看,太观三年。尼玛太观三年又是那一年?早知道就把历史学好一点了。虽然自己是码字的,但是却只是对特定的几个历史时段比较了解,这个太观三年,还真没有听说过。
正本万年历看过去看过来,终于,找到了最重要的东西,大宋,某刊印。某字是人名,方蒙不认识。大宋两个字,才是关键!
历史上,宋多了去了,春秋有宋,南北朝有宋,还有北宋南宋,五代十国似乎也有宋。都是叫大宋,之于什么南什么北都是后来的史学家为了省事,取的。
加之活字印刷术的刊印,似乎,这个时代是唐代之后,不是五代十国,就是南北宋!
那怎么确定现在是什么时候,只有一个办法,还是要问人。
桐树坞之众,方蒙抓到人就问:“叔,最近几年有么有战乱啊!”“婶,上一个皇帝的谥号是什么啊?”
一天过后,王寅急冲冲的找到方朕:“大哥,我看阿蒙脑子是不是烧坏了?”
方朕板着脸道:“这倒是没有,只是变得有点儿神经叨叨的,问题特多。”
王寅擦了擦汗道:“那还好,不然我这个江湖郎中的名号就毁了。”
方蒙当然不知道自己给王寅造成的困扰,刚知道自己方蒙这个姓名,叨念还好还是姓方。
大宋,北宋末!
直到这一刻,经过一天的旁敲撤退,终于确定了现如今的年份。当朝太尉高俅,当朝丞相蔡京。时间因该是一一零九年,或者一一一零年。虽然这两个jiān臣命不久矣,那不是自己二十五岁的时候北宋也就灭亡了!
1109年,岳飞才四岁,韩世忠还没有杀死被传为蛟龙的大蟒蛇。竟然来到了这个时代!
方蒙想通之后全身力气消失,倒在床上,尼玛,北宋末,难道自己要当亡国奴?幸好现在是在江浙路,没有在长江以北。
穿越也就算了,给个太平盛世啊。没有太平盛世也就算了,起码得是底气足的朝代吧。宋代,因为唐朝丢失可以养马的幽云十六州和河套地带,所以没多少骑兵,只有大量步兵。宋朝对外作战胜率超过七成半。但是因为没有骑兵,每次胜仗都是驱逐战不是歼灭战。
所以北宋没有战败的资格。战胜是小胜,但是每一次战败,都会是惨败。北宋几百年,当战胜比例低到战争次数的六成时,便亡国了。唯一一个胜率低于七成的年代,就是1120之后的十年!
别人穿越之后,都成为了皇子,皇帝,再不济,也能去异世界混个天下第一大高手的名号,再弄个神格炼化,顺便把各个种族第一美女收归枕头下,把各个种族最强大的人收归帐下,然后,哈哈哈哈哈哈开一家火锅店。
但是现在,史上最惨穿越将要发生。
重生异世之见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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