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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章 顶级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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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顶级长相

    时安安坐下,握紧了面前的杯子。

    她靠自己摸爬滚打,才在演艺圈站稳脚跟,边月除了会投胎,哪里比自己强?

    女人眉目间的鄙夷一闪而过,边月捕捉到了,也只是装瞎。

    时安安正朝边月微笑,大明星见惯了名利场,气势不输,“我下午还有工作,不像边小姐,只需要喝喝下午茶就有钞票进账,我时间宝贵,有话就直说了。”

    边月点点头,身体微微坐直,就似好好学生:“你说。”

    时安安抿了抿唇,一本正经:“边小姐,我同斯珩是真心相爱的,你能不能高抬贵手放过斯珩,祝福我们?”

    边月想笑,没崩住,笑声带着刺,扎进时安安的心脏。

    时安安脸色一变。

    边月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时安安,做三的我见多了,直接踩在我脸上的,你算空前。”

    一句话戳中痛处,时安安气得脸色煞白,装不下去了,蹭的一下站起来。

    “边月!你别给脸不要脸!你占着斯珩未婚妻的名号有什么意思!他的心不在你这里1

    边月点头,认同:“他心上人多得很,时小姐站着不嫌挤?”

    “边月,我以为你是聪明人!既然如此,我也懒得和你多费口舌1

    时安安说完冷哼起身就要离开。

    服务员眼尖的走过来,递给时安安一长条账单。

    “小姐,请结账。”服务员拦住了时安安的去路。

    时安安拿起账单,目光直接移到了最下方的结款数目,瞪大眼睛看向服务员:“怎么这么贵?”

    “这家饭店明码标价,童叟无欺的。”边月手撑着下巴,望向花容失色的美人,“既然是请我吃饭,没有这个代价怎么请得起?”

    时安安知道边月这是在恶整她,拿出手机展示付款码,付完钱强忍着滴血心痛,咬牙往外走。

    “等等。”边月突然道。

    时安安不耐烦的转过脸,“还有什么事?”

    边月把包里的雨伞拿出来,起身走到时安安面前,撑开,浅色暗纹锻面伞,笑着说:“帮忙签个名,我闺蜜是你粉丝。”

    时安安脸色黑如锅底搓灰,在伞面上笔走龙蛇的签完字,扭头就走。

    边月叹了口气,等签名晾干了,默默把伞收起来。

    她没察觉,就在她们对峙时,身后那包厢的门缓缓打开。

    谢璋今日拐的是沈家众星捧月的主儿,害得精心操办的接风宴上没了主角,自然是生怕被沈家的人算账,不敢张扬,选了这地儿就图僻静,却没想,还能遇见熟人——李斯珩家的小公主。

    公主就是公主,单单一个背影,都透着股金尊玉贵的味。

    李斯珩这两年在男女之事上放浪形骸,也就碍于和边月有婚约,在边月面前,还算有个正形。

    谢璋看了眼边月,对面那珠光宝气的女演员,正是李斯珩的新宠。

    此时小宠物正在给公主签名,签完了夹着尾巴,忍气吞声的走了。

    谢璋‘啧’了声,收回目光。

    正巧看见身姿挺拔的男人从包厢里走出来。

    “沈总,电话call完了?”谢璋指了指边月的方向:“那个!李斯珩的未婚妻!就是两年前你快出国时,卸了你轮胎的祖宗1

    沈津辞顺着谢璋手的方向,淡淡的看了一眼。

    只是这一眼,就和恰好转身的边月视线相撞。      这年的边月22岁,作为资方出品人,见惯了精致完美的男性面孔。

    但是翻遍脑海绞尽脑汁,也找不到一张能和沈津辞哪怕是气质重叠的脸。

    是经年不化的皑皑白雪上落下一点微光,用没有破绽的贵族教养掩盖住本质的冷漠如冰。

    他的肤色很白,眉眼却浓墨重彩,那本该是一双温柔的眼,但是眼神太幽沉,叫人对视都害怕。

    顶级长相,城府难测。

    谢璋有185,他比谢璋还要高出一点。站在唇红齿白的谢璋身边,将平时单看也算稳重的谢璋衬托得像个单纯的孩子。

    边月没有在任何公开场合见过他,却在看见的这一刻,便知男人绝非普通权贵。

    一眼错开,边月心中警铃大作,直觉不想和这男人有任何交集,捏着伞就要跑。

    偏谢璋是个不嫌事大的,热情的叫住边月,说:“诶!边月!又出来辣手摧花啦?”

    边月步伐一顿,杏眼瞪向谢璋,一字一字迸出来:“我摧你个头。”

    说完,毫不拖泥带水的离开了。

    谢璋愣在原地,被骂的半晌没回过神,这时终于瞪大眼睛,气愤地看向沈津辞。

    “这丫头是不是疯了1谢璋气笑了:“以前多乖啊,现在开口闭口就是骂人的话1

    沈津辞面色淡而冷峻,没有反应。他从容迈步,朝着楼下走去。

    他的气质卓然深沉,只是这般走过,都难免女子侧目。

    谢璋叹口气跟上,低头不经意看见沈津辞手中的打火机。

    红色塑料硬壳,像是某个上世纪的垃圾。

    谢璋看一眼都嫌品味低俗,也不知沈津辞怎么想的。

    “这个打火机你怎么还在用啊?我记得两年前你出国的时候,用的就是这个。”谢璋惊讶的说:“这小破塑料的机油这么耐烧?”

    男人拿着打火机的手微收,走出轮船,天空中细雨似抽丝。

    沈津辞唇角咬着烟,漫不经心的用手拢火,那火苗窜出来,照在他食指质感冰凉的银质裸戒上,骨节修长瓷白。

    他微偏过头,烟点燃,阴沉天色中,一点猩红闪动。

    如此行云流水的动作,有种不能言明的性感。

    谢璋拢了拢外衣,叹气:“早知会遇到边月那个祖宗,我今天就是去公海吃眼翻白的死鱼,都不要来这里。”

    黑色迈巴赫比常见的款式更长一些,车牌号码是连号的1,在路旁稳稳停下。

    侍者下车,恭敬拉开门。

    沈津辞将吸了几口的烟掐灭,姿态优雅,如中世纪贵族。

    他弯腰进去。

    谢璋凑过来,看见沈津辞占了靠车门的位子,不由挑眉,“沈先生,你进去些,不然我怎么坐?”

    沈津辞的面容半掩于车内,光影错落,越发情绪看不见底。

    他唇间寡淡:“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