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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两枚保险套搞出的人命
以下是郝建的自白:
操,那是我闺女的照片。
(任新蜂:欸?原来你把Kitty当闺女?太变态了太变态了。)
什么跟什么?你丫想多了。我不是说我把Kitty当闺女……我是把Kitty当闺女……但我刚刚说的不是把Kitty当闺女……操,把Kitty当闺女怎么就变态了?操,我也染上你话频话密话不净的毛病了。
我是说呀,这张照片不是Kitty的,是我现年5岁的亲生闺女的照片。
(任新蜂:我想起来了,你是跟我说过你离婚了有个闺女,跟她妈。可这也太像了吧。)
是吧,你也觉得她们俩像哈?
我一直纳闷呢,怎么两人差这么多岁数还能长这么像呢?
你知道我见到Kitty第一眼什么感觉吗?还以为我闺女长大后穿越过来找她爹呢。后来一想,没理由啊,虽然分隔两地但一直都有联系,并没有失散。没必要专门穿越来干这件事。去清朝多好,遇见个阿哥那可就发了。到时候埋几件古董在土里把藏宝图传下来,孝敬孝敬我。我还用干什么破广告啊?
(任新蜂:回来,回来。那我知道你为什么对Kitty这么好了。)
我知道,你们都以为我喜欢她嘛。操,喜欢是喜欢,可不是那种喜欢,是爸爸对闺女的那种喜欢。我就是把Kitty当我闺女了。说起来,我真挺久没跟亲闺女见面了。操,一腔父爱没地方发泄呀,都给了Kitty。
(任新蜂:欸,挺美好一事,怎么让你说得有点恶心?)
哪里恶心?哪里变态?恶心的人眼里都是恶心。变态的人眼里都是变态。我看你才是真恶心真变态。呸!
(任新蜂:变态的人眼里都是变态,你看我是变态,那你是……)
操,你大爷的,你们文案太变态了我说不过你,聊不下去不聊了,再见。
(任新蜂:别,沉默使人变态,这不好。咱们作为搭档平时应该多敞开心扉聊一聊,增进彼此了解。其实我一直想问怕你觉得我太八卦没好意思问正好趁这个机会问,你当初怎么离的婚?)
这件事嘛,操,说来话长,这件事我还没跟别人讲过……(任新蜂:没事,你长话短说。)
操,你丫别打岔了行不?操,我刚才说到哪儿了?(任新蜂:这件事嘛,操,说来话长。)
哦对,这事得从六年前说起。那会儿我还在上海,风格跟现在完全不一样,长发披肩,白衣飘飘,像个诗人。
(任新蜂:那还不如现在呢。)
操,不是让你丫别打岔了嘛!
(任新蜂:不打了不打了,再打岔我是你女
婿,你接着说。)
我呸,你想得倒美。我闺女以后要敢找做广告的,我先跟她断绝关系。操,我又说到哪儿了?
(任新蜂:长发披肩,白衣飘飘,像个诗人。)
对,当时我在一设计公司干,过得也跟诗人一样穷逼。为了省钱,我住在一个大学里头,租的是一个教工的房子。经常下了班之后,去学校的草坪上练吉他。我前妻当时还是学生,经常拿着本英文书去听我演奏。一来二去,我们眉来眼去,就勾搭上了。
我还记得,跟她第一次正式约会的情形。我们先约在校门口集合。我请她吃了一顿生煎。吃完走到我们认识的那个草坪上,她唱歌我伴奏,唱了一首又一首。从《走近新时代》一直到《流浪歌手的情人》,直到别的情侣围过来求我们别再闹了才停的。
我们只好移师大礼堂,操。在廊柱下面接了吻,操。接着手牵手,在学校里逛了一圈又一圈。想起来就亲一个。想起来就亲一个。最后我请她到我住的地方去喝杯咖啡。她面带羞涩点了点头。
喝咖啡代表着什么,你知道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后面你也该想象得到,我还在那磨磨蹭蹭等水开呢,就被她从后面推倒了。
(任新蜂:这个我真想象不到。)你说什么?
(任新蜂:没,没说什么。然后呢?)
然后就是我摸过去她摸过来我摸过去她摸过来我摸过去她摸过来。等到摸够了要入港的时候,我才想起来,操,没预备套套。之前也想不到进展能这么快。拉手接吻滚床单,一个晚上全齐活了。
幸亏当时那大学里有个学生创业搞“套套紧急送”,就是专门服务这种突发状况的。我照着传单上的电话打过去,让赶紧送一盒dodo过来。没想到那边说,因为刚开学业务很繁忙,dodo脱销了,问我国产的行不行。我说十万火急不行也得行。没一会儿就真给送来了。
操,我想这国产套套的质量也不知道怎么样,干脆一次套俩比较保险。
(任新蜂:一次用俩套?不是会互相摩擦嘛?)
操,谁说不是呢?可那时也没人给我们提个醒呀!我一个艺术生,她一个文科生,化学都不好。
(任新蜂:这是物理知识好嘛。)
管它物理还是化学,总之都还给老师了。
我们那第一次比较激烈,各种高难度体位各种咬啊掐啊抓后背啊,最后真就把两个套套磨破了。
两个月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她爸知道了之后立马飞过来,先把我揍了一顿然后说,要敢做敢当做出正确的决定。我跟我前妻商量了半天,最后决定把孩子生下来。
我们就这么奉子成了婚。
刚开始还挺开心的。白天我去上班,她带着孩
子去上课。晚上三个人在学校里散步。
后来她毕业了,也没去找工作,专职在家带孩子。渐渐地矛盾就出来了。先是越来越没话说。她说什么我也不感兴趣。我说工作上的事她又听不懂。再往后矛盾越来越大了。我从设计公司出来,进了上海一家4A之后,越来越忙,成天加班。操,她不体谅吧还老觉得怎么可能天天这么忙呢我一定是在外面有人了。就老跟我闹。
其实我钱都上交了,没有小金库,浑身坦荡荡,身上连请人吃饭的钱都没有,搞个屁外遇?可她就是不信任我。
闹到最后,眼看终于要过不下去了。
当然为了孩子,一开始我还是努力想要过下去的。
可命运就是这样,老跟你过不去。
你不想要什么,偏给你什么。
你想要什么,偏不给你什么。
事情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是在一次聊天之后。
当时我们躺在床上,闺女在中间。我背对着她说,老婆啊,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吗?我们先在校门口集合,然后去吃了一顿生煎,又在草坪上唱了半天歌,在大礼堂的廊柱下接了吻,还手牵着手在大学里走了好几圈,最后我请你上去喝咖啡,咖啡没喝上倒是滚到了一起。因为套套破了,两个月后你发现自己有了。你爸爸飞过来打了我一顿之后说,要敢做敢当做出正确的决定。我们最后决定结婚,把宝宝抚养到这么大,我至今都觉得这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她说,当然,当然忘不了。
这时我转过去,看到她已经泪流满面了。我轻轻地问她,那家生煎叫什么你还记得吗?
就说了这么一句,操,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想不起来恼羞成怒吧,总之忽然之间她就急了,一下子蹦起来,扑到我身上,一边揍我还一边咬我,把我头发扯下来好几绺,就连闺女在旁边哭都不管。
第二天起来,她就要拉我去民政局离婚。操,我当然不去。我以为她就一时冲动,没想到她真铁了心要跟我离,见我不同意,就拿着我的钱去请律师。
只好打起离婚官司。
别说,她的律师还真给力。最终判决是女儿归她,我净身出户。我唯一得到的,就是每个月付高额赡养费来换取看闺女的机会。我可不就只能节衣缩食抠门算计努力挣钱把吉他都放下了吗?后来有个机会进北京CIRCLE, package不错,我就来这儿了。跟我闺女从此相隔两地,只能每个月飞过去看她一回。
可就这样,我闺女还是跟我越来越远。
上个月见到她,你知道她跟我说什么?她说她恨我。也不知道那臭婆娘跟她说了什么。
我讲完了。
操,你刚才不是话很多嘛,怎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