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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赶过去,只见林祥贵抱着朱玉,二人蹲坐在地上,满脸恐慌之色。房间里书籍散落一地,床上有一身楚云的衣服,边上放着一面镜子。
“啊!”白珠叫道,“这面镜子,不就是我们埋掉的那面镜子吗?”白珠一回头,靠到龚麟雄厚的胸肌上,连忙躲开,龚护卫红了脸。
蓝莹拿起镜子,对着烛光一照:“确实是我们埋掉的那面镜子,只是......血迹好像加深了。”
龚护卫拿过来,一看:“是。”蓝莹又好气又好笑,瞟一眼龚护卫,眼神里充斥着不屑。
安天生问道:“朱玉,你母亲在哪里?”
朱玉抬起头,泪流满面:“我听到马叫声,就来看母亲,可是房门推不开,我就叫来祥贵。我们进来的时候,母亲已经不见了。”
祥贵搂着朱玉,点头道:“阿玉说母亲的房门打不开,我便拿来长刀,撬开房门。”
朱玉指着床上的镜子,颤声道:“我想起来了,我全都想起来了!就是那面镜子。
爹爹走的那天,他就拿着那面镜子,跟镜子里的人说话。”
安天生走到床边,拿起镜子端详一番:“你是说,这面镜子里有人?”
“我也不知道镜子里的是不是人。那天,我听见爹爹房里传出笑声,好奇之下,我走进房间。
爹爹坐在椅子上,对着墙面说,‘如果你真能让我成仙,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我走近一看,爹爹手上拿着一面镜子。有一个人在镜子里面,他长着一脸黄毛,根根直立,既像狮子又像刺猬。
黄毛人说,‘那你就把这个小女孩,送给我吧。’
爹爹转头看着我,吓得目瞪口呆,将镜子藏进腰间的袋子里,慌慌张张说,‘闺女,爹爹出去一下,马上回来。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去术世界了。’
现在镜子回来了,难道是我爹爹回来了?”
安天生绕着屋子巡视一周,窗户紧闭,没有撬过的痕迹,窗纸也未有破损。
安天生心下踌躇,朱柄坤说他在镜世界已有十年,一直无法回来。既然他回不来,那么带走婆婆的就不是他。
那婆婆是怎么在密室中消失的?据朱玉讲,她推门的时候,门是从里面合上,那婆婆是怎么出去的?
还有这面镜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安天生走到朱玉身边,蹲下道:“我感觉,你的爹爹并没有回来。你爹爹说,他只是出去一小会儿,之后就回来,对吗?”
朱玉脸上还残留着惊恐之色,应道:“嗯。”
安天生寻思着,事情可能没有这么简单:“这件事情真奇怪。
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大家要千万小心。龚护卫去关闭所有门窗,检查一下房屋四周。
今晚,我们最好围在一起,不要单独行动,等天亮之后,再看看外面的情况。”
龚护卫和二个侍女关闭所有门窗。
屋外月黑风高,龚护卫“刷刷刷”出去,绕着房屋四周检查一圈,确定无人,关闭大门。
一群人围着烛火,静悄悄坐着,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看着烛火慢慢烧到烛根,渐渐熄灭。
直到一声鸡叫,几人方才清
众人跑出院外,在泥泞不堪的路上,凹陷着一排脚印,一直延伸向山的方向。
朱玉拿来一只鞋子,一比对:“这正是我母亲的脚印。难道母亲……她上山去了吗?”
这些脚印比普通人的脚印要深一些,而且前后掌深浅不一,似乎是一个不合脚的人,背着沉重的物体,踩出来的脚印。
作为一个老年女人,这样的脚印还是有些突兀。安天生看着脚印,思虑着。
林祥贵看着忧心忡忡的朱玉,安抚道:“我沿着脚印去找妈,你在家里看着孩子,等我的好消息。”
“我们和你一起去,人多方便些。”
朱玉抱拳:“好,多谢安兄弟!”
几人循着脚印,一路跟到月朗山顶,在埋白骨的坑前,脚印消失。坑里凹凸不平,像被铁耙子刨过。
蓝莹手握竹竿,挑着坑内的土:“昨天我们离开的时候,土层平整。虽说下过雨,也不至于这么坑坑洼洼。这里面一定有古怪,我们把它刨开,看一看如何?”
白珠赶忙躲到蓝莹身后。
“快看,这边也有被挖过的痕迹。”龚麟指着房子侧边的一块地道。
“难道是野猪刨的?我听别人说,这一带的竹林里,经常有野猪出没。”林祥贵道。
安天生绕着坑的四周检查,发现坑边有一条黑发带:“我记得婆婆就戴着这条发带。”
林祥贵一看:“没错,这是我母亲的发带。”随之往坑里一瞧,几人便在坑里挖土,挖到坑底,一无所有,就连昨天埋得骸骨和镜子也不见了。
破旧的房子里传出呼呼的风声,如哭如诉。
一群人走进屋子,突见草堆上躺着两具白骨,一具白骨上还有湿泥,想必是昨天他们埋掉的那一具,两具白骨手拉着手。
白珠“啊”的一声,昏厥过去。正好倒在龚护卫的胸前,龚护卫轻轻抱起她,触到一身柔软,他的心砰砰直跳。
蓝莹道:“看样子,这两具尸体的关系匪浅啊。”
安天生心下思索:“为何白骨会回到原来的地方?边上这具白骨又是谁?如果真是婆婆,为什么会一夜之间变成白骨?”
一群人四下找寻线索,均一无所获。
……
朱玉等在院门口,见安天生一行人回来,飞奔而来,拽着林祥贵的衣服,问道:“我母亲人呢?”
林祥贵摇着头,低声道:“母亲还没找着,脚印到山顶的道观门口,就消失了。一会儿咱们去警局报个案,兴许警察能帮咱们找到妈。”朱玉抹着眼泪,点点头。
安天生正欲跟林祥贵告辞,朱玉拿出镜子,跪在他跟前:“我母亲无缘无故消失在房里,又不知从哪里冒出一面镜子,刚刚我还在镜子里看到一个骷颅头,这东西不吉利,求安兄弟把它带走吧?”
安天生接过镜子:“好,我把镜子带走。”他将镜子放进衣服口袋,扶起朱玉,坐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