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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昨天因为家里一些事情,更新食言了,错全在我,相当抱歉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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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多灵脉的富集点,便称为“灵穴”或“灵眼”。倘把灵脉比作纵横流淌的河渠,那灵穴就应喻为百千条径流汇注而成的湖泊,充沛得连喘息都似饱含灵韵。
除去圆藏山和远坂宅邸,冬木市排名第三的灵穴,就栖息在新都地域远郊,一座被教堂建筑覆盖的隆起小山丘内。
沿正门前行,首先呈现的是礼拜堂——那是建筑格局内最壮丽,亦最阴暗的场所。高耸的哥特式拱梁体现空旷,五彩的壁画玻璃分透下割裂的光,此间的所有布局,都仿佛在暗示渺小与伟大的迥异。
穿过袖廊,进入最东端祷告之间,与言峰绮礼订下契约的Master就在祭坛前等待着。
“——调查得怎么样了,Assassin?”为掩饰紧张神情,白芸婷将釉金瓷杯凑近唇线,即便茶香早已沉淀。
“虽然不甚理想,但还是有部分收获……”
瘦削身影屹立在圣母像对照,她就仿佛是一根日晷针,牢牢插在阴影的空旷角落,以测量时光位移。
“除南之丘外,其余三个灵穴均被其它英灵占据,并且基本可确认身份,分别是柳洞寺的Lancer,远坂宅的Berserker,以及新都公园的Rider……”
早在昨天傍晚,这座上帝眷顾的“屋子”就和山丘灵穴一起,被言峰绮礼用宝具“此世之恶”污染,化作滋生幽影魔怪的巢穴。
由过去到现在,已有超过三十头数量的幽影怪兽自魔窟中诞生。憎恶之泥赋予执念,灵脉之息孕育形体,它们尖啸着巡游周遭,似要将矮丘禁锢为生灵止步的永恒冰棺。
但这些还远不是极限,假设巢穴运转无碍的话,幽影魔怪的数量或将以日均五十头递增。换句话说,被污染灵穴正在为言峰绮礼制造“军队”,一只被邪恶赋予皆饥渴欲望的幽影魔怪军团。
“那三个英灵背后的使役者是谁?你都确认了没有!?”放下瓷杯,白芸婷抱着千分之一的希望问询。
“没有。”Assassin利落回答,接下来她又解释说。“为确认当下威胁最严重的Lancer所在,藤堂镜志朗和他的斩月已被迫放弃了,考虑本方战力的地域限制,我不认为有必要牺牲更多,况且……”
话叙到这,女性英灵旋将视线投往甬道方向,并颌首做礼。
稳健脚步声,沿袖廊侧壁传递,并很快被圣母像的光辉笼罩。那是一位充满着威严和压迫感的男人,他身穿漆黑色修道服,无定向眸瞳更犹如潭渊般深不可测,掩埋走光的留痕。
“继续……”言峰绮礼走近白芸婷侧后,提拉唇角示意。
扬起惩戒杖,Assassin点将着摊开地图再道:“既定的六个目标里,现在基本确认驻地的仅有四名,Saber和Caster等依旧行踪不明,但就搜索信息分析推断,目标有九成的可能性在深山町或郊区
边缘带,预计是想打‘黄雀在后’的算盘,所以我方更应该谨慎行事,切勿有轻率急躁……”
这种提醒决策者注意的话,本应直面白芸婷陈述,但唤作“ZERO”的神秘英灵始终未将灼热视线集中,她像是在考验女修的自制力一般。
不过,细察起来,这也实属理所当然。尽管对白芸婷保持有水准以上的敬意,可掌控Assassin命运的终究不是“她”,而是“他”,恰如某句话所言——“臣下之臣,并非君臣。”
“那么,对策呢?”像是代主君发问,黑衣的不祥影子愈发靠近祭坛。
“合纵!”没有丝毫迟疑,女声传出斩钉截铁的意志,重重敲击在标红的圆藏山。
“首先联合必要的战力,去解决Lanc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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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地是深山町的一处医护诊疗所,通过Saber布置的神秘术式,Master与Servant暂时居住栖息于此。
“真是太令我失望了……”慕容菡嫣卷起云袖,眉颦间聚拢阴沉。
她实在没有想到,己方召唤的Saber职阶英灵,非但无资格与Lancer对垒,甚至连那名娇小的女童都没办法拿下。
这样的战斗水准,真是号称七职阶中最高的剑之英灵吗?
这样的战斗能力,真能替自己夺取最终的胜利果实吗?
“没用的东西!”辱骂声,再度从心间响起。
假如不能换来最强的英灵,她慕容菡嫣多年来辛苦凑全七枚“钥匙”又是为了什么?是为替他人做嫁衣裳吗!?
没人回馈答案,眼前矗立的女英灵,像是尊彻底沉默的石膏塑像,雕琢出寂静颜线。
“Saber,不,神裂火织阁下——”放缓音速,慕容菡嫣一边观察同性英灵的眼神,一边与其对话。
即便内心有再多不满,女修对召唤英灵的礼节,依旧毕恭毕敬。因为在七十年前,她有幸参与过这场杀戮游戏,明晓胜负的关键在于英灵,在于Master与被召唤者的密切联系。
所以,只要英灵够强力,能带给慕容菡嫣最终胜利的果实,哪怕轻贱人格也好,作践肉体也罢,这些都不是问题,她都不在乎!
为了生存,为了更好得活着,慕容菡嫣早把一切置之度外,包括贞操,亦包括或曾有过的爱情。
“你昨晚辛苦了,真是相当精彩的战斗,剑之骑士当之无愧啊……”试探性言语,透过妩媚娇颜淡淡描绘,仿佛蜗牛摆舞的湿润触须。
“非常抱歉,我令您失望了!”答复声坦诚,充满着严谨和谦恭的态度。
极东之地的女教宗,哪怕在格林威治线徘徊百年,仍无法磨灭掉历史灌输的尊礼。缺乏独立向上的意志,匮欠自强自信的勇气,这或许就是她当初主动弃位天草十字教魁首的原因。
“没什么,胜败乃兵家常事嘛……”
慕容菡嫣轻笑着将话锋陡转,凝眉开口道:“不过,我有点点疑惑,希望Saber你……能明确答复我,可以
吗?”
“……请问,是什么?”英灵神情依旧保持稳妥,惟独语气中参杂有一丝谨慎。
窗外,雨落淋淋不休,像是为天地覆盖上一层水衣,显得寂静、寂寥。
“也没什么别的,不过是对目标战力的评估罢了……”女修摆了摆手,呼吸间荡漾出一抹圆润。“我想请您告诉我,究竟有多少把握在正面战中解决Lancer和Archer……当然击溃也可以,我希望你不要隐瞒或夸张,因为这关系到我们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神裂又一次陷入沉默,待半响后,她才沙哑着嗓音回答:“对手是Lancer的话,我无法贯穿防御,更无法阻挡枪势,胜算完全没有;对手是Archer的话,胜算不超过三成,除非对手被限制在难以飞翔机动的狭隘区块……”
慕容菡嫣耐心听着,偶尔从颤抖几下眉梢,像是不解和惊讶的体验。
“也就是说,对曾交手过的两位英灵,你都没有取胜的把握,我可以这样理解吗?”
“是的,没错。”女“圣人”羞愧地低下头,面颊上泛出难以倾诉的残红。
红霞或许是狼狈,亦或许是愤怒,谁又能说得清楚源由。惟独可以确认,这绝对不是一种夸耀,更不是幸福的激动神采。
但出乎寻常意料,慕容菡嫣并没对答复产生鄙夷或激动,她仅叹息一声,便挥出淡淡失落表情。
“好了,你先去休息吧,调整状态。”
“……”Saber没做任何应付,她沉默着告退,连往昔锋利无匹的七天七刀,都迟钝得像被凝结上一层锈斑。
又多等候片刻,待英灵退出门外,慕容菡嫣方撤去僵硬面具,泼洒出阴郁怒火。
“该死的废物!”器皿碎裂,和地面碰撞出清脆音响。
一个全无胜算,一个胜算才三成,这样的废物英灵,怎么帮她取得枝头的胜利果实?
“苍!”哮喘声止,慕容菡嫣将意识探向脊背。
鹡鸰纹旋亮,随即一团人形的闪光构造物,从女修背部苏醒、抬升,最终跃出体外。
“你确定了吗?”被羽饰环绕的翔翼者平淡询问。
“当然!那个英灵根本是中看不中用的废物,真不知她怎么混上Saber职阶的,难道靠‘凶器’吗?”慕容菡嫣低啐了口,毫不迟疑道。“我就算保留有三枚令咒又如何,战斗力的差距,根本无法以‘绝对命令’来补完……”
所谓“令咒”,就某种程度意义上而言,是参照“圣痕”的模仿品,也就是说……
“所以,你打算献祭替换,是吗?”惨白的冷笑,照亮整间屋子。
“没错,哪怕损失掉一个‘令咒’,我也必须获得足够同Lancer争锋的英灵!”慕容菡嫣的决心已下,再无悔改与变更。
“但是?”像是提醒般,鹡鸰幼羽骤缩凝光。“即便是替换的Saber位阶英灵,亦未必比眼前的更强,你真有这个觉悟吗?”
沉默,再一次降临,寻求着无解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