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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醋,你说你怎么懂这么多呢?咱俩都差不多大。”侯春此刻正骑在马上,对着旁边的陈楚说道。
后面的花木兰支棱起耳朵偷听着。
陈楚笑笑:“这有什么好说的,还不明显吗?以后别问了,问就是天赋异禀,问就是天才少年。”
不然高考文科都考了660是跟你玩呢?
北师大象棋小王子是跟你玩呢?
狮心国公认的裁缝大师了解一下?
中世纪那么多少贵妇少女一个个的都想见识我的针难道都是没见过针吗?
这让花木兰听得很是不忿,心想你懂得再多也敌不过老娘三招。
但陈楚不知道花木兰心中的想法,不然一定会说木兰这三个月在兵营跟那些混子学坏了,都会自称老娘了。
“啊,真的好厉害!”侯春拍拍手敷衍的说道。
【切,还不是等于没说。】
陈楚:“......”
他们此去是从怀朔镇调一些粮草过来。
一般来说只是去护送一下粮草,危险性会小一点,所以老铁让他们二人担任第六幢的护送任务,反正都尉交给自己了,一共两个什,共22人,加上辎重营的20人一共42人足够了。
再说他手下也没有比花木兰更厉害的什长了。
本来辎重营的听说是两个刚入伍就当上什长的毛头小子带队护送还有点不乐意,结果一看里面有陈楚,顿时又喜笑颜开。
为啥?
因为辎重营的士兵一般通常来说都比较弱,战斗力是最低的,一向被其他营看不起,而且陈楚之前的几番操作可是帮了他们大忙,而且把滑轮的东西也大概交给他们自己做磨去了,有了这个以后还能省下那么多人工,不感谢陈楚感谢谁?
虽然现在不是自己辎重营的,但谁能说以后也不是呢?
辎重营领头的是一个一个营副,辎重营一共分为两个营,他就是其中的一个,叫做贺茂成,正好是他们第六幢幢主的侄子。
贺姓也算是汉人在鲜卑的大姓了,所以在军中也算是有点地位,当然还是比不上那些原本的鲜卑贵族。
比如之前带他们回来的第三幢那个都尉纥干宗。
一路上贺茂成都不掩饰自己对陈楚的欣赏,三番五次的询问陈楚要不要来辎重营,虽然也是只能给个什长,但架不住这边能捞油水,还比冲锋陷阵安全。
陈楚还是和善的回绝了对方。
到达怀朔镇,他们一行人就住在驿站里,贺茂成带了几个亲信拿着文书去要粮,陈楚没事做,就在怀朔镇和花木兰一起逛逛。
至于手下的两三个老兵说出去看看然后就不知道悄摸的拐进哪个巷子里了,陈楚也懒得去管。
毕竟见对方熟门熟路,就跟回家一样。
下午回到驿站,陈楚买了一些日用品,天气渐渐冷了,陈楚还买了些布料,打算回去给自己和花木兰一人做一件里面穿的衣裳。
不然花木兰感冒了怎么办?
感冒说不定就发炎了,一发炎那必然发烧,一发烧烧个四十多度可咋整?
所以防患于未然。
晚上他们也住在这里,贺茂成已经和对方说好了,明天早上去装,来的时候用了一天半,回去的话差不多要两天,他们出来也是有时间限制的,延期就要杀头。
反正六天怎么也够了。
晚上,陈楚又悄悄塞给驿卒一些小意思,让他们弄些开水过来,陈楚就拿着这些开水拎到花木兰那里,让对方洗个澡。
给自己的理由当然是身上脏东西多了也会生病的。
花木兰有些受宠若惊的接受了,没想到陈楚还能想的这么细心,行吧,现在的好感又多了一桶水这么多。
第二天一早,花木兰神清气爽的起来,却发现陈楚已经在刷牙了。
取出自己的猪毛刷,弄了一点盐水也在旁边开始仔细的轻轻刷牙。
“哎呀,出血了。”花木兰皱了皱眉头,看着上面的血迹。
“上火了,最近多喝热水。”陈楚含糊不清的说道。
忽然他想到了之前在和陈灞瞻卖马的时候说的马贩子说的马上火,一个没忍住把嘴里的水全吐出来哈哈大笑。
“怎么了?”
“没、没事。”
......
等大家都出来之后,他们驱车前往装粮食。
可是走到门口,贺茂成让守卫进去通报的时候,守卫却忽然说大人不在,他们也做不了住,不能放他们进去。
这下大家可炸锅了。
“你什么意思?”贺茂成直接说道。
“大人,不是我不放你们进去,着我们家大人不在,我也就是个看门的啊!”守卫苦着脸说道。
“呵呵,我是奉贺幢主之命来调粮的,耽误了兄弟们吃饭,你信不信六千人直接把你们大门堵了?”贺茂成气的够呛直接说道。
“大人,您就别为难我了!”
“是你们在为难我吧?”贺茂成一个劲的给对方扣帽子。
反正不能进就是不能进,一直过了小半个时辰。
就在贺茂成已经快要压抑不住自己火气,一个上头准备冲进去的时候,这时门口才施施然的走来一个穿着官服的胖子。
“呵呵,你什么意思?”贺茂成直接连名字都不想称呼对方了,虽然对方官职要比自己大,可他根本不虚。
“贺副营主,实在是对不住了,昨晚内人染了风寒,我这一早就去开药了。”说着一瞪门前的守卫:“真是废物!前方将士们戍守边疆,大人们来调粮,我不在也要请他们进去装粮,要是有个延误你担待的起吗?”
守卫不说话,直接跪下开始磕头认错。
贺茂成气得眼睛冒火,可是对方这一番说辞又拿他没办法。
只是一挥手就带着人进去装车。
六千人的粮食,他们四十个人装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才装好,主要是对方说自己这边的人手都被派出去收粮了,现在正是收粮的季节,实在是没有办法。
陈楚最后腰酸背痛的靠在辆车上,看着贺茂成,着俩人估计是有什么矛盾吧?
对方虽然不敢耽误运粮时间,但是稍微推迟,恶心一下还是能做到的。
但是转念又一想,贺茂成只是个营副,两下到对方的身份,估计是和贺幢主有矛盾。
但这也和他没关系,他也只是个小小的什长而已。
晚上这下可不敢耽搁了,他们连夜出城赶路,已经过去三天,万一回去的时候再出点什么岔子,他们一个个的人头都要落地。
半夜,大概寅时的时候,正是大家都放松警惕的时候。
侯春正在和陈楚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陈哥,你说他们为啥要不给咱们粮食?”
“这我哪知道,大人们的事情,咱们小兵瞎猜什么?”
“陈哥,那你说咱们啥时候才能把柔然打回去啊,我有点想回家了,这都离开家四个多月了。”
“唉,不知道啊,好好活下去吧,战场上的事情谁能说的准呢?”
“陈哥,你说着深更半夜的,该不会有人偷袭吧?”
陈楚听了一拳就怼在对方脑袋上,气急败坏的说道:“你他吗瞎说什么呢?”
侯春抱着头默默的流着眼泪。
陈楚都快被气死了,在黑山脚下也是你小子先说的,你是不是不看到我死就不甘心?
“嗖!”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只箭破空而来,直接射中贺茂成亲兵的腹部,应声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