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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多久,临行时安陌然交付手上用来迎接的十万金票被安东野同学挥霍个精光。现在大小宦官内臣恐怕都把某野当作了出手阔绰的冤大头,老远见着安东野,莫不笑脸相迎,殷勤侍奉,几乎是有求必应,恐怕某位幼稚鬼教皇驾到都不会那么尽心尽力,加上安东野又领了御弟亲王的名头和爵位,除了一些重要宫殿教所以及内宫妃嫔所居宫殿不可轻入之外,其它地方尽可出入自由,只要是不出东城范围,简直是想去哪里,都自有宦官内臣踊跃引路导径。
安东野深知皇宫大内和教团会所尽是藏龙卧虎之地,部分宦官内臣和教士,尤其是某些太监身怀深浅莫测的高绝武技,最起码自己亲眼所见的如司礼大太监朱公公、秉笔大太监黑公公、以及文四曾经提到过的扈从夏太后微服出宫的玄武玄公公,这些宫廷内的高级宦官,身怀高绝一时的阴诡武技是确定无疑的了。
安东野比较感兴趣的是这些太监是从哪里练就了一身武技?是宫中自有传承,还是从民间流传入宫?更主要的是,从黑公公等人的气息中,安东野竟似有似无的感觉到了一种和自己相近、极为熟悉,却又不尽相同的暗黑元素!
有了这么一个发现,因此安东野都很注意观察那些宦官内臣。太监在宫闱之中,虽然身怀武技,但大多秘不示人,以防恐生不测之祸;而依安东野想来,能有机遇和时间习练武技的宦官内臣人数必然受到限制,绝不可能很多,而且根据某野粗略观察的结果,也证实自己这种推测无误。
事实上并不是所有教廷八监二十四卫的高级宦官都会武技,司礼监的高级宦官身怀武技者较多,其他内官监卫衙门太监身怀武技者则多少不等,看起来所有身怀武技的宦官,没有一个是很年轻的,而且武技全是走的阴柔诡毒路数,那种寒森阴柔、阴毒险恶的气质如出一辙,因此安东野判断这些宦官的武技定是同出一源,并与暗黑魔界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
按下这些无头的思绪,安东野歪歪斜斜倒在躺椅上,观看几名“蔷薇”娘子军百夫长搏手献艺,并不时地叫停指点这些女孩子几句,能得到安东野这暗黑魔帝六百年唯一传人一招半式的指点,苟玲等姐妹日后在武技修为上,自是一日千里,也算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了。
自己精挑细选的五名百夫长中,除了苟氏姐妹,还有另外三名女萨满,年纪较轻的夜凝香,是
前枢密大主教霍山的亲传弟子;另一位年纪较大的半老徐娘云媚娘,则是已故红衣大主教“箭猪”雷瓜伊的同门师妹。两人与曾拜在李德大法师门下学艺的苟玲、苟青姐妹一样,偏重于教义修行和狐媚之术,而疏于器械格斗技巧,其法门更接近于暗黑魔道六宗之一的“天狐宗”,却又没有舍弃萨满原始的功法;还有一位小教姑玉灵姑,根基远不如其他四位同伴,不过胜在年纪小,悟性强,一点即透,触类旁通,在武技修行上颇有灵力。
正当某野思忖着先把五位各型各款的美女百夫长谁先弄上床的时候,别苑当值女兵上前禀告,说是内卫的玄公公登门拜访,现正在花厅坐候。
“玄公公?”安东野皱皱眉,哪个玄公公啊?随即想起自己初到“花都”所寄住的“玄武卫”来,除了八大卫所副指挥使,其余的卫所高手几乎都被自己假借比试切磋之名、打得鼻青脸肿、连他们亲妈都认不出来了,莫不是自己一直未曾谋面“玄武卫”老大来寻自己晦气了?
先将苟氏姐妹、夜凝香、云媚娘和玉灵姑拉过来,胡亲乱啃了一通,某位大将军王这才摇摇摆摆的到花厅会客。
“奴才‘玄武卫指挥使’玄武,叩请御弟亲王殿下金安!”待得那宦官叩拜已毕,安东野这才瞧见那玄武的面容,年纪甚轻,目光阴鸷无比,却生了一副乌龟之像。
互相客气了几句,安东野不耐烦兜圈子,直截了当的问道:“玄公公此来,不知有何事见教小王?”
玄武呵呵笑着,说道:“奴才天性好武,在宫中也练了几手。闻听得亲王殿下在‘玄武卫’大展身手,替我把那些不成器的崽子们,教训了个通便,早就有心前来拜访,奈何一则奴婢身份卑微,二则份职护卫太后寝宫,也不得其便。今日得空,特来斗胆向亲王殿下请教。”
这家伙话中隐隐的暗含挑战之意,安东野是太后御口亲封的皇义子,本来以玄武的宦官身份,主动提出任何切磋武技的要求,都不符合教廷的尊卑制度,实属非常无礼之举;安东野也由此窥见百叶皇朝大权已经逐渐旁落,宦官势大,傲视公卿已经成为习惯,连面对亲王也显得不是十分的恭敬。
一听要切磋武技,安东野眼中异芒一闪,不以对方的话为忤,也并不峻拒,很自然的和玄武交流起武学心得来。
这玄武虽然常年在宫中,没有多少实战交手
的经验,但武学见识渊博庞杂,精妙玄奥,倒是让安东野大开眼界。
这玄武谈得兴起,不时的手比口述,又因为有些招式牵涉到内元真力的运作,手眼心法步的配合要领,用劲的轻重缓急,他还不断从嘴里吐出一串串的歌诀,并且一边佐以他自己修习的体会心得,详细解说;安东野一边默记这些歌诀,一边也贡献出自己所知道的暗黑心法与对方共同参详,大概除了一些绝对不可泄露的绝密心诀,也没有多少隐瞒。
两人这一谈,大有兴味,不时在宽大的花厅中比划几下,废寝忘食以至到了深夜四更,两人仍然意犹未尽,但也只得收手。
安东野笑问:“玄公公,今天与您一夕长谈,获益良多,日后还要向公公请教!”
“这是宫廷中刑余之监门中人传习的一门武技,乃暗黑六宗之‘天残宗’之分支,早年有恩师带入深宫,在监门中秘密传习,与殿下师门‘天狼宗’同根同源!”
安东野本有心追问玄武这一干高手太监的神秘师傅是何许人也,但转念一想似乎有些不妥,也就打消了念头。
“呵呵,奴才也该告辞了。”玄武拱手作别,道:“打扰御弟亲王殿下歇息,实在该死。不劳殿下玉趾远送,请留步!请留步!”
安东野自然是坚持送到花厅门外的车马轿厅,目送玄武离去方才回去,拉起美教姑苟氏姐妹大行云雨之事,总算记得明天还要进宫拜见义母夏太后,只耍了一遭,便拥双美而眠。
花都,夜色弥漫。
一辆轻车,在状元街道中穿行。
此时已经有早朝官员的车马或者轿子在西城街道上穿行了,但是这辆轻车的奔行方向明显与上早朝的车马背道而驰。
这辆轻车,很快驶入一家豪宅,车上下来的人,正是和安东野一起泡了一下午和一个通宵的玄武玄公公。
而他落脚的此处,正是上次他陪同皇太后夏展眉约见文四的官宅。
玄武急急跟在仆人身后,向后院行去。
书房中,一个面容枯槁的玄衣银发男子,正背对等候着玄武,后者恭敬的行了礼数,道:“霍都公子,属下已经试探清楚了,安东野确实是暗黑魔界‘天狼宗’的传人!”
玄衣白发男子回过身来,灰败阴厉的脸上,发出一阵瘆人刺耳地“桀桀”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