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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谢金彩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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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提此事,两人酒醒了一大半,脸色变了变,谢集祖嚷嚷着:“我就是姓谢,我吃了这么多苦,凭什么把我踢出去?”

    人,讲究个落叶归根。

    他们前半生享尽荣华富贵,后半生颠沛流离,死了都不能进谢家墓,这还有什么念头?

    谢恩重点头,赞同道:“是啊,凭什么?我们就姓谢,打从娘胎里就姓谢了!”

    谢烐眸光沉下去,面对这两个人耍无赖,他淡淡道:“姓谢不是你们说了算,而是谢家说了算,今日,想来问问两位,为何要放火?”

    “为什么?”谢集祖挠挠头,“大哥,咱是为什么来着?”

    谢恩重眼底里闪过一丝恨意,他握拳发泄道:“为了出一口恶气!我们是谢家的子孙,大房一个将军,一个王爷,而我们却过的猪狗不如,他们没有良心,咱们也不让他们好过。”

    时霜眸光转冷。

    “还是那句话,自作自受。”

    “是,自作自受,惩罚应该够了吧?我们知道错了啊。”谢集祖眼眶湿润,他颤颤巍巍拿起酒坛碎片,举在半空,“你们知道吗?这酒还是我们偷的,喝着很没自尊!”

    时霜摊手,反问:“喝着没有自尊还喝,那对你们来说,自尊还是不重要的。”

    两人:“……”

    谢恩重不反驳了,“对!我们就是没有自尊,过得猪狗不如,我就是要毁了你们的东西,什么养老院,孤儿院…你们连我们都不养,竟然养别人的儿子和爹娘!”

    谢烐轻掀眼皮,平静地看着胡闹的两人。

    “无需同他们废话,带走吧,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侍卫上前,将两人带走。

    时霜听到有哭声,她朝佛像后面看去,有个女子坐在稻草上,是谢金彩,看着那大起的肚子,瞳孔微颤。

    “你……”

    “不要杀我的孩子,这件事我没有参与的。”谢金彩举起手,整个人折磨的不像样,穿着破烂,鼻青脸肿,手背上还有擦不掉的血迹。

    时霜抿嘴,见她眼睛里的恐惧,仿佛是被人侵害了。

    “虽然我与你之间有仇恨,但你要是被欺负了,也可以报官。”她提醒道。

    “他们都不管的…”谢金彩低着头,她浑身脏兮兮的,“因为,我们得罪了谢家,不让招工,不让报官,没有改错的机会,只能一错再错,但我连犯错的机会都没有了。”

    自从那日,她的生活过的一塌糊涂。

    时霜看向谢烐,谢烐嘴角勾起,示意她做什么样的决定都行,后果他们承担的起。

    时霜沉默着,然后松了口气。

    “走吧,我带你去洗个热水澡,你同我说说你的遭遇,我派人调查。”

    “是!”谢金彩起身,难掩激动,她不上马车怕脏了,她跟在后面,一边抹泪,一边捂着肚子。

    如果她早点醒悟就好了。

    像凝姿那样没有欺负谢烐,现在她过得应该也不差。

    谢府。

    时霜将她带回了府里,跟谢母说了几句,谢母眼睛里泛起心疼之色,“哎,毁人清白,都该死!”

    她想了想,将谢金彩带去了谢凝姿的院子里。

    时霜问:“凝姿,你愿意让她在你院子里洗个澡吗?”

    “愿意!”谢凝姿点头,看着嫡姐的样子,瞬间红了眼眶,她心头酸涩,哽咽地问,“我带你去沐浴。”

    良久。

    谢金彩换上新衣裳,些许宽松。

    谢凝姿哭道:“你怎么这么瘦了?”

    “活该如此。”谢金彩苦笑,随后,她跪在地上,“谢谢,谢谢…”

    谢母将人扶起来。

    “坐吧。”

    屋里,四人围着圆桌,谢凝姿仔仔细细地给她上药,“姐,你别哭了,药水刚涂上,就冲下去了。”

    谢金彩眼泪止不住,“我只是觉得,我对不起你们…”

    “孩子,你成婚了吗?”谢母握住她的手。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一向傲慢自大又恶毒的侄女,变成了毫无精神,麻木不已的人。

    谢金彩掩面痛哭,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她低头看着隆起的腹部,眼底流露出一丝恨意,“我没有成婚,父亲让我去当妾,在媒婆的介绍下,我认识了于俊远,他有妻子,纳我为妾,聘礼未到,也没抬进府,他就想与我亲近。”

    想到那晚,她止不住的难过。

    “我不同意,他便强行将我……”她头埋在胳膊上痛哭流涕,她已经是个烂人了,谁都没法救她。

    谢母问:“他不是要纳你为妾?”

    谢金彩吸了吸鼻子,“他是骗人的,他害怕她的妻子,不敢纳妾,第二天,我去找他,他死不承认,我也被于夫人揍了一顿。”

    “你腹中的孩子,你想生下来?”时霜神情微敛。

    她讨厌谢金彩,但不代表有人可以间接借着她们关系不好的原因,去欺负和暴力对待一个姑娘。

    谢金彩点头,她早就做好决定了:“我想生下他,有个伴,要不然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此事,时霜不好给她做决定。

    “明天,你跟我去于府,敢吗?”

    “敢!”谢金彩点头,她握起拳头,满脸坚决,“是他犯罪了,我为什么不敢!”

    ——

    纵火失败一次,纵火未遂一次,没有造成实质性的死亡,判定赔偿墙壁损伤的银子,主犯谢恩重痛打三十大板,从犯谢集祖痛打十大板。

    两人揉着屁股,坐在牢里,像是一只咸鱼,混日子。

    谢恩重吃着牢饭,握着狱卒的手腕,“大哥,我的情节严重,能不能让我多待几天?”

    狱卒将人推开,骂道。

    “你还真会想啊,在这儿免费吃饭,免费住,是比外面强,但我还得伺候你,我都没这个待遇呢!”

    谢恩重忙道:“我、我三弟有个女儿,美貌如花,你要是愿意,我侄女可以给你当妾。”

    狱卒摆手,像是躲避害虫。

    “我可不敢要,要了得罪将军一家。”

    谢集祖将谢恩重扑倒在地,他吼道:“你有没有良心,金彩被欺负的有身孕了,你还要把她卖去当妾?就为了给你换一顿牢饭。”

    谢恩重将他推开,不满地嚷道。

    “谁让她不守妇道,事情还没成呢,就跟人家搞上了,现在好了,空欢喜一场,还被人搞大了肚子,留着干什么?还不如换顿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