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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霜一口回绝。
“不去。”
“为什么啊?”宋和同不明白,他有些着急道,“您都收了金发簪了,不就是喜欢吗?为何还要拒绝下官?”
时霜冷笑一声,她将金簪递给栀子道。
“派人换成银子,去买点粮食和棉被。”
她目光落在宋和同的身上,随后,声音变的冷淡。
“多谢宋大人的赞助,过几日,会让你死的痛快点的。”
宋和同浑身一颤,他完全没想到是这种结果,此时,他已经完全想通,范大人说的那句。
攀上王妃,也能饶了性命。
他再次努力道:“下官家中,银两万千,财宝数不尽,您跟下官回家,下官都给您好不好?”
谁知。
时霜笑道:“好啊。”
船只备好,两人一起前往东城,范琦扶着疼痛的腰,不敢相信地看着越来越远的船只。
他喃喃道:“乖乖,还真让他成功了。”
随后,范琦想通了,直接把手里的网一扔,吩咐道:“别捞了!睡觉,睡觉去!”
紫玉生气道:“没有王妃的命令,你们敢休息!”
范琦双手背在身后,毫不避讳地用贪婪的目光打量着紫玉。
“哟,是个美人。
放心,等王妃回来了,就让她许配你给我当妾,好不好?”
紫玉咬牙骂道:“狗官!”
“嘿?”范琦皱起眉头,装了这么多天的孙子了,他步步逼近,撸起袖子,“臭婊子,你敢骂我,我今晚就把你给睡了!”
他上前就要抱住紫玉。
紫玉忙躲开。
谢言挡在前面,他淡淡道:“范大人想做什么?”
“不就是个丫鬟吗?谢大人这么在意干什么?”范琦吊儿郎当地道。
谢言皱眉,王妃不在,他就暴露本性了吗?
他警告道:“紫玉是王妃的人,你也敢染指?”
范琦嚣张跋扈道:“哎呦,谢大人想英雄救美啊?你就不怕那个叫栀子的吃醋?”
“龌龊!”紫玉骂道。
范琦仰起头,大肚子挺起,像是个西瓜。
“要不,你要这紫玉,把那栀子给我当妾?”
砰!
谢言二话不说就给了范琦一拳,揪住他的衣领,朝水面拽去,尸体尚未捞干净,水面泛着幽光。
“我看你是找死。”
跟了王妃这么久,也该硬气一次了。
范琦回头,他的一半身子已经悬浮在水面了,他害怕地死死抓住谢言的手,哭道。
“兄弟兄弟,我错了!”
噗通。
谢言松手,闭上眼睛默数几个数,“把他捞上来,谁要是再出言不逊,这就是你们最轻的下场。”
范琦浑身发抖,连走都不回了。
紫玉福身:“多谢谢大人相救,你不用听他的胡言乱语,他就是有病。”
“好。”谢言回头进入木屋。
他坐在角落里,守着这些人,想到栀子跟着王妃去了宋家,就总是往不好的地方想。
——
天蒙蒙亮。
东城终于到了,踏入这土地的瞬间,时霜就感受到这里的繁华,映入眼中的是奢侈的高楼。
马车疾驰在路上。
宋和同孜孜不倦地解释道:“王妃,这才是您要待的地方,西城太苦了,这次来就别走了。”
不走了?真当她贪图这点财宝?
时霜嘴角一勾,不,她是来收不义之财的,搬空仓库,统统收走!
宋府的小妾听说大人今天回来,如同花蝴蝶般飞奔而来,时霜直呼壮观。
“大人~”
“老爷,人家好想你啊。”
“夫君,今晚来我的屋子吧?”
宋和同呵斥道:“大胆,见到王妃,还不赶紧行礼?”
她们愣了一会,纷纷跪下行礼。
时霜戴着帷帽,并不言语,宋和同怕王妃吃醋,他挥手道:“你们先下去吧,我与王妃还有事呢。”
路上,宋和同解释道。
“王妃,您别生气,她们都是可怜的姑娘,我不忍心她们在外流落,就带回了府邸,哎,都怪我心软。”
时霜睨了他一眼。
她生什么气?有病吧,她冷笑,语气里夹杂着一丝讥讽:“你可真好心呢。”
呕!
宋和同笑道:“王妃过奖了。”
他带着时霜去了寝室,看着一路跟着的栀子不免有些烦躁,这小丫鬟怎么一直跟着?得想办法支开。
时霜问:“不是去看金银财宝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宋和同点上香,撩起床榻边上的粉色珠帘,语气里满是期待道:“王爷不在,您是不是很寂寞?下官长得还行,不知能否为您排忧解难呢?”
他脑海中浮现出王妃动人的脸庞。
听到脚步声,宋和同激动的心到达顶点,他递过手去,“王妃,您要是同意,就握着我的手吧。”
很快,他就感觉到了手被握住。
“呃,您的手好像有点大啊,放心,下官不会介意的,嗷!好痛!”
宋和同后背一僵,瞪大眼睛,甩着疼痛的手,回过头去。
疼痛的同时,很是诧异。
“你是谁?”
王妃正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刚才他握的手,就是这个男人。
男人眸光微沉,脸色极其不好看。
他缓缓吐出两个字:“谢烐。”
“我不管你是谁,把王妃放开,要不然……”宋和同威胁着,他手上的痛感渐渐消失,这时,他才反应过来,“您,您是摄政王!?”
谢烐低头,与时霜对视,眼底掠过思念和宠溺。
随后,他抬头,脸色冷漠,“呵,你还不算太笨,听说,你肖想王妃?是吗?”
宋和同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王爷,下官没有,请您明鉴!”
时霜紧紧握住谢烐的手指,思念无声,她嘴角勾起,不解地问:“啊?那你带我来这儿是干什么?”
“是、是来挑选珠宝的。”宋和同灵机一动,在王妃的指引下忙道。
谢烐环顾四周,“珠宝呢?”
宋和同忙起身,转动案桌上的砚台,书架轰然而动,露出暗道,“回王爷,在、在里面呢。”
为了小命。
他不得不将底牌亮出。
时霜道:“带路!”
“是是是。”宋和同端起蜡烛,连滚带爬地钻进暗道,他借着黑暗,紧张地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他怎么这么倒霉?
不是说只有王妃吗?为什么摄政王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