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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霜蹙眉。
对于陌生男子的邀约,她婉拒道:“不好意思,我与你不熟。”
她可并不认为,突然邀约是有什么大圣人出于好心来保护,也更不会对这种‘爱心’泛滥的人,产生感谢,只觉得他有病!
殷程明眉眼含笑,他从怀里拿出另一个签,‘遇到真命天女’,这是他求来的。
不知为何。
他一眼就看中了这位姑娘,样貌不错,气质独特,与平日接触的姑娘完全不同,他喜欢,他必须要主动。
他背着身子,一直倒退,眼睛里只有她。
“姑娘何必如此冷淡,我又不是什么坏人,身在江湖,无论男女,互相有个照应不好吗?”
时霜蹙眉,道:“坏人从不说自己是坏人。”
殷程明眼睛里泛起笑意,他更加确定,眼前的女子便是他的真命天女。
“坏人有长得如我这般?”
“确实没你这般有病。”时霜加快脚步,故意往旁边挪了挪。
殷程明只得加快后退,还未来得及说话,整个人就撞到了树上,听到周围人的嘲笑,才回过神,他侧头看着已经跑着离开的女子,并没有生气。
他拿开掉落在肩膀上的树叶,挑眉道。
“追姑娘呢,没见过?”
香客无语地一笑,这样猛烈和蠢的追法还真是没见过,只是见这个男人穿着不菲,也不敢说什么。
栀子时不时回头就看看,她气喘吁吁道:“小姐,那人有病吧?”
时霜点头,心中很是郁闷。
“对,病的还不轻,别告诉他,我们的真实身份。”
“奴婢看到他就跑,才不跟他说话呢!”栀子握起拳头,也是气得痒痒,本来在寺庙就紧张,却碰到一个胡言乱语的疯子!
看着人模人样,其实比狗还狗。
时霜去了寮房,这儿住的人都少了,所以比较好找,夫君说会在门口放一盏灯笼,她推门而入。
吴大人也在。
两人面色凝重,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
谢烐起身,牵住夫人的手,让她坐在身旁,道:“阿霜,可有收获?”
他拿起干净的杯子,倒上茶水,轻放在夫人面前,看到她毫发无损,暗自松了口气。
吴安观察仔细,都说摄政王爱惨了王妃,果不其然,举手投足,都是爱意,两人没有架子,也没有纲常理论,比平常夫妻都要恩爱。
他很是羡慕,默默地饮了口茶。
时霜点头道:“我去求签,整个竹筒都是下下签,上面都是威胁人离开的意思,我想,应该是有人想阻止我们查下去。”
吴安很难不赞同:“我与王爷查案时,也遇到了很多困难,香客都纷纷说寺庙的好,还说,让我们离开,要不然容易惹怒凶手,哎,调查起来,很困难。”
闻言。
时霜叹了口气。
谢烐问:“出事了吗?”
“遇到了一个神经病。”时霜直接骂道,“叫什么殷程明,来找我搭话,一直纠缠不清,幸好我跟栀子跑得快。”
她托着下颌,想到殷程明,眼睛里泛起一丝冷意。
呸!被什么恶心的东西给缠上了。
谢烐皱眉,他疑惑道:“殷程明?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吴安也不停地在脑海中搜索。
他惊呼道:“先皇在位时,册封的异姓王叫殷漳,这殷程明不知是不是世子。”
殷漳?是了,谢烐想起来了。
“他不好好地待在封地殷城,跑到这儿来干什么?”他越说越疑惑,“而且,还来了虔子寺。”
时霜皱眉道:“他不会跟案件有关系吧?”
栀子说:“我看他像,他一定是看中小姐了,所以……不好,如果他真的跟凶手有关系,小姐,您不是就危险了吗?”
“那便试探试探。”时霜道。
三人敞着门,门外走来一个人,正是殷程明,他眼睛里闪烁着惊讶,抱拳道:“这不是王爷吗?失敬失敬,诶?姑娘,你也在。”
时霜:“……”
谢烐眸光微沉,他道:“殷世子怎么上京了?”
“公务在身,不便告知,王爷是来……?”殷程明笑着,他说话时眼睛一直看着逃走的女人。
“也是有公务。”谢烐淡淡道。
殷程明问:“这位姑娘不知是谁家府上的?不曾听说过王爷有什么妹妹啊。”
时霜拢紧拳头,忍着想打人的冲动,想到刚才的猜测,她话锋一转道。
“兄长来办案,我刚好来寺庙。”
她目光落在吴安身上。
吴安迅速反应过来,道:“回世子,这是家妹。”
“……呼。”谢烐转身,走到窗户前,深吸一口气,嗯,看谁谁不顺眼。
不过阿霜要玩。
他要陪着。
呵,缠着他家阿霜,如此没脸没皮!希望这个殷世子能坚强点,别玩不起!
殷程明抱拳作揖道:“方才在下唐突,还请姑娘见谅,既然都认识,姑娘也总该相信我不是坏人了吧?”
江愿棠嘴角勾起。
“是不是坏人,我怎么知道,同朝为官,不也还有很多奸佞贼子吗?”
吴安额头泛起冷汗,王妃真敢说啊,不过现在王妃顶着的是他们吴家的名头,殷世子生气,遭殃的是他们吴家啊。
“咳咳,殷世子来庙里是求子的吗?”
“我还没娶妻呢。”殷程明笑道,随后,目光落在了时霜身上,“不知吴姑娘成婚了吗?”
吴安哭笑不得,他该说什么?
成婚了,那不就直接戳穿身份了吗?
没成婚,可王爷就在眼前呢。
“这个……”
“成没成婚,与你何干?”时霜没有明确回答,试探归试探,她可能不想当渣女,让夫君难过,她看向窗台边上,生闷气的夫君,弱弱地吸了口气。
呜呜呜,还是伤心了。
殷程明见她有意无意会看向摄政王,他手中的扇子打开,轻轻摇晃了几下。
“姑娘可别喜欢错了人,王爷是有王妃的人,听说他们很相爱,对吧,王爷?”
“嗯,自然,本王与王妃相爱,任何插足的人,都该死。”谢烐回头,语气多少有些冷。
殷程明愣了一下。
“王妃怎么没来?”
“她挺忙的。”谢烐调侃道,“没什么时间理会本王。”
时霜默默地移开目光,突然委屈上了是怎么回事?
她清了清嗓子问:“这里的斋饭好吃吗?哥能催一催吗?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