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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霜很想说,那是原书的人设,并不是她,她心虚一笑。
“那个…那个谁还没在年轻的时候眼瞎过,你看我自打跟你成婚后,有想过高哲吗?我还给你报仇呢。”
她双手环胸,靠在窗户上。
仰着头,一脸不开心。
谢烐眼中泛起柔光,她做事确实从来没让他失望过。
对高哲也是狠心和冷漠。
他笑道:“嗯,是我心肠狭隘了,我跟你道歉。”
时霜娇哼一声。
忽然,她走上前,打量起男人,好奇道:“你还说我呢,他们说的周瑶是谁?”
一听是个家世很好的姑娘。
书中寥寥几句,但很难想象他们有什么故事和接触,毕竟人的一生肯定不会通过短短几句能描绘的。
就像,作者只描写谢孤宗和白芷荷两人举案齐眉,可两人的故事更为感人。
谢烐坦然道:“少时好友,已经很久不联系了,你生气了?”
“没有。”时霜直起腰,远离他道。
见此,谢烐缓和道:“她是周府的千金,时常会找我玩,也帮我解决了很多麻烦,几年后,周大人调迁,他们一家搬走了,至此,都没有见过,不过……”
“好了,我没有时间听你说什么周小姐。”
时霜嗓音清澈,有一丝冷冽。
她对上男人愣怔的目光,似乎意识到语气重了,随意扯了个理由跑了。
她生什么气呢?
没有理由啊,或许周瑶回来了,她就给两个让位呢!估计是这几天没吃好,等再去抓个猪吃吃。
谢烐低头,盖在身上的被褥抓起弧度。
须臾,轻叹一口气。
他一转身,发现大当家在门口,“时霜出去了。”
“谢公子,你、你们吵架了?”大当家面露和善,小心翼翼地走进来,见男人没有反对,他坐在对面的板凳上,手搭在桌上,有些拘谨。
他小心翼翼打量谢烐。
不愧是盛京的贵公子,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远胜他们。
谢烐抿嘴,“没有吵架,不过,她好像生气了。”
大当家在外面听的一清二楚。
他搓搓手道:“我觉得恩人应该是吃醋了。”
“吃醋?”谢烐侧头,眼底浮现诧异,他似乎不能理解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时霜吃醋?
吃周瑶的醋,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时霜不喜欢他,哪来的醋可吃?前几天吃猪头肉剩下的?
大当家自顾自点头:“恩人,就是吃醋了!”
“她不喜欢我。”谢烐说完,脸上的神情变得些许失落。
大当家抬起头,眼睛看向天花板,似乎是深思熟虑后的话。
他说:“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恩人就是喜欢你。”
经验?多年的?
谢烐上下打量着大当家,问:“你娶过妻?”
见他摇头又问。
“你如今与哪家女子谈论亲事了?”
大当家豪爽一笑:“哈哈哈,谢公子,我至今还没有过女人呢。”
“……”谢烐揉了揉泛疼的眉心。
——
时霜带着栀子出了客栈,便直奔附近的镇子,这里倒是吃得起饭,只是生意不太景气。
她递给栀子几两银子。
“去买点想买的东西,一会儿我们在这儿汇合,记得,一定要低调,不要惹麻烦。”
毕竟,他们还是罪犯的身份。
栀子点头,她不解地问:“奴婢跟着您不行吗?为什么要分开?”
时霜轻咳一声,解释道。
“我们两个分头行动,买的快,我顺便去打听点消息。”
“小姐真聪明!”
小丫鬟的眼睛一亮,就揣着银子去买东西了。
时霜无奈摇摇头,单纯的小姑娘。
她也不多浪费时间,转头就去寻找合适的宅院。
她看着饭馆门口的小二正坐在台阶上,百无聊赖地招呼客人。
声音有气无力。
“客官来吃饭不?”
没有一个人回应。
时霜走过去,拿出几个铜板递过去,“我能跟你打听点事情吗?”
“当然能!”小二喜滋滋地接过铜板。
时霜问:“你知道哪儿有卖院子的吗?我想买一个大院子。”
“买院子啊…”小二想着,不一会儿,他便指着左边说,“你朝左边,一直往前走,有一户人家门前种着老槐树,他们家应该卖院子。”
老槐树饱经沧桑,这几天被雨水打得,落了不少叶子。
时霜叩响门扉。
一个老翁拄着拐杖走来,她走近,轻声问:“请问,你是要将院子卖掉吗?”
“对,你是外地人?”老翁听口音,疑惑地问。
时霜点头,“是。”
老翁见她不多说,也不多问了,便带着她朝前走去,边逛边说。
“我是要卖院子,但这个院子有点贵。”
他见女子面不改色,便伸出一根手指,“一千两银子,不能赊账,三天内必须交付银子。”
“可以,我今天就全付。”时霜点头答应。
这院子她看了,小桥流水,富有诗情雅意,如果不是有事,必定不会忍痛出手。
哎呀,没想到,在现代买不起的全款房,在这儿竟然买一个大院子。
老翁点头,愁闷的脸上浮现出笑意。
他竖起大拇指说:“我在这院子里过了五十年了,要不是急需银子,也不会出手,姑娘痛快,我也不多言,今天我就搬走!”
“老人家,您无需着急,三日后,再交钥匙也不迟。”
时霜眸光一闪,“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你就装作这本来就是我的院子,从小就有,你是我的管家。”
老翁不解:“这、这是为何?”
时霜叹息道:“我的夫君身患疾病,要是他知道辛苦筹钱,恐怕会……”
“我明白。”老翁点头,“男人的自尊心嘛。”
时霜嘴角轻勾,这可不是她说的哦。
她拿出银子,递过去。
“老人家,这银子先给你。”
“诶!”老翁接过,他慈祥地问,“你就不怕,我拿了银子就跑了?”
时霜摇头,她解释道:“您没有说谎,这里确实有药味,若非家人生病需用银子,您也不会将这院子卖掉。”
老翁眼睛一红,他哽咽道。
“姑娘,你、你真是厉害啊。
我老伴生病了,隔壁镇上有一个神医,不过需要花重金,至少两千两,我也没办法……”
神医?时霜眼睛一闪。
难不成是漠北神医,如此一来,又能治好谢烐的双腿,她也不用暴露身份了。
“那神医可是漠北的?”
“是…”老翁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屋门前,有一个人影摇摇晃晃。
时霜看过去,是个身材枯瘦的老妪。
估计就是老人家的老伴了。
老翁问:“你怎么出来了?”
老妪有气无力地说:“院子不能卖!我宁愿死,也不能卖!我、我们的儿子回家会找不到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