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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一个路过的人在水手长回答穿越者问题之前抢先回答了穿越者,他一边推搡着水手长,一边向穿越者证明了自己才是这艘船上少见的正常人:
“厨师说需要从海里起网,如果说没有水手长在场,那些只知道哈哈笑的水手们一定会把事情搞砸——迎接新人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
妈耶,一个能够交流的正常人!
穿越者感激涕零——天哪,这个世界居然有能交流的正常人?
“你好,我是……”
穿越者试图完成一个正常的自我介绍,但是却被眼前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青年人打断了发言:
“不,别说你是谁——”
在他的眼睛里,穿越者察觉到了一种智慧和对麻烦的厌恶:
“不管你之前是谁,记住了,你现在只是一个绿毛海贼团哈克团长的狂热追星族!”
他顿了顿,然后单手捂住了一侧脸用力的揉搓起来,不时的从脸上搓下来几条泥巴,同时以微弱又足够清晰的发言向穿越者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等到了岸边我们会给你提供一个木板,然后你自己跳下去,划水到岸上!
记住了,你只是一个海难幸存者,也许你之前是一个狂热的哈克船长追星族,一个无知的模仿者,但是海难打消了你想要模仿哈克船长的念头
在上岸之前,你要用海水把你脸上这该死的标记给洗掉,身上这套应该被送进推进城的衣服也脱掉,头上的绿色找理发师剃个光头——最好找个纹身师,在你的手臂上纹上一个烂俗的图案……”
一边的脸实在是搓不出来什么东西了,于是他又换了一边脸继续搓下去:
“哈克船长这个应该被火烤死的船蛆,只配被盐巴做成鱼干喂老鼠的臭鱼,黏巴巴粘在甲板的海藻,为什么就算我们更换了航线还是把你个小老鼠崽子丢到了我们的船上呢?”
他两只手一起抬起来揉搓起了他的脸,似乎是在检查他刚刚是否把脸上的灰尘搓的干干净净:
“记住了,乖乖的呆在甲板上,老老实实的等5天过去,然后我们到香波地群岛去新世界,你去四海也好,去新世界也好,在香波地群岛死皮赖脸的混下去也好——不要把我们这些不想参与作战计划的海贼团牵扯进去,如果说事情实在无法得到控制的话……”
虽然说他现在的姿势很是傻逼,但是他嘴里的话可不是听着好听的:
“我们一定会宰了你哦——”
然后就像是搞笑番强行转折一般,他忽然把自己的双手拇指插进鼻孔,食指放进嘴巴,无名指挑起眼皮——一个鬼脸:
“怎么样,我的这个鬼脸很搞笑吧?”
声音很大,就像是故意要某些人听到一样,穿越者虽然说既不觉得他的威胁很有杀伤力,也不觉得他的鬼脸很好看,但是依旧很给面子的做出了配合:
“哇,这个鬼脸好厉害啊!”
“没关系,我还有更厉害的,如果说把我夸奖的很满意的话,那么我就给你世界新闻报看当奖励——尽情的夸赞我吧!”
穿越者麻着一张脸从嘴巴里不断的吐出溢美之词赞扬这个装成友善npc的奇怪海贼,心中不由得对所谓的作战计划生出了些许好奇——到底是个怎样的作战计划,怎么自己好像遇到一个人就知道啊?
“我知道你会对我们这些脱离了计划的人很不爽,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像哈克船长那么癫狂的——”
也许是穿越者的脸色实在难看,这个大计划的知情人居然在表演鬼脸之余与穿越者继续进行了交流:
“龟龟海贼团已经覆灭了,三角旗海贼团的旗杆现在只有一个,绿毛海贼团四散而去,据说前些天哈克船长遭到了叛徒出卖,已经死在了海上……”
穿越者嘴巴里的溢美之词已经发不出来了,他震惊的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但是眼前在做鬼脸的青年却早有准备的用大声将穿越者的震惊给掩盖了下去:
“怎么样,这可是我的超必杀~午夜惊魂面容,你能想象到这种鬼脸吗?”
偶然从旁边路过的海贼抱着一摞高高的坐席向这个明显有故事的青年打趣:
“哈,比比多,你又在展示你的那些鬼脸了吗?除了能逗人发笑之外一点也不恐怖的鬼脸,真是难为他居然没有笑出声来呢!”
也许海贼王世界的人审美观就是这么奇怪吧?
穿越者仔细的看了看眼前的鬼脸,试图寻找到有趣的地方,但是除了感觉真的很丑之外完全没有发现什么可笑之处——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穿越者其实很好奇为什么这个青年居然能一边做鬼脸一边清晰而小声的发表自己的观点。
“船长让我来教育新人乖乖呆在箱子里,你少插嘴——我的这个超必杀·早起不洗脸面容怎么样?”
装的真像,不过他能做出这么多鬼脸真可以说是富有创意和面部柔韧度啊……
“真的太厉害了,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如果说动作太慢的话,等会我们宴会开始吃起来的时候,你可就没得吃了哦——”
那个海贼摇头晃脑的抱着那摞明显遮碍他视线的坐席摇摇晃晃的离去了,碍事的人走开了,那个青年却依旧在进行表演:
“无论如何,哈克船长的作战计划都可以说是失败了,传说中堂吉诃德家族的那份天龙人大秘宝,既不在变装岛,也不在宴会岛,更不在他亲自带着战斗员参谋长和狙击手去突击的巴哈多岛……”
说到这里,他虽然依旧是在不停的做着各种奇形怪状的鬼脸,但是却有眼泪从泪腺渗漏出来——奇怪,到底有什么好哭的呢?
“虽然说他是一只应该被踩上一万脚然后丢进火焰中被烤死的船蛆,但是这么死去也实在是太不值得了——他可是大海上最好的医生和最自由的人!”
青年忽然蹲了下去抱头痛哭,嘴巴里还嚷嚷起了鬼脸做多了脸会痛的鬼话,直到刚刚被支开的水手长找了过来,他才抬起头露出红肿的眼睛:
“为了吓到这个新人,鬼脸做多了,今天没法表演了……”
水手长的回答充满了习以为常的无奈:
“水手长认为,你的鬼脸一点都不吓人,只适合在宴会上用来表演节目——年轻人你要参与我们狂笑海贼团的宴会吗?参与的话,就跟我们是一家人了,不参与就每天只有一份面包和清水哦!”
尽管说水手长话里似乎是在邀请穿越者,但是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你敢答应我马上就宰了你的警告——什么情况,为什么这个水手长会说这种话呢?
考虑到刚刚吐露内情的青年在轻轻的摆手,再看到水手长那充满了抗拒和警告的表情,穿越者选择老老实实的听人劝吃饱饭——不去就不去,不参与海贼团的宴会又不会死!
“不了,我在这里呆着挺好的……”
妈的,这个海贼团怎么一股子离心离德的味道?
穿越者一边看着那两个人转身离开,一边在内心吐槽起这个海贼团里浓浓的怪异气氛——不对,好像有谁,有什么在看着我?
穿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箱子里转身四处张望,茫茫的大海上一片片阳光照射出的光束透过云层形成光暗相交的鱼鳞斑,远方偶尔露出头的奇怪海兽时不时发出从牛叫到兔子叫的奇怪声音,一只只海鸥……
靠,为什么海鸥的脚上似乎有奇怪的东西?
感谢穿越后系统赠送的强大视力,穿越者模糊的看见了海鸥脚爪上抓着的东西——如果说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电话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