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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彻没有挨揍的瘾,上次施展苦肉计,被永宁公主揍一顿值得。
可因翘起慕随风被揍一顿他不干,盯着缓步走来的永宁公主、提醒她:“殿下身着一身睡裙,如施展拳脚必然春光外泄。”
说完这话见永宁公主转身往内室走去、立刻说道:“为帮殿下收买人心,我可以演一出戏...”
话音落地发出一声惨叫,及时阻止永宁公主回屋换衣。
她回屋换衣肯定是要出手揍他,那时他很被动,面对公主殿下的粉拳他不能还手。
闪身躲避也不行,这么做的结果只会火上浇油还无法收场。
万恶的封建社会,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公主要揍护卫,护卫不挨揍不行。
他只能发出一声惨叫来满足公主殿下的需要,他被永宁公主揍了,慕随风的怒气可以消了。
他的惨叫声非常逼真,好似深受酷刑生不如死。
可永宁公主的表现让他诧异,听到他的第一声惨叫,竟转身快步走来,站在他面前伸出三根手指。
看看掐在手臂上的这三根手指,他明白公主殿下的意思,再次发出一声惨叫。
他身上的皮肉宛若牛筋充满弹性,公主殿下这三根手指对他没有威胁。
可她竟伸手腋下掐住一块软肉,陈彻的功夫没练到家,这块肉确实是软的,被公主殿下狠狠一拧痛彻心脾。
“啊...”这声惨叫绝对真心实意凄惨无比。
永宁公主的手劲很大,她是一位高手,不仅擅长飞剑,还擅长掐人。
她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掐人充满快感,特别是掐着陈彻腋下的软肉狠狠拧着,这种快感让她心满意足。
永宁公主睡的很香,早晨起床神清气爽,悠闲地用过早餐走出客房,她今天不急,再有两个时辰抵达福州。
走廊里站着陈彻,他接过梁宽的岗位,摆出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他受了内伤应该这样。
永宁公主径直从他身边走过重重哼一声,这是下马威,不长记性的陈彻需要时时提醒。
他的头垂得更低了,连肩膀都佝偻起来,随永宁公主下楼让众人观之,形象目不忍睹。
众人的脸上露出同情之态,慕随风见他这副惨状畅然一笑。
而高洌急忙跑来给予鼓励:“兄弟、鼓起勇气再接再厉,彻底打得慕随风不敢接近公主殿下,事后哥哥给你讲情,回京之后必有重谢。”
他说这话竟让永宁公主听见了、回头说道:“为何等回京之后?现在将银票给了。”
说完这话她登上鸾驾准备出发,而高洌绝不犹豫,掏出一沓银票塞到陈彻手里,眨眼间发现银票无影无踪。
高洌放心的上马,出发时还在暗中感叹:“这家伙收起银票的速度真快。”
而护在鸾驾右侧的慕随风见到这一幕心里明白,高洌才是始作俑者,这家伙太卑鄙,竟买通陈彻羞辱他,此仇必报。
先在永宁公主耳边吹吹风,“殿下、护卫勾结外人乃是大忌,殿下小心。”
永宁公主轻叹一声、回道:“本位何尝不知,但陈彻屡立战功,有些事非他不可。”
永宁公主有苦衷,慕随风急人所难自告奋勇:“殿下放心,慕某愿为殿下赴汤蹈火。”
他说的真心实意,永宁公主欣然回道:“陈彻的脑袋一根筋,技击之术只会那么几式,搞搞偷袭倒是可以,慕兄之能胜他十倍,本位早想换人了。”
她说出这番话让慕随风欣喜不已,认定陈彻昨晚摔他一跤只是偷袭中的意外。
回头看一眼陈彻,见他还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肯定昨晚被永宁公主揍的不轻,此时痛打落水狗显不出他的胸襟。
傲然一笑回过头来,听永宁公主说话,知道自己立功的机会来了。
慕随风认识许多江湖人士,这些人应该知道许多事,还能帮上许多忙。
他已进入永宁公主的法眼,即将成为不可或缺的人才,天家之女见多识广,展现英俊的相貌,弹上几首曲子、吟诵几首诗歌,打动不了公主的芳心。
孔雀求偶依靠美丽的羽翼,老虎求偶体现凶猛的雄姿。
慕随风知道怎么做了,主动请缨得到永宁公主的佳许,升起一颗老虎的雄心,带着随从快马加鞭直奔福州城。
慕随风离开引起高洌的警惕,问永宁公主一声,知道慕随风前往福州为永宁公主联络江湖好汉,心思一动悄声说道:“福州水师将军王锵与家兄交好,我可先行一步,为殿下调动水师做好准备。”
永宁公主闻言开心,高洌主动上钩深得我心,鼓励几句让他充满信心地挥起马鞭疾驰而去。
第二枚、第三枚诱饵挂在鱼钩上扔进水中,永宁公主满意地看一眼跟上来的陈彻,掀起车帘伸手招招。
陈彻见她招手,一脸警惕地靠过来,听她问道:“高洌给你多少银子?”
他立刻回道:“没给几两银子,只够喝顿茶的。”
听他如此回话,永宁公主沉声说道:“未经我的允许擅自收取别人的银票,嗯...属于受贿行为,唐司殿...”
她喊唐仪,陈彻赶紧插话:“你对高洌说‘将银票给了’。”
她承认:“我说了,可准你收了吗?你的行为就是...”
刷、一沓银票展现她眼前,陈彻咬着牙说话:“我交公。”
陈彻具有壮士断腕的勇气,及时掏出银票逃脱罪责。
永宁公主接过银票认真点着,嘴里念着:“一张、两张......”点完银票抬头低喝:“怎么才八张?”
陈彻的这双长眸紧紧盯着她手中的银票,听她低喝、叫道:“就八张,不信你问高洌。”
她用怀疑的眼神看向陈彻的身上,陈彻立刻叫道:“我身上的银票都是我的。”
永宁公主低喝:“是我给你的。”
陈彻坚持:“现在是我的了。”
永宁公主哼一声抽出一张银票递给他、以命令式的语气说道:“以后所有进你手的银子必须给我九成。”
陈彻怒道:“抢钱吗?”
陈彻绝不接受霸王条款,可永宁公主有办法,轻轻摇动一下手中的银票。
陈彻叹口气接过银票,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眼前的银票不能不要,接过银票仔细端详一番、小心揣进怀里。
对他来说能回来一点是一点,这张百两银票揣进怀里,他的存款直逼千两大关,回京后交给母亲攒起来,做好买山买地的准备。
而永宁公主将七张银票交给侍琴收好,她给陈彻九张银票只回来七张,应再接再厉将全部投资收回来,还要增加点净利润。
她要考虑一件事,二号、三号诱饵扔出去了,一号诱饵不能闲着,不去当诱饵就去赚银子。
可将陈彻扔出去打把势卖艺赚不了多少钱,从高洌手里赚了八百两纹银暂时不能考虑他了,慕随风很有钱,应该从他身上赚点银子。
“如何做呢?”永宁公主认真思考这道难题。
而陈彻看看她的神情提心吊胆起来,这双瑞凤眼中闪烁着白花花的银子。
公主殿下在思考银子问题,应该对他很不利,沉重的心情让他无视道边这辆马车里的小圆脸。
他昨天见过这张小圆脸,还觉得脸熟,刚才忙着看银票收银票没注意这张脸。
而吴婉一路跟随鸾驾进入怀宿府,密切关注南行队伍,立起耳朵听着各类消息。
五叔忙前忙后施展江湖手段,一番打听下来,知道永宁公主的右护卫名为陈彻,还是御直卫的守阙进勇副尉,火雀服上绣着两只火雀。
得到这个消息,吴婉肯定救她的少年就是陈彻,看见纵马鸾驾右侧的陈彻,脑海中升起一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