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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有些时候是最痛苦的,比如现在的练寒影,练寒影对着这一张不太清晰的图画哭了很久。
都说杀手无泪,练寒影这一生,从来都是杀人不眨眼,但却在这时候落下了第一滴眼泪,只为哭自己无能。
这还没有来得及休息,听见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杀手的听觉和动作都是很灵敏的,瞬间将那一幅画收藏了起来,擦拭了泪水,躺下去假装睡觉。
听练寒影回来的时候说起过吏部尚书,担心吏部尚书会出卖自己,邓太师萌生了一个想法。
敲开了练寒影的房门,这还没有休息,下一个任务便又要开始,“现下有一个可以将功补过的机会,不知道你是否想要!”
“义父请讲,寒影一定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练寒影跪在地面上。
邓太师一手捏碎了桌面上的杯子,“你去按照我说的去做,你给我悄无声息的除掉刑部尚书,连同他的一家三十六口,一个也不许留活口,如果你胆敢留一个,你必死无疑!”
“他不是义父你的人吗?义父为何忽然要杀掉一个得力的助手?”练寒影疑惑不解。
邓太师瞪了一眼,“我能把他培养成我的信人,那我便有本事培养出第二个属于我的吏部尚书,这一点你不必操心,你也不必过问!他知道的太多了,又是一副贪生怕死之徒,那叫风伤的少年绝非一般人,若是让风伤从他身上查出了些什么,那吏部尚书必然会咬着我不放,这对我可没有什么好处,所以你必须给我将他清除掉,此外,杀了他,我自有妙用!他活着既然对我已经没有用处,那么便让他死了为我做些贡献吧!”
“是,义父!寒影这就去!”
接过任务,练寒影便带着十个杀手一起趁着夜黑风高,潜入到了吏部尚书家中。
夜里,天狗食月,北风习习,狂风暴雪,尚书府里的房顶之上积压了一层厚厚的白雪。
庭院里的两棵百年扶桑树,最后的一片叶子落完,咯吱!枝条被积雪压断了。
一群黑衣蒙面人趁着夜色,悄悄地翻入了尚书府,踏着地面上厚厚的积雪,却不怎么留痕迹。
练寒影示意这些人分头行动,一群黑衣人急速的穿梭在尚书府里,那些熟睡的人尚且察觉不到危机。
等管家的醒过来的时候,只见眼前一片鲜血溅了出来,没有来得及喊一声救命。
不多时,只见尚书府里火光四起,滚滚的浓烟升起来,大火蔓延着,鸡鸣狗叫声,人们的惨叫声,厮杀声,救命声和房梁倒塌的声音连成一片。
“什么人?”尚书刚喊了三个字,忽然一声惨叫,“啊!”见血封喉。
尚书怒指着手指,瞪着手持血红色镰钩的女子,“你!”,还没有说完,死不瞑目。
“救命啊!”尚书府里传来阵阵的叫喊声、救命声,不多时,霹雳的火光吞没了这偌大的四合院,尚书府变成了火海,大火烧东西的声音掩盖了惨叫声。
这一夜,尚书府里三十六口,加上管家侍卫二十八人,尽数惨死,尸体被大火埋葬着,大火烧得最为严重的是书房。
任务已经完成了,一个个人手中的武器流着鲜血,练寒影本来应该要离开了,但却从书房里忽然翻开了一本卷轴,带着那一本被火烧得只剩下半卷的卷轴离开了。
“走!”轰隆!尚书府里的房子轰然倒塌,大火瞬间猛了几分。
走到门口,练寒影怒甩镰钩,勾住了尚书府的牌匾,一拉一扯,轰!牌匾掉落在了地面上,烟尘滚滚!
“老贼,你死有余辜,你杀我一家一百二十三口,我今日杀你一家三十六口,已经算是便宜你了!”练寒影只心想了一句便离开了。
回到邓太师府中复命,邓太师十分欣赏,十分高兴,“不错,这一次你做的很漂亮,要是每一次你都能做的如此出色,你又何必需要受那皮肉之苦?”
“是,义父教训得是!”练寒影从怀里拿出了那残余的半张卷轴,交给邓太师,“义父,这是寒影在尚书府里发现的,原来当年寒影一家惨案竟然是由他一手策划,义父是否早已知道了是他所为?是故才想要让寒影亲自手刃自己的仇人?”
邓太师拿过那半张卷轴,用火点燃烧成了灰烬,严肃的眼神望着练寒影,没有说半个字句,静静的看了练寒影一眼,然后便从练寒影面前离开了。
“感谢义父!义父虽然不说,寒影也明白了!”
第二日,天子回来的第一天,早朝时间,朝廷之上,宫殿之内,空气肃杀着,格外寒冷,大殿外的飞雪更是浓重了几分。
天子板着一张无比恐怖的严肃脸,那一双深邃得没有任何焦距的目光紧紧盯着满朝文武。
没有一个人敢先说话,但见天子忽然拍案而起,“相信诸位爱卿都听说了吧,这山上的流匪真的是越来越大胆了,竟然敢公然杀害朝廷官员,一夜之间竟然将吏部尚书和他的家人尽数屠杀殆尽,这说不定哪一天都要杀到皇宫里来了啊?”
听说吏部尚书家里出事了,刑部尚书顿时大骇,“竟然有此等事情?”
满朝文武各个顿时陷入了惶恐之中,纷纷议论起来,邓太师也佯装不知道,但见忽然站了出来,故意说道:“竟然有这等事发生?陛下,这消息属实吗?”
“现如今尚书府都已经化为了灰烬,你说可靠吗?”天子的眼神严厉。
和朝中文武一样,经过一番高谈阔论之后,刑部尚书忽然站了出来,“陛下,这我等也是昨日黄昏十分才回到的禹都,现如今吏部尚书和他的一家人忽然遇害,这绝非巧合,臣觉得这其中必然存在着什么样的隐情,必然是有人刻意所为,还望陛下让微臣彻查此事,还吏部尚书大人一个公道啊。”
“废话!在朕的眼皮子下发生这样的事情,朕自然不会置之不理,只是这一次,这山上的流匪有些来头不小,这着实是不太好抓啊!”天子故意这般说。
邓太师是明白人,自然明白天子此言何意,但见忽然辩驳道:“回陛下,微臣以为,这一次绝非是山上的流匪所为,恕微臣斗胆,微臣以为,加上公主之前遇刺的事情,还有陛下回来时候遇刺的事情,现如今又发生了这般惨案,综上种种,这绝非巧合,臣以为这一定是有人在酝酿什么样的阴谋,决不能让歹人的阴谋得逞,务必需要早日查出这幕后的凶手,揭开其那虎皮!”
“对!臣也这么以为!”户部尚书附和着。
听得邓太师这般说法,满朝文武更是惶恐不安了,一个个都担心自己会成为那阴谋酝酿者的目标,人人自危。
此时的朝堂之上,人心惶惶,一个个人都急不得快些查出这背后的凶手,这样一来才可以安心。
不止如此,官员们之间的猜忌更是泛滥,一个个互相怀疑起来了。
“听说陛下在回来的路中被遇到匪寇行刺,好在陛下没有什么事,不然的话,臣真的就成了罪臣,成了百姓心中的千古罪人啊,可现如今,又在陛下的眼皮底下发生了这般严重的事情,看来这些人目标乃是陛下啊,所以陛下这些时日出门,或者行走的时候都应该增派人手才是,莫要让那歹人得手才是啊!”邓太师说着。
天子听到邓太师说的话,龙颜有些喜悦,“邓爱卿挂心了,邓太师忧国忧民,对朕如此关心,又心系天下,实在是江山社稷之福啊!”
邓太师是个聪明人,才不会在这朝堂之上争夺调查此案的任务,从天子说了此事开始到现在,只字不提。
如同邓太师所想,天子到底还是信任邓太师,但见天子忽然委托道:“邓太师啊,朕本不应该辛苦你,你这些时日为朕打理这江山社稷已经够辛苦了,可现下你也知道,在这朝堂之上,朕唯一能信得过的人就只有你和刑部尚书大人了,所以朕还希望你能和刑部尚书一起彻查此事,快速还禹都一个平静啊!”
“是,陛下如此信任微臣,微臣一定不会让那歹人逍遥法外,就算是掘地三尺,微臣也一定将其揪出来,莫要让他陷害陛下!”
一番议论之后,天子让邓太师接手了此事,没有心情上早朝,早早的便退朝了。
在天子的眼皮下发生这样的事情,天子一下子气得吐血,瞬间气昏倒了过去,吓得满朝文武更加慌了。
在太医的一番救治之下,天子的病情才缓了过来,但仍然倒在床上昏迷不醒。
九公主现在是在后花园里边和风伤散步,风伤十分木讷,九公主走在湖边上,一直示意着喜欢风伤,但是风伤却是一直不明白。
九公主不得不生气,萌生了一个想法,想要跳入这冰冷的湖泊里边,好让风伤相救,但是这个想法刚刚萌生,便听见一个太监忽走来说道:“公主,不好了,陛下在刚才上早朝的时候昏倒了。”
得知天子昏倒,九公主急的双手将风伤推倒在了湖泊里边,疯狂的奔跑去寻找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