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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雪花片飘落,压倒了旁边的一棵参天大树,这边刀光剑影,十一个人在冰天雪地之上飞天遁地一般。
“贤弟,你可有何破解之策?你看他们如此顽强,毫无破绽!”雨点风和风伤肩并肩。
风伤的眼里映入了一个金色的钩子,“长钩者,虽然是具有长远的优势,但也只是有利于远处攻击,镰钩在近身处的时候,往往是最薄弱的时候,只要我们能想办法靠近他们其中一个人的身体面前,绕过他们的攻击,杀死其中一个,这个组织便顷刻之间可以瓦解。”
“好!”说罢,雨点风长剑挥霍,与铁索之间斩破,摩擦出了火花,风伤的长枪也在黑暗之中与金钩擦出了火星。
轰!风伤和雨点风两人合力攻击着,两个人用尽全身力气,风伤忽然靠近其中一个人,背着那人的胸膛,反手从手中撩起匕首,反着刺入了那人的腹部。
风伤手臂处的伤口却在这时候忽然发作,溢出了鲜血,风伤咬紧牙关,继续奋战。
雨点风为了保护公主,竟然不惜用手掌心抓住了其中一人的镰钩,鲜血沿着镰钩染红了铁索。
风伤转动手中的长枪,与那些人打了起来,雨点风亦配合着,不多时,直接将那些人的组织土崩瓦解了,一个、两个、四个,轰然倒塌。
练寒影看着地面上多出了几个黑衣人的尸体,看着即将失败,不由得赶紧逃命,“走!”
风伤和雨点风没有追过去,练寒影带着三个受伤的失败者落荒而逃,逃跑到一处山头的时候,但见那三个受伤的杀手忽然口吐白沫而死。
练寒影捂着自己的胸膛,也感觉到身体有些不太适应,单膝跪地,吐了一口黑色的血,接着,便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
看着敌人已经逃跑,吏部尚书便从马车地下爬了出来,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这时候,一辆马车忽然从远处缓缓靠近,驾着马的小哥一手握着一个火把。
等马车停了下来,天子从马车之上缓缓走下来,看着遍地的狼藉,尸体遍地,地面上到处的兵戎,血流成河,天子压制住了心中的愤怒。
走到风伤面前,“风爱将果然料事如神呐,这只听得朕昨日稍微提起过公主遇刺的事情,便料到了敌人还会有所动作,朕若非听了风爱将的话,早已做好准备,这会朕只怕已经倒下了吧。”
“这些人果真大胆,本公主好端端的,又没有招惹他们,他们为什么就是非得要至本公主于死地呢?我就想不明白了。”九公主十分生气,踹了地面上的一个黑衣人尸体。
“臣只是从人的心理角度来猜测而已,原先也只是为了保护陛下的周全而已才出此下策,着实没有想到竟然真的会发生这等事,其实臣宁愿不要发生这些事情。”风伤话中带话。
“哦?若是不发生这等事情,岂能显得风爱卿如此高明睿智?”天子故意问。
“从这些人的手段和身高大小来看,必然是出自我等自己国家,而据陛下之前所说,陛下原先乃是想要直接去的柳城,可陛下现如今明明是从淮南一路向着柳城方向而来,又才从柳城离开,相信,在这其中,陛下已经耗掉了一些时日,而这些人仍然能够如此准确的把握陛下所在的时间和地点,想来必然是我等之中出了细作,与之勾结,出了这样的事情,便意味着…”风伤没有继续说下去。
“大胆!大胆狂徒,你的意思是说我等有人勾结匪寇,想要蓄意谋害陛下了?”刑部尚书威严凛然,一声呵斥。
天子伸手阻断了刑部尚书的话,“诶?刑部大人莫要生气嘛,风爱卿方才所分析并非没有道理,且风爱卿这明明又没有直接说是谁人,也说不定是之前有人潜入了我等其中而已罢了!”
天子很期待风伤的想法,毕竟早已知道风伤乃是鬼谷弟子,必然不同于寻常之人,“不过,风爱卿你继续说!”
“是与不是细作,还是我等内部有鬼,一看便知!”风伤走过去,揭开了这些人的面布,却见这些人的脸上早已毁容,模糊不清。
吏部尚书有些惊慌,生怕风伤发现了什么,看到那些人早已毁容,面目全非,这才缓了一缓。
吏部尚书问道:“你如何断定他们是细作还是我等自己人?”
风伤不慌不忙,不咸不淡的分析:“乌月国的人大多比我等矮小一些,可你们看他们和我等却是差不多。且乌月国的人,习惯于穿木鞋,脚踝常年受到木鞋的影响,按理来说,其脚拇指和第二根脚趾头之间的距离都应该会大一些才是,可实际上你们也看到了,他们的脚根本没有任何异样。”
风伤细细的检查了其中三个人的尸体,“而且更奇怪的是,他们的舌头竟然统统都已经被人给割掉了,而且他们的血竟然是黑色的,分明是中了剧毒,而且是受人所指使,这很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了掩饰自己而这般做的天衣无缝,然而,却不知道这其实只不过是在掩耳盗铃,此地无银三百两而已罢了。”
听得风伤这般分析,天子龙颜大怒,“这些人真的是越来越大胆了,连朕都敢要陷害!亏朕每天还待他们如此不薄,可他们原来每天虽然在朕面前唯唯诺诺,实际上心里边却是巴不得想要朕早些归西啊!哼!”
“此事关乎着我楚梦国的颜面,你们决不允许走漏半点风声,为了不打草惊蛇,你们回去之后若是敢提起半个有关今晚的事情,小心你们的脑袋!”
天子似乎很信任风伤,“风爱卿,你心思谨慎,又有些本事可以防身,不如这样,这行刺朕和之前行刺九公主的事情,就统统交给你和刑部大人负责了!朕限你们十五日之内,查出真凶,将这背后之人揪出来可以做到吗?”
“兵部、礼部、礼部、户部、工部、还有你们这些人,在这件事还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你们一个个也别想洗脱自己的嫌疑,竟然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等事情,不管是否与你们有关,你们统统都给我回去好好反省反省,此外,朕还要扣你们每人三个月的俸禄,将你们的俸禄送给愿边征战的战士们!”
天子如此雷霆大怒,没有人敢说半个字句,空气是寒冷的,严厉的气息传遍了整个峡谷。
“父皇息怒嘛,这万一要是气坏了身子,那可不好!”九公主一边抚摸着天子的心脏外。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天子不会袖手旁观,九公主到底是一个较为单纯的女孩,一直处处为这些人辩护着。
此次刺杀的计划失败,练寒影回到禹都邓太师的府上之后,邓太师得知失败后,十分发火。
练寒影连翻失败,邓太师如何能够容忍?练寒影这刚回到府里,便给邓太师兴师问罪起来。
“练寒影,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邓太师一皱眉,一股怒火不由得从两肋一下窜了上来了。
练寒影依旧蒙着面,跪在地面上,毒性发作,身体有些虚弱,“义父饶命,求义父再给寒影一次机会,寒影不怕死,但是,寒影觉得当年练家的惨案绝非那么简单,所以寒影希望义父能帮寒影查一查,还寒影一家人一个公道。”
“你屡次三番失败,坏我大计,还敢跟我提条件,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是吗?”邓太师踢了练寒影一脚。
“来人,大刑伺候!”邓太师瞅了一眼,下人拿着一根如同手臂一般粗的藤条走了过来。
练寒影跪在地面上,似乎十分乐意接受这个惩罚,但见忽然解开自己的腰带,将衣服掀开下来,露出了白皙的后背。
“这水灵灵的皮肤,不知道这十鞭子下去,是否毁了,义父这是真的替你感到惋惜啊!”说着,邓太师猛地抽打练寒影的身体。
“啊!”只见一条深紫色的痕迹在练寒影的背部显示了出来,不多时,“啊!啊!”练寒影的背部被打得遍体鳞伤,皮开肉绽。
练寒影坚强的忍受着身体上的痛苦,行刑完毕,练寒影这才将衣服微微穿好,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不由得摔了一跤。
一步一个脚印,地面上残留着一些鲜血,邓太师走到练寒影面前,呸了一句,“这是血蛊的解药,你若是再敢失败,你下个月休想再拿到血蛊的解药,没有血蛊的解药,我想你应该知道那种生不如此的滋味吧?”
“你好自为之吧!”邓太师怒步离开,练寒影一个人回去房间。
回到房间里,练寒影从床头处拿出了一瓶金疮药,只要稍微动一下身子,就会感到无比的疼痛,小心翼翼的上药。
这是练寒影第一次受到邓太师的惩罚,邓太师就是如此冷酷无情之人,心狠手辣。
练寒影上好药之后,趴在床单之上,身体痛得完全睡不着,忽然从床头处拿出了一幅已经模糊的画像。
画像上边的一个三岁的小孩,手臂的中心处有一颗黑色的斑点,是龙卷风的标记,“弟弟,姐姐没有本事,这些年来还没有能够找到你,不知道你还活着吗。”
对于练寒影来说,其实活着的真正目的并不只是想要查清楚当年的惨案,更是想要寻找自己那个失散多年的弟弟,只是这一个目的,邓太师不知道而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