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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深,王府正厅里的酒席也进入尾声了。
达官贵人都携着家眷准备告别离去了,张老忙活的不可开交。却还是时不时问着身边的小厮王爷那处怎么样了。
送别礼部尚书后的张老得空招呼着小厮,“这会王爷那处怎么样了?”
小厮道:“回管家,王爷屋里灯亮着,似在交谈。”
交谈?抬头看了看天色。张老又问:“谈了些什么?”
“小的没敢细听。”小厮低着头不敢看张老的脸色。
张老摆摆手没再多说什么,这会牵挂着王爷那边实在是有难言之隐,不过如今这难言之隐也摆在明面上了,不知道王妃她.....?
张老捶了捶腰打算等会自己去逸清院看看,转身见着正厅里还有几个喝的不省人事的宾客,吩咐几个小厮将人抬上轿送回各自府上。
温婉手提着盏灯走在一条铺满小石子的路上。月亮高悬于夜幕中,还有几颗星星闪烁着,温婉却无心观看,只是低头皱眉看着脚下。鞋面绣着细致的牡丹花,鞋底却有些薄,走在上面磕的脚疼。
中看不中用。
身后跟着个挺拔纤细的少年。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少年还时不时的出声提醒几句。
“小婉,往右边走。”少年在拐角处停住。
温婉垂头丧气,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了,真的不怪自己路痴,这个王府也修的太大了吧。
“怎的这么远?”温婉忍不住抱怨。
少年淡淡的笑了声,“快到了,小婉怎么想着要去书房?”
温婉本来是同夏彦逸在屋里大眼瞪小眼的,又不想同还很陌生的男子躺在一张床上,提议出去走走,想不到这个王爷居然还欣然同意。
走着走着,又起了心思要去书房。但是真的没想到这么远。
温婉干笑了几声,一时也不知用什么搪塞过去。
好在书房总算到了,几个门口的护卫见了王爷来,也很是惊讶。今个不是王爷的新婚之夜吗?怎么这会还在外面!哎,身边还带着个女子,莫不是...
“小的见过王爷王妃!”一个挺有眼色劲的护卫向两人行礼。
夏彦逸不做声,温婉却是一挥手豪气道,“免礼免礼,我们要去书房里。”
护卫舒了口气,还好没喊错人。
“小的去把灯点着。”
温婉手拉着夏彦逸衣袖跟在护卫身后进屋。
书房被整理的井井有条,一张花梨四角方案上放着几本账本,温婉还很有兴趣的拿起看了几眼,却发现如同天书般难懂。另一边陈列着笔筒和砚台,还有副未被收起的字帖。
“欲把相思说似谁。”温婉拿着字帖读着,抬头看向一旁的少年挑挑眉道,“你写的?”
少年点了点头。
“后面是不是还有一句?”温婉放下字帖去看一旁的书架。
温婉拿起本书垫了垫重量,忽听夏彦逸温润的嗓音传来,“浅情人不知。”
“嗯?”温婉愣了愣。
“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夏彦逸轻声道。
噢,好诗是好诗。不过在温婉的眼里,夏彦逸不过还是少年人,与这些情啊爱的相距较远。随即打趣道,“小小年纪就学人浅情人不知啊,啧啧。”
夏彦逸别过脸,声音带了丝赌气,“我不小,十七岁了!”
温婉没忍住笑出了声,夏彦逸闻声转脸满眼哀怨的瞪了她一眼才做收敛。
“好好好,那这位王爷大人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温婉哄着。
夏彦逸挑挑眉稍,示意她继续讲。
温婉抬了抬自己手中的书,“你拿着这个,砸我一下。”温婉还抱有一丝希望不想放弃。
万一就成功了呢!
夏彦逸摇了摇头。
温婉也觉得自己突然的喊人打自己很奇怪,可还是要继续诱导着夏彦逸,“为啥?没事的,就打一下!帮我一下啊!”
“不。”夏彦逸吐出无情的拒绝。
“你不打女人?”温婉追问。
夏彦逸再次摇了摇头。
温婉诧异,“那你打女人?”
夏彦逸瞪圆了眼睛看她,想不通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就这样两个人又开始书房的大眼瞪小眼剧场。
“不会打人?”温婉瞅着他这身材,确实有点瘦。不过这什么皇家子弟应该不是些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吧。
夏彦逸言简意赅,“会。”
温婉深深的看了他一样,转了转眼珠低声说:“不打我?”
夏彦逸嘴角终于勾出一抹笑容,点头“嗯”了一声。
温婉顿时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什么神展开。
拜托啊大哥,我们根本不认识,做个好人拿书砸我一下让我穿回去啊行不行!你这样对着我说话对着我笑真的是很不好啊!
温婉很想咆哮出声,奈何有心没胆。
脸前的这位怕是货真价实身魂都是正主的王爷,而自己却是个苦逼魂穿的大学生。
虽然穿来的身份是右相家的大小姐,可是按照古代这尿性。女性地位低下,还能一夫多妻,到时候后院都是些莺莺燕燕,争宠啊陷害啊各种宫心计。
我的妈!让我死吧!
温婉天人交战中,在夏彦逸看来就是“夫人又发呆了”的场景。
“小婉?”
温婉回神,疑惑的看向夏彦逸。
“咱们回去罢,都快二更了。”夏彦逸上前想去扶温婉起身。
温婉借势抓着他衣袖,“好王爷,真的,你就拿这本书砸我一下嘛!真的!一下就好!”温婉都开始觉得自己是个受虐狂了。
夏彦逸突的脸色煞白,眉头紧皱,右手捂着胸口处,“小婉,这里疼。”
温婉见状蹭的下站了起来,将人扶着坐下,“怎么了这是,你别吓我啊!”
“我这里疼...”夏彦逸伸手将温婉的手拉至自己心口处。
手心处感受着夏彦逸那飞快的心跳声,又看了眼他那不像是作假的痛苦神色。温婉也有些慌乱,“来人啊,来人啊!”向外高声喊了几句,跑进来两个护卫问发生了什么事,见着屋里王爷的场景,都慌得不得了,赶紧向外跑着去找太医了。
温婉拿衣袖擦着夏彦逸头上冒出的虚汗,心里纳闷着这个王爷是怎么了,莫非那时坠马还没好,可是看着也不像痴傻啊。这会捂着胸口说疼怕不是个什么后遗症吧,哎呀!这应该和我没什么关系吧。
不一会儿,护卫就带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来了。
老头颤颤巍巍的还想给温婉行个礼,温婉忙摆摆手催促着,“免了免了,大夫,你快瞧瞧王爷这是怎么了。”
只见这大夫一手搭在夏彦逸右手腕处,片刻后脸色微变道,“王爷这....刚刚是受了什么惊?脉象大乱啊!”
温婉总不能将自己要他拿书砸自己的事情说出来吧,只得摇头道:“我也不知,王爷只说胸口那处疼。”
大夫又问了些其他问题,温婉知道的也就如实回答了。
大夫走时又把了下脉象,脸上的表情终不似先前那般凝重了。
温婉瞧着试探问:“大夫,王爷这可是心病?”
大夫摇头,“回王妃,王爷这该是马场受惊是遗留下的后症,也不知什么时候能痊愈,现在也只能避免王爷受惊。”顿了顿又道,“老奴待会叫人拿些药过来,王妃且吩咐下人按药方熬制便可。”
温婉点点头。待再看向身旁的夏彦逸时,还是苍白着脸孔呓语着心口疼。
兀自叹了口气,叫上两个护卫将夏彦逸扶去逸清院休息。
回逸清院的途中遇上了管家张老,张老将正厅的事处理完毕后就起身往这处来,想不到人又一次的扑了空。转悠了片刻后来了个小厮说王爷在书房晕倒,可把他吓得魂都要飞了。
急急忙忙的往书房赶,不巧半路见着了温婉一行人。
“王爷,王爷他没事吧?”张老问的急切。
“王爷没事,夜里风大,先扶着王爷进屋去吧。”温婉回道。
张老这才注意到一旁站着的女子。还穿着嫁衣,清秀艳丽的脸上正挂着抹安抚人心的浅笑。
“好好。”张老往旁边退去,好让护卫扶着王爷过去。
等夏彦逸被扶进屋躺下后,温婉又唤来丫鬟,吩咐着准备热水等会将王爷身上擦洗一下,换身衣裳。
温婉心下是很过意不去的,想来想去这都是她惹出来的。
张老还在门口杵着没离开,温婉看到上前道,“张管家快回去歇着吧,王爷没事的。”
张老看着她这张人畜无害的脸,又想着方才温婉细心的吩咐事项。实在无法把她和那个嚣张跋扈的温家大小姐联想在一处。随即摆摆手躬身道,“老奴冒犯了,想问下王爷是为何突发病症?”
温婉眉心打结,实在是不想欺骗老人家,但又不能说出实情。“我和王爷觉得屋子太闷就想出去走走。结果走到那书房那坐下还没多久,王爷就突然说心口疼,我就赶紧的叫来了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