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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莫不知该如何安慰,手上没纸巾和也没热水,听着她哭声心也跟着难过,直到半响,女子才停止哭泣,眼睛红肿的抬头看着君莫:“老天待我不薄,在最后时刻还能遇到您,也算是福报了,大人,小女子名叫赵若函,不知怎么称呼于您。”
“在下君莫。”
“大人既然能见到我,定有不凡之处,不知大人能否帮组若函了却心愿,虽然未有来生,若函无以回报,但我夫君定当会偿还阁下恩德。”
赵若函收起悲伤之情,缓缓站起,行礼,举手投足见优雅不凡。
“需要我去找你的夫君吗,如果不太困难,那我定当不会拒绝,我也不需要什么回报。”
君莫对救不了赵若函心存内疚,既然能为其做点事情,那也算好。
“正是麻烦您告诉我夫君,生未能遇他,死不能与他相守,如今也不能遵守约定,在三生上刻下名字,来生不能陪他看这如画江山。虽然没能真正与他共结连理,但从我见到他的那天开始,就心中盼望着嫁给他,那一刻起,他便是我夫君,我赵若函,便是她的妻子。”
赵若函原本整理好的情绪,说到此处不禁泪流不止。
“好,我答应帮你告诉他,他在哪。”
君莫点点头。
“他是一名军人,曼珠沙华军,近卫营。”
君莫听闻心里松了一口气,既然同在军营便不难。
“他叫什么。”
“如若山河比邻海,忘川河畔君长叹。大人,他叫君长叹。”
赵若函念及这个名字时,悲伤的面庞上流露出一丝幸福之色。
“明白了,明日我便去寻他。”
君莫承诺道。
“谢谢大人,那大人如若方便,帮我破去着阵法吧,若函就算魂飞魄散,也不愿如了背后人的愿。”
赵若函看着身前的民居,眼色里充满了仇恨。
“你想好了?”
君莫问完,赵若函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君莫叹了口气,去一间小店寻了一瓷碗,上面写着赵若函的生辰八字,用力的扔在院门上,碎片四射,寻了最大的碎片握在手上翻墙入院。
打开笼子用碎片扎进纸糊的公鸡当中,突然纸糊的公鸡发出一声凄惨的鸣叫,双眼红光闪烁,把君莫吓了一跳。
还好之后并无异象,君莫砸碎水缸,发现水缸里全是粉红色的絮状物,不知为何物,但看得君莫心中不适,既然魂牵以破,便退出了院子。
赵若函的身体随着魂牵局破掉后开始变得模糊,逐渐透明。
只见她望着城外军营方向,拂去眼角晶莹,转头对着君莫说了两字,虽然已经听不到声音,但君莫明白。
“谢谢。”
随着最后一缕夕阳沉入大地,冥界,从此再无赵若函此人。
也许被悲伤渲染,君莫揣着沉甸甸的心回到一间小店。
小店也正好迎来关门,吴食文见君莫清醒,就叫他搭把手,一起扶着已经醉成一滩烂泥的酒鬼走出店门,中途短袖女子还把剩余的钱给了君莫说道:“以后常来啊~”
之后便关紧了店门。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酒鬼拖到了附近客栈,当掌柜索要三人的良民证时,吴食文不耐烦的叫君莫拿出军印,掌柜一见,脸色一变,态度转了一百八十度,献媚的叫了几个伙计把酒鬼送到客房,再亲自送两人到各自的客房中,还吩咐了后厨做了点糕点。
吴食文一块没吃,这种提供不了多少冥力的初级糕点,差酒鬼做的几十条街,而君莫却一扫而光。
不知是酒劲又涌了上来,还是什么原因,君莫头晕脑胀,便躺在床上睡了。
而正值梦境的君莫不知道此时兑城的某一个地方,正因为他而掀起了波澜。
一栋繁华的高层建筑物里,一颗和楼房同等高的枯树,树根错综复杂的暴露在空气中,一名瘦小的垂暮老人坐在树根上倚靠着树干,手上脸上满是皱纹,看样子生前应该为寿寝正终。
他一动不动,像是与枯树一般失去了生命力。
仿佛感应到什么,他突然睁开双眼,双眼里爆发出在垂暮老人身上不该有的锋芒,顿时岁月的痕迹从他身上脱去,摇身一变成为手握利剑的勇者。
门外此时正走进一个年轻人,他先是跪倒在地行了一大礼,然后开口:“大人,有人破坏了我们在外城西方的魂牵局。”
“其余的呢?”
老人的声音苍老得像棺材里发出来的一般。
“没有影响,大人,现在如何处理。”
“顺着他破坏魂牵鸡时留下的气息,找到他,杀了他,绝对不能让魂牵之事暴露出去!”
随着老人带着怒意的情绪,身后的整棵枯树延伸出的枝桠变化成一张张人脸,展现着喜怒哀乐轻轻摆动着。
第二日清晨,当传遍兑城的号角声响起时,君莫从床上爬起来,在阳台沐浴着朝阳伸了懒腰,虽然书生说,冥界的太阳虽然是一个会发光的假象,但最重要的是能带给人一种活着的错觉。
君莫踏出房门时,发现酒鬼与吴食文正坐在大堂里吃早饭,吃的自然是酒鬼自己用魂力做出的美食,每一样都精美绝伦,引得客栈的饿鬼道厨师在一旁崇拜不已。
“营长你想吃什么。”
杨虎主动开口道。
“两位不论生前年岁还是在冥界的岁月,都比我年长,还是叫我名字吧,叫营长怪疏远的,吴哥,杨哥你们看行吗?”
君莫诚恳的说道。
吴食文与杨虎听闻咧嘴一笑,看待君莫的眼神柔和了不少。
杨虎率先开口:“好,那你以后也叫我酒鬼便好,哥来哥去,在冥界哪有那么多辈分讲究。”
“没错,就叫我文曲星下凡就好。”
吴食文认同的点了点头。
“穷酸书生,吃你的早饭。”
酒鬼说罢手掌一翻,一个肉包塞到吴食文嘴里。
吴食文咬了两下,喉咙一咽对着君莫道:“别跟他学啊,我打不过他,可对你却不一定,以后叫我书生吧。”
君莫朝着两人用力的点了点头。
之后君莫享用了久违的豆浆油条之后,心满意足的喝着店家奉上的茶对着吴食文道:“吴哥……不,书生,我想去近卫军里找个人,方便吗?”
“本来以你阴将的身份,找谁都方便,但是偏偏近卫军都是一帮怪胎,不一定鸟你,但有一个人能帮你。”
书生喝了口牛奶道。
“谁?”
君莫疑问。
“赌鬼。”
回答的是酒鬼。
吃完早饭,结完饭前,三人一鸟,漫步在兑城的青石板上,据说目的地是寻江流营最后一人:赌鬼,但一路上不停买酒与买书的两人,惹得君莫不由感到无奈。
一番长时间的游历,君莫知道了哪家饭店的老板娘最好看,哪家火锅是重庆火锅的第一人死后开的,哪家客栈请了相声界已故鼻祖之后,两人终于停了下来,书生指了指上方,君莫抬头一看,一个硕大鎏了金的赌字,屹立在头顶。
“这是……”
君莫猜想此地一定是赌场,但是这占据一条街的规模,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赌博一条街咯,世界上赌博种类五花八门,连麻将这种东西天下玩法都各有不同,据说这条街的创始人收集了世界上所有赌博方法,所以才需要这么大的地界来做赌场。”
君莫听着书生的解释,看着店门口已经络绎不绝的赌客,着实涨了见识,
“那这么大,怎么找赌鬼呢?”
君莫不由担心。
“放心,这家伙赌博规律得很,一个小时换一种玩法,这个时间嘛……应该再玩斗地主。”
书生说完便领着君莫寻找专门斗地主的赌场。
人头涌动间,桌子密布的赌场里,酒鬼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赌鬼,君莫赶了过去,。
预想中的赌鬼,应该与酒鬼一样同有五尺身躯,加上书生说赌鬼之前在近卫军,于是君莫以为他是个粗壮善战的大汉。
但当他看到输得面红耳赤的赌鬼,才发现赌鬼虽然此时头发被自己揉得乱七八糟,但依然可以看出他面庞十分英俊,轮廓整洁,嘴唇饱满得恰到好处,剑眉星目,属于那种能经受任何时代考验的美男。
“哎呀,我去,你怎么还有炸啊。”
赌鬼开口,君莫不禁笑出了声,如此英俊的人说话声音却像是公鸭一般。
“给钱,给钱。”
和赌鬼同赌的两人催促道。赌鬼一脸郁闷的丢出了几枚银冥,当催促着重新发牌的时候,酒鬼推了推他。
心情不好的赌鬼正要发作,回过头发现是酒鬼在身后,脸上先是一喜马上开口道:“诶,酒鬼你怎么来了,快快快,身上带钱了吗,借我点,赢了还你双倍。”
酒鬼没有回答他,向着君莫扬了扬下巴道:“我们营长。”
“哎哟,我去,营长?我不在营中两天怎么就整出了营长?”
之后酒鬼拖着一头雾水的赌鬼离开了赌场,找了一处清净的地方给赌鬼说了原委。
赌鬼倒是很快解释了现实,只是扶着额头道:“我就知道好日子总会到头的。”
“得了,营长他找你是有要事。”
书生提醒他。
“啥事?营长你只管吩咐,我绝对不会看在你年幼无知的份上随便应付的。”
书生扯着他公鸭嗓道。
“我想找一个人,在近卫营里,叫君长叹。”
君莫还未说完,赌鬼一听到近卫营三字马上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绝对不去近卫营,会有生命危险。”
“营长的话是军令,盛开你可想好了,违背可是要被军法处置的。”
书生一脸得意的看着赌鬼。
“那也不行,军法处置还有半条命,去了近卫营这小命就没了。”
赌鬼拒绝得很坚定。
君莫一筹莫展时,酒鬼指了指他腰间的荷包,君莫露出怦然大悟的表情说道:“哎,还说军费充裕,一人发一金冥当补贴,既然盛开你要受军罚,那按规定半年之内都没有补贴,那就算了吧。”
“补贴?金冥?哎哟,我去,营长大人你早说了,身为将士,军令当前,定当赴汤蹈火,死有何惧,我怎么会推迟呢,走走走,去近卫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