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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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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师真厉害啊!”张清灵捧着红扑扑的脸蛋直对着周黎感叹。

    “是啊,祖师真厉害,四代宗主也厉害!”周黎对祖师与师祖们的风采心驰神往,但也听出了那个时候的危险。十个元婴真君只是混元宗的一部分实力,祖师虽厉害却是出窍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飞升,那个时候,趁着还有太玄宗相助,从容退却一步才是顾全双方脸面又保护宗门的做法。

    宗门改名之事一波三折,结局虽还是由“术宗”改为现在的“术霭宗”,却完全没有丧失威风。弟子们也听得雄赳赳气昂昂,恨不能回到那个时候献上自己的一份力量。同时,大家也默默地讨厌上了混元,并对出手相助的太玄宗有了强烈的好感。

    徐夫子继续讲着古,说到祖师飞升之时仙光接引、天下轰动的场面,又是引起一阵欢腾。所有弟子包括周黎都是一脸欣羡,恨不得取而代之的表情。

    徐夫子笑眯眯的,对众人的闹腾充耳不闻,和缓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弟子耳中。他一口气又讲完了术霭宗的几百年发展,突然手一扬,两指刚好夹住了从外飞来的一道灵光。

    众弟子微微一愣,就见到灵光黯下,一封飞笺出现在夫子手中。徐夫子展开笺纸一览而过,又将之收起,并不理会好奇的弟子。缓缓开口,又把几代时光讲了下来。

    自周霭飞升后,术霭宗经过多年发展,日渐繁荣昌盛,又有周霭留下的顶尖功法,宗内人才辈出,渐渐便挤入了顶尖宗门之列。这近千年来,术霭宗便一直保持着环宇七宗之一的地位。环宇大陆每三十年一次的六宗仙道会也成了七宗仙道会,宗内每一代的优秀弟子都曾在会上出了风头。

    说到这里,徐夫子却是起身对着空中一礼,方感慨道:“本宗虽日渐昌盛,但能得其他六宗接纳,多还是出于对祖师这个真仙的敬畏啊!”

    众弟子也随之想到周霭祖师是天地大变后唯一一个飞升的真仙,不说别人,他们想想也敬畏了。

    沉默了会儿,周黎站了起来,后面也有人站了起来,渐渐所有弟子都站了起来,大家都对着虚空一礼,方才坐下。

    徐夫子含笑点头,渐渐说到了近几代。近几百年来,宗门风平浪顺,徐夫子只把这几代宗主与当今的七峰峰主简单介绍了名号,便道:“如今宗内有元婴真君四十余,金丹真人近千余,筑基修士万七八余,炼气弟子五万余。结丹成婴难为,而炼气寿元手段皆低,是以能成筑基,方是宗门基石。”

    前头听了数字,周黎一直在想,跟筑基期比起来,炼气弟子未免也太少了吧。直到徐夫子提到了寿元,周黎才想到,不是炼气期少,而是同时期的炼气期都死了,而筑基期才活着。想必金丹真人与元婴真君也是一次次突破了生命的限制,别人都死了,他们还活着。想到这些,周黎对修炼对境界的渴望突然就高昂起来。

    徐夫子说起筑基修士,便说到了七宗仙道会。这件修仙界盛事向来都是由筑基期修士带队参加。他仔细说了上两次去参加仙道会的优秀弟子,而十年前那一次便是叶箴带的队。

    听徐夫子说起,周黎才知道原来师兄是筑基后期的修士,如今年龄也已将近百岁,想到叶箴平日与她说笑的模样,她惊呆了。

    周黎开开心心地听着叶箴与别宗弟子的斗法事迹时,叶箴正在学院的管事处就坐,对面是对他的到来有些诧异的钱夫子,叶箴拿出周黎送去的飞笺交给对方,便一言不发地在一旁品着灵茶。

    过了片刻,钱夫子用力往自己腿上一拍:“荒唐!”

    他这是看到唐瑛差点要了徐清的命的那一段,只气得灵力翻涌。学院多少年没出过这样的事了,想到若不是周黎在,只怕已经使弟子丧命,也惊动行宪峰前来审决,钱夫子就自觉老脸一紧。

    他们两个老家伙寿元将尽,不愿多掺和宗门道统之争,却也没料到一时监管不力竟会出了这种匪夷所思之事。

    他看着那段唐瑛气急动了法术的文字怒不可遏,抖着飞笺道:“任性妄为?这也太过荒唐!这点正身清心的道境都没有。他们那一脉都是只炼灵力不修真了?”

    修炼者不比平常人,稍有成就者都讲究个神安气集。不说唐瑛已到了融合阶段,只但凡经过几次纳气,心境修为就足以令人不为气性所制。更何况做出违心之事!

    “师叔何必惊讶,晋山真人这一次回宗时,身上便已煞气外表,凶相毕露,更何况弟子。”叶箴摇头:“外道终是外道,舍本求末尔。”

    听到这话,钱夫子却沉默了会儿,才说道:“晋山……只怕也是身不由已。罢了,我们两个老家伙失了锐气,碍着真君真人不敢早日照规矩约束弟子,险些酿出祸事。如今宗主与你既已出面,便当补偏救弊了。”

    “师父尽知两位师叔的难处,今日之事也着实难料。”叶箴安慰道:“那么就等徐师叔把人带来了。”

    日头渐落,橙红色的光从西窗照入,一堂宗门课,直讲了两个多时辰。

    “唐瑛、周黎、徐清、徐树、徐林,你们几人与我走一趟。”出课堂之前,徐夫子吩咐了几人一声。

    几人都是一愣,唐瑛率先走了出去,她一开始被叫到名字时还困惑,但再听两个人名就明白了。因托了周黎的福没有真出事,所以她也并不怕什么。

    徐清、徐树、徐林三人却脸都白了,另两人狠狠瞪着徐清,都怪她今日惹了事情,还连累了两人。周黎则想到了徐夫子收到的那张飞笺,便有些成算,莫名地心安了。她拉上吓得一动不动的徐清,随后走了出去。

    徐家两兄弟磨蹭了会儿,终究也还是跟上了。

    “夫子叫他们做什么?”在他们出去后,课堂中有人开口询问,那些之前跟他们在一起的弟子与听说了的弟子便纷纷讲起了早上的事。

    周黎几人跟着徐夫子到了管事处,见到钱夫子与一人吃茶闲聊,却是叶箴,她对着师兄大大一笑,瞬间什么都不担心了。

    几人相互见过礼,叶箴把上位让给了徐夫子,都落完座后,就开始审起了他们五人,说的便是早上的事。

    周黎被叶箴点出来说过程,她也只好对着应该看过自己飞笺的三位长辈又把内容背了一遍,一脸的木然。

    听完,叶箴边笑边问另几个弟子:“周黎说得可对?”他的笑在别人眼中是温文尔雅的,在对他的年龄耿耿于怀的周黎脑补中,就是“蔫坏的老顽童”。

    周黎从头到尾都是照着事实描述,没有任何偏颇与主观,唐瑛几人也只有认同。

    钱夫子便道:“既是认同,你们可知宗门之内不许私斗?”

    听到私斗二字,唐瑛松了口气。今日之事本就是徐清先挑起而她再回手的,过来之前她只担心夫子们计较她出手过重之事,但现在下了私斗的结论,却真是公平不过。

    她便诚恳道:“弟子自知不该与徐师妹计较,更不该愤而出手,险些伤了师妹,若夫子有罚,弟子愿领。”

    周黎听到这熟悉的几句话,不知不觉地皱起了眉,她看向了徐清。

    徐清一直垂着头,这时候也出乎意料地平静,只拱手一礼,道:“弟子有错,若夫子有罚,弟子愿领。”

    她的表现让徐树徐林兄弟的表情跟见了鬼一样。

    钱夫子点点头,道:“你二人既已承认宗门私斗,便不可不罚。念在认错态度犹可,便各抄门规百遍罢。”

    “是,谢夫子教诲。”

    唐瑛轻松一笑。

    钱夫子抬头看她,又道:“宗门私斗之事已了。接下来便是唐瑛、徐林、徐树你等三人用灵珠修炼之事。”

    “什么!”唐瑛难以置信地怔住,学院什么时候开始管弟子用灵珠修炼了?何况,她是真传弟子。

    钱夫子道:“徐林、徐树,你二人各罚抄经脉运行图五十遍。”

    徐林跟徐树傻眼了,他们呆呆地看着唐瑛,被钱夫子“嗯?”了一声,吓得忙应到:“弟子领罚。”说罢,垂头丧气地站到一边。

    钱夫子又道:“唐瑛,你……”

    “夫子!”唐瑛打断了钱夫子的话,冷淡道:“我是真传弟子,只要不触犯门规,如何修炼却是我师长一脉的事。”

    没说过话的徐夫子也冷淡答道:“修真修的是自己的道,你们如何选择自己的道,外人的确无可非议,但你既在学院,还出了问题,我等忝为半师者却不得不管。”

    徐夫子没了讲课时慈和的模样,一张脸老朽耄耋,目光湛湛,有着金丹真人都没有的气势。

    唐瑛一时不敢说话。

    钱夫子便宣道:“唐瑛,你灵力强盛,却浑无道心,抄完门规后罚于石窟观想一月,若到时尚感应不到道意便继续观想,什么时候学会纳气方可得出。”

    听到石窟,再听完最后一句话,唐瑛的脸色更是难看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