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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留书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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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案告破,自是喜事,然而,却也让朝廷动荡,百官人人自危,人心惶惶,凡是与纳籁天竺走得很近的官员,无不被殃及,或是被罢去官职,或是被降级,收了手中的权利。

    丞相府中,白绫高挂,守卫皆是素衣轻装,院中搭起灵棚,红色棺材置于其中,里面段长风慈祥睡着。

    段平披麻戴孝,跪在棺材右侧,凡是来祭拜之人,一一回礼,其父故去,伤心之色,自不必细说。

    时辰一到,封馆之后,便有四个壮汉,抬起棺材,段平行走前面,浩浩荡荡的出殡队伍,出了龙跃城。

    葬好段长风,立下石碑,上刻“慈父段长风之墓”,其旁边一座坟墓,乃是段平生母慕容宛儿,如今父母虽是团聚,却是让段平更加伤心。段平跪在坟前,焚烧纸钱,眼中泪水落下。

    其身后众人一字排开,谁都不愿说话,也是知道,此刻说什么也是徒然,唯有段平自己,才能走出伤心困境。

    良久,段平终于逝去伤心泪水,随众人回到丞相府。

    接连数日,整个丞相府透着莫名的悲痛,段平更是少了往日的笑容,精神不振,每日除了吃饭,便是对着自己父母的灵位。

    终有一日,天气晴朗,无聊的吴迟本想带着段平出去散散心,便叫上风凯、冷环来到段平房间,怎知敲了许久,却是无人应答。

    “公子不会出什么事情吧?”吴迟深深担心,不由说道。

    风凯思索片刻,说道:“我们进去看看!”话落,当即破门而入,进了屋里,却是发现,屋中已无段平身影,寻找一圈,却见书桌之上,有一封信笺。

    三人看罢,当即无比惊诧,急匆匆赶到正堂。

    此刻,正堂之中,慕容客坐于正位,其下是上官熬和其女儿上官紫燕,三人正是商量,如何让段平从伤心之中走出来。

    怎知,风凯三人急匆匆冲了进来,慕容客见三人如此慌张,眉头皱起:“发生何事?你们怎会如此慌张?”

    “公子不见了!”风凯焦急说道,当下便将信笺交给慕容客。

    上官熬、上官紫燕无不惊诧,慕容客更是接过信笺,只见上面写道“父已离开尘世,虽不是子直接造成,却因子而死,我难辞其咎,故辞去一切官职,离开此地,勿要寻我,段平敬上。”

    短短几字,让慕容客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掏空了一般,瘫软在椅子上,他没有想到,段长风的死,会让段平认为跟他有直接的关系。

    上官熬见此,几步来到身前,哪还顾得上什么礼仪,当即接过信笺一看,整个人也是呆住了。

    “你们是何时发现平儿离开的?”上官熬思索片刻,当即问道。

    吴迟答道:“就是刚刚,我本想带公子出去散心,怎知,却不见人影!”

    “看纸上的墨迹,平儿应该走了很久,你们快去查问,看其下人守卫,是否看到平儿离开!”上官熬当即吩咐下去。

    吴迟等三人,哪还敢迟疑,当即出了正堂。

    慕容客摇了摇头:“我看没有用的,平儿本就是善于查案,如果真的要是离开,恐怕不会留下痕迹!”

    上官熬暗自叹息,本以为段平静上几日,便会从伤心中走出来,可谁又是想到,段平竟会留书出走呢?不禁劝慰道:“贤相切勿担心,平儿吉人天相,定不会发生什么,更何况,出去走走也是好的,说不定,对他有所帮助,等他想通了,自然会回来的!”

    慕容客苦笑一声:“希望如此吧!我太了解平儿了,他的脾气和长风一抹一样,如想不通,就算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他!”

    然而,在两人谈话之间,上官紫燕却是悄悄的退出正堂,显然是要去寻找段平。

    果然,在吴迟三人的问及之下,丞相府上下,皆是没有看到过段平的身影,一时间,三人不禁担心起来,自经过商量之后,三人决定出去寻找段平,向慕容客、上官熬辞之后,便是出了丞相府。

    段平浑浑噩噩,骑马行走在林间小路,任马信步而行,脑海之中,尽是段长风的身影。

    已是一天一夜的路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四周皆是茂密的森林,天色渐晚,森林中却是带着几分阴森恐惧,微风轻轻拂过,吹动树木,带起一阵阵沙沙响动,本是阴暗的森林之中,又增添几分恐惧。

    许久,段平倍感饥渴,四周望去,不禁眉头紧皱,暗自苦笑一声:“这里荒无人烟,恐怕今日又要露宿野外了!”

    走之不久,前方微微灯火,映入眼帘,段平不禁喜上眉梢,骑马急奔过去,到了近前,却是发现,这里乃是三间草屋,屋子后面乃是大片的果林。

    将马拴在一棵树上,段平便是上前,敲响房门,问道:“有人吗?”

    不多时,草屋之内传来苍老的声音:“谁啊!”

    “我是过路书生,无意间走到此处,迷失了方向,如今饥渴难耐,想讨点吃食!”段平语气平和,似是害怕屋内之人,不给开门。

    此刻,那草屋门嘎吱一声被打开,只见一老汉走了出来,这老汉看上去已有六十多岁,弓腰驼背,步履阑珊,两鬓斑白,皱纹爬满了苍老的面庞。

    老汉上下打量段平一番,看是其书生模样打扮,便是没了戒备之心,道了一句:“进来吧!”

    段平谢过之后,随老汉进了屋,且看这屋中摆设简单,极为简陋,在这屋中还有一位老妇人,见段平进屋,当即起身。

    老汉介绍道:“这是我的老伴尤氏,我姓张,这方圆百里就我这一家,不知道小兄弟叫什么,哪里人氏?”

    段平想了想,说道:“我叫段横,家住柳州,本是一介书生,游历四方,开开眼界,怎知走到此地,却是迷了路。”

    张老汉打趣道:“你这样还游历四方呢?方向都分不清!”说着,便对身边尤氏说道:“老婆子,你去给段横做点吃食!”

    尤氏慈祥一笑,点头答应,看的出来,这两位皆是心地善良之人。

    段平坐了下来,疑问道:“敢问一声,这里就你们二位吗?你们的子女呢?”

    张老汉笑了笑:“我们膝下有一子,在城中务工,因路途遥远,每个月只能回来一趟!”

    “原来如此!敢问这里是何地方?”

    张老汉慈祥一笑:“这里是马家坡,向西行之五十多里,便是宗华县。”

    在两人说话之间,尤氏已将饭菜准备好,乡下饭菜极为简单,两个馒头,一个素菜,但是此刻的段平,吃起来却也是人间美味,正是应了那句话饥者易为食,渴者易为饮。

    见段平吃的狼吞虎咽的模样,尤氏慈祥一笑:“你这孩子!慢点吃,不够还有呢!”

    段平嘴里嚼着馒头,言语不清:“够了!够了!”

    两位慈祥善良,段平记在心里,吃过饭之后,张老汉更是热情让在此处住下,毕竟夜路难行。

    说来奇怪,数日难以入眠的段平,却在这张老汉家,睡的安稳,直到次日鸡鸣报晓,段平才昏昏沉沉醒来。

    接连数日,段平一直住在两位老人家中,二老也是好客,竟是没有驱逐段平,反之显得更加亲热,渐渐的,段平竟然喜欢上这种生活。

    每日无拘无束,帮着张老汉剪枝除草,打理果园,没有在官场的尔虞我诈,没有了阿谀奉承,平平淡淡,好不快乐。

    然而,好景不长,似乎上天都不得让段平清净下来。

    这一日,天气有些昏暗,乌云遮天,空气沉闷。

    本是在草屋之内,和那张老汉夫妇有说有笑,劝见一青年男子,急匆匆的往这边赶来。

    只见青年男子身着布衣,身上打着几块补丁,清瘦的面庞,右边脸有颗黑痣,见到张老汉夫妇,焦急说道:“大叔,不好了!你家虎子被县衙抓去了!”

    张老汉一听,惊诧无比,赶紧问道:“杨树,这是怎么回事?虎子怎么会被抓呢?

    杨树赶紧解释,当下将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这杨树乃是和张老汉的儿子张虎,在宗华县城内做苦力,今日衙差到来,说是张虎杀了人,并在起休息的地方,搜出一把血刀,便是将张虎押回了衙门。

    尤氏一听,只觉眼前一黑,当即晕倒过去,段平眼疾手快,当即扶住尤氏,掐其人中,那尤氏才慢慢苏醒过来。

    这尤氏一听儿子惹上杀人大罪,竟是急火攻心,导致昏迷。

    “这可如何是好!虎子怎么惹上人名官司啊!”尤氏醒来,当即哭诉着。

    段平为尤氏轻轻捶着后背,劝慰道:“大娘切勿着急,如虎子没有杀人,想必那县官会查的清楚的!还给虎子公道!”

    张老汉也是心急如焚,听到段平如此一说,摇头说道:“那县官大老爷虽不是贪污腐败贪官,却是一位实实在在的酷吏,凡是落在他手上的犯人,几乎都是体无完肤,如我儿熬刑不过,岂不是招认了罪行,蒙冤受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