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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果一直这么晕着,最后肯定必死无疑,但桑塔纳撞到海面后,挡风玻璃破了一块,海水迅速涌了进来。
我被海水一浸,尤其被冰冷的海水一冻,我又醒了。
不过这时的我不是我,我完全处在朦朦胧胧的状态中,脑中有个小人,它完全占据着主导地位了。
它控制着我,让我突然有了力气,还把裤带抽出来。用裤带的卡头,这是个钢的,上面有很尖锐的棱角。我就把裤袋缠在手上,用有棱角的地方,打着车玻璃,等把玻璃缺口打大以后,我竟奇迹般的逃了出去。
当然了,我并没丢下胡子,还游过去,把胡子也硬生生拽了出来,之后还带着他,一起向海面冲了上去。
这其中的具体过程,我形容不出来。当我俩的脑袋浮出水面那一刹那,我吸到了新鲜空气,而且我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了很多。
邪门的是,伴随我脑袋的清醒,那个小人又变得极其模糊,最后消失了。我猜这小人就是芯片刺激出来的一种脑电波吧。
至于胡子,他大喘着气,外加被水这么一刺激,他身体恢复了不少,至少在费劲踩水下,不会让他自己沉下去。
他还对我喊,“小闷,老子服你了,你真他娘的是母牛不生小牛。”
我听不懂他的话,问他啥意思。他补充说,“你咋这么笨呢,我说你是牛逼坏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而且较真的说,我脑袋中那个芯片才是母牛不生小牛呢,而且没它在的话,几天之后,很可能会举行我和胡子的葬礼了。
我先不去想芯片的事。我四下看着,想确定下我俩现在的位置。
我们现在离小悬崖有点远,外加现在环境昏暗,我看不太清那上面的情景了,好像比亚迪没了,估计那凶手也逃了吧。
另外我们三面环水,要想最快上岸的话,只能爬悬崖,但我放弃了这个打算,因为我和胡子都不是攀爬高手,我俩好不容易留了一命,别最后来了个攀岩,别再把命丢了。
我和胡子都没急着动,这样过了一支烟的时间吧,悬崖上面警灯闪烁着。
我猜是援军到了。但这些援军都是猪脑子,他们竟然没人对着海面搜索一番。我和胡子为了引起他们的主意,不得不扯嗓子喊起来。
海面上的风很大,尤其我俩还是顶风喊,这么折腾一番,悬崖上的警方还是不理我俩。
但意外的是,突然间,海面上射来一束光。我第一时间留意到了,而且这光离我们很近。
我心说难道这次援军中,还有海警?
我没法较真,反倒又跟胡子,用最后的力气,对着那束光射来的方向大喊。
胡子比较实在,开口闭口喂喂着。我心说喂这种喊法,穿透力不强。我索性尖着嗓子,啸了起来。
那束光的方向有动静了。那束光特意来回扫动几下,不久后,我还听到哒哒哒的马达声。
我和胡子踩水踩的都累了。不过我们手上没有救生圈这类的家伙事,只能硬咬牙,拼着一股劲,继续跟海水作斗争。
等马达声近了后,我看到,这是个小渔船,船上站着两个男子。
他俩真壮实,而且这么冷的天,他俩只是穿着一件小衫,露着胸膛。
他俩原本挺积极的,但看着我和胡子后,他俩又变得犹豫,甚至迟迟没伸出救援之手。
我搞不懂他俩想啥呢,但我出言提醒,让他们快救人。
这俩人中,一个拿着鱼叉,还特意对着我们,另一个拿起一把船桨,一边让渔船再靠近我们一些,一边把船桨递了过来。
我和胡子借着劲,也靠自己游着,最后勉勉强强的爬了上去。
伴随扑通、扑通两声,我和胡子躺在船里。我俩本来看着这俩渔民,都露出感谢的笑,但他俩绷着脸,尤其把鱼叉举着,依旧充满敌意的对准我俩。
我和胡子不得不收起笑容。胡子又念叨说,“咋回事,兄弟们?难道把我俩当坏人了?”
随后胡子拍着胸脯,解释说,“你哥俩放心吧,我们是警察,刚刚查案出点意外,落海了。”
这俩渔民听完没反应,其中有个长脸渔民,还特意扭头往悬崖上看了看,又跟另外那个圆脸渔民说,“大锅(哥),他骗人!”
圆脸渔民赞同的点点头。又把手中鱼叉往前递了递。
我心中连说不妙。胡子忍不住骂了一句,跟那俩渔民说,“你们俩大锅别急,等着,我把警官证拿出来给你们看看。”
胡子又往兜里摸去,郁闷的是,警官证不见了。胡子咦了一声,还把裤兜全拽了出来,但这兜里依旧是空空如也。
胡子这、这几声,随后他看着俩渔民,一转话题说,“不用警官证也行,你看我这样子,像撒谎么?”
没料到这俩渔民全给予肯定的点头,那长脸渔民继续拿出大舌头的强调说,“你是警官?长得跟嬷(盲)流子似的。”
没等胡子再说啥呢,圆脸渔民有了计较,他跟同伴建议,“你去,把他俩绑了再说。”
长脸渔民应了一声,而且这渔船上的家伙事的种类真多,连麻绳都有。
长脸渔民找到麻绳后,立刻向胡子冲去。胡子本来想反抗呢。但他刚有这举动,圆脸渔民就把鱼叉顶在胡子胸口上了。
我打心里非常清楚,这俩渔民是彻底误会我俩了。但我偷偷一摸兜,我的警官证也不见了。我知道现在越解释越乱,为了不引起更严重的误会,我只好提醒胡子,让他别反抗。
长脸渔民真不给我俩面子,最后我和胡子全被五花大绑起来。
这俩渔民商量着,要不要报警。这正和我意,我也立刻接话,让他们拨打110。
长脸渔民先掏出手机。这是款很老式的按键手机,他蹲下来,还故意把小衫撂上去一些,这能便于挡风。
手机响了几下就接通了,长脸渔民立刻说,“110嘛?我和我大锅在海上抓到了两个歹徒,我俩要把这俩人送到哪里去?”
我听完第一反应是脸沉了下来,我心说这山炮不仅是大舌头,脑袋也长息肉了吧?不然哪有他那么说的,一上来就把我俩定义为歹徒了?
我扯嗓子喊,让他跟110说我和胡子的名字。我怕这傻子一时间记不全我俩的名字,我特意又强调了一遍。
那长脸渔民瞪了我一眼,他倒是一直拿出很严肃认真的架势,而且他并没按我说的做,反倒听着电话那边说的话,他时不时嗯嗯几声。
没过多久,他把电话撂了。我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而胡子呢,上来彪劲儿了,骂咧咧的追问那渔民,那意思,110到底怎么说呢。
长脸渔民没理会胡子,反倒对圆脸渔民喊了句,“大锅,动手!”
圆脸渔民对着鱼叉杆子抠了一下,我听到啪啪啪的声音响起,鱼叉上也出现了电火花。原来这鱼叉还是个带电的。
圆脸渔民对着胡子的大腿,不客气的把鱼叉戳上去。
胡子猛的哆嗦了一番,尤其上下牙都直打架,最后胡子翻着白眼,侧歪的躺下来。
我看着这一幕,尤其那圆脸渔民又把鱼叉对准我时。我急了,跟他说,“兄弟,别费事了,我保准乖乖的,一会随你意思,你想把我俩送到派出所也行,急眼了,你把我俩送到省公安厅,我同样没意见,只要你别电我就成。”
圆脸渔民犹豫了一下。我心中一喜,知道我跟他还有商量的余地。
我正要再说点啥呢,谁知道那大舌头渔民一把抢过鱼叉,跟圆脸渔民说,“大锅,你等啥呢?看我的。”
这大舌头一边让鱼叉啪啪啪的发出电火花,一边对着我喊道,“俺戳!”
我眼睁睁看着鱼叉戳到我大腿上,之后我形容不好那种感受,反正整个身体又疼又麻、又酸又痒的,另外我变得浑浑噩噩,最后只知道我跟个沙袋一样,躺在了船底,晕前那一刻,我还止不住的哆嗦呢。
接下来我觉得自己睡了好久,等再有意识时,我听到胡子的喊叫声,尤其这声音还很惨。
我睁开眼睛后,第一反应是猛地坐了起来,而且我被吓到了,握紧拳头,贼兮兮的四下看着。
我眼前一片白,白窗帘白被单这类的,这分明是在医院病房中,另外在我旁边站着小薇和一个护士。
护士温柔的安慰我,连说没事了。
我大喘着气,也借机回忆起来。
胡子又一次叫了,我扭头看了看。他坐在另一张床上,看样子也是刚醒,估计他也有点魇到了,所以才大喊大叫呢。
我心里稍微松了口气。这时又传来一个哼笑声。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在病房的角落里,坐着一名黑瘦黑瘦的男子,他倒是挺惬意,还翘着二郎腿,正捧着一本小说看着。
他跟我对视几眼后,又冷笑着,继续看起小说。
我不认识这人,不过我能感觉出来,这男子不好惹,尤其他身上隐隐散发出一股很强的气场来。
我先不让自己多想这名男子。又缓了半分钟吧,我把一切都回忆起来了。
我最在乎的是,到底抓没抓住凶手?我也立刻问了一句。
小薇摇摇头,回答说,“他开着那辆比亚迪,逃跑速度太快了,尤其借着车身小,还穿街走巷的,警方最后追来追去,只在一个胡同里发现了无人的比亚迪,而那凶手,太侥幸的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