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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齐婧瑶拉着叶南的手,跑出了一条街才气喘吁吁的停下。
刚停下她就忍不住哈哈笑着,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方才见到路人报警,齐婧瑶这才回过神,赶紧甩开许冰艳的手,拉着叶南就跑。
“很开心么?”
叶南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开心!”
齐婧瑶扑进叶南怀里,伸手摸着他的脸,甜甜的笑道,“我的小男人这么在意我,甚至跑来捉jian,吃醋都这么可爱,我当然开心!”
“休想蒙混过关!”叶南也伸手捏住她秀气的下巴,目光灼灼的道,“说,为什么瞒着我!”
“不说!”齐婧瑶眼睛里的柔情都快溢出来了,嘴上却倔强的道,“就不说!”
“呦呵,胆子变大了嘛!”叶南神色不善。
“是啊!”齐婧瑶伸出舌头,魅惑的舔了舔红润的朱唇,“你既然生气了,干嘛还不惩罚人家啊......”
这个妖精!
叶南很不甘心,但也不得不承认,他心痒痒了。
惩罚?
这妖精分明要的是奖励!
“不说算了。”
叶南直接松手,面色淡漠,转身就走。
“哎呀你干嘛!”
齐婧瑶噘着嘴,抱住了叶南的手臂,好不吝啬的把那一对大白兔挤压在叶南的胳膊上,水蛇般的身姿扭来扭去,可怜巴巴的撒娇道,“好啦,人家老实了,乖了还不行嘛!臭男人,一点情趣都没有。”
她依偎着叶南,两人漫步在黄昏街边。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在这个民乐学习班认识的许冰艳,我以为她只是自来熟,天生亲切,我也没想到她......”
“没想到她馋你身子?”叶南哭笑不得,“你这点边界感都没有吗?”
“知道了,认错了嘛!”齐婧瑶白了他一眼,幽怨的道,“还不是因为你不够馋,不多陪陪我......”
“别扯开话题!”叶南没好气道,“学民乐就学民乐,干嘛让血河瞒着我?这么见不得人吗?”
“这个不说行不行.......”
齐婧瑶停下脚步,两人此时正好走到景江大桥上。
此时夕阳已经到了最后阶段,光芒越发红艳,映在微波粼粼的江面上,微风一吹,片片光鳞,美不胜收。
“行。”叶南靠着桥边的栏杆,耸了耸肩。
“啊?”齐婧瑶偏过头来,被风拂动的几缕发丝调皮的在她的精致的玉容前轻舞,明亮的美眸也反着夕阳金红色的光,讶异的道,“这么简单就放过我啦?不怀疑我背着你偷人了?”
“一直没怀疑过,顶多因为被隐瞒,心里不是滋味。”叶南笑了笑,懒洋洋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没问过我的,我也会尊重你的。”
齐婧瑶怔怔的看着叶南那被棱角分明的侧脸,一股浓情和感动翻涌在心头。
她忍不住再次扑进叶南的怀抱,伸手捶打着叶南的胸膛,娇声娇气的道,“坏人,你怎么这么好啊!”
叶南哭笑不得,“矛盾”文学奖,下一期就颁给你了。
“你这么温柔,我还怎么忍心不说嘛!你故意的!”
齐婧瑶缓缓抬起头,神情的看着叶南,一字一顿的道,“我从小就喜欢音乐,但一直没有时间学。我想......在你生日的时候,至少学会一首曲子,吹给你听!”
叶南一愣,“我生日?你怎么知道我生日?”
齐婧瑶枕在叶南胸膛上,嗓音迷离,“上次......你脱衣服太急,身份证甩掉地上啦!”
叶南嘴角一抽,难得的老脸一红。
同时,他心里一阵感动,手上稍稍用力,搂紧了这个可人的小女人。
“那不是我的生日,但既然你说是,那就是!”
齐婧瑶一愣,看见叶南眼中似乎带着些许忧伤,不由心中一疼,身子更加贴近了他,仿佛想用自己温暖,给予心爱的人以慰藉。
身份证上,确实不是叶南的生日。
当年司徒家把叶南遗弃在医院门口,怎么可能留下他的生辰年岁?
想到这,叶南忽然心头一动。
想起他曾经问过老不死自己生日日期的问题。
老不死说,这既不是他真正的生日,也不是他被老不死捡回去收养的日子。
而是老不死用神算算出来的,一个关乎叶南一生命运的重要日子。
而且,就在他二十三岁那一年的这一天。
再问下去,老不死就什么都不说了。
若不是齐婧瑶提醒,叶南都差点忘了,虽然不知道具体日期,但推算一下,今年他正好二十三岁。
“跟我回家,今晚陪我好不好?”齐婧瑶轻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叶南摇了摇头。
齐婧瑶正失落时,只听他柔声笑着道,“你家我家,不如如家!”
“讨厌!”齐婧瑶晕生双颊,娇媚的横了他一眼,“明明有家,干嘛搞得跟偷qing一样!”
“怕你声音太大,吵到家里人。”叶南呵呵一笑。
“自大鬼!”
.......
深夜,叶南坐在酒店房间的窗户边。
齐婧瑶娇躯半露,躺在床上睡的香甜,睡梦中,脸上都挂着满足、幸福的笑容。
叶南久久不能入睡,踌躇许久,终于还是拿出手机,给老不死去了个电话。
“我估摸着,你也快要找我了。”老不死没有意外,出乎意料的,他也收起了平时的不正经。
“三日后,便是我那个不是生日的生日了。”叶南沉声道。
老不死轻叹一声,“转眼二十多年了,真快!当初,你还只是襁褓中初生的婴孩,如今却已是名震天下国之栋梁,孩子,你很好,真的很好.......”
叶南皱起眉头,一阵不适感,“煽情什么的就算了吧,不适合你,恶心。”
“呵呵......”老不死笑了笑,也不在意,轻描淡写的道,“你的地道大劫,要来了。”
叶南眯起眼睛,“那个日期,是地道之劫的日子?怎会如此精准?”
“三大劫中,人道无序,得知心人而归于有序。”
“天道缥缈,不可估量,全凭缘法,人力难测。”
“唯有地道,可借大夏地脉元精,强行推算。”
叶南一惊,怒道,“你动用地脉,借势推算?地脉关乎国运,你脑子被酒泡坏了吧!”
老不死轻叹一声,“错了,错了......我们都错了十几年......”
“说清楚!”叶南面色阴沉。
“这十几年,为师功力到了极限,停滞不前,心境修为却因体察天心、师法自然而不断上涨,忽然间,很多事情豁然开朗。”
“国运,从不与地脉相关。”
“国运强弱,只在于人!人强则国强,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叶南疑惑之色更浓,“你确定你不是在说毒鸡汤?那地脉又是为何而存在?”
“地脉,其实是封印。”老不死一字一顿道,“至于封印的是什么,需要你自己去查。”
“因为这,就是你的地道之劫!”
叶南眉头皱的更紧,“且一定在三日后这么精准?”
“对!”老不死笃定的道,“神算结果,绝不会错。三日后,必有大变!不,也许现在就已经有苗头了。”
叶南心头一动,不知道为什么,他脑中浮现出秦川的身影。
这个忽然冒出来的身份神秘的人,还有他背后的那个什么“秦氏一族”,以及他借城市改建之名,想要布成的那个诡异大阵......
这大阵是否就跟地脉封印有关?
“徒儿,这一劫,凶险之处,比起人道之劫更胜十倍!”
“天道混沌,人道主顺,而地道主逆,应劫之人,杀伐临身,九死一生!”
“能否熬过,全看你自己了!”
......
江陵东郊,一处结界秘境。
“公子,真要如此?布置尚未完整,江陵若不改建完成,多处气机导向的通路都会有些滞涩......”
“不必多言!”秦川冷然打断了属下的话,“今日棋差一着,被叶南破去我镜心明诀,我们秦氏一族的结界也未必能瞒过他的感知,以他的功力,三天时间,便足以找上门来!必须在三日后立刻启动大阵!”
“可阵眼处的地脉......”
“无妨!”秦川眸光阴冷,“虽然缺了林清柔的‘玲珑心’和师雨情的‘止水心’,但好在我们运气不错,找到了孔千翎这个‘镜心’!到时,我会把她带来,用大阵抽干她的鲜血为引祭,再合我全族上下之力,破开地脉封印!”
“到那时......”秦川还算英俊的面容上,泛起狰狞扭曲的笑容,“叶南,我将拿回属于我的一切!而你,就在地狱中挣扎悔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