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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目看向宁姝,认真问她:“二妹,我且问你,真是用心对我,希望我好。”
宁姝想都不想就答话:“那是自然,难道大姐认为我是别有用心。”
宁婉旋即接话:“不,是包祸藏心!”
“宁婉,你少在这儿搬弄是非,血口喷人!”宁皓替他妹妹对宁婉吼道。
“兄长,我话还没说完,你别急着生气啊。”宁婉嘲弄道,而后几步走到宁姝面前说:“今天出了这茬子事儿,想必妹妹一定委屈极了,怕是告状的时候遗漏了几句话。”她说完又转到宁相面前继续道:“父亲,现在再听婉婉说一遍,看我的话和妹妹可还有什么出入。”
她又快步退到桌后,目光柔和的看着众人,而后亲自倒了杯茶,有礼的奉到宁相面前:“父亲,请喝茶。”宁相生觉莫名,却也接了茶来喝。
满室静寂,宁皓又忍不住插话:“宁婉,你在搞什么名堂。”
宁婉忽视他,直提声对绯烟道:“姨娘,我刚才对父亲奉茶的动作可还合格。”
绯烟一脸茫然,她不知道宁婉这是唱哪出戏,含糊应着:“还算合格。”
宁婉唇畔升起一抹凉笑,这次该换她讽看宁姝:“可妹妹不满意。”
“胡说,当时你为我奉茶时分明就不是现在这样的。”
宁婉笑容更甚。
宁相脸色更浓。
“姝儿,你让你大姐给你奉茶。”
绯烟恍然反应过来,宁婉这是故意激宁姝,想要套她的话,她看定此刻的宁婉,目色渐渐转浓,却摆出一脸严慈像,责备宁姝:“姝儿母亲让你教你大姐规矩,你怎么能让她给你奉茶呢?”
宁姝还未弄明白,依旧一眼委屈加无辜,急的连说话也开始不长脑子:“母亲你怎么能这样说,姝儿是看大姐实在性子野,才让她从端茶倒水开始学,好始她收收性子。”
宁婉看她的表现浑不知已经陷入了自己的圈套,叙说下去:“我再怎么性子野,也轮不上你这个妹妹来说,先不提你让我为你奉茶这事对错,你对我百般挑剔,刁难于我,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教我礼仪吗,让我在深寒天雪地里练习你说的淑女步,而你却躲在亭子里围着火盆笑着张望我被婢女指手画脚,冻得手足僵冷,末了还故意用脚绊倒我,难道我不应该正嫡姐名风打你吗?”
“妹妹枉你还自小在宁相府里长大,竟仗着教我学规矩的名义,以下犯上,不分嫡庶,冒犯你这个在外面流落了十年的嫡长姐,难道你还敢说你自己安得是好心。”
宁婉一拂袖子,当即跪到宁相面前,齐眉一叩,口中道:“还请父亲做主,以正门风。”
宁婉一连串话侃侃说出,当下惊得满室鸦雀无声,连带宁姝都对她刮目相看,这还是那个任自己呼来唤去的二愣子姐姐吗?
正当众人还沉浸在刚才宁婉噼里啪啦的一番说辞中,还是宁相定力好最先回过神来。
张口就肃问宁姝:“姝儿你姐姐所言,当真有你故意把她绊倒在雪地里这一说。”
一语惊醒众人,宁姝将目光从宁婉身上转移到宁相脸上,他的样子让她欲辩无言,只好怯移开目光,寻求她母亲的帮助,没想到她娘还是说出同一番话,宁姝一急只好承认,再不敢小瞧她这个在山里长大的大姐。
“姝儿,你真是糊涂,怎么能故意绊倒你姐姐,还不快向你姐姐道歉,求她原谅你。”绯烟严正义辞。
依现在的局势,宁姝哪里顾得上多想,绯烟既然这样说了,她就照着做,总不至于把事情闹大,情况说翻转就翻转,要依刚才占上风,她可还巴不得把事情闹大。
她赶紧上前道歉:“大姐,是我不好,是姝儿耍小性子把你绊倒在地上,你就原谅小妹,我保证下次再不敢了。”
宁婉跪在地上抬起头来,对她微微一笑的气势足以碾压居高临下的宁姝。
“好说,妹妹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能改则好,姐姐也不是个计较之人。”
宁婉话刚说完,绯烟就迫不及待开口:“相爷,既然婉婉已经原谅姝儿了,自当大事化小,这次我一定会好好教导她。”
宁婉暗道:还真是会掐时机,再大的事也能给自己找到开脱的机会,看你能装到几时。
宁相正想着,宁婉悠悠站起,有礼道:“父亲,既然小妹这次是无心之失,我也没什么妨害,您就原谅她吧。”
宁相这次看她眼里于上两次相比,又多了些别的意思,是欣赏,是刮目相看总之比先前丰富了许多。
再看宁姝时眼里也多了几分意思,是失望,是叹息总之比之先前对她娘儿俩的地位不利了许多,漠然道:“也罢,姝儿你回去好好反省反省,今后就不用你教婉婉礼仪了。”
“是。”绯烟谦敬答应,宁姝也随即谢了一礼。
宁相面色沉重离开。
绯烟刺了宁婉一眼,故意没好气道:“姝儿,皓儿,我们走。”
“姨娘别急着走啊。”她说完走近她们,“刚才让妹妹受惊了,”她说着从发髻上信手取下刚才洛璃给她戴的银叶子簪,递到宁姝手里道:“这支发簪送给妹妹,权当我为刚才的事赔礼。”
宁姝瞪了她一眼,狠摔下簪子,又急又怒:“谁稀罕你的东西。”
二人当然知道她的意思,她是想以此警告她们现在的身份,她在相府一天就是宁府的嫡出大小姐,而她们只是陪衬牡丹的几片叶子而已。
宁皓也道:“宁婉,你今日这样羞辱我妹妹,这笔账我先记着。
绯烟的意思分分明明写在脸上,宁婉读出:你别得意,有你好受的日子还在后头,咱们来日方长。
她们走后宁婉坐下深吁了口气,望着窗外的白梅感叹道:娘,你放心,婉婉不会让你枉死,我会一五一十,原封不动的向绯烟全讨回来。
而外边绯烟路过白梅旁,纷纷扬扬的大雪里,她狠手掐断一枝,面目扭曲的扔在雪里,一脚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