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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我去送诺斯上车,共工还在睡着,我就没有叫醒他,他似乎很不喜欢白天的样子,和我们死神蛮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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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诺斯到学校后,我打算去一趟冥府。
“桃山。”
那声音虚无缥缈,叫的人心底一凉,我回过头,心里一惊。
是反骨先生。
可是他怎么会到这里来,难道他知道诺斯在这里上学了?
我警惕地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那你在这儿又干什么?”
“我来喝咖啡,这里的咖啡好喝。”我嘴硬的回答。
反骨先生笑了:“这里离你家要半个小时的路程呢,专程来喝咖啡?”
“犯法吗?”我反问。
他笑意更浓:“当然不犯法,你爱去哪里喝就去哪里喝。”
“那你废什么话。”
“可是你带着重罪犯一起喝咖啡,这我就要管了。”他的笑意突然消失,一字一句的说。
我一顿,立马恢复镇定:“什么重罪犯,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修普诺斯一直和你在一起。”他深深的注视着我,“我劝你不要插手这件事。”
“晚了,这件事我还真就得插手了。”我语气挑衅。
“小桃山还是一如既往的脾气火爆呢。”
“关你屁事。”我没好气儿的说。
反骨先生看了一眼我身后的学校:“那我就直接进去把他抓出来?”
“反骨仔,你没完了是吧?”我终于压抑不住火气,“你如果铁了心非得杀他,那你就进去杀啊,和我说什么?如果你动手了,那么我也会动手,就这样。”
他不怒反笑:“瞧瞧你,像只炸了毛的小猫。”
“什么?”我好像听错了般,现在是什么状况,还跟我开玩笑?
“走吧,”他拍拍我的头,“我请你喝咖啡。”
“我不去。”我嘟囔着,不得不说我真的很烦他,更不想和他单独呆着。
“那好吧。”他站直,“既然你也没找到修普诺斯,那就算了。我先走了,再见。”说完他稍稍压了一下自己的帽子,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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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我一把将包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小姐怎么了?”迟缓闻声赶来。
“是反骨仔那个老东西,气死我了,他一天天没什么本事,就和我较劲行。”
迟缓叔噗嗤一下笑出来,我纳闷的问:“迟缓叔您笑什么?”
“小姐和反骨先生打打闹闹都这么多年了,还像个小孩子般生气。”
“我才没生气呢,我懒得理他,那个混蛋,早晚有一天我要给他杀了。”
“小姐这么厉害,肯定能打败反骨先生的。”
“诶迟缓叔,我好多天没看到怠惰阿姨了,她去哪儿了?”
说到这儿迟缓叔叹了口气:“她这几天没事就呆在花园里,对着那些花出神,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肯说,稍微有些担心。”
我站起来:“我去看看她。”
“好,”迟缓叔说,“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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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怠惰阿姨?”我绕到房子的后花园,推开温室雕刻精美的铁门,“怠惰阿姨你在吗?”
我走进去,整个温室安静的只剩下微风吹的花花草草之间摩擦的沙沙响,我四处寻找都没有看见怠惰阿姨的身影,正想转身离开,听见不远处白郁金香那里有声音,走过去一看,怠惰阿姨正背对着我坐在那里,认真地拿着紫色的小喷壶,对着郁金香仔仔细细的喷着。
我走上前去叫了声:“怠惰阿姨。”她回过头看见我,皱皱巴巴的脸上勉强挤出一点笑意,把喷壶放在地上比着手势:“你来了。”
我点点头,她又打手势:“吃饭了吗?饿不饿?我去给你做饭。”
我拦住她:“没事的我不饿,我就想和您说说话。”
她点点头,拍拍一旁的台阶,示意我坐下,我坐下后,她打手势:“你最近怎么了,感觉你闷闷不乐的。”
我抿抿嘴唇:“没有,就是有些累。”
“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保护修普诺斯的事情,于是讲了另一件事:“奥丁跟我说,让我继承火神之力,但是我不想。”
“为什么不想?这是好事。”怠惰阿姨表示不理解。
我握住她的手说:“我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过最平淡的日子,给您和迟缓叔养老就够了,我不想继承什么火神的能力,更不想做下一代的火神。”
怠惰阿姨比着手势:“既然你不想做那就不做了,其实我心里也不太希望你去做这个火神的,能力大了需要负责的事情就多,你就会多几分危险。我没有大心愿,就是你平平安安的就够了。”
我微笑着,抱了抱怠惰阿姨:“您的意思我都清楚,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怠惰阿姨拍拍我的后背,让我觉得无比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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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花园,我召唤了魍魉,拜托他送我去冥府。
一路到了阎罗王的办公室,我敲敲门。
“进来。”阎罗王的声音传来。
我推门进去,他一见是我赶忙迎来,满脸笑意:“你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
我推了他一把:“你个没良心的,我还少来你这儿了?之前奈何桥的事,我没少帮你?”
“跟你开玩笑的嘛,瞧瞧你咄咄逼人的样子,都不敢和你开玩笑了。”
“我这还咄咄逼人,果然阴曹地府的人心都冷,一点儿良心都没有,帮了你还不如去喂狗。”我愤愤不平地说。
“你瞧瞧你,一说你就急,我可真惹不起你啊大小姐。”
“知道就好,对了,奈何桥咋样了?”
“还在慢慢修缮,不过不影响孟婆汤的投放使用了。”
我点点头,语气稍有严肃:“我想跟你打听个人。”
“谁?”
“水神共工。”
“你打听他干什么。”
“你就把知道的都告诉我就好了。”
阎罗王想了想,说:“共工是东方水神,按阶品和海神波塞冬应该是相等的,之前他跟祝融斗气,一怒之下开闸放洪,淹死了不少百姓,天帝一怒之下给他列为了四罪,直接锁了神职和法力,被关押起来了。”
“还有呢?”我追问。
“你还想知道些什么?”
“他有没有什么隐藏技能,比如读心术什么的?”
“没有,”阎罗王摇摇头,“读心术属于禁术一类,多高阶品的神都不允许学习的。”
我陷入了沉思,阎罗王见我如此,拍拍我:“又有什么愁事了,说出来我帮你解决解决。”
“没什么事,你抓紧时间恢复奈何桥吧,我先走了。”说完我正准备离开。
“诶你等等,”阎罗王叫住了我,转身从身后的桌子上拿了本册子递给我,“你看看这个。”
我接过来仔细端详:“运簿?你给我这个干嘛。”
他敛容屏气:“你看看。”
说着一挥手,运簿就哗啦啦自己翻开了,在接近中间的一页停了下来,然后指给我看。
我定睛一瞅,上面赫然两个大字,海拉。
我一惊,可表面还是保持不动声色:“这是什么?”
“海拉,北欧火神洛基的小女儿。”
“她怎么了。”我装作仔细看运簿,尽量不去看他的眼睛。
“诸神黄昏那场战役里,洛基的两个儿子巨狼芬里尔和巨蛇耶梦加得都战死了,只有这海拉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所以?”
他俨乎其然:“海拉根本就没死。”
“可这不是她的生死薄吗,如果她没有死,又是怎么进入轮回世界的呢?这说不通啊。”
“所以你看,”他的手掌一挥,所有人的生老病死前世今生都清晰的罗列在纸上,只有海拉这里,除了名字以外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她根本就没有进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