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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姐笑了笑,一颗心放了下来。他伸手拍了拍,两个伙计端着一个小盘子上来了。
邪恶姐伸手在盘子上拿了几张银票,笑道:“这里是四海票号三百两银票,全国通兑。其中的二百两是兑换小少爷手中的散碎银子的。小少爷在这里玩了大半天,也赢了二百余两。这二百两银子少说也得有一二十斤,拿着可不轻巧。另外的一百两银票弊号的一点小意思,奴家跟小少爷交个朋友。”
苏则笑了笑,这老板说的好听,言外之意这一百两就是茶马茶水费了。
若是收了这一百两,就是接了人家的礼。
这就叫先礼后兵。
他数了二百两银子放在桌上,伸手将二百两银票拿在手中,却将剩下的一百两银票放了回去。
不接银票!
邪恶姐着急道:“奴家是诚心跟小少爷结交,莫非是看不上小号。”
她已经看出来了,眼前这名少年年纪虽轻,但是道行不浅。
他的到来不仅给赌场带来了人气,而且带来了盈利,除去他赢取的二百两外,赌场今天破天荒的赢利了二百多两。
这是能人啊!
她有理由相信,苏则最后一局是故意放水的。
对于这样的大能,她是真心结交的。
苏则看了他一眼,道:“掌柜的,实不相瞒,今次来只是想随便玩一手,没有其他的意思。”
说着就要拿着银票离开。
邪恶姐哪能让这么一个能人从眼前离开,急忙起身按住他,急道:“小少爷年纪轻轻手段高明,奴家十分佩服,眼下小店的确有事情求助小少爷。”
有事相求!
苏则微微一愕,这才想起来,自己来的时候,这家赌坊可是门可罗雀呢。
他点了点头,道:“有什么事?说吧!”
邪恶姐见他不走了,这才放下心来,将赌坊面临的困境说了出来。最后道:“希望小少爷在小店多住段时间,好吸引提高一下小店的人气。奴家自有报答。”
说着妩媚的看了他一眼。
苏则一愕,心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这倒是一个机会。”
他沉吟了一下,道:“可以。”
邪恶姐大喜,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期期艾艾道:“小少爷,像今天这种杀鸡取卵的事,还是少做为妙。”
钓肥鱼是一锤子买卖,往往一次就掏空对方的家底,接着再换目标,被骗之人往往万劫不复。随意钓肥鱼讲就是快狠准。
开赌场不同,他们的主要客户就是这些常来玩的赌客。一个赌场红火不红火关键在于会不会养客。既要吊着他的胃口,又不能一下子宰死,没钱了可以让他缓一缓,要让他的钱一点一点的流进赌场。细水长流才是养客之道。
苏则一场便掏空了几十名赌客的赌资,虽然收入很可观,但是无疑伤了一部分小本赌徒的元气。在赌场看来,这种行为无疑是杀鸡取卵。
就这样,苏则在金宝赌坊待了几天,每天都有成群结队的赌徒前来观战,跟着苏则下注。
苏则跟邪恶姐有了约定,并没有刻意的掏空他们的衣兜。只是不紧不慢的吊着他们的胃口。
几天下来,全县的赌徒都纸知道金宝赌坊来了一个高手,跟着高手下注有赢无赔,一时间金宝赌坊的人气高涨起来。
邪恶姐只是笑得合不拢嘴。
虽然这几天并不赚钱,可是人气上来了,只要有人,他们就有翻身的可能。
可是好景不长,街上的几家赌坊突然也多了高手赌钱,而且赌的力度更大,跟着他们赢得更多。
一时间赌徒们纷纷挤进了他们的赌场。
邪恶姐只气得跳脚骂人,没有办法,谁让人家财大气粗呢?
这晚上,邪恶姐把苏则请过来,拿出几张银票,无奈道:“小少爷,对不起了,这次金宝赌坊恐怕真的要关门了。这些钱是你的报酬,多谢你这几天帮忙。”
说着她叹了口气,无比惆怅。
对邪恶姐来说,金宝赌坊就是她的全部。
苏则笑了笑,并没有接银票,道:“掌柜的,我在金宝赌坊前后观察了几天。即便是客满的时候你这赌坊闲时进帐不过五七十两,忙时不过一百五六十两,日均不过百两银钱。”
邪恶姐心中一凛,这少年好生厉害,短短三天便能摸清了自己的底细!
日均百两,那不过是鼎盛时期的事情了。
现在……
她苦笑了一下,那些都是奢望了。
苏则伸出手指敲了敲桌面,道:“每天百两作为赌坊来说有些少了,我有个法子能让秋掌柜的赌坊起死回生。不知秋掌柜有没有兴趣?”
邪恶姐身子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这名少年。上元县虽然也地处南京城,可是地处偏远,跟金陵城豪华地段的赌坊不能比。每日进项一百两那已经是最高的收入了。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
她疑惑的打量着苏则几眼,见其镇定自若。若非见识了他的手段,她怎么也不相信这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
良久,邪恶姐开口道:“小少爷不会是信口开河吧!”
苏则笑了笑,道:“你不信我!”
邪恶姐也是有眼光之人,从苏则踏入赌坊的那一刻起,她就觉得这人不简单,当下激动道:“苏兄弟,只要这件事能成,你就是金宝赌坊的恩人,我……我……”
接着妩媚道:“只要你能让赌坊起死回生,就算是让姐姐陪你睡都可以。”
她原本就是个胆大泼辣的寡妇,没有那么多顾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苏则斜眼看了看这个俏寡妇,心中的一动,话说这小寡妇还是挺有韵味的。
不过比起这个,他还是对白花花的银子感兴趣。
苏则将那几张银票推了过去,淡淡道:“前期准备用不了几个钱,你若是不放心,就用我的钱。输了钱算我的,赢了咱们二一添作五。”
邪恶姐自然是无不应允。当下二人商定了细节。
……
银钩赌坊。
一名衣着光鲜的男子坐在小桌上,其中一个高瘦的男子在一旁侯着。
这二人正是银钩赌坊的老板朱魁和他的帐房王天河。
朱魁皱眉道:“邪恶那个小寡妇怎样了?”
王天河眉开眼笑道:“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迟早都是咱们的。”
听到这里朱魁的眼睛一亮,嘿嘿笑道:“邪恶那个小寡妇还是挺有味的。”
王天河附和着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