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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非要本宫去汇贤雅叙。”
白云司把来的路上想好的话词都说了一遍,慕长欢听完后,就开始琢磨。
这个白云司刚才的建议还真是个不错的想法,的确是,自己的公主府是很大,可是却不合适筛选选妃的少女。
而汇贤雅叙,本就是她建来招待人的。
那设计很是与旁的府邸不一样。
“还有些京城之外的官家少女,多数是京城里没有府邸的,汇贤雅叙又很别致,公主可以招待一些您看中的女子住下,也总好过到时候留宿在公主府吧!”
“白公子想得周到,的确是这个理,就当是拉拢她们的父兄,也得本宫做些什么。”
“其实,不用公主殿下您拉拢,那些人便自动送上门,讨好公主您了。”
“行了,甭嘴那么甜了,走吧,去汇贤雅叙瞧瞧,本宫这心里也好有个数。“
慕长欢被白云司成功的说服去了汇贤雅叙,园子里来回转悠,她也感觉到了好像有什么在监视着一般。
但她比白云司强一点,白云司是只感觉到了被监视,却始终看不到人影,而慕长欢则是看到了大概位置,担心自己的身手不够好,不能准确的拿下那人。
于是,便偷偷吩咐锦儿,让锦儿去唤了修竹与灵武来。
待到了夜里,慕长欢与白云司进了屋子里用晚饭,故意让人关上了房门,好引得那个监视的人近前去偷听。
届时,灵武与修竹好暗中等待时机抓人。
宣青虽说身经百战,可终究还是上了这个小当。
修竹与灵武抓准时机,当机立断,直接上前要拿人。
慕长欢听到了院子里的打斗声,赶忙开门走了出来,下人从四处手持火把聚了过来。
她定眼看去,微微一愣,这不是沈故渊身边的宣青吗?
沈故渊为什么让人监视她?
宣青一人之力,当真不是灵武与修竹的对手,很快的便被二人擒住,但他并未受伤。
慕长欢直接一个眼神过去,二人便明白了,押着人便离开。
白云司也从屋子里跟了出来,他刚要说话,便见着慕长欢等人直接就那么走了,连个招呼也不打一下
“还真是公主脾气,所走就走,当我是空气不成!”白云司无奈的摇头叹道。
慕长欢等人去了沈府,沈府的人没敢拦着,可是瞧着人家公主的人压着宣青,一个个的都懵了,这是个啥情况?
书房外,管家赶着跑赶着喊着,“相爷相爷,公主驾到。”
沈故渊闻声心下咯噔一声,急忙站起身走出书房,笑呵呵的上前行礼。
慕长欢直冲冲的走来,冷笑着,“右相,甭跟本宫来这套,这个时候知道君臣之礼了?”
“微臣向来是知道的。”沈故渊淡淡的笑着。
“即是知道,又何故要宣青监视本宫的一举一动!”
监视!什么时候让宣青监视你了?明明是在监视那姓白的小子吧!
等等!这其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公主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微臣从未让宣青监视过公主啊!”说完,他冲宣青唤道,“宣青,快跟公主解释一下,你到底为何出现在公主府!”
沈故渊使着眼色,也试图暗示宣青,让他告诉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他去监视白云司的嘛!
慕长欢冲修竹与灵武摆摆手,示意他们先放了人。
宣青脱离束缚后,便浑水摸鱼的往旁边蹭去。
“误会误会,公主误会了。”
“误会?误会什么了?”
宣青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误会是误会,这个不假,只是,这个误会该怎么说呢!
“宣青,你倒是说啊!”
“就,就……”宣青一咬牙一跺脚,拼了,微微一低头,喊了声,“微臣是爱慕白公子,所才,才去汇贤雅叙偷看的。”
众人,“……”
慕长欢噗嗤笑出了声,那笑的是前俯后仰,就差背过气去了。
“宣,宣青,你说的,是真的?”慕长欢笑得合不拢嘴。
沈故渊脸都青了,他都没想到宣青竟然为了隐瞒真相,能这么牺牲自己。
“公主莫要嘲笑。”沈故渊实在不知道这话该怎么编合适,“宣青的,他的,喜好,那是他自己的事,公主万不该如此嘲笑于他。”
慕长欢连连摆手,“不不不,误会误会,你们也误会了,我是高兴,替他俩高兴,若是真的如此,那我这就给你俩做主,那啥,那啥。”
众人尴尬,又想笑,又不能,各个憋得涨红了脸。
“你等着哈,我这就回去给你问白云司去。”慕长欢说完,仰天大笑离开了沈府。
宣青只觉得,他的一世英名,这一下子全毁了。
沈故渊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憋着笑安抚他,“辛苦了辛苦了。”
慕长欢回了公主府,她对于宣青的话是半信半疑,可当时若是再问下去,故意也不会有别的答案,那沈故渊自是不会说实话的。
索性,还不如把这笔账暂且给他记下,回头再找他算账。
几日后,正好让慕长欢逮着这么个机会。
“公主公主,听说右相在天香楼喝醉了。”
慕长欢一听,好机会啊!
急忙便前往天香楼,后巷子里捡了个竹筐子,便蹲守在不远处的小巷子里。
就等着那个沈故渊东倒西歪的出来了,然后,再……呵呵!呵呵!
等了许久,才见着一人左摇右晃的走出天香楼的正门,还有人上前搀扶,可却被一下子给甩开了。
远远望去,慕长欢并不确定那人就是沈故渊,只是那身衣裳眼熟,似是见沈故渊穿过。
应该是吧!
那人晃晃悠悠的走到巷口这边,慕长欢犹豫实在是太激动了,没控制得住自己,直接就把那个竹筐给筘了上去。
紧接着就是一顿暴打,听着惨叫声,不像是沈故渊呀!
而且,就算是沈故渊喝醉了,也不能一点身手都没了吧!
坏了,打错人了。
慕长欢转身撒腿便要逃跑,却被那人一把揪住了,一边挣扎着扯开头上的竹筐,一边喊着,“大胆狂徒,是谁,谁不要命了,竟然敢夜袭本衙内!”
衙内!
这不是沈故渊吗?
慕长欢突然感觉大事不妙,使劲儿挣扎的,也不敢出声,终于挣脱了那人,可腰上的一块玉佩去被生生拽了下来。
那人掀开竹筐,本来黑夜里看着背影不宜看出是谁,可手上的那块玉佩却出卖了慕长欢。
韦衙内懵了,刚才是瑶光公主打了她?
这事,回去后,慕长欢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生气。
后来终于琢磨明白了,怕不是这事都是沈故渊在其中搞得鬼吧!
次日,慕长欢被文政帝传召入宫。
慕长欢一进了大殿,看见太尉与他的儿子也在大殿中央站着,她立马就慌神了。
毁了毁了,这姓韦是要来告状啊!
“儿臣叩见父皇。”慕长欢先是上前行礼,随后起了身,眼睛也不敢往旁边看。
只听着身旁的韦太尉清了清嗓子,故意有些拿着腔调喊道,“老臣见过公主。”
心虚,慕长欢心虚的很,仍旧不敢侧过脸去看。
韦衙内小声的哎呦哎呦疼的叫唤,又故意用病怏怏的声音行礼,“公主殿下,微臣有礼了。”
“有礼有礼,二位韦大人都有礼了。”
那龙椅上的文政帝也是很尴尬,今个早朝过上,韦氏父子便在大殿上向他讨要说法。
韦衙内虽说没被打的瘫痪在床,可也是鼻青脸肿了。
这个丫头下手也忒狠了点吧!
“长欢!”文政帝故作凶狠,“你这个丫头静给祖宗丢脸。”
慕长欢十分配合,应声跪下,急忙喊着,“父皇息怒,都是儿臣的错。”
“息怒!你让朕如何息怒,你说说你,你看,啊!你把人家韦衙内都打成什么样了。”
慕长欢别过脸看去,差点没憋不住笑出声。
那韦太尉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满脸的嫌弃。
再看向父皇,那跟她使了个眼色,慕长欢立刻便明白了这意思。
算了,说些软话吧,别让父皇为难才是,想来方才在大殿之上,应该有不少人建议父皇责罚自己。
可这个时候没有什么圣旨,而是宣召自己入宫,还留了韦氏父子俩在这,那看来是想要袒护她。
既然如此,就赶紧的给人家陪不是吧!
慕长欢赶紧解释着,还不是的说着好听的话给韦氏父子道歉。
得了好处,差不多了就得赶紧收手了,人家毕竟是公主,金枝玉叶,讨要说话可不是故意争锋相对。
这边慕长欢就差负荆请罪了,另一边,原本该晌午回来的太后,提早一个时辰回来了。
那通报的小太监,在殿外左右徘徊,也不敢进内殿禀报。
慈宁宫里,春菊上前给太后行礼。
“太后,林家二小姐来了。”
“这丫头,怎么知道哀家已经回宫了啊!”太后似有些惊讶的笑着。
春菊淡淡的笑了笑,“林二小姐心细,早就派人在京城外侯着了,只要太后您回京了,林二小姐便知道了,这不,就赶紧着入宫来给您请安了。”
太后满意的笑得合不拢嘴,一个劲的夸赞林楚楚。
夸就夸吧,夸林楚楚的同时,还不忘损一番慕长欢。
“她就是比长欢那丫头心细,知道关心哀家,瞧瞧楚楚都已经进攻了,可长欢呢!却迟迟不见她来请安。”